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总裁攻略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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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离开得那样决绝，甚至脑中都已经想到跟蝙蝠侠对话时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无可避免地会变成她的消逝，但……她想得越多，就越开始怀疑自己的初衷。她从未意识到自己竟然还能这么……冷静的分析一切可能性，对自己进行分析。她以为自己早就没有那项功能了。
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
她眯着眼睛，不禁摸着胸口。那里的感觉很不好……
直到她走进医院，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杰森和站在床边的布鲁斯，她才从那种状态走出来。不……或许应该说，又重新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
她眼中承不下除了蝙蝠侠以外的任何人，包括那个正躺在床上的杰森。
多莉斯是很爱很爱蝙蝠侠的，爱屋及乌，她也很爱很爱蝙蝠家族。只是……毕竟是爱屋及乌。
直到她见到布鲁斯，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这么颓废的蝙蝠侠，她心里也很是难过，她很想为他做些什么，可究竟……她能做什么？
还未等她想到怎么开口跟布鲁斯对话，他却已经转身离开，决绝的身影让多莉斯忍不住想拽住他的衣角。
她没能拽住。
布鲁斯和她擦肩而过。
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像是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从她手中溜走的感觉。她很想抓住那感觉，想抓住布鲁斯。但……他究竟还是走了。并且一走就是好几天。
在布鲁斯又消失的这几天里，多莉斯努力过去照看杰森，想让杰森醒过来。在医生汤普金的解释下，她知道了杰森身上的伤有多重。当杰森被送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甚至眼球，耳朵，都有血涌出。不仅仅是被某种长棍伤害了，他身上还有爆炸残留的痕迹，一根根小刺遍布全身。因为脑震荡和身体被伤害程度，杰森醒来的几率很低，他的内脏什么的，也没有几处完好的，只能通过生命维持系统赖以生存。
她越发认识到自己的无用，越发认为，自己应该能做点儿其他事的。
布鲁斯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多莉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究竟是去做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布鲁斯没有开口解释，反而，他更加沉默了。
多莉斯害怕这样的布鲁斯……
她做了自己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在圣诞节的当天，她给布鲁斯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专门去请教了阿弗，布鲁斯一般喜欢吃什么。
阿弗没有私藏，告诉她，布鲁斯不怎么挑食，可偏爱肉食，尤其喜欢牛肉。因为牛肉的铁含量很高，肉质也非常美味。做牛排的菜，布鲁斯最喜欢的还是奶油西兰花汤，尽管蒸小芦荟的营养更丰富一些。还有土豆泥，带皮的那种，加了一些调料在里面，让土豆泥更有味道一些。不过多莉斯没有做西方的那种土豆泥，而是用了□□调料，类似于豆腐脑的土豆泥版，口味很辣。
阿弗在旁边看到多莉斯做的土豆泥，不禁挑了挑眉，他记得……布鲁斯不喜欢吃辣。不过……没关系，反正多莉斯心意在这里，他相信自己那个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是不会拒绝多莉斯心意的。更何况……或许让布鲁斯吃点儿刺激性的东西也好，最好能刺激到他恢复正常。
在阿弗的默许下，多莉斯完成了这个中西结合的圣诞夜晚餐，将它们放到银色餐盘里，幻想着布鲁斯吃掉这些，就能够高兴一些，多莉斯开心的在晚餐时间，到布鲁斯门口等他。
只是……她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布鲁斯。
今天是圣诞夜，他一整天都不在庄园里，甚至她接到了上一任罗宾，迪克·格雷森的电话，他都没有出现在庄园里，所以多莉斯认定，晚上了，他一定会在。今晚毕竟是圣诞夜……是一家人在一起度过的日子，布鲁斯肯定会回来的。尽管阿弗说布鲁斯的心情在这一天尤其不好，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还是这样认定着。
只是……多莉斯从精神奕奕地站在门口，到有些累地背靠在门上，到将餐盘放到一边，沉默地蹲在角落里，倔强地不肯离开，生怕自己一走，布鲁斯救回来了。
等着等着，她渐渐撑不住，歪倒在墙角，睡着了，再不记得之后发生的事情。
布鲁斯从蝙蝠洞里上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阿弗在去休息的时候，告诉他，他最好到他房间门外看看。
他看到了背靠着门睡着的多莉斯，她看起来不是很安稳的样子，眉头还皱着。自然，坐卧在墙角不是什么舒服的姿势，冷冰冰的地板也不会让人喜欢，但……她为什么又要等在这里？
目光往旁边移动，他注意到在她身旁的银色托盘。犹豫了半晌，才打开托盘的盖子，是他喜欢吃的牛排，已经凉了。看上去在这里已经有很久了，多莉斯在这里也看上去有很久了。
布鲁斯深深叹口气，才将多莉斯抱在怀中。
这样的动静惊醒了多莉斯，她艰难地睁开眼，看见是布鲁斯，这才对他甜甜一笑，声音懒绵绵地：“你回来啦，我给你弄了八分熟的牛排……阿弗说……你喜欢……”
没等说完，多莉斯就又撑不起双眼，在布鲁斯怀中扭了扭，摆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再次陷入梦境。
布鲁斯觉得自己抱住多莉斯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他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让多莉斯留在韦恩庄园，这几天对多莉斯的不闻不问也有一点迁怒的意思。
她明明看上去知道很多关于他们的事，会不会……她也知道杰森会受伤？会不会……她如果没隐瞒这些消息，他就能及时赶到？
布鲁斯其实不喜欢自己这样想，毕竟，没有如果。更何况，就算是他自己，也绝不会让多莉斯告诉他们任何关于未来的事。这是对多莉斯的保护，也是对他们的保护，对整个时空的保护。
他不得不承认，多莉斯跟他的无能，毫无关系。甚至……他或许还伤害了这个一心想让他高兴的女孩。
他已经无法弥补杰森……只能……对多莉斯好一点，弥补过去这几天对多莉斯的伤害，还有一部分对无法保护杰森的内疚。
绝不，再也不会有男孩因为他而受这么重的伤了，绝不！
布鲁斯轻轻将多莉斯放到她的床上，准备离开的时候，才感觉到多莉斯的手还抓着他披在外面的睡衣衣角。多莉斯再次半醒不醒地对着布鲁斯嘟囔着：“别伤心，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阿弗……”
已经疼得麻木的心，似乎有了一丝暖流。
他深深地将多莉斯对他说这句话时的样子印在脑中，几天来对他这不那么健康的追求的怀疑，瞬间放松下来。
是的……他并不是一个人，就算有很多时候，总有一种一个人对上整个世界的感觉，毕竟不是。他有他的同伴，甚至有正联那帮……朋友。依旧会因为牺牲的人而伤心，但……要想表达对于他们的尊重，最好的办法，便是决不让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发生在另外的人身上。
他还有很多工作需要继续，在那之前，他想尝一尝多莉斯做的菜……
凉是凉了，但味道的确不错。没有阿弗做的好吃，可……他的嘴角不禁渐渐勾起了近日来第一个微笑。
直到……他尝了土豆泥。
犹豫了很久，他才决定吞掉这个奇怪味道的土豆泥，而不是吐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弗竟然也站在他身边了，或许唯一能够站在他身边儿不被他发现的人。
“布鲁斯少爷，我相信你不会浪费多莉斯的心意？”
布鲁斯死死地盯着土豆泥，脸色不那么好，阿弗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多莉斯从早上开始就为你做她说的完美牛排了，一直到下午才做出来她满意的味道。这土豆泥也不例外，是多莉斯试了很多次的结果。”
布鲁斯不耐地嘟囔了一句：“我以为你已经睡了，阿弗。”
“哦，我怎么能？当少爷你没睡的时候，我怎么能睡下？更何况，我睡了谁来告诉多莉斯你吃掉了她的食物？”阿弗的声音带着笑意，他也看出来布鲁斯的心情好了不少。
布鲁斯略带愤怒地瞪了阿弗一眼，皱着眉头，最终还是把多莉斯做的都吃掉了。阿弗嘴角毫无隐瞒地向上翘起。两人静静地站了几分钟，布鲁斯才终于抬头，他的眼中，带着犹豫：“阿弗……杰森……”
他最忠诚的管家向他摇摇头，坚定地从布鲁斯口中抢过下一句：“不是你的错。”
布鲁斯叹口气，就知道阿弗会这么说……但……他还是因为阿弗的话而又放松了一些。很快，他的手紧握成拳：“绝不会再发生了。”
阿弗向布鲁斯点点头，再次肯定了布鲁斯的话：“不会。”
紧接着，阿弗才用下巴指了指布鲁斯的房间：“你该休息了，先生，否则下午两点的会议就只能挪到晚上了。”
布鲁斯打开卧房的门，转身的瞬间，他有些弱的声音传入阿弗的耳朵里：“谢谢你，阿弗。”
“还有她，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点点头，关上门，他记得，一直都会记得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总裁攻略十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