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堕落越快乐》书童朗朗

5、风暴来袭

　　“给，老师刚煮的，正好喝。”他依是不急不燥地将手里的咖啡递到我面前，脸上也依是和蔼的笑。
　　我心说谁怕谁啊，不就一杯咖啡吗，就是一杯毒药，我也陪你喝。
　　一仰脖，一饮而尽。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真他吗丢脸，竟心急之下把自己呛着了。
　　“急啥？还怕老师跟你抢咋的？”他慌忙过来帮我轻轻捶背，那拳头一下一下落在我身上，竟像一个一个肉包子，我好想他就这么一直施舍下去。
　　我他吗真馋，我他吗真贱。
　　好想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啊，心里头就跟波涛汹涌似的，不知咋的，我竟然鬼使神差歪过头去，把脸贴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成熟男人的奶油体香，闭起眼睛，心想，这个时候他哪怕痛打我一顿，我也认了。
　　结果出乎我的意外，他竟然，轻轻抚摸着我的头，那动作，饱含着无限的温情和爱慕，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聆听着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我再也压制不住胸腔里升腾的烈火，一把推开他，站起身，直愣愣地恨恨地瞪着他，像饥不择食的一头猎豹。
　　“小旭，你这是怎么啦？”马雷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既然不喜欢我，干吗还这样子对我？是，可怜我？”我讥讽道。
　　“你误会老师了。老师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
　　“还装？可你明明对我没有感觉。”我冷冷笑着说。
　　“啥叫没有感觉？老师对你没感觉吗？你确定？”雷老师真是个活宝，连这方面的事都不懂。
　　我又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他的XX，“你要是真喜欢我的话，会没有感觉吗？”我如实相告。
　　马雷低下头瞅了瞅，忽然大笑不止，“小旭，你可真逗。老师这叫没感觉吗？老师这是会自控，懂不懂？”见我一个劲儿摇头，他接着启发道，“你想啊，老师要是跟你似的，一见面大白天就支起个帐蓬，你说，老师往后还怎么见人？是不是？”
　　我一寻思，马雷说的也对啊，只是，这方面也需要控制吗？可为啥我就控制不了自己呢？或许，男人到了一定年龄自然而然就会了吧，就像我以前不会打XX，现在不是也无师自通会了吗。肯定是这样。要不，像我爸，还有学校里那些喜欢女人的男老师，如果一见到长得漂亮的女的，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话，这个社会不就乱套了吗？想着想着，我心里顿时轻松多了，也舒畅多了。
　　这时，马雷睁开那双有些迷蒙的熊猫眼，满是笑意，波光粼粼的，“小旭，老师对你是有感觉的，老师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相信了吧。”
　　“难说，我怕你把我想象成另外一个人。”我向他翻着白眼道。
　　“那老师想好好抱抱你，可以吗？”
　　“不要！”其实我也真他吗虚伪，心里明明盼着发生点事，虽不能像梦里那样恩恩爱爱，来点甜甜蜜蜜的小插曲总可以吧。然而，自己却很正人君子似的阻止了他。
　　马雷望我的眼神有些失落，“你，真的不想要吗？”
　　“想肯定想啦，只是现在不行。再说，马上就要上课了，我怕咱俩那个以后，下堂课没法专心听讲。”我口是心非笑着，同时为自己找了个最佳理由。而事实也确是如此。
　　“那也好。”他重将解开的衣服扣子扣上，凑近我耳边悄声说，“你先回去上课吧，晚上咱俩XX，好不？”
　　我脸一红，不自然地往他鼓鼓的肚子扫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推开房门逃了出去。
　　在杨树下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慢慢稳住心神。心里一时激动得跟吃了蜜一样甜。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原以为我的初恋只是一场梦，是镜花水月，是单恋一枝花，无故风雨急，花落尘香满地，空留一路相思曲。而事实上，我的初恋才刚刚开始。眼前的杨树荫里浮现出马雷笑呵呵的面容，好像沐浴在雾气弥漫的温泉池里......
　　正美美地做着白日梦，上课铃声响了，马丁那小子趴在二楼窗口喊我。我才不得不拔腿往教学楼跑去。
　　收获了马雷老师的爱情，我重又恢复了多日不见的阳光笑容，甚至回到家时，都把我妈吓了一跳，“旭儿，又考了个全年级第一啊，这么高兴？”
　　“第一？哪个希罕。反正是生来最大大的美事。哈哈。”一想到与马雷晚上的约定，我情不自禁笑出了声，像只小鸟快活地张开双臂，欲展翅高飞。
　　“啥事啊？看把你美的。”我妈也深受感染，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不告诉你。”我一边在她面前跳着迪斯科，一边向她扮了个鬼脸。
　　可能人这一辈子不能太张狂吧。我正沉醉在与马雷老师爱情的幻觉里，此生“乐极生悲”的第二次寒潮来袭，我的手机铃声莫名莫妙响了，我妈的手机铃声也响了，我们家的电脑也像遇到鬼似的自动开机，也发出了同样的《义勇军进行曲》的铿锵乐音，顿时这支交响乐像洪水猛兽一样在楼道里、汽车里、大街上、工厂里豪迈奔放地奏响了。
　　这是怎样一种毁天灭地、排山倒海的声势啊，整个北城，只要是联网设备，都不约而同地参与进了这次雄伟壮观的、浩浩荡荡的游击战中。在银行的电脑上响起这段乐章的时候，银行长的第一反应是有病毒侵入了该行中央系统；而正在放映的3D电影里奏响这支高亢激昂的乐曲的时候，影院里轰然爆发出了凄惨恐怖的尖叫，因为每个人的手机里也同时嘹亮地吼出了同样的声音，“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那些不明究里匆匆赶路的女人甚至男人，以为是□□市政府鸣响了与敌国迎战的警钟，纷纷抱头鼠窜，哭着骂着，有的往地下室防空洞里钻，有的往南极海里跳。总之一句话，这次北城市互联网遭遇的黑客侵袭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