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睡前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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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
木叶对风晚这样的“外来的平民”的照顾还是很到位的，风晚本来也带了些钱，很快就把自己的店开了起来。波风家的软绵绵，这就是店名。招牌上有画上去的卡通蛋糕，还有白色的棉花做的装饰，很轻易地就营造了甜甜的气氛。水门骑着小木马在门口溜达，看着风晚带着朔茂还有他的同僚或部下一起忙进忙出把柜台啊展示柜啊还有桌子凳子搬进去。店铺在木叶重点改建的商业街上，周围还有很多商店也在装修，当然也有一些店已经开了起来。等到差不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店里的装潢和布置工作就全部结束了，风晚送了来帮忙的一人一小袋泡芙以示感谢，便带着水门和朔茂一块儿回家吃饭。
风晚进了屋就去准备吃的，朔茂则带着水门在客厅玩儿。他看到桌上放着一沓纸片，可能是放在展示柜里的标签纸，他便拿过来看了一眼，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张写着“彩虹雪花软绵绵一号”。
？
一个问号浮现在朔茂的脑门儿，这啥？他疑惑地翻到下一张，超·软乎乎樱花水晶，这又是什么？再看一张，咔叽咔叽扭扭饼，这个的意思是什么饼？朔茂觉得背心一凉：“老师！”
“怎么了？”风晚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水门拉着朔茂的裤腿要他把自己抱起来，朔茂一边弯腰一边道：“桌上这一叠硬纸片是写的店里东西的名字么？”
“啊，对啊。怎么了，不好听吗？”
水门把纸片拿到手中，呼啦啦想往空中抛，被朔茂眼疾手快地制止，把卡片放到桌子中央水门拿不到的地方。他听到风晚的回答不由得皱起眉头：“您的点心是这名字，能卖得出去么？”
风晚先端了一盘草莓出来，水门见了眼睛一亮，扭动着就要去抓，朔茂只好又把这个善变的小家伙放下来。风晚取了一个给他：“你可不能吃多了哦，还要吃饭的。”水门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低着头把草莓送进嘴里。风晚这才看向朔茂：“怎么了，这些名字有问题么？”
朔茂道：“这根本看不出卖的是什么啊。”
“反正标签是和点心一块儿展示的嘛。”
“……所以我能知道这是谁起的名字么？”
“我儿子啊。”风晚挑挑眉，一脸骄傲的笑意，“怎么样，是个天才吧？”
“……”朔茂扶额，“老师，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您这么胡闹啊。”
风晚哈哈一笑：“多有创意啊。好了，想吃点什么？”
话题转太快，但朔茂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搁这儿纠结这种问题，想了想便回答：“鱼吧。”
“嗯，那就去鱼缸里捞一条出来杀了吧，自己动手啊。”
“好……”
后面的日子就格外地普通，但却是风晚一直想要的：每天早上起床，带着水门出去锻炼，教他简单的体术，练习控制查克拉；吃过早饭之后就去店里，这一段时间她比较忙，水门就自己在里面的桌子上坐着看儿童绘本，写写画画，累了就去和同一条商店街上的其他孩子一起玩儿，等着风晚叫他回家吃饭；午后她再做一批糕点，配上好喝的饮料，下午茶时间过后就可以准备关店回家了；回家路上就带着水门去市场逛一圈儿，买点菜，让水门去跟老板沟通，付钱的时候教他简单的算术；回家之后先蒸上饭，帮水门洗白白，再做菜，吃完晚饭他就看看电视，九点钟准时上床睡觉。
这天睡前故事时间，水门忽然问了风晚一个问题，是风晚一直怕他问的：“妈妈，我没有爸爸吗？”
因为实在太突然，风晚被问得一愣。其实很早之前她就想过，万一水门问她这个问题了她要怎么回答，是告诉他真实的身世，还是告诉他他爸就在火影岩上？不过那时候她想着水门还小，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想清楚，但看来直到今天她好像也没有想清。她揉了揉水门的头，想把话题跳过：“妈妈不好吗？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呢？”
水门摇着小脑袋：“妈妈最好了。可是小朋友们都有爸爸，怎么就我没有呢？”
“你当然有爸爸。”风晚把故事书合上放到床头。
水门眼含期待：“那他在哪里啊？”
风晚断然道：“他已经死了。”
“死是什么？”水门不解。
风晚想了想，召唤出了小橘：“来，表演一个‘死’。”
小橘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下了这样一个命令，但它还是很听话地开始了它的表演：两眼一翻，舌头一吐，喉咙里发出“呕——”的声音，小身子一歪，四仰八叉地倒在了被子上，装模作样地抽搐两下，咽了气。小橘的表演痕迹太夸张，水门都被逗笑了。
风晚示意水门摸摸它，他小心翼翼地戳了两下，小橘毫无反应。
“这就是死吗？”水门将信将疑。
小橘“嗖”地从被子上弹起来，跑到风晚的手边求摸摸。风晚随便揉了它两下就把它塞进被子里，它像个小火炉似的窝在水门的胸口。
“死就是听不见，看不见，感受不到，像睡着一样，但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水门惊讶地睁大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还可以不起床吗？”风晚每天都早早的把他叫起来，目前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早起。
风晚刮了刮他的鼻头：“你可别说你想死啊。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妈妈，见不到朔茂哥哥，见不到小橘，也吃不到你最喜欢的果子了。”
“所以……爸爸也再也见不到妈妈，见不到水门了吗？”
风晚再次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是。”
水门有点失落，可他又多问了一句：“水门也见不到爸爸了吗？”
小橘探了个头出来：“没有哦。”
风晚把它摁回去，对水门说：“某种意义上，你抬头就能看到他了。”
水门仔细地回顾了一下自己抬头看到了些什么，说：“可抬头只有颜像。”
风晚默默地在心里点了个头，嘴上还是说：“人们都说善人死后会成佛，你爸爸生前很多人都很尊敬他，他现在应该在天上吧，或许变成了星星也说不定。”
“那他岂不是就能看到我了？”水门明显地高兴了起来，“但他离我那么远，会不会看不清哪个是我啊？”
“所以啊，你要争取长高一点。他的感知能力很强，能感知到你的查克拉从而判断你在哪里哦。”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妈妈为什么要骗你。他就很高啊，比妈妈高了好多。而且他可以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找到妈妈，飞快地就到妈妈身边。”
“爸爸这么厉害？”
风晚很不想承认，但还是“嗯”了一声，随后补充：“不过妈妈更厉害，他打不过妈妈。”
水门冒着星星眼感叹：“哇——还有呢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等着明天再讲，你还不睡觉明天又起不来。”
“好吧。”水门缩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风晚亲亲他的额头：“睡吧，晚安我的宝贝。”
“晚安妈妈。”
从这以后水门的睡前故事再也不是绘本上的小兔子小猫咪，变成了扉间缅怀专场。风晚被自己儿子逼着每天每天地回忆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还只能回忆他的光辉事迹，有些气不过：就千手扉间这个渣渣，黑历史一堆，我凭什么要把他塑造成这么一个伟光正的形象？？但看着水门雀跃的表情，她又妥协了，她不忍心让水门失望。小橘每天都在水门睡着后明目张胆地嘲笑风晚。风晚又气：要不是水门强烈要求自己也要养宠物，他又喜欢小橘这样软萌软萌的，风晚早就把这家伙赶跑换青缇了，青缇多靠谱啊！
水门五岁的时候，朔茂结婚了，对方是他的同期，叫出云丹海，是个平民家的孩子，祖上三代统共就出了她这么一个忍者。他们交往的时候风晚就见过，还一块儿来家里吃过饭，是个很明丽开朗的姑娘。结婚的时候她才升上忍不久，大部分女忍者结婚之后都会从一线退下来接手日常工作，但丹海婚后任务却比之前还要多。朔茂原来就忙，加上又进了暗部攒资历，和丹海经常双双不见人影。不过休假的时候丹海和朔茂一样喜欢来风晚这里串门。
“老师，水门的手里剑术真的好棒啊，您怎么教的啊？”丹海曾惊异于风晚年轻的容貌，原本应该叫“阿姨”的，但她实在叫不出来，索性就跟着朔茂叫风晚老师。
风晚把刚烤好的蛋糕从烤箱里取出来，笑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家朔茂教得好，水门自己肯练习呗。”
“水门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的。”丹海笑着摸摸他的头。
“我的目标是成为火影！”水门看着她。
丹海一愣，旋即笑：“好，那可得好好努力啊。”
“嗯！”
丹海看着水门，冲风晚道：“水门真是又聪明又可爱又努力，我以后要是有孩子，也要把他培养成水门这个样子。”
风晚把切好的蛋糕放进展示柜里，接着做其他的糕点：“你们打算要孩子了？”
丹海摇摇头：“我还不想这么早就要孩子呢。”
“这个不着急。”风晚表示理解。
丹海却叹了口气：“我周围也只有您才会告诉我不着急，母亲已经暗示好几次了，我怕之后就要明示了。”
“家里人嘛。”
丹海无奈地摆摆手：“算啦，不说这个了。说起来上次我说的事情老师您考虑好了吗？”
风晚想了想：“啊，是电视台的事情对吗？”
“嗯嗯。”丹海的爸爸是木叶电视台的负责人，想打造亲民一点的美食节目，丹海就向他推荐了在木叶已经小有名气的甜品店的主人——风晚。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水门现在还没有入学，我不太想现在就去。”
“您想等水门入学？那还要好几年呢！算了我还是让我爸过来跟您谈吧。”说罢就跑了，风晚都没来得及拦：“丹海！”
——后来，风晚打造了木叶最长盛不衰的一个电视节目，波风家的餐桌。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睡前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