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落凡尘》青青水墨

133、夏日出游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在夜景弦接二连三的出门游玩之后，沈洛终于积怨爆发，撂担子不干了。
　　夜灵熙难得跟沈洛站了一条线上，钰儿几次三番的出去玩，虽然没少给他买东西，可不能一起出门总是不开心，这次与沈洛一商量，决定先夜景弦一步出京。然而，他们的行动夜景弦怎么能不知道，两人刚飞奔出城门就被夜景弦堵了个正着。
　　钰儿冲夜灵熙嘿嘿一笑，“阿熙，不厚道啊。”
　　夜灵熙看看钰儿的装备，竟然还拿着包袱，显然是想把他们赶回去看家，然后两人再出去逍遥，夜灵熙决定这一次一定要扳回一局，他上前一步，说：“你们出去那么多次了，这次该我和沈少谦了。”
　　“景哥哥。”钰儿拽拽夜景弦衣袖，他也想出门。
　　沈洛也上前，“别多说，这可是你们夜家的天下，我们俩充其量就是个打工的，还不许休假怎么的。”
　　夜景弦眉头暗皱，沈洛这个劳动力，确实劳心劳力拿的银子还不多，人家想出门休个假他也不好意思不批准，可是......夜景弦向两人招招手，低声道：“不如这样......”
　　四人一合计，觉得此计确实是个好方法，遂急火火的上马飞奔离京，直到离开京城一段距离，夜景弦才送了封密信回京，命肖瑞卫执等几名老臣辅佐夜恒理政，而他和沈洛有要事前往江南，归期不定。
　　几个老臣都是心中惶惶，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可究竟什么事他们又不知道，只能尽心尽力的处理好京中事务，为王爷分忧。
　　年仅十岁的夜恒，手里拿着那封所谓的密信，面对一帮脸上因为紧张皱纹都变紧了的老爷爷，心中很是愤愤不平，他自小聪慧，又了解自己的父王和爹爹，早就猜到了究竟是什么“要事”。
　　四人一路南下，玩的甚是开心，钰儿和夜灵熙边走边闹，给这一路添了不少乐趣。每到一个地方，四人看的最多的就是山水景色，但到了江州，却有一个人，夜景弦也要去拜访。
　　此人便是当年夜景弦在崇文殿的少傅司马韧，那时他们几个皇子都在崇文殿读书，司马韧教授他们四书五经为政之道，并且此人不偏不倚，从不会因为夜昊元的背景雄厚就对他另眼相看，或因夜景弦不甚出色就冷眼相向，并且对伴读的世家子弟也丝毫没有轻视，夜景弦和沈洛都十分尊敬司马韧，所以便想一同前去看望，毕竟他告老还乡之后已经多年不见，而今，怕是有八十多岁了。
　　江州城里，司马韧的大名稍一打听便能知道，位极少傅，就算整个夜辰也是没几个的。
　　四人寻着路子找到司马府，并不是江州最好的地处，但府门气势不俗，想来也是精心设计了一番。夜景弦上前敲门，门童打开一道门缝，见四个仪表不凡的人站在外面，连忙先问了声安，司马府的门童也是知礼数的，夜景弦递了个令牌进去，门童双手接过便急匆匆而去。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门里急切的脚步声，随后府门大开，几人搀扶着颤巍巍的司马韧走了过来，远远的看见夜景弦，还没来的及走近就一个趔趄顺势跪在地上。
　　“臣、臣恭迎奕王。”司马韧声音微抖，显然没想到夜景弦竟会出现在这里，府上的人几乎都聚在了大门前，呈波浪形一排排跪倒在地。
　　夜景弦连忙扶起司马韧，问候道：“夫子，近来可好。”
　　“好、好。”司马韧太激动，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周围的人也只听过奕王之名，如今见了真人，都偷偷看他是何模样。
　　两人拉着絮叨不停，司马韧的大儿子司马峰早就躬身等在一边，待司马韧喘气的功夫，连忙把几人让进了屋里，钰儿和夜灵熙东张西望跟着进去，并不太感兴趣，初到江州，他们更想在城里逛逛，但两人眼神还是能跟得上，见夜景弦和沈洛都面色尊敬，他们一时也不好立刻离开。
　　临近午时，司马峰已经准备了一桌丰厚的酒席来招待夜景弦，他们上午才到，午时就能准备好如此佳肴也是费了一番功夫，但一想到自家从此可就接待过奕王，司马峰忙碌的时候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拘了一上午，夜灵熙实在忍不住了，坐着的身子扭来扭去，像屁股底下有石头一样，钰儿也是没精打采，迷迷糊糊的听着夜景弦和沈洛在那里说个不停，当中虽有涉及他们的话题，但司马韧说了这么久显然已经不甚清明，随意找个话题就能绕过去。
　　午时，司马峰来请夜景弦入席，司马韧年纪大了精神不济，便笑呵呵的催着夜景弦同司马峰聊。司马峰此人夜景弦也是听说过，当时司马韧官大，因不想惹人诟病，司马峰虽然有才华却没有入京，他一直留在江州老家，掌管江州的官家书院，在江州一带也是久负盛名。
　　夜灵熙见还要吃宴席，顿觉头大，他在沈洛看不见的地方向钰儿做了个鬼脸，钰儿也扯扯嘴巴回他一个，夜景弦回过头，刚好看见这两人无聊的对着扯脸，夜景弦当然发现了钰儿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而接下来的宴席，他肯定更不喜欢。
　　“你们两个，不必跟着了，天黑前回客栈。”夜景弦忽然说道，钰儿还没反应过来，夜灵熙就一把拉上他跳窜开，边跑边喊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忙去吧。”
　　两人直冲大门而去，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司马峰扯扯嘴角，问道：“王爷，这......府上也有些麻利的小厮可以伺候王爷......”
　　夜景弦脸色一黑，刚刚只跟司马韧介绍了这两人，现在司马峰难道以为那两个祖宗是他们带的小厮吗？可是，有小厮这么放肆吗？
　　沈洛笑了笑，开口道：“不用，没有那两个我们才更轻松。”司马峰知道沈洛话中有话，但沈洛的样子明显不想多说，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两人到司马府后厅的亭台入席。
　　亭台三面环水环境雅致，周围用细纱遮挡，只听潺潺水声，入目却是雕花的矮几和装饰，司马峰请夜景弦沈洛入座，他拍掌两声，竟有一排舞女款款走入，乐声忽起，舞女随乐而动，司马峰满意的偷偷看了眼夜景弦，见他脸上没有厌恶，心中舒了口气。
　　钰儿和夜灵熙得偿所愿，正高兴的在路上看这看那，兴奋非常，两人容颜俊美，一路上没少惹人目光，但两人早已习惯，犹自玩的欢快。
　　“快快快，前面有个卖糖人的。”钰儿急道，不知是不是最开始夜景弦就给他买过糖人，他对这个很是喜欢。
　　夜灵熙跟上他，两人小跑着向街角的一个糖人铺子冲去。
　　此时，一人正坐在茶馆二楼临窗的位子，向下一看就看见了这两个容貌超群的人，他面色一愣，盯着急急跑过的两人移不开目光。他对面的人也看见了，笑道：“柊兄，前些日子你还说着买了个容貌极美的姑娘，不知能否比得过这二人。”
　　那人面色不甚好看，他刚刚夸下海口说自己寻的就是江州城最美的姑娘，还赌了一百两银子，结果才几日就出现了更美的，他心里气恼，可一想那两人的样貌心里就一阵奇痒，尤其那个小点的，更是人间绝色。
　　他伸手入怀，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说：“再赌一场，我今日就能把他们带回府上。”
　　“呵呵呵，柊兄，府上老爷子可是顽固的很，不怕被家里知道？”
　　那人扭扭脖子，继续看着街上那两个人，不屑道：“哼，家里有大哥就够了，他们可管不着我！”
　　对面的人收起银票，笑道：“静候柊兄佳音。”
　　那人起身，摆摆手向楼下走去，身后的人添油加醋道：“不过，柊兄，你也二十好几了，早到了该成婚的年纪，若看着不错，不如娶回家里，呵呵。”
　　那人脚步一滞，随即极为正常的走下楼，他心里泛起一丝不一样的情绪，成婚？他几乎没怎么想过，而且家里越催他越不急，可是，若能娶到那么美的人......
　　钰儿和夜灵熙已经到了糖人铺子前面，正在思考着买个什么形状的糖人，夜灵熙已经选好了，钰儿还在考虑要兔子的还是要老虎的，忽然身后一人的声音，说道：“两位公子，买糖人啊？”
　　钰儿回过头，见一个吊郎当的青年站在他们后面，他眉梢一动，应了一声，“嗯。”
　　那青年依然笑嘻嘻，热络道：“天气热了，在下能否请公子喝杯茶？”
　　“不用了，我们赶时间。”夜灵熙冷冷回道，他已经发现了这人有什么企图，他转向钰儿，说：“想好了吗？就这个吧。”夜灵熙拿了个老虎的糖人递给钰儿，付了银子转身就走。
　　那人一侧身拦在两人面前，道：“诶，两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江州这地处，我熟的很，不如带两位公子逛逛？”他在试探，衣着华丽容貌不凡的人，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就是花楼里养出的小倌。
　　夜灵熙还是冷冷道：“用不着，我们自己逛。”
　　那人心里盘算一番，江州城不可能有这种貌美的人，若有他早就该知道，若不是本地人，那他岂不是很有优势，江州城里，还没人敢找他的麻烦，即使官府也要看着他家老爷子的面子，这一细想，在夜灵熙走开的瞬间他伸开胳膊拦住两人，面上露出觊觎之色，道：“实不相瞒，我与这位小公子一见钟情，而且我尚未婚配，不知公子可有意啊？”他看了看夜灵熙不好相与的模样，决定还是从钰儿下手。
　　此话一出，钰儿条件反射的连连摆手，“我已经成亲了。”
　　那人面上一愣，心里颇为失望，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肯让路，他嬉笑一下，说：“我怎知你不是为了脱身找的说辞，而且，以公子如此姿色，肯定要嫁个名门望族，江州城里，若论声望还没有哪家比得过我家府上，不知公子嫁的人可有此名望啊？”
　　夜灵熙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跟奕王比名望，说出来吓死你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却没人上前阻止，显然是对这人有所忌惮，听了这人要自报家门，早有好事的已经喊了出来，“小公子，这位可是江州司马家的小儿子，比你那夫郎好多了！”
　　钰儿一怔，脱口道：“司马家？”
　　“怎么，听说过？当然，我们家名气远播，能听过也没什么稀奇......”那人得意洋洋，很是自豪。
　　“哼，他相公正在你家府上做客呢。”夜灵熙冷哼着说。
　　那人面色一凛，问道：“哦？是哪位官人？”夜灵熙的话让司马柊心里一突，若能在他家府上做客，那定是显贵，若这人嫁的是显贵，那他的想法可就泡汤了。
　　“奕王。”夜灵熙面无表情说道。
　　“哈哈哈哈哈！”司马柊笑的抱着肚子，就快蹲在地上了，周围的人也三三两两讨论着，边说边笑，都以为这是个很好听的笑话。
　　司马柊擦擦笑出的眼泪，“哈哈，你、你编个可能的行不行？堂堂奕王会来江州，而且，奕王妃......哈哈哈，你虽然长得不错，可奕王妃如此神秘，会这样逛大街？”
　　钰儿无语，他哪里不像奕王妃了？他扯扯夜灵熙，不想再跟这人浪费时间。夜灵熙怒火中烧，一把推开挡着他路的人，司马柊忽然喊了一声，周围迅速围上来一圈人。
　　“哼，本公子早有打算，你们若不乖乖跟我走，本公子就绑你们回去。”
　　“你敢......”夜灵熙咬牙吐出两个字。
　　司马柊不再掩饰，面露邪光，说道：“你可以看看我敢不敢，你这么凶，我就让你做小妾，让这美人做正君。”
　　“你找死！”夜灵熙一股怒气冲上头顶，扔了手里的糖人一掌拍上，司马柊也会些功夫，倏地躲开，然后挥手迎来。
　　钰儿接住夜灵熙的糖人，周围的人已经向他围过来，对战钰儿已经不怕，自从生下夜相思，他几乎达到了夙忧的境界，动动手指就能让这些人全都倒地，不过夙忧嘱咐过他不能轻易露出自己的功力，不必要的话不要动用。
　　钰儿一跳飞身上房，站稳后向那边打起来的夜灵熙喊了一声：“阿熙，回去吧！”
　　夜灵熙急踹一脚抽身退出，几个飞身跳落钰儿身侧，看着下面一圈人热热闹闹的准备上房，夜灵熙看了看钰儿，说：“我有个想法。”
　　钰儿见他眼珠转了转，就知道下面那个自以为是的人估计要被修理了，夜灵熙说：“他不是不信吗？我们就去司马府，让他见识见识。”
　　“这样......”钰儿心里矛盾，毕竟是夜景弦和沈洛的少傅，怎么说也不能让司马府失了面子。可是......司马柊已经跳上了房顶，并向他们跑来，口里还说着些混账话，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是对不起他啊......
　　两人一合计，掉头就跑，而且还特意放慢了速度，司马柊见他们的去向，心中暗喜，到是不用他费工夫了。
　　前面就是司马府，钰儿和夜灵熙停下回头看看，见司马柊带着一批人追的正紧，他们略停了停，翻过院墙跳进府里，司马柊紧紧跟过来，心里有一丝奇怪，他身后的人显然也察觉到了，问道：“少爷，他们怎么进咱府上了？”
　　“管他，省的我抓了。”
　　司马柊踹开大门，正好看见两人拐过后院，他疾步跟上，刚转过回廊，就听后院亭台里传出的歌声，他心下诧异，但还是很快就发现了那两个靠近亭台的人。他眉头一皱，招呼身边人道：“那边是个死角，一会儿他们进了亭台，给我把门口封住。”
　　“是。”众人应声。
　　司马柊跟上，但钰儿和夜灵熙并没有直接进去，反而跳到了亭台顶上，亭台为了纳凉，周围的框架都是竹子制成，承重并不好，两人一上去，就踩出了吱呀几声。
　　里面的夜景弦当然听见了，他与沈洛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无奈，这两个祖宗又在玩什么啊。
　　很快，又一脚踩上来，夜景弦眉头一皱，三个人？
　　钰儿和夜灵熙小心翼翼的往里挪，速度有意放慢，司马柊渐追渐近，几乎伸手就能抓着，他面上露出得意之色，在钰儿和夜灵熙停下来的时候，猛地向前一扑，两人迅速后撤，司马柊扑了个空，身体失衡眼看就摔倒，然而，房顶不结实，他这一摔，冲力太大，直接从房顶漏了下去。
　　“哈哈哈哈！”这次换来了夜灵熙的大笑，钰儿也跟着笑出声，下面跳舞的人冷不防就听一声巨响从头顶袭来，那些舞女抱头逃窜，司马柊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
　　眼前一阵眩晕，司马柊爬起来的时候，就见自家老爹铁青着脸坐在一旁，上手却坐着两个不认识的人，他环视一周，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他怒气冲天，跳起来四下看看找人撒气。
　　夜灵熙从屋顶露出的大洞往下看，嘿嘿一笑道：“司马公子，你跟钰儿的相公好好聊聊吧。”
　　“你们、你们竟敢算计本公子......”
　　“给我住口！”司马峰怒喝一声，司马柊立马没了声音。
　　司马峰气极，自家这个小儿子自小宠溺过头，不争气也就算了，还偏偏很能惹事，今日幸好不在府上，他原本松了口气，哪知这人竟以这种方式出现，他不敢看夜景弦的脸色，急忙过来一巴掌扇在司马柊脸上，“还不跪下！”
　　“爹......”司马柊本还打算告状呢，不想却自己挨了打，司马峰一直宠他，即使他惹再大的事儿都没揍过他。
　　“还不快点！”司马峰急躁，一脚踹在司马柊腿上，司马柊一个趔趄，咚的一下跪下了。司马峰连忙跪在一侧，恳求道：“王爷恕罪，柊儿不知王爷大驾，有所惊扰。”
　　司马柊心中雷动，王爷？夜辰还能有哪个王爷？他呆呆的看看夜景弦，那人一身威严，正面色不好的看着他，他心底一抖，感觉自己好像惹了大|麻烦。
　　这一出，夜景弦和沈洛早就看出了名堂，夜景弦不动声色，沈洛起身道：“都下来。”
　　夜灵熙和钰儿从破了的大洞里跳下来，走到他们身前，沈洛在两人面上看了一圈，毫发无损，甚至还在吃糖人，他暗暗摇头，还是装出有些生气的问道：“谁出的主意？”
　　夜灵熙挡在钰儿身前，“我。”
　　钰儿冒出头来，“他对我们出言不逊。”
　　“说什么了？”夜景弦忽然问道，司马峰已经一身冷汗，自家儿子什么样他当然知道，所为出言不逊，定是司马柊觊觎人家美色，可是，那人......
　　夜景弦起身，钰儿看看司马峰颤巍巍的身子，又看看夜景弦，凑过来甜甜道：“相公，他刚刚夸我好看。”
　　跪着的两人心底大惊，这个容貌俊美的人称奕王相公，定是京中那个神秘的奕王妃了，司马柊手指已经微微颤抖，他刚刚说了什么？好像说要把他绑回府上......
　　其实钰儿故意说的很含蓄，他知道夜景弦不想司马峰下不来台，更不想司马府失了门面，夜景弦心中虽然气恼，但钰儿唤他一声就让他所有怒火都消了，他轻笑一声，说：“我夜辰的王妃，自然无人可比。”
　　“司马大人，令郎好眼光。”夜景弦说道，跪着的两人心里更是没底了。
　　夜景弦并不想追究，挥挥手就让他们起身，司马峰微颤着起来，司马柊腿软的又差点摔倒，钰儿偷偷笑出声，夜灵熙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夜景弦与司马峰说了几句就打算告辞，司马峰留也不敢留，可也不能直接说让夜景弦走，憋红了脸都说不出几句话，夜景弦自顾说了几句就拉上钰儿走出去，司马峰只能再次跪倒。
　　“恭送......奕王。”
　　旁边的司马柊，在这一声中又一个不稳跪下，冷汗也唰的一下掉下来，心中满是后怕。
　　四人出了府，沈洛才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我跟钰儿在买糖人......”夜灵熙巴拉巴拉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夜景弦越听脸越黑，真想回去好好治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钰儿拉拉夜景弦的衣袖，说道：“景哥哥，我们快走吧。”若再不走，说不定夜景弦真杀回去了。
　　夜景弦黑着脸转身就走，钰儿跟上他，夜灵熙诧异问道：“我们去哪儿？”
　　“回京。”沈洛回道。
　　“为什么，还没玩完呢。”
　　沈洛拍拍他脑袋，“身份暴露了，还玩什么？你想百姓来围观不成？”
　　夜景弦四人抽身而去，司马府却是一瞬间炸开了锅，司马峰因为紧张害怕，竟然就让夜景弦那么出了门，自己都没去送送，而司马柊，更是失魂落魄的什么都忘了，直到亭台里都没了人他还犹自跪在地上，此时安静下来，再一细想，竟然有些忘了那奕王妃究竟什么模样。
　　四人离开江州的时候，百姓才后知后觉的听到了奕王来此的消息，等司马府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的时候，夜景弦一行早已离开江州数百里，司马峰不得不出来解释一番，并接受了亲戚朋友的羡慕，当然，实际心中作何感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与此同时，先前的茶馆，司马柊以手抚额坐在原来的位子，对面的人听了司马柊一番说辞，早已惊掉了下巴，沉默半晌，那人才说道：“这、这，真是稀事。”
　　“唉......”司马柊叹气，他能好好活着已经算命大了。
　　那人却不能感受他的心情，只见他神色一转，说：“柊兄，先前的赌约可还算数？一百两呢。”
　　“你穷死鬼托生啊？”司马柊暴怒，“家财万贯的，竟然惦记我这点小钱。”
　　“钱不嫌多嘛，柊兄，拿来吧。”
　　司马柊刚刚伸手入怀，转念一想，忽然把手伸到那人面前，说：“该拿钱的是你吧，我只是说会把人带回府上，这一点可是做到了吧。”
　　钰儿和夜灵熙当然都不知道，他们为了教训一下司马柊，竟然还帮他赢了一百两银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