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27、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大搜查，间奏：一名有很多面孔和名字的男人

　　1993年6月28日，7：21 am

　　在伦敦金融城附近的一所豪华现代公寓的书房里，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巨大的简约派书桌边，台灯发出的光让他已经开始谢顶的头闪闪发亮。他瞪视着去年的《预言家日报》，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他的左手笨拙地伸向书桌上被他遗忘已久的咖啡，就好像他的手臂是金属和塑料制成的假肢而不是血肉之躯一般；而他的右手则以惊人的灵活和准确挥舞了一下魔杖：“《唱唱反调》飞来。”
　　——这一定是在开玩笑。就连那男孩都不会这样愚蠢，就连邓布利多都不会这般疯狂。如果这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这世界还没有处处烽烟？
　　在翻过了《唱唱反调》、《美国巫师》、《多伦多魔法先驱报》和《魔法真理报》之后，那名被有些人认为是亚历山大·舍诺舍沃，被某些人认作杰里米·杰夫，被某些人称呼以松本太郎，而会被某个男孩正确地用魔力共振确认为汤姆·里德尔的中年男人，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十二岁的时候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我知道邓布利多完全疯了，我甚至研究过圣芒格精神病房里疯子们的思想，但那男孩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我的想象了。将魔法石的服务提供给整个巫师世界，这男孩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世界上每一位强大的巫师，无论他们假装自己是正义或是邪恶的，也无论他们自认为是正义的或是邪恶的，都会放下自己手头的事情，来试图得到魔法石的！佩雷纳尔能保有魔法石六百年，全靠了她假装魔法石的能力有很大的局限性，比如说只能延长几十年的生命之类的。她还制造了谣言，说人们使用了魔法石之后就会变得不育——她和尼可就从未生下过孩子。而现在，当大批的濒死的男巫和女巫都在用了魔法石之后回到了二十来岁，又成功地生下健康的孩子之后，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阻止那些平常的庸人对魔法石的渴望的东西吗？
　　然后，当那中年男人转向他的下一个明显的问题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阵比他发现克丽斯蒂尔·坎伯邦克尔那被石化了的尸体，而纳吉尼无迹可寻时更加糟糕的头疼：这世界为什么还没毁灭呢？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想出这个世界甚至整个宇宙毁灭的千百种原因——那男孩借给他的书给了他不少新思路，但他无法想出魔法不列颠至今无损的任何一条理由。
　　——自然地，世界上的某些强大巫师会理智到在其他人都在争吵的时候彼此达成协议的程度的。他们总能够先从霍格沃茨/阿兹卡班/神秘事务司/其他什么地方抢走魔法石，然后再试图杀掉彼此的。或许，我对人性再次过于乐观了？
　　而且，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作为一名那名男孩口中的V1.0版本的魂器，这名男子只知道汤姆·里德尔在1992年6月13日早上6点26分的时候打算做什么，但对那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名男子知道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幻视”提供的荒谬的故事一定是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编出的可笑的瞎话。尽管他的确打算复活格兰杰，但他根本就没有牺牲所有的食死徒的计划。所以，一定是那男孩杀死了所有的食死徒。如果那名男孩没有给他某些书籍的话，就连这名中年男子都无法想出同时砍掉这么多人的头的方法。
　　——也许，那男孩变形出了某种只有他自己有解药的麻醉剂或是毒气，然后才砍了那些人的头的。或者，那些脑袋是疯眼汉事后砍的。
　　这么一想，他的V2.0魂器系统至今尚未被激活的原因也就很容易想到了：以为汤姆·里德尔根本就没死。也许穆迪把原版的汤姆·里德尔用钻心咒折磨疯了，或是一忘皆空了，或是做了另外的处理，或是让他——根据某些麻瓜医学书籍的叫法——脑死亡了，或是以上全部。
　　这也能部分解释卢修斯的突然重新现身。中年男子记得，在他的计划中，他会强制那男孩发牢不可破誓言，说他绝不会毁灭世界，而且他计划让卢修斯当见证人。《预言家日报》说，卢修斯对黑魔王要求的献祭魔法的不情愿导致了魔法仪式的失败；《预言家日报》也说，卢修斯是一条蛇类阿尼马格斯。
　　——这就说得通了。年轻的汤姆·里德尔也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那背叛成性的马尔福曾经与大难不死的男孩签过协议，而这两个人可能知道他们彼此能用蛇语交流。因此，当原版的汤姆·里德尔以为蛇语对话十分保密和安全的时候，如果波特想要让卢修斯理解两名里德尔用蛇语的对话的话，卢修斯就会理解的。这样一来，那男孩与卢修斯就能携手同时行动了。也许，当那男孩用魔力共振让原版的汤姆·里德尔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卢修斯用气体或是其他的魔法器具让其他的食死徒们也失去了行动能力。
　　——哦，如果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的话，那男孩的时间转换器上还有一个小时能用呢。因此，他可以事先与卢修斯沟通好了，然后卢修斯只需要那男孩的一个信号，卢修斯就会开始行动。卢修斯大概根本就没有死。他大概害怕其他食死徒的家人的报复，藏了一年，然后在那男孩需要一个针对贝拉特里克斯的蠢得要命的诱饵的时候站了出来。
　　——好吧，如果我让贝拉特里克斯像上次一样四处乱跑的话，这诱饵也许没那么蠢。她也许会认为那男孩在报纸上的话是一条新指示，然后就会去自首。或者，她会闯入魔法部，试图谋杀卢修斯。唉，想要平衡仆人们的忠诚和智力，实在是太困难了。
　　——啊，如果我真的像计划中的那样对大难不死的男孩说出了一切的话，也许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告诉了卢修斯，说我是针对他的儿子的未遂谋杀的幕后黑手，而且我打算用这件事来栽赃卢修斯。当然，是用蛇语告诉卢修斯的。卢修斯会试图报复我的。卢修斯背叛我得到的报酬也很明显：纳西莎。嗯，我从来没有想过，卢修斯会这么关心他的妻子。当我拒绝为纳西莎所谓的死亡而进行大规模报复行动的时候，他对我不满了吗？
　　——平庸的蠢货，卢修斯·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都是如此。好吧，我必须承认，贝拉特里克斯也差不多。话说回来，我还没能透彻地了解人性的这一面；除了我对贝拉玩的小游戏之外，我之前也没能好好地利用人类的这些感情弱点。
　　——既然卢修斯把他自己打扮成了黑魔王的第二号敌人，以贝拉特里克斯的诱饵的身份站了出来，在我找回了我的力量，再杀了年轻的里德尔之后，我一定会实现他的愿望的。我会在他的面前缓慢而又充满创造性地杀死他的妻子和儿子，然后再在他的身上实验一些其他的创造性想法。但这个不着急。
　　解决了一大谜题之后，这中年男子转向了下一个重大问题：我该怎么找回我的力量呢？
　　在用赫尔加·赫奇帕奇的金杯制造这一魂器之前，汤姆·里德尔已经想到了V1.0的魂器无法理解他所用的那些强大的魔法这一难题。因此，他已经将他所有的知识都告诉给了他的蛇怪宠物纳吉尼，然后又安排了克丽斯蒂尔去照顾它。他曾经命令过纳吉尼，不许它石化活杀死克丽斯蒂尔。但是，在他昨晚前去迪安森林的时候，他只发现了克丽斯蒂尔的石头雕像，纳吉尼也早就消失了。他抓住了附近的一条蛇，然后问那条蛇发生了什么。
　　那条愚蠢的非魔法蛇类回答道：” [蛇]蛇王命令所有的蛇转告所有的蛇怪和其他强大的魔法蛇，它们都要秘密前往霍格沃茨。那女人试图阻止纳吉尼，纳吉尼杀了她。[蛇毕]“
　　汤姆·里德尔马上杀了那条蛇，然后对蛇的尸体用了消失咒——任何一条蛇都有可能会对年轻的里德尔汇报情况的。而且，他对自己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施出的记忆咒能否骗过年轻的里德尔深表怀疑。
　　——看上去，那男孩已经克服了他不愿意制造有自我意识的生物的白痴道德观，然后开始用蛇作为信息传递者了。嗯，他大概是想要看看，那些蛇怪和强大的魔法蛇中间有没有和海尔波一样存有大量知识的。这真是非常聪明而且合理的做法。
　　——啊，这男孩可能是因此才发觉我的魂器V1.0后备计划的。纳吉尼大概是刚刚到霍格沃茨的。否则，那男孩不会前几天才把卢修斯作为诱饵放出来的。
　　——可恶，我曾经命令过纳吉尼，它只能把那些知识转告给我，但那男孩也是汤姆·里德尔，也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现在，那男孩一定已经知道很多关于强大的魔法的知识了。我必须在那男孩将那些秘密告知更多的人之前杀了他。而且，考虑到那男孩在魔法石这件事上所表现出来的惊人的愚蠢，那男孩大概已经教了卢修斯不少我的专用防护魔法了。
　　——嗯，既然年轻的里德尔对纳吉尼的最新命令可以盖过我之前的命令，那么我的命令大概也可以再一次盖过年轻的里德尔的命令。但是，那男孩大概也会想到这一点，而且，他大概还将纳吉尼变成了针对我一个人的不那么直白愚蠢的诱饵，然后在霍格沃茨设下了陷阱。可惜，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只有一条宠物蛇。既然我现在需要先去一趟阿尔巴尼亚，惩罚蠢货纳吉尼这件事也可以先等等。但是，我必须在那男孩的命令到达阿尔巴尼亚的黑森林之前找到我的秘密宠物。但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个准备和休息的地方。
　　因此，这中年男子幻影移形来到了他位于伦敦市中心附近的豪华现代化公寓，只因为这样的麻瓜钢铁丛林中存在蛇类间谍的可能性最低。
　　这一次，他需要更加小心地计划。在长距离的门钥匙旅行之前，他也需要足够的体力才行。
　　——那些移除贝拉特里克斯的人格的魔药确实成功了，但那女人恐怕是忘吃了不少顿饭，同时也失去了时间感。副作用就是，我现在被困在了这具虚弱的身体里。而且，如果她早一点抓住我的金杯的话，我恐怕就能在纳吉尼那条蠢蛇爬到霍格沃茨之前抓住它了。
　　这男人长叹一声，继续计划起了他的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