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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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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从早上起床到在食堂吃早饭都显得无精打采。
宋世兴不屑的说,“你是不是太散漫点了?我真是觉得你会拖我们的后腿。”
我半眯着眼睛啃自己手里的包子,“请你体谅一下七年都不参加这种无聊训练的人好吗?我能按时起来我都很佩服我自己了。”
“那是灿澜哥叫你的!”宋世兴激动地说,“我真是好奇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靠运气?!”
我抽出张纸巾擦擦手,“当然有这方面的因素了,再说了潜能都是激发出来的。”
“呦!那我真是佩服你那无限的潜能。”身后的人冷笑着说。
不用猜都知道是李西贝,她可真是阴魂不散。
喝着杯中的豆浆,“那你真是要好好佩服我,你老在这里止步不前,我这在前面跑的很累的。”抽中纸巾擦擦嘴,“不过我是不会等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是,顾凉你这张嘴能不能…”
“不能。”
前往训练场所的路上,纪灿澜忍不住问,“你和Ada之前是什么仇什么怨,怎么这么…火花四溅的。”
“没什么大事,就是小仇小怨的比较多,记不太清了。”
鹿佑时好笑的说,“Ada平时话没有见你的时候多。”
“我觉得这是她的一大优点,每回都讨不到便宜还每次都要往上凑,越挫越勇。但这东西吧,还是那句话,天赋呦~”
训练场,没有想到竟然能见到他,难道中将这么闲吗?还有工夫亲自“观看”别人训练?
Eric见我们站好了军姿,这才不摆pose了,“今天你们的训练是在集中营,距离上次的清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次人比以前要多。”
“是!”
清理?说的真好听,说白了就是屠杀。屠杀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老弱病残。因为没有用,所以就要死。可谁愿意进集中营?哦,我忘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看能力的。没有公平。
“Bright。”Eric叫着我的代号。
为什么叫我?我只能回答,“到。”
他看着我,眸中分外的平静,“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拿回你的那把匕首。要知道,特制的匕首就代表着你的身份。你的匕首,你扔的,你自己拿回来。”
这几句话无疑将多年前的回忆扯了出来。关于一件事的回忆,就会牵扯出很多回忆。为了防止那些回忆全部侵占我的大脑,我狠狠的捏着指尖,痛才会清醒。
“是。”
集中营里,随着大门的关闭里面又是黑漆漆的,只有几盏吊灯发着光,指着路。关在两边的人都颤抖着身体看着我们,眼中全部都是惊恐,生怕他们就是要死的那一个。
我们向着目标方向前进,这些不是任务目标的人连看一眼的必要都没有。
这一次的目标是整整一层,怪不得说这次的人比以前的多呢。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那把匕首也是被我仍在了这里。南溪啊南溪,你就这么愿意让我回忆过去是吗?
宋世兴、何郁安、纪灿澜向左走,我、鹿佑时、沈黎安向右走。这一层的所有牢房都没有上锁,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所以俘虏们肯定是自行逃窜寻找藏人的地方了。这种情况,用的时间就比较多了。
用枪不是明智的举动,幸好刚刚进来之前从门卫那里借来了把匕首。
这种时候,俘虏分为两类。一类是盲目害怕躲藏的人,他们软弱无能;一类是拼命求得生存的机会,他们愚蠢。
例如,这个隐匿在黑暗角落的人,自以为我们经过了他而他并没有被发现所以不顾一切的扑了出来,被鹿佑时一刀划破颈动脉。
这一幕,被很多藏着的人看到了。有的人,就这么惊吓的喊出了声,跑了出来。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分别确定了目标,便去追俘虏了。
本就是长期被虐待的对象,哪有力气跑呢?无非就是最后的本能苦苦支撑罢了。最后,总是跑不动的。
那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看着拿着刀走向她的我,呢喃着,“不…不…”
我走向她,一只手将她瞎划拉的手反剪至身后,另一只手平插进她的左胸第四肋骨下。这种死法是最快的,而且不会像捅颈动脉一样被溅一身血。整个动作不过几秒,看来我的手速一点都没退步。
再向前走,解决掉了两个老人,一个男人,两个女人。除了那个男人为了让他死的少点痛苦我多花了点时间,其他的人和那个女人一样死的很快。有的是懒得挣扎了,想解脱了,与其再担惊受怕下去,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这个方向已经走到了头,我沿原路返回。这地方的人已经解决了,我就打量起来具体位置,估摸了一下几年前,这地方没变化。那我的匕首不是在这一侧的牢房了,待会再去那边找吧。
半路上,遇到了鹿佑时和沈黎安,看样子这边的人已经都被解决了。可…鹿佑时的样子实在是太不美观了,那清秀白嫩的小脸被血溅了一层红腻腻的…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湿巾递给他,“擦擦吧,话说你看的清楚吗?”这睫毛上也是那红腻腻的液体啊。
鹿佑时擦着自己的脸,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免了,接受无能。”
看看沈黎安,也是一身干干净净的,看来高冷的人都有洁癖,例如我。
大门处,站着一堆人,估计都是之前藏着没被发现等我们走远了想偷偷逃跑结果发现门被锁上的人。不光是我们这侧的,何郁安那边的也有偷跑到这里的。
一前一后的时间,我们两侧的人都到了大门这里的大厅。
宋世兴嘟囔了一句,“每回都是这样。”
然后就第一个冲了过去,我们也都紧随其后,尖叫声,匕首捅进身体的声音,半死不活的呻吟声,血液喷溅的声音,各种杂乱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足够残忍,足够惨烈。
在解决了一个挡在我面前的女人之后,那个小孩子就完全暴露在了我的面前。原来那个女人一直挡着我,甚至在死的时候都直直的立着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
那么,你赢了。我,最没办法对小孩子动手。我知道,我不配。但是,就是不能。
我转身走向了另一个俘虏,他是个很魁梧的男人,即使受了很重的伤却仍然在拼死抵抗。我刚打算动手,他就一下子倒在了我的面前,然后我看到了沈黎安,是他将匕首从男人的后背抽了出来,不可避免的被溅了些血。
他皱了皱眉,“很危险。”
我侧目看了一眼,刚才那个小孩的胸口处也插着一把匕首,已经死了,不过手上却拿着一根磨得十分尖锐的筷子。
我不以为然的笑着说,“这不是有你们嘛,团体作战我适应的多好~”
沈黎安没再说什么,走到了另一边。等他走了,我的笑容也垮了下来,如果是一个人我也只会更加注意而已,果然啊,有些东西是深入骨血的,是一辈子的噩梦。
我解决了旁边的最后一个人,发现大厅内已经没有俘虏了,只有他们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
纪灿澜走过来要和我说什么,我拉开和他的距离,“有什么就这么说吧,我不太想粘上这些东西走回去的。”
宋世兴冷哼一声,“把俘虏推到身前就为了挡血的人除了你真的没谁了。”他一想起来我把那个俘虏以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的姿势绕在了我自己的面前挡住了他匕首溅出来的血,然后解决掉了那个俘虏后对他翻的白眼他就一阵烦闷。
“那也不看看是为什么,谁让你离我那么近的。”
何郁安拉了拉快要炸毛的宋世兴,“看看你的样子,别说了。”
确实,宋世兴一身的样子…这身军装是别想要了。
纪灿澜终于把正事说了出来,“顾凉,我们刚刚找了没找到你的匕首。”
宋世兴插嘴道,“还匕首呢,连个毛线都没有。翻了半天都是一堆脏东西。”
“呦,你还帮我找呢,我真是受宠若惊。”
宋世兴不自在的说,“我…我就是想看看那个匕首长什么样不行啊。”
我点点头,“行,用你那与众不同的审美好好看看。”
“不是,你…”
鹿佑时将匕首放回了刀鞘,“我们这边也没有吧。”
“是,之前我扔的地方确实是他们那边的牢房。”
纪灿澜,“可我们都找了,没有啊。”
我也将匕首放回刀鞘,“不是还有一个地方没找吗。”
“刑房。”何郁安思索了下,“哪个俘虏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去那里?”
我笑笑,“总有那么一两个被逼疯了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