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的本愿》安生瑾莫桑

5、第5章 初见阳哥

　　我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的跟踪被程雨柔发现了，哆哆嗦嗦地转过身一看傻了眼。
　　——怎么会是她？
　　“哟，你怎么会在这儿啊？”可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啊……我……”我吞吞吐吐地回答，看到她身边站在一个高个子中年男人，面相有些凶恶，正叼着烟好奇地打量着我。
　　“啊！”可可发出一声原来如此般的惊呼，“你跟踪我？！”
　　中年男人的脸明显地抽动了一下。
　　“不，不是，你不要胡说！”我吓得腿都开始发软了。
　　“看你这德性，开个玩笑也吓成这样，没趣。”可可扫兴地努了努嘴。
　　中年男人把烟蒂吐到地上，用脚踩了踩，口气有些不悦地问：“这家伙是谁啊？”
　　“他就是请我吃饭的那个大画家啊！”
　　“喔！？”男人仍是质疑地盯着我，“就是这个毛头小子？”
　　——哎？什么情况？
　　可可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阳哥，既然这么巧碰到他，你就请他吃餐饭当做回礼呗！”
　　——原来这人就是阳哥啊……
　　——什么？阳哥！？啊！他就是阳哥！？
　　我再一次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曾经补脑过这位阳哥的各种形象，要么是嬉皮笑脸的小青年，要么是血气方刚的□□小哥，万万没想到是个中年男人！不，喊大叔更为贴切！
　　“你怎么啦？”可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阳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过来：“小子，抽烟！”
　　我一个机灵反应过来，急速地摇着手说：“不不不，不用，我不会抽烟。”
　　阳哥嗤笑了下，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上，对着可可吐了吐烟圈：“你怎么认识这么傻兮兮的小子？我说你成天不知道猫哪儿去了，是不是找他约会去了？”
　　——啊？
　　“讨厌，阳哥！”可可小猫似得挽着阳哥的手臂，发出嗲嗲的声音，“被你发现了。”
　　——拜托，这个玩笑开不得啊！
　　我看到阳哥眼神一变，犀利得我浑身冷飕飕的，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不是的，阳，阳哥，你误会了……我，我和可可，真的，真的没什么，真的啊！”
　　可可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阳哥，我就觉得他傻兮兮的特别好戏弄，不然我怎么会每次吃得饱饱的。”
　　——你这家伙，给我记住！
　　阳哥抽着烟似笑非笑：“对于你来说，确实可以打发时间。”
　　——喂，我是个物件吗？
　　“走走走，找个馆子，阳哥请客！”可可欢呼跃雀地拉着阳哥往巷子里走，阳哥则是不悦地啧了一声但还是跟着可可，看上去两人的关系似乎很好。
　　我站在原地没动，因为我才发现这条巷子的特别之处，都是酒吧夜店，过往的人几乎都是穿着异类的青年，我有些慌张，一下子不知所措。
　　已经走到很前面的两人见我没跟上去，可可独自跑回来问我怎么了，我有些为难地看着周围的景象和人群，他们对于穿着一身校服还背着画具的我显得格外好奇，似乎我才是他们眼中的异类。
　　可可察觉到了，让我等她一会儿，然后她朝阳哥跑去，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阳哥转过头朝我这边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什么递给可可，可可踮起脚揽住阳哥的脖子，两个人就这样在人群中往我地亲吻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我脸红心跳，想起见到可可第一晚发生的事，突然有种会被阳哥大卸八块的恐惧感。
　　我赶紧不好意思地扭过头看其他地方，突然想到程雨柔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还没等我继续往下想，可可回来了，扬了扬手中几张红票子说：“你运气好，阳哥请客你竟然不去，若不是我帮你说了好话，指不定你现在已经鲜血直流趴在这儿了。”
　　我两腿一软差点又瘫了。
　　“说，我们要去哪里报餐一顿？”可可像个大姐大一样举着钞票挥斥方遒。
　　其实每天母亲都有做便当给我，画室里有微波炉，我只需热好饭菜吃，所以现在肚子还是饱饱的……可是看到可可那么热情，又不想让她扫兴，只得无奈地跟着她走出了巷子。

　　一间简陋的小饭店，我望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可可，真不明白每次见到的她总是饥肠辘辘的，惹得一边的服务员小哥不停地朝这边张望，也许误认为我俩是情侣，看我时的眼神带着惊讶，还有一丝同情。
　　见我没动筷子，可可终于抬起了头，嘴边还沾着几粒饭，她纳闷地问我怎么不吃。
　　我没说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只是回答她身体不舒服胃口有些不好。
　　然后她继续埋头山吃海吃，期间还加点了几个菜，小哥望着我的眼神更加同情了，我心想反正不是我请客，用不着这样同情我。
　　要结账的时候可可把钱偷偷塞给了我，让我去付账，我莫名其妙地拿着去付钱了。
　　出了门我问她为什么那样做，可可正在剔牙，听我这么一问对我脑袋就是一爪子：“你个呆子，要是看到我请客吃饭，他们不会笑话你小白脸啊？”
　　我想想也对啊，然后感叹自己无知。
　　“对了，那个阳哥……”我还是忍不住好奇，“他多大啊？”
　　“怎么，打听别人的隐私？”可可潇洒地甩掉牙签，斜着眼睛看着我。
　　“没没没，我没这个意思……”
　　“你只要知道阳哥是个帅气的中年男人就行了。”可可回答得倒是干脆。
　　我也没再说什么，低着头闷闷地跟着可可走，直到她停下来，我差点撞到她，才发现已经到了我回家的那条路。
　　“对了，说说你刚才到底跑到那里做什么？”
　　可可走到贩卖机前，把硬币投进投币口，顺便问我要喝什么。
　　“橙汁。”
　　“嗯。”可可按下按键，两声咣当，“是不是有认识的人在那里？”
　　一语言中吓得我差点没接稳她递过来的橙汁，语塞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种地方可不是你们读书人去的啊，你没有摊上什么事儿吧？”
　　“哪有啊，别瞎猜！”我差点一口橙汁喷出来，“对了，你难道不是学生？”
　　——问了个我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可可正准备喝橙汁，突然停止了动作，幽幽地看着我，我猛地意识到自己是不是问了个很可笑的问题，赶紧仰起头咕咚咕咚灌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