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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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三十年前问我我是什么，我会信誓旦旦地告诉你，我，顾明帆，中国普普通通千万大学生的其中一个。
如果五年前你问我我是什么，我会略带犹豫的回答说，不知道，反正不是人，没准还是个怪物。
如果现在你问我我是什么，我能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我，顾明帆还是椎名明帆都无所谓，绝对不是死神。
短短九年时间对于那些年龄以百计算的死神来说也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度过了九个界线越来越模糊的春夏秋冬之后我也荣幸地成为瀞灵廷万千死神中最不起眼的一群人之一。
如果说年复一年中感觉度过最快的时候就是数着一周有一周，结果慢慢地一个月就过去了，如此往复累积，当你翻着日历惊奇的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八月的时候，那就离这一年的结束不远了。
相同的是，感受一周度过最快的时候就是周三，就像是一个鲜明的分界线一样，周三之前都是煎熬，周三之后都是假期的倒数。
然而所有足以麻痹人的不动声色之下必然埋藏着一颗同样不紧不慢倒数的巨大定时炸弹，在你最没有防御最掉以轻心的时候炸毁你所有自信的平静生活。
早上起床睡眼朦胧间看见蓝染神清气爽坐在饭桌前拿着瀞灵廷通讯看的津津有味。封面的标题赫然用加粗的明黄色大字写着：盘点瀞灵廷萝莉控队长，猿柿哔——何去何从。
“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喜欢看这些玩意了。”
蓝染听到我说话把杂志合上盯着封面看了一会，大清早没人的时候蓝染是不会开启他的如沐春风模式的，他面无表情的回答：“嘛……虽然这上面写的有些夸张，不过有些事还是有参考价值的。”然后他收起杂志看我往他杯子里倒茶，有些失望地问：“没有绿茶吗，或者普洱？”
对了这人还是个在莫名其妙的事上吹毛求疵的事妈。
“没有。”我把做好的早餐摆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看他用筷子把煎蛋戳的千疮百孔。“最近你们那个虚化实验是不是太光明正大了？瀞灵廷已经开始注意了，我昨天分的文件里有三分是关于流魂街的魂魄消失案件。”
听到这个蓝染忽然来了兴趣，把不成样子的煎蛋推到一边兴致勃勃地说：“完全不用担心，我之前跟你说过这些都只需要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其实早已在半年前就到来了，这一点你最了解不是吗，明帆。”
啊，对啊。除了我之外大概也就只有浦原喜助和蓝染惣右介知道了。
半年期浦原喜助背着十二番队所有人对我进行的秘密研究，期间通过对我的骨质、血液、骨髓、灵压构成的分析实验再加上我本人对灵压释放、对战和对虚的反映……浦原喜助创造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对于那个小东西透亮幽深的颜色，散发出来的不详灵压以及棘手程度我相信无论是我还是蓝染都对它迷恋的无可救药。当它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我这个最大的科技支持与贡献者仅仅是被允许看了一眼，然后浦原喜助就一脸凝重地拿走了，我连摸都没摸到。但是它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感让我一直非常在意。而蓝染迷恋它的原因我相信不用做过多的说明，基本上对这件事有所了解的人都会明白。
浦原喜助把那个神奇的小东西命名为，崩玉。
至于蓝染说的那个“时机”也的确是在这半年间无形地加快了他在流魂街逍遥法外的进程。他从一开始偷偷摸摸地在七十几区做实验，到前天晚上带着银子东仙明目张胆的把十几个北二区的人魂飞魄散后留下的衣服留在马路中央，生怕流魂街巡逻的死神看不见一样。
我知道蓝染忍耐了九年之后终于按耐不住想要对着那些队长级人物下手了，而且我有预感最先倒霉的一定是平子真子。
平子真子这几年对蓝染的“关怀”越发明显，到哪都想要带着蓝染，看那架势都恨不得上厕所也一起拉着蓝染。我真的真的很佩服平子真子的直觉，因为即使是现在在我看来已经有点风雨欲来的形式，蓝染一直是所有人严重的谦谦君子，像是老妈子一样认着自家任性队长的各种心血来潮和毫无预警的翘班。除了平子真子之外基本所有人都把蓝染当作副队长的典范，每次番队内部会议的时候总要被各个队长们反复举例。
但是平子真子不是，他对蓝染越盯越紧，是不是就要跟他打哑谜一样说着谁也听不懂但是他们却心知肚明的试探，好几次平子真子来这找蓝染的时候都大大咧咧地说着“惣右介啊我总觉得你这藏了不少好东西。”蓝染回答“我没有能藏的好东西啊队长。”然后平子回答的是：“你藏的时也好东西也好还少吗。”
由此可见平子真子最近要倒霉。
早上磨叽了一会导致我差点没赶上浦原喜助今天安排的“逛街”，上气不接下气的找到涅茧利和日世里的时候他俩正在吵架。涅茧利就是之前浦原喜助费尽心思要从蛆虫之巢抠出来的人才，这几年一看简直就是实验狂人。浑身上下只要露在外面的皮肤就抹上一层厚厚的白色防辐射粉浆，眼睛上是一条黑色的什么玩意……再加上白大褂和防护耳罩，整个就是一好莱坞灾难片里的恐怖科学家。
而他这形象正好戳中日世里副队长大人的沸点，导致这几年日世里除了跟浦原打架，跟平子真子打架，跟七番队的爱川罗武吵架之外又多了个跟涅茧利吵架。我每天光是看她到处吵架都累。
“秃子！太慢了！”日世里放弃和涅茧利吵架对着我一个扫堂腿，我站着让她如愿以偿的踢到我的小腿。涅茧利对我这个行为表示不屑：“没用的家伙，除了能研究义骸之外我看你也没别的用了，还不如去喂虫子。”
涅茧利，变态科学家，特长泡在实验室里做恐怖研究，以及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用尖酸刻薄的语言讽刺所有人。
浦原喜助笑着出来当和事佬：“走吧走吧，听说今天商业街那边有一批新的无机材料，可以拿来做我新开发的义骸实验体材料。”然后推着日世里和我走出了十二番队大门，涅茧利在后面自己嘟囔着什么也不情不愿地跟了上来。
“迎面走来的事五番队的代表队，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矫健的身姿正朝着我们走来，五番队代表队员是队长平子真子和副队长蓝染惣右介，他们的口号是友谊第一，比赛第……哎哟！”我还没说完就被日世里一脚踢在腰上。浦原喜助无语地迎上去打招呼：
“早啊平子队长，早啊蓝染君。”
我盯着平子身后的“蓝染君”装没看见。妈的蓝染为了搞实验已经一个月没去五番队了，天天就让原田大叔顶着镜花水月装成蓝染那副老妈子养天天跟着平子东跑西颠。
“早啊喜助，都说了可以亲近一点叫我真子啦！早啊明帆，早啊茧利。”
我点个头算是回应，我方代表涅茧利继续发扬他尖酸刻薄的嘲讽精神，把脸扭到一边看都不看平子：“不是说了跟我疏远一点叫我涅吗，真是个让人不愉快的男人。”
我默默给平子点蜡。
“对了！喜助你最近听没听说……啊痛！”还没听说完平子就一阵惨叫地趴到了地上，我看着火气冲天的日世里副队长，默默给平子点蜡。平子捂着腰嚎叫：“你干啥啊日世里！”
“你还没问候我啊你这个白痴！！”说着直接坐在平子身上开始和他扭打起来。我默默给平子点蜡。
“我为啥非要跟你打招呼不可啊！”
“这张臭嘴！你这张臭嘴！”日世里伸手就扯开平子的大嘴……
原田大叔适时凑过来站在我和浦原之间插嘴：“浦原队长您听说流魂街的横死事件了吗？”平子真子被日世里扯着脸在地上还不忘插话：“对！我要说的就是那个！接的漂亮！惣右介！”
“横死事件？”
“没错。”平子收敛起玩闹的笑脸，一下子认真起来。“这一个月来流魂街的居民消失事件频发，原因不明。”他放开日世里就地坐下，语气非常凝重，就连日世里都没再跟着胡闹。
“消失？是在某处不见了吗？”
“你蠢呀，那样的算是人间蒸发，说到底蒸发这种事谁会知道原因啊，只是那些家伙随便的吧。”平子毫不留情的鄙视了浦原的天真看法，随后压低声音说：“不是啊，是消失。只剩下衣服，痕迹全无。如果是死了灵子化的话，穿着的衣服也会一同消失。不是死了，活着却无法维持□□所以消失，只能这么想了。”
“活着却无法维持□□？”浦原喜助捏着下巴卖萌看向我这边，我一阵恶寒。对，没错，这货居然喜欢卖萌。
平子站起身：“抱歉啊，我也只是把卯之花队长的话原封不动的说出来而已。具体的我也不太明白。总之为了调查原因，九番队已经出发去前往调查了。”
我看着跟平子一起离开的原田大叔，还有带着我们打道回府陷入沉思的浦原喜助。默默给九番队队长点蜡……东仙终于能显摆自己的实力和忠心了。
现在可以确认的是平子真子绝对跑不了，蓝染跑了一个月，放了一个月的长线绝对不可能满足于只有三个队长……
下午浦原喜助自己钻进他的小屋里自己想事情去了，剩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无奈技术开发局里除了浦原喜助之外涅茧利最大，他把桌子拍的震天响对着我们无差别开启了群嘲：“干什么，都没事干吗！跟木头似的在哪傻杵着干什么，就算把你们都种到土里也只会发霉……那个谁，把五号溶液拿来！手脚利索点！”
“你个妖怪糯米头你说啥！”
我捂着耳朵自动远离这片新的战场，躲到自己的桌子后面，一边忙着手上关于我自己的灵压实验，一边翻着曳舟队长之前给我留下的实验报告和浦原喜助给我重新整理的实验报告。
想着蓝染今早上气定神闲的样子，我有预感今天可能不会太平了。
果然在五点多的时候，外面夕阳像是血一样染红了整片西方的天空。原处不知是哪的森林里有成群的飞鸟惊恐地飞翔天空，逐渐变成黑点消失在天际。傍晚的微风透过庭院的木门把实验室里都渲染上清新的气息，就连日世里和涅茧利的争吵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适时响起的敲门声如同丧钟一样，宣判了他们的无期徒刑。我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无声地发出一声叹息。
“打扰了，我是九番队第六席藤堂左卫门，不知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在否？”
其实浦原喜助不知道这个他引以为傲的技术开发局正是把他拉入地狱的最关键一步。蓝染知道他研究出崩玉之后就开始计划如何才能把这群在瀞灵廷实力顶端的人最有效的一网打尽，而技术开发局无疑是提供便利了。
首先是六车拳西主动要求派出一队自家的先遣队去调查魂魄消失事件，蓝染只要对那些先遣队下手就会引来六车拳西和久南白亲自去调查，而九番队有东仙要作为内应，这样一来六车拳西和久南白就一定会被解决。
其中当六车拳西发现先遣队的“尸体”时就一定会让人通知一番队，四番队和十二番队技术开发局。
浦原喜助不可能自己贸然前往，也不可能派涅茧利和我去，所以只能派实力算是够用，并且信得过的日世里去协助调查。
而六车拳西和久南白两个高层死神的灵压反映消失则会让瀞灵廷认识到事情的复杂化和危险。总队长就会派出更多的队长去调查……二番队是隐秘机动应该不会去，四番队有可能，六番队碍于贵族番队不能轻易以身试险，十番队没有队长，十一番队队长公认的像猪一样，十三番队浮竹生病……这样看来……蓝染这次真是下血本了。
我叹口气起身收拾好东西，然后跟浦原说完就五番队走。说什么今晚上这场戏我也要跟着看完，不仅是因为我非常佩服也非常可惜的平子真子，和恨到咬牙切齿的浦原喜助。也因为今晚上是这些骄傲的人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日子，他们如果也承受不了虚化就会想那些魂魄一样永远在瀞灵廷不生不死，而如果承受了虚化，也会变成异类而被瀞灵廷所排斥……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我都想亲眼见证这场盛大的演出。
刚进家门，我就看见银子那张笑嘻嘻的笑脸，他高高地坐在沙发背上晃着两只细细的小腿一看见我就立马跳下来，扑过来拉住我的手说：“明帆真慢呀~我们都等你好久啦~”
夜色降临，夜宴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