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少年》敖家大业

11、过去的真相

　　大厅里，薄暮、夜斜阳、雾、篱、白衣各自坐着，雾见自家师父不解释，便问道：“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没被夜斜阳绑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薄暮看着雾，正要开口夜斜阳便道：“这事还是我来解释吧……”然而夜斜阳还没解释白衣就抢了话头：“师父？雾雾，他是你们的师父？”
　　雾此刻只想知道薄暮和夜斜阳之间是怎么回事，对于白衣的插话很是恼怒，便出口吼道：“闭嘴，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
　　白衣被雾吼的一愣，之前不管他怎么烦雾，雾都只会不耐烦，从没有吼过他，这让他以为自己在雾心里还是有些份量的，而此刻他才知道，雾其实没拿他当过一回事。
　　篱也没见过自己师兄吼人，此刻看见了，一时也有些愣了，薄暮是知道雾为什么吼人的，便道：“雾，不得无礼，十五年前的事我会一一告诉你的。”
　　“是，师父。”其实雾吼完就后悔了，听见薄暮这样说便顺势而下。
　　“我失踪一事，长老们必定很担心吧。”薄暮没有立即讲诉，而是问起了他失踪后纯阳的状况。
　　篱回道：“是的，大师伯还和我们说起了您和夜盟主之间的恩怨，我和师兄怕您有事，便一路追寻而来。”
　　薄暮闻言笑了：“师兄是不是告诉你们斜阳是为了他的妻子来偷的情至剑谱和掳走的我？”
　　“嗯。”
　　“其实情至剑谱是我自己带走的，”薄暮说完这句便看向了夜斜阳，“斜阳也没有掳走我，是我自愿和他离开的。”
　　雾闻言大惊：“什么！师父你不是和夜斜……盟主有杀妻之仇吗？”
　　夜斜阳在一旁听着，不由大笑出声，对薄暮道：“看吧，当年你非要杀她，又和我定下十年之约，如今惹来误解了吧。”
　　薄暮瞥了夜斜阳一眼：“是你当初不肯承认，非要用她来迷惑自己，我这才杀她帮你清醒。”
　　薄暮这话说的夜斜阳尴尬，雾和篱疑惑，白衣云里雾里，最后是夜斜阳一笑道：“我们也不说这些让后辈们不解了，还是解释清楚当年的事吧。”
　　薄暮冷哼一声，道：“你说。”
　　夜斜阳见状又笑了，对着雾和篱道：“两位徒儿，在告诉你们之前，我先问问你们是否能接受我和你们师父在一起。”
　　夜斜阳“两位徒儿”出口时雾和篱就想说“谁是你徒儿的”，但这话被夜斜阳之后的话硬生生堵回了肚里，分分睁大眼睛看看薄暮又看看夜斜阳。
　　见他二人这反应，薄暮叹息道：“我知道男子与男子相爱很难背时人理解，所以才弄出失踪一事，就是为了……”
　　薄暮话还没完雾和篱就异口同声道：“师父，我能接受。”这下轮到薄暮惊愣了。
　　夜斜阳则欣慰道：“薄暮，你有两个好徒弟啊。”感叹完他便开始讲诉他和薄暮当年的事，“想必我和薄暮当年的事，你们也知晓个大概了，我就从那个女子说起吧。她叫洛儿，是我和薄暮游历途中所救，她接近我们确实是为了情至剑谱，我们救下她也是她一手安排的。起初洛儿本想用美人计迷惑薄暮，结果薄暮太过无情，又不开窍，让她功亏一篑，后来她发现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薄暮只对我上心，就想着通过我来骗到情至剑谱。
　　“我当时正血气方刚，又和薄暮在江湖上有了些名气，就觉得该有个美人在旁，便和洛儿在一起了。我们大婚当日薄暮没来，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娶洛儿很反对，直到他消失了半个月，我才觉少了些什么，便动身去找他。当我找到薄暮时，他正独自一人杀上当时在武林作威作福，残害武林同伴的邪派灭门，要不是我赶去的及时，他早死在灭门一派手里了。”
　　听到这儿雾听出了些苗头：“原来当年江湖称赞的师父二人大灭灭门一派，维护武林安危还有这样的内幕，想必那洛儿去接近师父时师父就喜欢上了夜斜阳，后来又因为夜斜阳娶妻而大怒，所以才一人去的灭门。”当然，这些话雾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断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因为薄暮要杀人的眼神正盯着他和篱，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皆知对方的想法，便一同对薄暮绽放了一个恭敬的笑容。
　　夜斜阳在一旁看着，笑而不语，见薄暮瞥了自己一眼后才咳了两声，继续道：“薄暮回来后就一直不待见洛儿，且常常不与我会面，总一个人跑到酒肆买醉。我找他很多回，问他很多次他都不说为什么买醉。当时也不知为何，情至剑谱被人说成天下第一剑谱，陆陆续续的便有人来抢。
　　“有一次，来了很多人，他们恰好出现在薄暮买醉的酒肆，而当时薄暮已醉的不省人事，洛儿又正好来找我们，我一打十还要保护两个人，很快就落了下风，而薄暮和洛儿也落到了对方手里。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看见刀架在薄暮和洛儿脖子上时我更担心薄暮，看见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很气愤。后来对方只抓走了薄暮，留下了我和洛儿，等我找到薄暮时，他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尸体堆里，我把他带回去，昼夜不分的照顾他，谁知他一醒来就强吻了我，说我明明也喜欢他，为什么不敢承认。就是这一吻和那一句话惊醒了我，我开始明白我对他的在意不仅是友情那么简单，可我们都是男子，怎么会相互喜欢，我无法接受我喜欢上一个男子，便躲着薄暮，还故意在他面前和洛儿十分恩爱。
　　“薄暮几番和我谈话不成，他那倔脾气就上来了，提剑杀了洛儿后就回了纯阳，很快就传出了他要接任观主之位的消息。在他杀了洛儿后我本是想和他再也不想见的，可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忍不住在他接任大典时上了纯阳，因为他一旦接任观主，就不会再和我有牵扯。”
　　故事说完，雾和篱也完全明白了，原来一切不过是因为一场禁忌之恋而已。
　　“也就是说，盟主你当年上纯阳，大闹师父的接任大典不是为了给洛儿报仇，而是为了让师父和你在一起，也才会说出师父薄情寡义的话？”雾说着也完全惊呆了，事实和大师伯告诉他们的也相差太多了。
　　夜斜阳点点头，又道：“薄暮当时可能也在恨我，故意让我也尝尝等待的滋味，便定下了十年之约，说我十年后情义若是没变，便再来纯阳。所以十年后我来了，也完成了对他的承诺，当上了武林盟主。”最后这一句话夜斜阳是看着薄暮说的，柔情的眸映着他这一世唯一的挚爱。
　　薄暮虽依旧一脸冰霜，那双眸了却溢出了幸福。
　　雾看着自家师父这幸福的模样，目光也不由望向了篱，苦恼自己和小师弟什么时候才能这样。
　　雾看着篱，白衣却看着雾，那双眸里也满是柔情，而柔情背后藏着一份哀伤，面对雾喜欢的是篱的哀伤。
　　呆板木愣的篱完全没感觉到微变的氛围，不识趣道：“师父，您和情至剑谱失踪一事让师伯长老们十分担忧，恐怕是不找到您不罢休，你若要和夜盟主在一起，那还需给纯阳一个信服的理由。”
　　闻言，雾率先笑了出来，他就喜欢小师弟这不开窍的可爱模样。面对雾的笑声，篱很是不解道：“师兄，你在笑什么？”
　　雾憋笑道：“没什么。”
　　薄暮和夜斜阳见状也微笑着，弄得篱莫名其妙，只有白衣在一旁神伤。
　　好一会儿后薄暮才道：“为师知道你们一定会来，办法已想好了，我把情至剑谱交给你们带回纯阳，你们回去就和长老师兄弟们说我技不如人，甘愿为当年的事留在斜阳身边赎罪。”
　　篱虽不舍师父，却也不想师父和夜斜阳分离，便点头应允，这也是最好的解决之法了。

作者有话说

　　献上新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