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NO.16 ...
-
今天是忍者学校新生入学的日子。
虽然头一天晚上鸣人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自己起床，然而……
“鸣人，起床了。”
“嗯……”
嫩嫩的豆腐和绿色的菠菜一起在锅子里翻滚，加上味增。
茶末尝了一口，十分满意。
盛在小碗里摆在米饭旁。
“鸣人……”
“嗯……”小动物在床上哼哼唧唧滚来滚去。
蒸好的鸡蛋羹撒上一点葱花。
鱼块正在在锅里滋滋作响。
“啧，鸣人这家伙……”茶末不爽地皱起眉头，“分|身术。”
分|身茶末带着迷之微笑进了鸣人的卧室，只听“啪啪”两声脆响，小朋友立刻一声哀嚎爬了起来，冲进卫生间开始刷牙洗脸。
腌好的白萝卜、小白菜、梅干，还有几片海苔，分别装进小盘子里，全部摆上桌。
再加一杯温热的牛奶。
早餐终于大功告成。
“好香！”迅速收拾好自己的鸣人坐在餐桌前，吸溜了一下快滴进碗里的口水，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早餐，鸣人抬起袖子就要抹嘴，结果差点被茶末一巴掌拍进碗里。
小朋友哼唧一声，不再祸祸自己的新衣服，乖乖抽了张纸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茶末换好衣服，方才还坐在椅子上摇来晃去鸣人立刻打开门冲了出去。
“乃酱，快点啦！”
然而淡定如茶末，他才不管鸣人怎么喊，慢悠悠地穿好鞋，拽住迈开脚步准备放肆乱窜的鸣人。
“好好走路，不要跑跑跳跳的。”
今天的茶末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绯色的长发简单的编了一下，别着一个枚粉嫩的蝴蝶结发卡，明明比鸣人要大七岁之多，但茶末除了个子高一些之外，就算和鸣人当同学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实际上，若不是这些年茶末还长了些个子，宇智波美琴都想带茶末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但是，但是……”鸣人鼓着包子脸可怜兮兮地看着茶末，“我不想比佐助去的更迟啊。”
“刚才起床的时候都不着急，这会急什么。”
“我错了……”
“那也给我好好走路。”
“是……”
忍者学校前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家里的大人送孩子入学的。
见人太多，茶末便带着鸣人站到一旁的大树下。
鸣人看了看树上的秋千，“乃酱……”
“想玩就玩。”
原本还围在秋千旁有说有笑的几个孩子一看到鸣人立刻作鸟兽散，还不忘对鸣人吐舌头。
鸣人也不示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作为回礼，哼了一声之后自己爬上秋千荡了起来。
村子里这些人对鸣人的畏惧和厌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最开始的时候那些被团藏放出的流言所蒙蔽的人只要见到鸣人就会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丢他，还会用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去辱骂鸣人。
茶末还奇怪鸣人怎么一出门就受伤，开始还以为是小朋友自己摔的，直到无意间听到了流言，茶末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当即跟在鸣人身后狠狠揍了几波熊孩子，胆敢告家长的就连家长一起揍。
拳头大，就是这么任性。
还有些人不服气，直接告到了三代目跟前，然而三代目只不轻不淡地说了茶末几句，话里话外尽是在维护茶末，甚至还有点小埋怨——你下手这么重干嘛，稍微轻一点让他们长点记性不就行了。
终于明白茶末和鸣人后台很大的熊家长们只能吃了这个亏，灰溜溜的回家了。
在这之后那些熊孩子也都学乖了，如今这样不咸不淡的排斥，鸣人早已见怪不怪，权当他们在和他玩了。
其实早在流言出现之前茶末就警告过团藏不要搞小动作，更不要让他找到他和御久琹联手的证据，甚至说出了「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这种话，没想到团藏还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搞事的路。
这家伙倒也知道挑软柿子捏，鸣人还小没什么反抗能力，所以关于妖狐的事情只提鸣人，在大家看来茶末倒像是个受害者，明明是四代之女却要收养这个害死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茶末还记得当时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不是同情就是惋惜。
然而对于他们的同情茶末从来都只想翻白眼，一群辣鸡，你们知道什么啊就跟风瞎逼逼瞎同情，脑子都哪里去了？
这种人为什么还没有早死早超生？
茶末在心里又给团藏记了一笔，默默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有机会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这老不死的的剁吧剁吧扔山里喂狼。
等把鸣人送进学校，茶末和来送佐助的鼬随便聊了几句之后就去买菜了。
鼬看着远去的茶末，目光颇为复杂，不光因为自己被茶末救过，更因为……明明比他要大的茶末，看起来却要比他小得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带了个后辈出来呢……
这人……天照大神在上，四代目到底什么基因？就算是逆生长好歹也等到三十过后啊！才十几岁就这样，再过几年是不是要直接回归婴儿时代了？
<<<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若是以往，鸣人必然欢天喜地的就去了，但今天小朋友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怎么，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他们……都不和我玩。”
“佐助呢？”
“佐助让我在学校和他保持距离……QAQ”
“佐助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娇啊。”
“傲娇是什么？”
“没什么。”茶末揉揉鸣人的脑袋，“我不是说过了么，不用管那些刻意和你拉开距离的人，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那些人终究只是炮灰而已，以后你一个能打他们一群。”
“真的？”茶末前面的话鸣人虽然没太听懂是什么意思，但最后一句他绝对听得很清楚！小朋友双眼放光一脸激动，就好像已经到了那一天一样。
“真的，不过在那之前，你得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可以偷懒。”
“是！”
饭毕，闲不住的鸣人跑去杂物间寻起宝来。
茶末总爱把暂时不用的东西往杂物间丟，但时间一久他就给忘了，所以鸣人在家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杂物间翻被他姐姐闲置的这些小玩意，说不定哪天就能捞出个宝贝来~
一个红木的盒子吸引了鸣人的目光，小朋友废了老大劲把这个木盒从一堆东西底下掏了出来，结果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砸下来的各种盒子埋了起来。
“乃酱，救命啊！”
赶过来救人的茶末好笑地看着鸣人，先给了小朋友一脑崩才把他从盒子底下挖出来。
只是这一堆东西就让他犯难了，一点都不想收拾诶……是不是可以先堆着？或者把门关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嗯……这似乎是个好主意呢！
反正最后茶末并没有收拾，原本就很乱的杂物间……更乱了。
<<<
鸣人看着装在盒子里的刀一脸好奇，“乃酱，这是什么？”
“这个……”茶末微微一怔，把刀取了出来抱在怀里，“好久不见啊……”
黑色的刀柄，有着繁复花纹的金色刀镡，暗红色的刀鞘。
尽管封存已久，但却没有丝毫陈旧的感觉，依旧像第一次见到时那般闪耀。
鸣人满脸疑问地看向突然打起哑谜的茶末，“乃酱？”
“这把刀，是父亲大人送给我的。”茶末把刀拔|出来，银灰色的刀刃闪烁着熠熠寒光，“不过我是在他去世之后才收到的，那时候的我并不想见到这些和父亲大人有关的东西就收起来了，没想到今天会被你翻出来。”
“既然翻出来了，以后就带在身边好了。”茶末握着刀笑了起来，日本刀真的是瑰宝啊，单单握在手里都能让人心跳加快。
“爸爸啊……”鸣人脸上突然放出光来，“呐呐，乃酱，给我讲讲爸爸和妈妈的故事呗~”
“不是已经给你讲过很多了吗？”
“还是想听嘛，有没有什么没有讲过的？”
“我想想啊……”
茶末揉揉鸣人的头发，给小朋友讲起了水门和玖辛奈的初遇。
三代目不想让鸣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世，茶末也没有忤逆老头子的意思，是以讲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直接用水门和玖辛奈的本名，水门当上四代目之后的事情更是经过了各种添油加醋。
好在不明真相的小朋友听得很是认真，完全没有怀疑过事情的真实性。
<<<
翻出那把刀的当晚，茶末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黑色的云层压得很低，透着一股子压抑。
一棵巨大的树生长在一个矮坡上，光秃秃的枝丫上不见半片叶子，更没有叶芽，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分外萧瑟。
画面一转，一座和风的庭院出现在茶末眼前。
然而……池塘干涸，院子里杂草丛生，原本规划好的田地也没有什么作物，只有一片枯草，马厩里空空如也，就连那些建筑，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
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了的样子。
不对，廊檐下有人。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少年，黑色的长发用白色的布条束起，垂在身侧，他孤身一人靠在廊柱上，似乎是睡着了，可脸上的表情却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个地方？这里又是哪？
不过，还没来得及问出这些问题，茶末就已经被闹钟吵醒了。
茶末坐了起来，“奇怪的梦，不过，也就是个梦了吧。”
但茶末没想到，第二天他居然又梦到了这个地方。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天上的阴云散了不少，那棵大树上也冒出了一些小之又小的碎叶子来，池塘里有着浅浅一层水，庭院里的杂草消失了大半，田地里的枯草不见了，建筑物上的破损也少了很多。
而那个少年，也不再是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而是站在廊檐下遥望着矮坡上的大树，红色的眸子里闪着茶末不明白的光芒。
第三天。
蓝天白云终于出现了，树上的叶子长得飞快，已经可以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的阴影，池塘里的水也满了，甚至能看到有几尾小鱼在游动，田地里冒出了嫩嫩的小绿芽，建筑上完全看不到曾经的破损，一切都充满生机。
黑发的少年正蹲在池塘边上拿鱼食撩拨着水里的小鱼，忽然感觉到一些异样，少年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但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第四天。
树上的叶子一片压一片，枝繁叶茂，周围很大一片都是它制造的阴影，池塘里的小鱼长成了大鱼，田地里的作物几乎都到了能收获的状态，黑发少年站在那里，似乎有些苦恼。
茶末甚至听到他说，“这些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吃不完就送给别人嘛。”
“那也不错啊，诶？”少年有些惊慌地左右看了看，但却一如既往地什么都没有看到。
等再低头的时候，少年才看到那个蹲在田地边上戳卷心菜的半透明身影。
少年怔怔地看着那道身影，眼角隐隐有泪光闪过。
第五天。
少年又一次靠在廊柱上睡了过去，不过这一次他只是小憩一会而已，并不是像之前那般彻底地沉睡。
茶末微微弯腰，仔细观察着这个已经第五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少年。
少年的皮肤很白，睫毛并不算很长，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唇角还有一颗小黑痣，不知梦到了什么，少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片叶子落到了少年的头发上，茶末下意识地帮他取了下来，不想却这一点点小动静就让少年醒了过来。
呆了一下，少年惊呼一声从走廊上掉了下去，样子颇有些狼狈。
“我有那么可怕么？”茶末笑着对少年伸出手，“你好，我是漩涡茶末，你呢？”
少年就着茶末的手劲站了起来，本想放手，却控制不住自己激动地心情，一使劲就把茶末紧紧抱进了怀里。
“我是加州清光。”
“终于见到你了，主人。”
“我一直在等你。”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NO.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