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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山谷 ...
“你怎能让她一人去那危险之地?!”天香已好久没这样恼怒过,一吼完李兆廷,也顾不上其他,立刻在府内要了匹快马,飞身就往火云山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李兆廷怔愣当场。
火云山,天香想起来了,是那日东方彻在席间对着冯素贞口若悬河时所提及的。
滇城以西三十里有群山,最高那山传说正赤如火,其中生不尽之木,昼夜火燃,得暴风不猛,猛雨不灭,远望如天空中燃烧的云,是以名为火云山。
现在的火云山早已苍松翠柏,郁郁葱葱,却还是人迹罕至。人们都说山中有地火,更有猛兽兼各种蛇虫,进山之人,九死一生。
东方彻放下手中酒杯,继续道:“但火云山最神奇的地方是一个山谷,当地人称之为“九口”,皆因谷中道路纵横杂乱,错综复杂。要入那谷中,唯有从西面的悬崖上垂直攀下。每年因此也摔死不少人呢。”
“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还有人要去。”天香好奇问道。
“因为谷中有三宝,皆是珍品。”
“哪三宝?”
“其一是那千年古桐,此为制墨上品;其二为玛瑙,色赤,传言可以安魂魄,还可入药。尤其寒冬时节,戴在身上,驱寒生热。其三么......”东方彻一顿,摇了摇头,“这样几乎没人见过,不提也罢。”
原本一声不吭的李兆廷突然来了兴致,感叹道:“啊,一直有所耳闻,那古桐制出的墨,色乌有光,坚实细腻,堪称墨中精品。读书之人,若能有幸得一块,无憾也。素贞,你说是不是?”
闻言,冯素贞笑了笑,淡淡地道:“是呀。”
“的确,只是山中太危险了,难得啊。”东方彻点点头。
“那红玛瑙真这么灵?”天香问道。
“当然。只是这玛瑙就更难得了,因为它嵌在谷中危崖上,需凿石取之,太危险太危险。”东方彻连连摆手。
此刻,天香骑在马背上,回想起那日宴席上的一幕又一幕,又记起李兆廷当时所言,心中更是愤懑:“这个冯素贞,笨死了!蠢死了!为了你那李郎,就这样以身犯险?值得嘛?不就一块破木头吗!”手下不禁又狠甩了几下马鞭。
“你若有事,你若有事,我......”天香强压住心头的担忧和酸涩,只是让马儿跑得越来越快。
当天香赶至火云山,已过日中,在当地村民的指引下,很快便找到了西面的悬崖。崖上风声凛凛,站在边上往下望去,似乎深不见底,天香突然有点害怕。但很快也镇定下来,毕竟现在找到冯素贞最重要。
左右来回观察一下,选了一处看上去稍微不太陡的地方,仗着自己还算不赖的轻功,天香小心翼翼徒手往下攀去。崖面怪石嶙峋,幸好偶有藤曼还可依附,可即便如此,好不容易来到崖底时,身上也已擦破了好几块地方。
顾不得身上的伤痕,一落地,天香环顾四周,只见谷中满目荒石,却哪有半点人影。“冯素贞,你到底在哪里?”天香心中暗自焦急。此时她很想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可又怕引来山中猛兽,只得决定先在谷中搜寻一番。
沿着崖底碎石路一直向前,树木渐渐多了起来,及至后来,树林变密密的杂林,视线所及,竟四面都有了分叉路。
太阳已开始西斜,天香的心逐渐慌乱,这样下去可不行,没找到人自己倒要迷路了。深吸一口气,静下心来侧耳倾听,右边隐约传来微弱的水流声,天香决定往那去。
果然不久之后,天香就看到丛树环绕之中,一条清澈的溪流自上被山石地势分成三四条溪流,又在前方汇聚成一条,潺潺向前。
来不及去在意眼前景致的变化,此刻她的注意力已完全被右侧树枝上系着的一小条白布所吸引。上前仔细端详,伸手触摸的那一下,她确认这一定是从冯素贞外衣上撕下的。
天香不禁欣喜起来,布条肯定是那人之前留下的记号,那就说明她没有找错路,冯素贞一定在前面,她急急向前赶去。
不出所料,每隔一段距离,天香就能发现一小块布条。沿着布条的方向,她越跑越快,心也越来越急,不由大喊出声:“冯素贞!冯素贞!你在哪儿啊。”脚下的路早已分不清。
山谷中回荡着天香的呼喊,层层叠叠,群鸟惊起,震得谷中林木,如喊杀一般的纷乱。片刻之后,又恢复诡异般的寂静,可这寂静中又透着些微的不同,使得天香不由警觉起来。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随即整个人被带进一个怀里拉到了一棵大树后。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口,天香就看清站在她身后紧紧圈住自己的人正是冯素贞,只是此刻冯素贞看上去有点狼狈。
“嘘——”冯素贞将食指轻轻贴在唇上,然后指了指前方。顺着冯素贞手指的方向,天香看见那边影影重重,仔细一瞧,竟然有一野牛群,估摸着有十来只。此时它们正抬高了犄角,四处环顾,似在警戒着什么。
天香不禁咽了咽口水,身体不自觉就朝冯素贞靠了靠;冯素贞也一边注意着野牛的动静,一边将天香又环得更紧了些。半晌,牛群终于放松下来,慢慢向另一边移动而去。
二人同时松了口气,冯素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一直捂在天香的嘴上,另一只手也环着天香的腰。赶忙松了手,还未及开口道歉,就被天香一下抱住:“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一下抱得很紧,差点没喘过气来,可冯素贞却莫名觉得温暖又舒心。
等天香松开了手,才发现冯素贞的衣裳也破了,脸上还有点血迹,不禁吓了一跳:“怎么流血了?哪里伤着了?”边说边胡乱地上下摸着冯素贞的身上似要找到那伤口。
被天香一晃,冯素贞一声轻呼:“嘶——”,她一边皱着眉头缓缓坐了下来,一边扶上自己的左脚:“我没事,只是脚上被咬了一下。”
天香忙扶着她坐好,这才察觉到冯素贞的脚踝处有用布块胡乱包扎着:“怎会这样?被什么咬的?”
冯素贞轻描淡写:“蛇。”
“蛇?!有毒嘛?”天香一下跳了起来,急急想去看那伤口。
“没事,我已看过了,应是没毒的。没有毒牙印,流出的血也没变黑。”冯素贞一边拦住天香的手,一边安抚道。小小伤口,她不想让她担心。
天香嗔道:“放手,让我看看!不然我生气了。”冯素贞赶紧松开了手。
小心地撩开布团,伤处两排清晰的牙印,还有血迹在缓缓渗出,整个脚踝都肿了一大块。天香眼角一下湿润了起来:“你这个笨蛋!怎么这么不当心!真的没关系嘛?”
“没事,别担心,先前只是一时大意,在草丛里被缠住了。过两日自行消肿就好了。你看,我能走能跳呢。”随即逞强地想站起身,却最终还是不胜痛楚,歪向了天香身上。
天香连忙扶住她,嘟囔道:“还硬撑。你这人啊,真不知前面是怎么一下到我身后还能一把拉过去的。”冯素贞嘿嘿两声。
是呀,前面怎么一下就行动自如,不觉着疼了呢?
太阳此时几乎已下山,朦朦胧胧谷中竟还起了雾。
冯素贞蹙眉道:“起雾了,我的腿有伤,轻功无法运用自如,今天看来是无法出谷了。我们需要先找个今晚落脚的地方。”观察了下四周,她立时转向右边:“公主,我们去那边吧,方才我就发现那处似有个山洞,应可以过夜。”
“嗯,我扶你。”天香随即拉起冯素贞的左手让其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手,小心将她半边重量抗在自己身上,搀着她慢慢前行。
“公主,我自己能走。”
“现在、不准、惹我、生气!”天香一字一顿。
冯素贞连忙捂嘴噤声。
二人互相依附,缓缓前行。冯素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轻问道:“公主,你怎么会来这的?”
“我听那乌鸦嘴说你来这了,就来找你了。”
冯素贞不由侧头盯着她看。
天香一咬牙:“好吧。你一个人来,太危险了。我...我担心你。”天香感觉到冯素贞搭着她的手似乎紧了紧,是错觉嘛?
“这谷中的路太难走了,真怕找不到你,幸好你在树枝上绑了布条,我才能一路到了此处。”赶紧岔开话题。
冯素贞反应过来,接口道:“哦哦,是呀,我进来后,发现路越来越难认,就预先做上记号。”随即两人均陷入了沉默。
不消片刻,眼前果然出现一山洞,被一丛矮树和杂草遮掩,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来。
天香小心扶着冯素贞来到山洞口,刚要入内,冯素贞却停下脚步,拦在了天香身前:“我点个火,先进去看看。”随即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上了火,还未抬脚,就被天香眼明手快地抢了过去,往洞里走去。
“小心点!”冯素贞在身后无奈叮嘱道。
“我知道,你放心。”天香边说边打探着洞里情形。
山洞并不深,一眼可见底,也很干燥,果然是个过夜的好地方。天香欣喜地转身出去告诉了冯素贞,又将她小心搀扶了进来。
帮冯素贞靠壁坐好,又去洞外捡了点枯枝树干生了堆火,安顿好一切后,天香歇了口气,却见冯素贞额头的汗似乎又密了些,还隐隐咬着牙。
“更疼了嘛?”天香复又检查起伤口,似乎更肿了些,不禁急道:“不行,我要去找点药草来。”
“忍一忍就好了,天都黑了,你别去。我没事的。”冯素贞阻拦着。
“你这伤不敷药怎么行,让我看着你疼嘛?什么没事,要没事你就别来这鬼地方啊!你——”天香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哎,公主,我知道哪有对的草药,就在前面山壁处,鬼针草。”冯素贞见拦不住,遂将鬼针草的特点告知了天香。没遇见天香那时,她就想自己去采了,只因脚伤无法施展轻功,那两丈高此刻也是难煞了她。
天香去采药的功夫,冯素贞已在洞内坐立不安。她一边摁着越来越疼的左脚,一边不停张望洞口,终于在自己准备一定要亲自去外边看看的时候,天香回来了。
“哎,冯素贞,你怎么起来了!”见冯素贞撑着后壁,勉力起身的样子,天香赶忙过来扶她坐下。
“我...我有点担心...想出去看看”冯素贞呐呐说道。
“别担心,我闻臭大侠出马,哪有不成功的理。”天香扬起手中的鬼针草。
冯素贞捣碎药草后,天香便小心翼翼地拿起药草一点一点敷在伤口处。突然的痛意让冯素贞不禁倒吸了口气。
“很疼吗?”天香一边敷,一边用嘴轻轻吹气在伤口上。丝丝凉意让冯素贞心头一阵酥麻,似乎没这么疼了。
最后天香又细致地用干净的布块一层又一层,妥帖地将伤口包好。映着火光,冯素贞只看着眼前人的动作,那么认真,那么柔和,她的心中泛起丝丝痒意,似羽毛轻拂过那般。不知怎地,轻轻道了声:“对不起。”
“怎么了?突然说对不起。”天香打好最后一个结,抬起头,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我让你担心了。”冯素贞转头抱着膝盖,只看着闪烁的火光。
天香一愣,只得拼命掩饰:“我们...我们是朋友嘛。不用对不起,应该的,哈哈,应该的。”
缓缓坐到冯素贞身边,两人皆不言语,只盯着眼前的火堆。良晌,天香叹了口气,终是道:“冯素贞,你这么好。我不管别人如何,我只希望你对自己好点,再好点。”
冯素贞抬起头看着天香,心跳莫名加快。
天香继续道:“我不希望你因任何人而委屈了自己,甚而失了自己,即使...即使那个人是你的青梅竹马,是你未来的夫君。”
“天香......”冯素贞有点不可置信。
天香仔细端详着冯素贞,片刻,自嘲地一笑:“哎,不说了不说了。”
冯素贞猛地握住天香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她忽然觉得自己嘴笨口拙,竟然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重复这一句。
你知道?不,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默默抽回了手,天香心内陡然升起一股无名火。冯素贞一时有些恍惚。
天色已全黑了,洞内二人的影子投射在后壁上,影影绰绰,似分又似合。
天香转而故作轻松地说道:“话说,你和李兆廷何时成婚呢?因我的事耽误了一次,本公主可不好意思。到时可得准备份大礼。”
冯素贞一怔,僵直了身体,闷了半晌,方才缓缓道:“我已取消婚约了。”
天香脑袋轰一下炸开似的,她看着冯素贞,不相信地颤声道:“什...什么时候?”
“就前日,放纸鸢的那天。”冯素贞淡淡道。
“为什么?”天香不禁脱口而出,忽又觉得这问题好傻。
“因为...我并不开心。”拨弄着火堆,冯素贞下定决心似地说道:“这一年来,生活倒也安稳无忧,可是...我并不开心。”
天香此时心中五味杂陈,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喜是忧是悲还是欢。毕竟这和她原先预想的太不一样了。这一年来,支持着她的最大的理由就是至少冯素贞是幸福的,只要冯素贞幸福快乐,她就满足了。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可是现在冯素贞却告诉她自己并不开心,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
冯素贞笑着看向天香,继续道:“其实这样很好,退婚以后反而一身轻松,再也没有之前重得喘不过气来似的感觉了。”
被冯素贞凝视着稍稍回过神来的天香突然跳跃地想起一个问题:“不对,那你怎么还犯险来这寻那古桐,就因为李兆廷一句话?他想要他自己怎么不来啊。”
什么古桐?谁说我来寻古桐的?冯素贞一脸莫名其妙。
“你不是为了李兆廷来寻那古桐制墨的?”
“当然不是。”
“那你来这是为了什么?”天香有点抓狂。
“我来寻那玛瑙,红色的玛瑙。”冯素贞笑了。
天香有点没反应过来:“玛瑙?”
冯素贞认真回道:“那日宴席上,我觉着你应该蛮喜欢这玛瑙的,总说着想要瞧瞧。所以......而且我还记着公主平日一到冬天就怕冷,手脚冰凉,这玛瑙可驱寒生热,于是...于是我就想寻来,这样你冬天就不怕冷了。”说完,似有点窘迫,赶忙低头拨弄着双手。
又是轰地一下,天香的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脑中更是如走马观花灯似地闪个不停:
“这玛瑙这么稀奇,肯定很好看。”是天香兴奋的话语;
“公主喜欢?”是冯素贞温柔的话语;
“嗯,好想看看。”是天香随性的应着;
“好。”是冯素贞宠溺的应着。
天香怎么也没想到冯素贞竟然是为了她......只得磕磕绊绊地道:“那...那你...寻到了吗?”
“很可惜,没有。瞧,出师未捷啊!”冯素贞指着自己的脚踝,反而调皮起来。
天香大窘,她此刻急切地想和冯素贞说些什么,可终究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冯素贞却又从身上摸索着掏出什么,紧握拳头,在天香眼前一晃:“可我找到了这个。”
见天香疑惑,冯素贞慢慢摊开手掌,掌中赫然一块淡黄色宝石,晶莹剔透又纯净透明,就像黑夜里的星星,散发着莹莹的光。
冯素贞柔声道:“午后我在前面一块绝壁处找到的,挖出来可不容易呢。它在乱石中闪闪发光,可不知怎地,看到它我就想起了你。喜欢吗?”
“喜欢。”天香点点头。
冯素贞遂将它轻轻置于天香手中:“喜欢就好。”
天香感受着掌中宝石的质感,似还带着冯素贞的体温,它闪耀着柔和地金色光芒,璀璨光华,让人移不开眼。
“为什么?”天香喃喃问道。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给你。”
天香兀地握起冯素贞的双手,摩挲着上面的累累擦伤:“我并不稀罕什么玛瑙,也不想要什么宝石。我唯一想要的便只是你好好的。”抬首,眼中已盈满泪水。
冯素贞有点慌了,她慌乱地拭去天香眼中的泪水:“傻瓜,怎么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嘛。”
天香被她的话语和动作弄的害了羞,嗔道:“谁哭了。这火这么旺,我只是被火熏到了眼。”
是呀,火越来越旺,这山洞内似也越来越热了。
天香把玩着手中的宝石,爱不释手:“谢谢你 ,冯素贞,我会一直将它戴在身上的。”
冯素贞没有发现自己正露出异常满足的笑容。放松下来的她轻轻长舒了口气:“刚真怕你会不喜欢。”
“为什么?”天香觉得今天自己好多疑问。
冯素贞不由想起了前日花园里的二人,不免又泛起点酸涩和失落:“没什么,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怕你不喜欢而已。”
可是越想越不对,天香慕地转过身,将冯素贞扳过来对准她:“骗人!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要来这里寻玛瑙,为什么要给我惊喜,还有你上次突然跑了是干嘛。”
冯素贞沉默。
“这破石头你拿回去吧,我不要了。”
冯素贞急了,冲口而出:“不是的。只是......那日......我......我知那番果很美味...我...我没什么新奇的玩意......甚至不知道你还喜欢不喜欢,那...那日你连甘蔗都不要吃了,可我...我这甘蔗糖呢...”
天香被她说的一头雾水,什么番果,什么喜欢,什么甘蔗糖?
不对,甘蔗糖是什么?冯素贞正涨红着脸埋着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冯素贞,你说清楚,甘蔗糖是怎么回事?”
被天香硬拽着抬起头,冯素贞有点委屈,她摘下一直挂在腰间的锦囊:“我做的。”
天香接过锦囊,打开倒出一看,掌中小粽子般的甘蔗糖,粒粒晶莹,她讶然。
小心拿起一粒轻轻一舔,甜。整粒放入嘴中,那清甜之香霎时满溢唇间。真的甜!
天香笑了:“真没想到啊,有用的,你什么时候还会做甘蔗糖了?”
冯素贞不想理她。
看着冯素贞委屈巴巴的样子,天香笑的更开怀了:“你这也是怕我不喜欢嘛?我喜欢,我可喜欢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果然,还是最喜欢甘蔗了。
冯素贞转过头:“喜欢?真的好吃?”
“嗯,所以这些都是我的了?”天香毫不客气。
冯素贞欣喜,她使劲点了点头,然后看到天香收好锦囊,将它系上自己腰间。一颗心晃晃悠悠,似乎终于可以安稳地放下了。
天香一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冯素贞,本公主困了。”
洞内并无干草,冯素贞靠着石壁,一抬胳膊:“公主,委屈一夜吧。”
“你的腿还疼吗?”
“不疼了,这还要多谢公主的精心治疗。累了吧?睡吧,很晚了。”
天香愉快地靠过身去,头轻轻枕在冯素贞的肩上,抱住冯素贞的手臂,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闭起了双眼。
“这谷里不是说有猛兽吗?还有那地火?怎么这么安静。”听着冯素贞清晰有力的心跳声,天香觉得很安心。
“大抵不过是些传说,可能只是不想让更多人来罢了。”冯素贞笑道。
“哦,这样啊。哎,我说,你以后要再做好多好多甘蔗糖给我哟。”
“好。”冯素贞轻轻应着。
“再有,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好。”
“最重要是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不许憋着。”
“嗯。”
“还有,那一等臭瓜是很好吃,可本公主就是喜欢甘蔗......”
天香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呼吸也绵长平和了起来。冯素贞闻着鼻尖淡淡地香气,终也安稳地睡去了。
第二日天还朦朦亮,冯素贞和天香就被外面嘈杂的人声所吵醒,麦秋和张绍民他们带着人马已在谷中寻了一夜了。于是睡眼惺忪地二人很快就被安全地接回了府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1、古时制墨分“松烟墨”和“油烟墨”两种,其中油烟墨以桐油烧制。
2、南红玛瑙,徐霞客记载:“上多危崖,藤树倒罨,凿崖迸石,则玛瑙嵌其中焉。”
3、钻石古称金刚石,据《本草纲目》载:“金刚石砂可钻玉补瓷,故谓之钻”。黄钻也被称为“金钻”,产出极为稀少,寓意为“梦幻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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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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