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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迁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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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雁和云啸死了?”北罗城内镜花他们也从绿蔓那里得知了于雁夫妇死亡的消息。“那于鸿没有对扶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没有,看得出来于鸿还是很疼惜扶桑母子的。而且扶桑公主也已经说服于鸿暂时收兵等待女皇的答复了。”绿蔓乔装过来,亲自向镜花禀告着她在扶桑身边得到的情报。
“我知道了,绿蔓你还是回到扶桑身边,保护好她,切不能让她们母子再出什么问题了。”镜花点了点头吩咐道。
“是!”绿蔓领命后离开了。
“易哥,我们或许要先回北辰一次了,我觉得于雁的死有些蹊跷。”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里的兵权我刚才已经安排好了,由玫瑰继续统领,我们回北辰。”穆易在得到了绿蔓的情报后,就知道镜花要怎么做,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两人于是带着一小队亲兵策马连夜赶往了北辰。
*****
“女皇,单图的于鸿撤兵了,他说给我们十天的时间调查,务必将于雁惨死的事情查清楚后给他个答复。”北辰这里也收到了单图使者送来的于鸿的传话。
“我知道了。”水月并没有因为于鸿撤兵而感到高兴,反而更加的头疼了。于雁之死本就扑朔迷离,外加云啸将一切付之一炬,此时还如何能调查出什么结果来呢?
“你还有什么事吗?”发现那名传话的侍卫没有退下,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另外,单图王于鸿还提出要女皇派芳花为使者,出使上琴。”侍卫这才将话都说完了。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水月知道扶桑怀孕了,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她精神上的负担会影响到她的身体,于鸿如果不是没有办法,应该不会求助于大琴人的,看来扶桑的情况不是很好。“红蕖,去把芳花唤来。”
“是!”一直躲在暗处保护水月的红蕖领命,离开了房间。
安排好了手头的工作,三日后芳花便带着她的大徒儿妙心两人前往上琴。刚回到北辰的郡马穆易负责带兵护送两人,镜花则留在了北辰协助女皇调查于雁之死。
“芳花夫人,请。”对于扶桑的这个师父芳花,于鸿还是很尊敬的,非常客气的将她请到了扶桑的房中。
“师父……”见到芳花,扶桑差点就要哭了出来,芳花则拉着她的手,“怀着身孕,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哭。我替你把脉。”
“嗯!”扶桑懂事的点了点头,将手伸了出来。
“唉……”芳花叹了口气,看着扶桑没有说话,然后又转向于鸿。
“芳花夫人,扶儿怎么样了?”于鸿小心翼翼的问。
“扶儿的胎相并不是很稳固,至于原因……单图王你自己也应该清楚吧?”
“……”于鸿怎么会不知道扶桑的心结所在?自单图与大琴开战一来,他就很少从扶桑的脸上再看到笑容,大多时候,扶桑都是一个人呆呆的望向大琴的方向。
只是于雁曾告诉他,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向大琴开战了,如果不攻下王城让女皇投降,那么自己以及单图的同胞或许会面临更加可悲的下场。为了扶桑能过上好日子,也是为了族人不被大琴侵犯,于鸿这才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带领大家与大琴开战,为此他甚至和于雁一起设计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没错,于荼的死并不是一个意外,那是于雁和他精心策划的一个阴谋。怂恿了于驰将镜花送给于荼,利用这件事情为契机,挑起事端。接着杀害于荼,嫁祸于驰和镜花他们,以此为借口发起了战争。
于雁如此做的理由虽然不清楚,但于鸿的很清楚。他得知了大琴发明的火炮,害怕大琴以此来对付单图,所以为了扶桑,为了族人,为了子孙后代,他鼓足了勇气站了出来,想要先发制人。而一旦跨出了那一步以后,于鸿便不再畏惧,而是向着仿佛早已为他铺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至于忽略了扶桑的想法。
如今于雁死了,于鸿没有她的出谋划策的支柱,再加上扶桑的软语相劝,这才使得于鸿如今的想法有所松动,也愿意为了扶桑,听一下大琴女皇的说辞。而找芳花来为扶桑诊治这件事情,也多少表明了于鸿心里或许对大琴并没有那么的仇恨,谈和或许是可行的。
“如能保扶儿平安诞下王子,于鸿愿意同大琴坐下来和谈。不过还有一个条件,那便是一定要查清楚雁儿的死因,并且严惩凶手。”于鸿做出了最大的退步,这全是看在扶桑和她腹中孩子的份上所做的。
“单图王能这么想,甚好。扶儿没有选错人。”芳花也有些欣慰,而扶桑脸上也再一次挂上了笑容。至少在于鸿心里她还是比较重要的。
*****
镜花在红蕖、菱花的陪同下来到了放置于雁、云啸和小许尸体的房间。因为死因未查明,所以三人的尸体暂时还未安葬。
“是你说要调查的,进来以后一直躲在我身后做什么?”镜花一直躲在菱花身后偷看那三具可怖的尸体。菱花可不觉得她这个样子能查出什么,所以忍不住吐槽了她。
“我这不是在做心里建设嘛,等一下马上好了。”镜花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在那里神神叨叨了些什么话,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菱花身后走出去,来到三具尸体前。
眼前的三个人基本上都被烧成了焦黑,于雁的脸更是全都烧没了,样子绝对比她看到的恐怖片里的尸体要可怕多了。而云啸的脸也被烧掉了一大半几乎认不出样子来了。小许的情况比这两人的好一些。
“我想不通。”镜花看着三人的尸体。“你们说火是从云啸的牢房烧起来的,怀疑是他点的火,可是如果是那样子的话,他为什么不逃跑,而是要冲进去被烧死了呢?”
“或许他只想制造混乱,然后趁机带走于雁的尸体?”菱花的这个想法便是大家的想法。
“他是于雁的夫君,于雁的尸体最后肯定会还给他,当时你们留着她的尸体不过是为了让芳花验尸不是吗?难道于雁中毒有什么可疑?”
“可事后芳花验过尸了,于雁的确是死于中毒,而且和此前大夫们推断的一致,并无可疑之处。”
“唔……”镜花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样子。
“吱吱——”角落里却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老鼠叫。镜花正在思考着整件事情的关窍,听到声音也是无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反应过来,吓得哇叫了一声跳了起来……
“哐——”桌子被镜花撞得一晃,结果镜花还没站稳差点扑到了眼前的尸体上,“妈呀!”伴随着镜花的惨叫声,她整个人又用手一推,推开了面前的尸体,自己也摔到了地上。
“呕……”镜花刚才靠近尸体的时候被那个味道熏到,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连忙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我说你耍什么宝啊。”目睹了一切的菱花真的是哭笑不得。
“咦?”一旁的红蕖却似乎有什么发现……
*****
“扶儿,这是师父开的安胎药,你喝了吧。”妙心熬好了安胎药给扶桑送了过来。“你这一胎怀的可真是金贵,于鸿为了你居然连族人的安危都不顾了,天下也不要了呢。”
“嗯?师姐,你什么意思?”妙心突然这么说,让扶桑一时有些不明白。
“没什么,你把药喝了,就好好睡吧。”妙心催促着扶桑将药喝下。
“哦……”扶桑听话的将药喝完,然后乖乖的躺了下去。
“永远的睡去吧,呵……”妙心摸了一下睡着了的扶桑的额头,脸上掠过一丝杀意。
第二天,伺候扶桑的侍女进到屋内,却发现怎么也唤不醒熟睡着的扶桑。找来芳花夫人为扶桑把脉,却发现她竟然是中了毒了。
“师父,师妹怎么会中毒?”妙心也赶了过来,假装毫不知情的样子。
“她中了沉心之毒。”芳花叹了口气,这个毒会是使中毒之人陷入沉睡无法醒来,而对于扶桑来说此毒最凶险的地方在于她还怀着孩子。这种情况如果她无法醒来,那么她腹中孩子不保,她也会难产而死。
“是你们!是你们要杀害扶儿和我们的孩子!”听闻消息赶来的于鸿再一次失去了理智,拔剑指着芳花,“亏你是扶儿的师父,扶儿那么信任你,本王也那么信任你,你却想要他们母子的性命!”
“单图王,请您冷静。扶桑是我的亲传弟子,我又如何会想要杀害她呢?”
“你们大琴人都是冷血的恶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知道你又是因为什么要杀害扶儿的呢!”于鸿双眼几乎充血,扶桑中毒的事实再次打击了他,他不愿意在相信任何大琴人了。
“于鸿你先别着急,我会想办法为扶儿解毒的。”听了芳花这话,于鸿才放下剑来。
芳花的医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此时如果杀了芳花,那么要救扶桑或许会更难,“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能救醒扶儿,我便将你的人头送回大琴。”
留下话后,于鸿离开了房间,芳花留在屋内,一边检查扶桑的情况,一边思考着如何救醒她的办法。妙心陪在她的身边,似乎也在思考。
然而三天的时间芳花并没有如约唤醒扶桑,一气之下的于鸿命人将芳花拉出去斩首。当芳花的人头被人装在匣子里拿进来的时候,一旁的妙心早已吓得话都说不清了。穆易将她们师徒送到上琴后,没多久就收到镜花的书信然后回北辰复命了,上琴只剩她们师徒,而现在芳花竟然就这样被于鸿给处死了。
“留你一条命在,是让你回去给你们女皇送个信,芳花的人头还给她,我单图与大琴从今往后誓不两立!”于鸿说完便让手下将妙心送了出去。也不管此时妙心早已吓得手软腿软,捧着装有芳花人头的匣子连路都走不动了。
几日后,妙心终于回到了北辰城。见到女皇等人时,她再也忍不住哇的大哭起来,并将匣子递给了离她最近的那个侍卫。
“怎么了?妙心,发生了什么?芳花呢?”众人不明情况,也不知道她捧的那个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师父……师父被他们杀害了……呜呜呜……这是她的……她的……头……呜呜呜呜……”妙心断断续续的话让大家犹如挨了一记晴天霹雳一般。
镜花冲到了妙心的面前,打开盖子然后就晕倒在了穆易的怀里。菱花脸抽了一下,然后就提着她的双刀冲了出去,被景杉拦下。“放开我!景杉!我要去杀了于鸿这个狗贼!”
“芳花……”水月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芳花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要比其他三个人长,与她也最为亲近,而如今却……她该如何向梅延还有斐文毅交代呢?“传令下去,全军整顿,明日我定要和那于鸿决一死战!”
愤怒的力量是可怕的,水月此时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那十门火炮,明日全都拿出来用。穆易,这是朕的令牌,你拿着去提了火炮,明日大战中使用。”
“是!”穆易领命。
回到房中,穆易将镜花交给妙心诊治,然后就匆匆离开了房间,前往保存火炮的兵器库领火炮去了。
然而刚到兵器库门口,就被从后面赶来的镜花给组织了。“易哥,火炮不能用!”
“楹儿,别闹,这是女皇的命令。”
“你先把令牌给我,我去说服女皇。”
“令牌岂能随便给人,楹儿……你……”
镜花将自己贴到了穆易身上,企图诱惑穆易,并且用楚楚动人的眼睛盯着穆易,“易哥,先把令牌给我好不好?”
“好……”穆易将令牌递给镜花,然而就当镜花即将拿到令牌的那一瞬,突然被穆易反手压在了地上。
“嗯?易哥,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