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总裁攻略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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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
满眼都是血色，身上的伤让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躯体还活着，肺似乎也被贯穿了，呼吸都疼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沦落到这样地步的？
他试图勾起一抹冷笑，但仅仅只是移动面部神经，就已经让他更疼了。
是的，他叫杰森·陶德·韦恩。
他更喜欢杰森·韦恩这个名字。
没人知道，他对布鲁斯·韦恩的感情有多深，诚然，他表达方式或许不对，或许非常非常的错误。可……他对布鲁斯的爱，是不可否认的。他那样珍惜着他和布鲁斯之间的感情。
布鲁斯是拯救了他的人，将他真正当成一个孩子的人，希望他能够成为更好的人。他也想成为更好的人，真的，所以他那样努力地训练，那样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愤怒，可还是不够……布鲁斯更喜欢听话的孩子。
他知道，在他之前还有一个罗宾，叫做迪克·格雷森。迪克应该是布鲁斯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喜欢的那个。他控制不住地嫉妒那个人，就算他努力喜欢迪克，也改变不了在他心底，他嫉妒着迪克的事实。他甚至将自己的头发染成黑色，来代替迪克，站在布鲁斯的身边。
没人知道对他来说，这有多痛苦。
为了布鲁斯，他能付出一切，直到他发现了一个令他惊恐的事实。
布鲁斯不会为了他，甚至不会为了迪克而付出一切。
他惶恐，他害怕自己会被丢弃，他愤恨发现这一点的自己。可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当他和迪克，芭芭拉都能为布鲁斯付出一切时，布鲁斯不能为他们改变他那可笑的规则？
是布鲁斯不够爱他们？还是……布鲁斯不够爱他？
杰森沉浸在自己的困惑中，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离布鲁斯更远了，因为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跟布鲁斯对着干，结果就是布鲁斯对他越来越不耐烦了。
因此……他更害怕，变本加厉地反抗，期望能够引起布鲁斯的注意，期望能够让布鲁斯更爱他一点。终究……还是恶性循环了。
然而……一切都在芭芭拉受伤后改变。
布鲁斯应该杀了小丑的！
杰森控制不住地为芭芭拉感到悲哀，为他自己感到悲哀。原来他们在他心中，真的比不过那该死的正义。杰森尊重布鲁斯对正义的追求，他自己也希望世界能有更多正义，但……不是这样！他可以为了布鲁斯毫无保留地改变自己，可以为了布鲁斯，甚至整个蝙蝠家族牺牲一切，包括所谓的良知。
矛盾的心情，让杰森跟布鲁斯大吵一架，他甚至希望能够得到那个半路冒出来的多莉斯的认同。多莉斯却转身离开……
杰森坚定地相信自己是正确的，他要做一件布鲁斯绝不会允许，却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式。
他要杀了小丑。
在小丑能杀掉布鲁斯，或者伤害蝙蝠家族里任何一个人之前。
杰森知道自己这个举动会让他不再被信任，可那又怎么样？至少……他不会再看见任何一个人因为小丑而受伤，而死。他是正确的。
所以……他去了。
可在下手的那一瞬间，最不该犹豫的时间，他犹豫了。他仿佛看到了布鲁斯对他失望的脸……
然后……他失败了。就这样被小丑抓住，被他手下带到小丑的面前。
小丑那疯狂的笑声传入杰森耳中，他开始感到愧疚，因为他明白，自己被抓住以后的命运，一定会让布鲁斯难过。在这一刻，他既希望布鲁斯能足够爱他到记住他，又期望布鲁斯不会因为自己而太过伤感。
他想，如果自己还能活着见到布鲁斯，他一定要跟布鲁斯说一句话：我很抱歉……为我一切的行为。还有……我爱你，父亲……
布鲁斯：
知道杰森去了哪儿，并不算一个难题，他几乎一瞬间就知道了。
小丑……
然而小丑在哪里，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前三天，他都在寻找杰森和小丑的踪迹，到了第四天，他在某个小丑以前的房子里，找到了一个录像带。
他不能形容自己的愤怒，当他看到了那录像带里的内容以后。
那是杰森被单方面毒打的录像，毒打杰森的，自然是那个疯子，小丑。
布鲁斯感觉到自己手已经被虐待得有了血迹，他不可避免地感到了浓重的愧疚。如果他没有让那个孩子成为迪克的替代者，是不是那孩子就不会变成这样？一滩……血迹？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就很难再压制下去。
他只能更拼命地去找那个被小丑折磨的孩子，直到第五天的凌晨，他找到了杰森所在的废弃仓库。
在他面前，爆炸了……
火舌吞噬着一切，包括他的心。
在那一刻，只有一瞬间，他祈祷自己出错了，他祈祷自己正在做噩梦，等醒来，又能看见杰森活蹦乱跳地在他面前捣乱。
可惜……很快，这样的想法被压制下去，他开始疯狂地寻找杰森的身体。
在一堆废墟底下，他找到了杰森，只一眼，他便看出来那录像带里那虐打造成的伤口，抱着杰森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眼中似乎有些模糊。这个孩子，是他的错……
迅速把杰森带到汤普金医生那里，汤普金医生对他很不友善，尤其是当他带着这样一个重伤的杰森去时。他活该……
杰森的情况还没有稳定，汤普金医生已经开始把他往外赶，他已经五天没有超过三个小时的睡眠了。可他怎么能够合眼？当杰森浑身是伤躺在手术室时？
等到杰森情况稳定下来后，汤普金医生告诉他，杰森或许永远也醒不来了，如果将杰森生命维持系统拔掉，杰森就会……死……
他一直知道，自己会死，或许还会死在他夜晚的工作上。可他从未这样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罗宾们，也会死。不……他还是意识到了的，却违背了自己的所有本能，将另外一个孩子带入这样危险的生活中。
接下来的几天，他凭着愤怒，找到了小丑。
小丑简直是在坐等他的到来。
他说：“哦，蝙蝠~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呢！你喜欢我给你送去的礼物吗？嘿，你说那只小鸟还活着吗？那廉价的替代者。”
最后一句话让原本就异常愤怒的布鲁斯感到头一阵眩晕，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这大厅回荡：“他不是廉价的替代者！”
“哦~ops，我是不是触到你痛处了啊，蝙蝠~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打赌你肯定看了我送你的礼物~我必须说，我很享受那段美好时光。”
小丑那扭曲的声音让布鲁斯脑中最后一根神经彻底崩塌，他上前，抓住小丑的衣领就是一阵毒打，像小丑对待杰森那样。他要杀了小丑！
流露出来的杀意被小丑捕捉到，他脸上的笑容更甚，笑得更疯狂了：“哦哈哈哈哈哈哈，蝙蝠，你知道那只小鸟的味道有多美么？他的眼神，哦~简直完美！倔强，不认输。跟你一样~”
布鲁斯在小丑身上又是好几个拳头，他脑中只有他找到杰森时的样子，那样脆弱……再想到这该死的疯子竟然享受让杰森变成那样！
他不记得自己究竟打了小丑多少下，小丑的笑声从一开始毫无忌惮，到现在只有微弱的两声混合着咳嗽。
最后一下。
最后一下，他或许就能结束小丑的生命。
在这一瞬间，他犹豫了。并不是他犹豫小丑的生命太贵重，而是……如果因为杰森而杀掉小丑，那……就是变相让杰森的名字染上血腥……小丑，还不值得……
“哦，咳咳，怎么了？咳咳咳，下不去手了吗？啊哈哈，咳咳咳咳，蝙蝠，你果然还爱着我~”
小丑的声音越发清晰地在布鲁斯脑中回荡，小丑想让他失控，想让他堕落下去，想让他染上血。原来……这才是小丑真正的计划。
他该想到的。
芭芭拉和戈登的事，难道还不能让他明白小丑究竟是怎样扭曲的人吗？
他该不该成全了小丑？
不……怎么可能……
小丑对杰森做了那样不可原谅的事，他又怎么能让小丑赢？
他缓缓地放下了那最后一拳，内心更是煎熬。他不能让小丑赢，可他要怎么面对杰森？
“呵，咳咳咳咳，蝙蝠，你便软了啊，咳咳咳咳，可我，还是赢了~啊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蝙蝠抓住小丑的衣领，他那样想结束了小丑的生命，那样想结束小丑对其他人的伤害，但……不能。小丑，不能赢。
不管他对别人说多少次所谓大道理，那个不能杀的理由，其实……归根结底只有一句话：不能让小丑赢。
仅此而已。
他也是一个自私的人。
小丑在被送到医院以后，他便再次回到了蝙蝠洞，惊讶地发现老管家阿弗告诉他，这已经是圣诞节了，迪克也给他打了个电话，这还是近两年来的第一次。毫无疑问，迪克也知道了杰森的事。他还被告知，他卧室门外有一个惊喜等着他。
布鲁斯事实上已经有些畏惧“惊喜”，直到他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多莉斯……
从一个嫌疑人，到现在可以信任的人，她也是付出了努力的。她从未避讳过她知道他们的情况，却尊重了他们的意愿，不会主动提起。有那么一刻，他软弱地希望他知道未来，或许能够帮助杰森，不过……这是最好的结果。未来，是一个不能够轻易被碰触的禁地。
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安危，而是整个世界的安危……
她做的很好。
他却快要将自己逼成自己原先最厌恶的人了……
还好，他还没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只希望，杰森醒来后，能原谅他做的选择。
是的，杰森会醒来，他坚信。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总裁攻略番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