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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幸中幸夏游得鸭雏 情里情咏诗寄锦书 ...
次日一大早,训练完女子猎队,刚要回去,姜莹莹便在村头碰到夹在一队男子中与姒羊依依告别的妘杏。便暗自忖度这妘杏定是自那日后便日日随她到这里走婚的兄长与姒羊相会。这小姑娘真是痴情,也不知姒羊对她有几分真情,心里不免担心起来。又想到男子果然易变心,前几天还苦追姚菱,现在就变心了。不免又愤愤然。转念一想,反正姚菱也不喜欢他,他与妘杏好上不是挺好吗?正想着,姒羊已来到身边。彼此问过好。姒羊突然悠悠开口道:“你说阿菱若知道可会怨怒?”
姜莹莹随即反应过来,原来姒羊与妘杏约会只是为了让姚菱吃醋,忍不住在心里大骂“渣男”,面上也变得不悦,愤然道:“阿杏待你一片真情,你身为男子怎能为一己私利欺侮女子感情,吾,吾甚为不齿!”
姒羊闻言却并未辩解,只目光幽幽地看向前方,半晌才开口道:“我与阿菱一同长大。自小我便认定了她。哪知她对我并无半分男女之爱。我本想只要我加倍对她好,她定能爱上我,却不想,她因此对我更加厌弃。往昔我满心满眼皆是她,从未将别的女子放在心上。直至几日前遇到阿杏。阿杏心思单纯,情爱热烈,对我百般好,我之前竟从未感受过这般好处。久而久之,我便沉溺其中。或许我存有以其气阿菱之心,但对阿杏也不全然欺侮,亦有一二分真心。”
姜莹莹见他说得诚恳,也不便再说什么,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匆匆告辞。
刚进院子就见姚峰在等她。还未待她开口,姚峰便先说道:“昨夜之事是我唐突,其时情难自禁,今特来致歉。”
姜莹莹听他又提及此事,不免又羞红了脸道:“莫再提此事,快来帮我做饭!”
由于昨日答应了孩子们今日要带他们“夏游”。姜莹莹便又准备了好些吃食、用具,又带了姚峰和几个得力之人,才带着孩子们出发。
沿着河出了村落,便可看见稀稀疏疏的树林。有水的地方便不会寂寞,时不时可看到一簇瀑布奔流而下,溅起无数银白的水珠;一汪清水打着旋从脚下流过,河底各色沙石都看得清清楚楚,有时还会有一两条鱼蹦出来。
沿着河流越入深山越觉得幽静寂然。垂柳拂水,古木参天,不见天日。鸢飞戾天,蝉鸣高树,山鸡、山鹰、野鹿的鸣声时近时远,回响山间,让这深山显得愈发幽深。野兔时不时嗖嗖窜过,蝴蝶成双成对翩然飞过。有一处浅洼处竟落了大片蝴蝶,好像误闯了蝴蝶王国。孩子们活泼的天性被释放出来,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有的蹑手蹑脚跑去捉蝴蝶,有的拿出弓箭想要射野鸡,还有的偷偷找起了山鸡蛋。姜莹莹怕出危险,连连喝止。直至寻了一处河水平缓处,又检查了周围草丛、树枝,确定没有毒蛇、虎豹等猛兽才让孩子们歇息。
姜莹莹突然想起小时候常在河滩用泥沙做堤坝拦水、做城堡,便把这种游戏教给孩子们。孩子们只觉无比新奇,一遍一遍玩得不亦乐乎。姜莹莹不由感慨:现在孩子们的有戏项目太少,或许应该做些玩具供他们玩耍。
这个时期物产还真是丰富,只不到一天便收获了无数猎物,除去他们中午吃的,还剩了几只鸡、几只兔、两只狐狸并几条草串着的鱼。
眼看着红日西斜,姜莹莹唤了几遍,贪玩的孩子们才依依不舍放随她离去。
忽听得水边传来阵阵凄厉的叫声。姜莹莹等忙跑去看。却见一只野鸭正在与一只野猫缠斗。此时的野猫全然不像后世的宠物猫那般温顺可爱,倒是戾气十足,拱起后背,露出牙齿,喵喵大叫着,突然后腿猛地一蹬,全身便借力扑到鸭子身边。又迅疾地伸出前爪去抓鸭子的脖子。那鸭子也不甘示弱,一边躲一边张开双翅踮起脚蹼伸长脖子要去啄那猫的眼睛。那野猫也被啄了几下,更不耐烦,喵喵叫着。
姜莹莹不由感慨:读过丰子恺的《鹅》,只知鹅勇猛无畏,能做看家用。哪成想现在的鸭子也这么悍勇异常。
周围的孩子们早按捺不住也想加入战斗。却被姜莹莹拦下。姜莹莹心里早有计较,现在已有粗放型农业,并已开始储藏粮食,必会引来鼠类。鼠类不但会偷吃粮食更会带来瘟疫,如果能将这猫带回去驯养,岂不便宜?至于那鸭子也一并带回去,就可以吃烤鸭了。鸭绒攒着以后说不定可以做羽绒服。
想着,便把计划对姚峰说了。姚峰领会了她的意思,待鸭同猫斗得差不多了便悄悄上前将它们一并捉了。这时姜莹莹才敢前来。却见地上草甸里还有一窝小鸭雏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姜莹莹大喜过望:这不正好可以带回去养吗?想着便伸手想去啄。不想刚一靠近,那些小鸭雏就束起了全身薄薄的一层绒毛,瞪起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睛,伸着脖子,嘴里发出呀呀的威胁声。姜莹莹扶额:想不到远古这么小的小鸭崽儿都这么生猛。忙缩※回手去。
姚峰早猜到她的意图,轻轻松松就将一窝小鸭崽儿连窝端了回去。这次那我小鸭崽儿道不再敢乱动,乖乖挤在一处,任由姚峰端在怀里。姜莹莹有一次默叹:敢情这么小的小鸭崽儿也会看人下饭碟儿呀!
第二日一大早,姜莹莹便为姚峰准备东西,又缠绵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将他送走。
姚峰走后,姜莹莹只觉度日如年。白天还好,忙忙碌碌,又是教孩子们学字,又是磨制草药,编织篮子、草帽。这几日还教了孩子们不少新游戏,如捉迷藏、跳方格、跳绳、荡秋千、丢沙包、踢毽子、斗鸡等。这些游戏简单易学,而且趣味无穷,还可锻炼身体,更能增强孩子们的协调力,培养孩子们的集体意识和互助精神。而且这些玩具简单易做,材料现成,跳方格就不说了,直接在地上画几个格子就可以了;跳绳用粗点的麻绳就可以;秋千用结实的麻绳将木板捆到树上就行;沙包用麻布缝好灌入细沙就可,做毽子用的铜钱可用中间有孔小石片代替,磨制石器时丢掉的这样的小石片很多,很容易捡到,再用细布条将鸡毛束好,缝在布中央便好。
但到了晚上时间就难捱了。晚上照明主要靠月光和火把,但点火把费料不说还伤眼睛,所以晚上大家多不做活。人闲心事多。晚上闲下来,姜莹莹格外想念姚峰:也不知他在外可好?想我没有?想着,便念起了李清照的“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想着,不由便用烧焦的木棍儿写在竹片上。看着几行字,姜莹莹忽然灵机一动:何不找人给阿峰送去,以解相思呢?
第二日一大早,姜莹莹便守在村口等走婚回去的男子,她知道这些男子回自己部落都要经过阿峰值守的土垣。
果然不一会儿,便有三三两来的男子来到村头,有的在等待同伴,有的在趁机和情人告别。现在外面狼虫虎豹还很多,独自行路很不安全,所以一个部落的人才会结伴而来再结伴而返。
姜莹莹在人群中发现了姚桃。她正和她的新※欢妘皙依依告别。姚桃也看到了她,招手叫她过去。姜莹莹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
姚桃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问道:“子来此何干?”
姜莹莹见瞒不过,便把想找人给姚峰送信之事对她说了。
姚桃听罢贼贼一笑道:“果然我往日所料不差!”知她要给姚峰捎东西便又说道:“此事交与阿皙便可。”
姜莹莹见那男子棉绳,倒也生得白净清秀,想来其人必也精明,只是到底不相熟也不知其是否可靠。无奈姚桃都开口了,若是拒绝,三人情面上都不好看,便将装了竹片的麻包递给他。
那妘皙急欲在姚桃面前表现,再三殷勤表示一定不负重托。
送走了妘皙,姚桃便迫不及待追问她何是与姚峰好上等事。姜莹莹便如实告诉了她。姚桃咬牙叹道:“好阿峰,竟瞒我至此!一点行迹不露。你也不与我说,害我白白替你们担心!”
姜莹莹脸上窘迫,便欲转换话题,反问道:“快说说你与你那阿皙之事,何时见你对男子如此上心,竟亲来送别!”
姚桃一笑,坦然道:“本月望日初见,他就对我殷勤相待,昨日是首次相会。”
姜莹莹方想起这里每月十五晚上都要举行类似于联欢晚会的活动,不少外族男女也会结伴而来,给男女相会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便也坏笑道:“原来如此!好阿桃,你竟瞒我至此!”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为了培养孩子们的动手能力,姜莹莹还特地开了手工课。下午便教孩子们做些简单的小手工。突然想到不如教孩子们做个布娃娃,这样孩子们不但多了一个玩具而且还能在照顾娃娃的同时学习本领、体会父母的不易。于是,便动手做起来,先将麻布剪出脑袋、四肢的大概形状,再在娃娃面部绣出五官,之后用草芯等灌好,便成了。为了更加美观,姜莹莹还用玄色麻布给娃娃坐了两个小总角,又给娃娃做了衣服。女孩们见了个个惊喜,爱不释手抱了又抱。
及至晚间,有一男子带了话来说姚峰说:“勿念,皆好,多加餐饭。”
姜莹莹有些失落,怎么就这么几句话,可能是当着外人面羞于说什么吧。那他为什么不写在竹子上呢?难道有些字不会写?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心中惊疑不定。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浮出脑海。
以前父亲做过石匠,我曾跟着父亲到深山采石,真的听过山鸡、山鹰的鸣叫。真的是“鸟鸣山更幽”。我小时候还经常跟发小一块到山里游玩,山里是真心美,一块石、一处水、一丛花都是美的。只是年代久远,我又文笔拙劣,竟写不出其美感的一二分。
这篇就算八零九零后回忆杀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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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幸中幸夏游得鸭雏 情里情咏诗寄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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