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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心归何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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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氏为侧妃……管氏为庶妃……一个安排去明雪堂,一个安排去长春轩罢。”慕容世兰翻动着记事簿,修长的手指捻着一页页泛黄的书页,老实说,做这些事务实在繁忙,她是喜欢清闲玩乐的人,做当家主母实在是劳累,何况偌大的王府,玄清又是个不管事的,所有担子便都由着她来做。“王爷以为如何?”慕容世兰将记事簿搁置在芍药红襦裙上,悄然抬眸,向玄清问道。
玄清的神色只是沉着,如一块冰冷的玉石,虽精美,却实在说不上让人有多亲切。玄清沉默着,不言语,慕容世兰急了,便又尖声唤了句“王爷”。
玄清冷笑一声:“既是你已经定了,何用来问我,这偌大的王府,不一直都是由你当家作主,哪来的听我意见的时候?”
“王爷仍在与我置气?臣妾那时,也是迫不得已。”
“你迫不得已?”玄清的唇齿见挤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与平日里温润君子的形象截然不同,陌生的叫人恐惧,“那父皇留下的兵符,你擅自地拿去给了皇兄,也不问过我。你擅闯我的书房多次,也未曾与我说,如今进来新人,恐怕也是你安排的吧?你何曾考虑过我的意见?我说过,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与你,是皇兄母后赐婚,我迫于无奈,但你入府后,我也未亏待你,事事迁就你,而你呢?”
慕容世兰本能地脱口而出:“我拿兵符,换我父兄的命?有错吗,我想救我的父亲和哥哥,有错吗?何况你无心朝政,那兵符留着也是摆设,难道,你也想造反不成吗?何况两位妹妹入府,那也是因为今年选秀延迟,所以皇上选了功臣之女,叫入各王府,怎么到成了我的主意?”
他的眼眸深邃悠然,语气狠辣:“那管氏只为庶妃,也是因着他长兄在前朝取代你慕容家地位的缘故吧”
“王爷……”慕容世兰喃喃,“那管氏家出了些私事不体面,何况她本就天生张扬,封个庶妃又有什么呢?”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慕容世兰喃喃道,她的眼角滑下一滴倔强的眼泪,融化了凤丹眼中的凌厉气色,温婉得似一滩水,我见犹怜。玄清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起身,便要离去,慕容世兰吼道:“你去找吧!去找外面那个贱人!我就不信她会爱你!什么爱情!以后我慕容世兰!只想自己!你就端着你那些烂谷子的爱情喝西北风去吧!”
玄清并未理会慕容世兰的话语,踏着一双墨黑浮云纹的长靴,将自己的身影融进了夜幕之中。只留下慕容世兰一个人,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说起管家。
因为在玄济谋反之时,立下了功劳,本该是风生水起,管溪虽未直接参与此事,然而日子自然也过得更加风生水起,整日里寻花问柳,好不快活,靠着兄长的声誉地位,他要在朝混个不错的官职,自然也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没有那件事情,败坏了管家的名声的话。
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机缘巧合。那一日,管溪难得的没有留在才入府的侧室李氏那里,而是再次去了外面寻欢作乐,而管家大少爷也因为忙于前朝之事,未曾回来,沈眉庄照例,在正厅,与管家老爷老夫人,和管文鸢用起了晚饭。
管文鸢正巧是一直不爽快沈眉庄,这份不爽快的缘由,无人知晓,但她那日,的确噙着看似乖巧地笑容,一句又一句的讥讽着沈眉庄,一旁的老爷和老太太,偏爱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自然的事情,何况沈眉庄进家门两年多,仍旧未有动静,他们也有些郁郁,索性只低头吃着饭,任由管文鸳讥讽着沈眉庄。
这样的被孤立,让沈眉庄觉得,格外的寂寞冷清。
她在这诺大的京城,也未有一个熟悉的人,而唯一还能走动的外祖母,也在不久前过世了。她觉得她好无助,她寻人,在紫奥城的侧门处,寻见了才要回家的温实初,丫鬟只说“我们夫人说她身子不爽快,请温太医去看看吧。”
温实初去了。丫鬟替他推开了沈眉庄房间的门,他移着眼眸,四处张望着,妄图寻找沈眉庄的身影,他找到了。沈眉庄喝得半醉,拿着一杯酒,向他说道:“实初,你过来。”
温实初忽然害怕得要命,但是沈眉庄的态度,却莫名的坚定,她硬扯着温实初的袖子,逼的温实初咽下了那杯酒,直到后面温实初才晓得,那是催情的春药。当他觉得自己不舒服的时候,已经连要离开的意识都模糊了起来。
沈眉庄轻盈的撩开了自己浅紫色的纱制外裳,里面只有一件洁白的襦裙,上面绣着一朵朵金菊花朵,看得温实初眼花缭乱,腰带也只是橘黄色的,只齐到半边胸脯,白嫩的□□,便半坦露在温实初的眼前,连同白皙滑嫩的肩膀脖颈,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实在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实初……”
沈眉庄温热的吐息萦绕在了温实初的耳畔,她贴上了温实初的身体,温婉地如同一只鸟儿,她压在温实初的身上,柔软的肌肤叫温实初实在仍不住,被药物催促更加猛烈的本能教他失去了理智,解开了沈眉庄的腰带,襦裙坠下,只剩下一件小巧的肚兜还做着防线。
直到花蕊被彻底地侵进,沈眉庄才吐出一丝愉悦满足的吐息,这是她的丈夫所不给她的温柔亲昵,她拥着温实初,企图让对方染上自己的温度,手指轻轻地勾勒着温实初背部的温度,两个人的身影如胶似漆,直到两个人都被这样的愉快吞没,再无彼此,才真正的让沈眉庄忘记了所有的不幸一样。
管溪的新妾侍,是一个小家小户出来的庶出女儿,在她看来,她今日应当找个机会拜见作为主母的沈眉庄,才不失礼数,她悄然地趴在窗前,企图看看沈眉庄是否睡下,以防打扰,结果,她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与一个□□的女人。她尖叫了起来,唤来了人。
沈眉庄被休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失去了清白的女人,夫家自然不会肯留,未对她进行更多的惩罚,已是有了顾念了,只是此事传的满城风雨,再也没人肯娶沈眉庄,就是在本家,她也是抬不起头来的。
而温实初,温老太医想要把这事推的一干二净,只说是沈眉庄勾引了自己的儿子,然后也不管温实初同意不同意,张罗着亲事,只是出了这种事,又怕得罪管家,没人敢把女儿嫁到温家来。
温老太医垂头沮丧的时候,一日,甄玉姚敲开了温家的大门,她像一朵含苞欲放地娇弱花朵儿,脸上还有着红晕,她素来是胆怯的人,独自一个人,只有丫鬟跟着来温家,谁都不晓得是什么事,温老太医不解半日,谁想最后甄玉姚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小声道:“玉姚愿嫁予温哥哥。”
温实初与甄玉姚的亲事,办得匆忙,刚成亲没多久,温实初又得了消息,沈眉庄怀有身孕了,甄玉姚晃晃脑袋,与他说,到底是他的孩子,做男人也应是要负责任的,便好说歹说,让沈眉庄做了温实初的侧室。
这件事便也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有人告状甄家有意谋反。
这一日,甄嬛去了上书房,面见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