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26、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大搜查，第二部分：成长

　　1993年6月28日，7：06 am

　　西弗勒斯的守护神惊醒了每一个人。那明亮的光球用前任斯莱特林院长丝滑的声音说：“我还在计数，但我确定，不少蛇失踪了，特别是那些魔法或是毒性比较突出的。”
　　哈利揉了揉眼睛，从他被变形出来的行军床上爬了起来，感到多少有些轻松：无论敌人是谁，他或她为了完成计划，仍然需要更多的蛇。而且，直到最近的几个小时之内，我们的敌人或是敌人的爪牙还仍在霍格沃茨。
　　正当博恩斯女士发出守护神的时候，哈利想到了某条强大的剧毒蛇类阿尼马格斯。那条蓝环蛇可比一般的被施了追踪咒的蛇在智力和能够提供的信息上强多了。问题在于，哈利不确定德拉科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我们难道还没有结束那些无用的道德焦虑吗？你们难道已经忘记了我们之前的道德焦虑都造成了什么样的灾难性的后果了不成？”斯莱特林不屑地道，“我们只要好好地威胁一番那些摄魂怪，然后在卢修斯用意念向摄魂怪发出信号的那一刻让摄魂怪去对付伏地魔就好了。算算乘法，然后想象一下，如果这一计划成功了的话，整个世界会变得安全多少了。”
　　“但我们不想让德拉科再次失去他的父亲了。”赫奇帕奇小声说，“特别是，当他的敌人是伏地魔或是贝拉特里克斯的话，这与把敌人的血交给他们没什么区别。”
　　“在我们让卢修斯进入水管之前，我们可以让他喝下某些有趣的魔药。疯眼汉可能对此了解甚多。”斯莱特林不顾其他人格惊恐的眼神，平静地建议道，“或者，一块由硫酸变形而来、变形术只能够持续四十八个小时的冰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如果伏地魔用卢修斯的血复活的话，我们就能见识到一些相当有趣的效果了。如果卢修斯在那之前回来了，魔法石能够保证他不会受到真正的伤害。更何况，这样一来，我们能够保证卢修斯不会试图逃跑的。”
　　“如果卢修斯被俘虏了该怎么办？”赫奇帕奇用尽了肺里的空气尖叫着，“这一次卢修斯不会剩下任何大脑的！”
　　“还记得邓布利多让我们的父母牺牲的事情吗？也许我们也该学会这点了。”斯莱特林忽略了那些尖叫，平静地建议道，“在我们弄清了如何撕裂现实和时间之后，我们会复活卢修斯的，不是吗？”
　　哈利不敢看向德拉科，那金发男孩的脸正在变得越来越白。
　　几秒钟之后，博恩斯女士在通过飞路网递给她的一些文件上签了字，而疯眼汉拽着全身被束缚了的卢修斯出现在了壁炉里。
　　很显然，年长的傲罗再一次为哈利做出了那些他最终会做出的艰难的抉择。
　　马尔福阁下作为一名尚未被定罪的高贵和最古老的家族的族长，仍然被允许穿着他昂贵的经典长袍，他保养良好的双手和梳理整齐的铂金色长发也都体现了他的地位。但是，他脸上不同寻常的苍白暗示出，某些哈利未能宣之于口的事情已经被打理好了。
　　疯眼汉的嘴唇扭曲成了一个恶意的微笑：“卢修斯已经好心地同意参与搜寻失踪的蛇了。不是吗，马尔福阁下？”
　　德拉科从他的行军床上跳了起来，将手伸向他的蛇头拐杖，但他的父亲严厉的眼神阻止了他。
　　“德拉科，法律执行司同意不就某些荒谬非常的罪名起诉我了，而且，如果我表现得好的话，我可能可以偶尔回家探访。”卢修斯的声音柔软了一些，“而且，我很高兴，我能够参加你的成人礼，能够见证你成为新的马尔福阁下。”
　　卢修斯对博恩斯女士点了点头，“博恩斯女士，您能将我的妻子纳西莎和德拉科的教父西弗勒斯叫过来吗？成人礼不会花太长时间的。”
　　哈利能看出，德拉科正在拼命地忍住泪水。
　　突然，那铂金发的男孩开始快速地从他的莫克袋里和他自己的身上掏出防御魔法器具。而年轻的马尔福这突然的举动让疯眼汉把魔杖对准了他。
　　年长的马尔福的声音稍稍破碎了一些，脸上露出了苦笑：“德拉科，穆迪傲罗已经将我被允许使用的魔法用品给我了。你保存好你自己的那些，自己注意安全。”
　　德拉科的手颤抖起来了，他的整个身体绷紧了。
　　从那铂金发男孩眼中的仇恨看来，哈利觉得德拉科此刻的情绪状态甚至可能达到了让他对疯眼汉发出死咒的程度。如果属下们之间存在一些友好的竞争关系是件好事，但哈利必须避免他们之间成为死敌。哈利必须马上想出一个拯救计划来。“啊，呃，马尔福阁下，我觉得，你现在也许能学习一个非常有用的魔咒。只要用上一些技巧，守护神咒就能够传递消息了，也能够更好地保护你。”
　　浅金色头发的前食死徒有些不确定：“波特阁下，在我得知德拉科的守护神之后，我曾经尝试过，但是——”
　　哈利严厉地看了一眼那想要张嘴说什么的老傲罗，然后说：“隐私咒？”
　　疯眼汉气愤地咕噜了一声，然后用数个隐私咒包围了由哈利、德拉科、卢修斯和他本人形成的小圈子。在外围世界变成一片模糊的嗡嗡声的同时，年长的傲罗的魔眼一刻都没有离开两名马尔福。
　　哈利用蛇语说：“[蛇]西弗勒斯嘶能教你一些技巧，如果用上的话，死嘶咒可能无法立时杀死嘶你。我不是很确定，我只试过一次嘶。[蛇毕]”
　　卢修斯震惊地看着哈利。他皱着眉头慢慢地嘶嘶道：“[蛇]那是……啊，复活和死嘶咒是彼此相反的咒语？西弗勒斯嘶说过，他牺牲了他的一部分魔法和生命才复活了我，而且他更希望我活着，而不是死嘶去……[蛇毕]”
　　——好吧，卢修斯确实挺聪明的，他的直觉也很不错。说真的，在赫敏的审讯之后，他曾经以为我是黑魔王，而从某种角度来讲，他是正确的。
　　“穆迪傲罗，你能暂时将我松绑吗？我想如波特阁下建议地那样试一下。”卢修斯对穆迪说完，又转身对哈利嘶嘶道，“[蛇]我没有伤害你或者你的人的意图，也不打算逃走。只是实验一下守护神咒。[蛇毕]”
　　哈利对疯眼汉点点头。老傲罗不情愿地将卢修斯身上的一些魔法束缚去掉了，然后将杖尖对准了卢修斯的胸膛：“我该相信你的机灵劲儿吗，马尔福？”
　　卢修斯冷冷地看了疯眼汉一眼，然后接过了德拉科递给他的蛇头拐杖。前食死徒站好了姿势，一边看着他的儿子，一边准确地转了一下魔杖：“呼神护卫！”
　　魔杖尖端冒出了一层稀薄的银白色雾气。
　　哈利觉得，这雾气可能可以挡住摄魂怪，但绝不可能挡住死咒。
　　卢修斯皱着眉头看向哈利：“[蛇]这里边有什么我还没有猜出来的事情吗？[蛇毕]”
　　哈利不是很确定V1.5版本的守护神咒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说更多的……
　　哈利头脑中的斯莱特林不屑地说：“就算我们告诉了他V2.0版本的守护神的秘密，他也不可能施出来的。你干嘛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实话？”
　　赫奇帕奇安静地建议道：“尽管绝大多数人可能无法施出V2.0版本的守护神，但是我们应该让德拉科和疯眼汉也去学习西弗勒斯的守护神的秘密。他们现在也面临着危险，不是吗？”
　　“穆迪先生，斯内普教授来了吗？如果他来了的话，你能让他进来么？”哈利问。
　　片刻之后，前任魔药教授带着一身下水道的味道走了进来，而他那大概是纳西莎和德拉科给他的昂贵的袍子现在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淤泥和苔藓。
　　在西弗勒斯和疯眼汉能够开展新一轮的瞪视比赛之前，哈利很快地说：“斯内普教授，你能把你的守护神的秘密告诉德拉科、卢修斯和穆迪先生吗？我猜，如果你完全无法躲开死咒的话，它也许能够挡一下。它也许无法完全挡住死咒，但它可能可以增加生还的概率。”
　　“什么？”阿拉斯托·穆迪的正常的眼睛和魔眼都瞪大了，他的脸扭曲了一下，“孩子，你确定斯内普应该说出来吗？”
　　西弗勒斯和德拉科也十分震惊。
　　“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遇到任何不是绝对必要的危险。”哈利用上了他全部的“大难不死的男孩”的表情，坚定地说。
　　西弗勒斯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说：“我用来点燃我的守护神的记忆并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快乐的记忆。我会想象我听说我关心的某人的死讯时我的悲痛和本能的拒绝，然后想象如果逝者还活着的话该有多好。关于那个特定的人的某些快乐的想法也对这守护神咒有帮助。”
　　德拉科、卢修斯和疯眼汉都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德拉科从他的莫克袋里掏出了他的旧魔杖，站好了姿势。浅金色头发的男孩看着他死而复生的父亲，眼中闪着泪花，大喊道：“呼神护卫！”
　　一个篮球大小的明亮的光球从德拉科的杖尖跳了出来。
　　德拉科似乎对自己的新守护神颇为惊讶，然后又为难地看了看他的父亲，似乎不是很确定他应该这么做。
　　卢修斯鼓励地对儿子笑了笑，骄傲的声音中隐藏着一丝失落：“德拉科，我的儿子，你今天真的成年了，也真的成为马尔福阁下了。”浅金色头发的男人挥舞着他的蛇头拐杖，念咒道，“呼神护卫！”
　　比德拉科的守护神稍微小一些、光芒稍微黯淡一些的一个球形守护神从马尔福家的家传魔杖杖尖冒了出来，然后冲向了德拉科的守护神。如果光球能够彼此拥抱的话，哈利会说，那两个守护神正在彼此拥抱。
　　卢修斯渴望地看着那两个挤在一起的光球，仿佛是希望这一刻能够永恒，然后说道：“穆迪傲罗，我们可以将我的妻子纳西莎请进来参加德拉科的成人礼吗？”
　　疯眼汉忽略了卢修斯，深深地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忽地，年长的傲罗咆哮了一声：“他妈的，死的人太多了！呼神护卫！”
　　一大团纯洁的光从穆迪的杖尖冒了出来。有那么一瞬间，哈利觉得自己可能看到了头、脖子和肩膀，但那团云最终变成了一个大球。
　　“我猜，还有些我得自己解开的谜语。”疯眼汉一边用魔杖继续指着卢修斯，一边说。
　　“相信我，就算你解开了谜语，你也施不出来。别浪费时间了。”西弗勒斯假笑道，“反正如果你们能控制好你们手头的那几只摄魂怪的话——尽管我很尊敬博恩斯女士，但法律执行司的历史可不怎么给我信心——你我二人都不需要杀死摄魂怪。”
　　哈利震惊而又敬佩地看着那黑发巫师：西弗勒斯解开了那谜语？他比我以为的聪明得多啊！给自己的一条笔记：理解某个强大的魔法的秘密，即使那是光明的魔法，也并不等于能够施出这魔法。想来也对，就算我把死咒V2.0的秘密告诉了赫敏，她也不可能施出来。
　　当纳西莎走进隐私圈的时候，这名瘦高的女巫紧握着魔杖，她的眼睛一半在她的丈夫和儿子身上，一边在正忙着用一堆魔咒和魔法物品戳她的疯眼汉身上。纳西莎与她的丈夫一样衣着华贵，但她天蓝色的双眼里血丝遍布，就连化妆品和美容魔咒多无法遮掩她眼下的红肿，她的双颊也比哈利几天前见到她的时候要凹陷一些。
　　在疯眼汉不清不愿地结束了他的检查之后，纳西莎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件般地微笑着，然后将手伸进了她的莫克袋。“穆迪傲罗，当我听说你的同事们很喜欢我的小甜点的时候，我非常开心。我又为他们准备了一些。”
　　年长的傲罗的魔眼在那蛇形绸带包扎的奢华的食品盒与那看上去十分无辜的贵族女子之间跳来跳去的时候，哈利能看出来，纳西莎这完全是故意在给这位永远保持警惕的老傲罗制造更多的工作。
　　纳西莎又转向了她正在用鼓励和骄傲的眼神看着她的丈夫，说：“卢修斯，我亲爱的，我真高兴你能参加德拉科今天的成人礼。”
　　“是的，我亲爱的，我们的儿子今天真的是一名成年男人了。”卢修斯的假笑变成了真诚的微笑。他用手指着那两个彼此拥抱的光球，他的头微微扬了起来，用几乎掩藏不住的骄傲的声音说：“我也很高兴，德拉科现在已经找到了他生命中更广大、更美好的光芒。”
　　德拉科张了张嘴，就好像想对父亲说些什么似的，但来自卢修斯的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挡住了他的话。
　　“这是——”纳西莎看着那两个守护神，不是很确定那到底是什么。
　　“德拉科和我的守护神。它们在一起的样子有多美丽啊！”卢修斯伸出手，摸了摸两个光球中比较明亮的那个。这举动让德拉科的脸微微红了一下。
　　疯眼汉的正常的那只眼睛翻了个白眼，而他的魔眼还如常地向所有方向跳跃着，当然，主要是在马尔福们的方向上。“快点儿的，你是在浪费你自己借来的时间！”
　　纳西莎的双眼睁大了，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慌而又明了的表情。
　　卢修斯对他的妻子微笑了一下，然后转向了德拉科。浅金色头发的马尔福族长坚定地将蛇头拐杖交到了德拉科的手中，他的声音平静而又不容置疑：“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我亲爱的儿子，你今天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成年人，也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马尔福阁下。”
　　然后，卢修斯从纳西莎手中接过了一枚由三条银蛇交织而成的戒指，将它戴在了德拉科左手的中指上。“德拉科，我骨中的骨，我肉中的肉，愿你永远幸福安康，愿世界因你而兴盛，你会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马尔福阁下。”
　　在卢修斯将德拉科拥进双臂之中、亲吻他的前额的时候，哈利能够看出，德拉科就要哭了，但新任的马尔福阁下在正用魔杖指着他们的疯眼汉面前压制住了自己的情感。
　　然后，纳西莎抱住了德拉科，给出了她的祝福：“德拉科，我亲爱的儿子，我血中的血，我腹中的果，愿你拥有智慧和力量，愿你找到真爱，娶一位美丽的妻子，愿你生下众多魔法强大的子孙。”
　　在纳西莎祝福他的时候，德拉科的脸可见地变红了，而当纳西莎亲吻他的额头和两颊的时候，他的脸更红了。
　　西弗勒斯来到了他的新教子身前，清了清嗓子，那双黑色的眼睛中颇为陌生的温柔挣扎了一番，才流露了少许。“德拉科，在天上的众神和我们亚特兰蒂斯的祖先眼中的我的儿子，愿你获得知识和强大的魔法，——”那男人停了片刻，似乎是在寻找他的词句，“愿你获得真正的友谊。”在他加上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黑发男人似乎终于回到了让他舒服和习惯的领域之中，“我会尽全力引导你、保护你的。”
　　西弗勒斯僵硬地用双臂环住了他身材瘦高的教子，然后快速地用嘴唇擦过了德拉科的额头，又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好啦好啦，卢修斯·马尔福，干活的时间到了！”疯眼汉的话为他引来了西弗勒斯和马尔福们的瞪视。
　　“呃，嗯，还有一件事，”哈利插嘴道，“我得去好好威胁一下被带到这里的那些摄魂怪，以便万一卢修斯遇到神秘人的时候，只要他用思想发出信号，那些摄魂怪就会过去对付神秘人。”
　　卢修斯挑起了一根眉毛，然后对哈利礼貌地点了点头。“波特阁下，没有什么词语能够表达我对您的感激之情。”
　　斯莱特林悄悄地说：“好吧，卢修斯早就知道摄魂怪会根据人们对它们的预期行动了。我们应该为我们成功地让疯眼汉扮演了坏人，从而我们自己能够扮演仁慈宽大的白魔王，而给我们自己加一分吗？”
　　哈利的其他人格一起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