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草之戚顾篇》绯村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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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没想到自己休完二天病假回来上班之后得到的休息是调升到十八楼当副总裁的助理。而这个消息一出，原本跟顾惜朝同一组的人都喧哗起来。
　　在知道那个副总就是戚少商，也是那天帮他的人之后，顾惜朝的脑里出现不纯洁的意思。在电视剧里的高层人物都是变态的男女通吃，不是他顾惜朝自恋而他真的是帅哥，还是很帅那种。谁知道这个戚少商会不会就是看上他的帅气，才让他当什么助理。
　　本来以为十八楼的应该是美女如云，谁知道除了一个女的，其他都是男的。
　　阮明正扶了扶金丝框眼镜，把顾惜朝领到他的位置，然后一板一眼地讲解工作的流程。最后，在安排今天的工作离开前，她就说了这么一句：“我们的副总每隔几天就发一次神经，你要多多包容，不要动不动就说辞职、调职之类的话。”
　　没想到的是第一天上班，他就看到这位老板的风流韵事。
　　一美艳得无话可说的女子哀求地拉着戚少商从外面进来，“少商哥，你就跟我举行婚礼好不好？好不好？”
　　“……红英，你冷静一下，说不定等一下可以想到其他办法？婚礼不是儿戏的事。”戚少商头痛地拖着这位美女走进办公室。
　　“哦噢，看来又有好戏看了。”勾青峰带着看戏的兴奋说。
　　“史二小姐已经很久没来了，想不到一来就是这样的麻烦。”劳穴光也跟着起哄。
　　阮明正翻翻白眼，“够了吧你们。还好无邪不在，否则你们又是被骂。”
　　听了这个，大家一起看着新来的顾惜朝，然后又低头工作。
　　很快陆小凤出现在办公室，看来是戚少商求救的。在要进戚少商的办公室之前，陆小凤顿了一下问：“谁是新来的助理？”
　　“我。”顾惜朝认得这个人，对方曾经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过没什么交情。
　　“进来。”

　　史红英死死地拉着戚少商，梨花带泪地哀求着：“少商哥，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
　　“不是结婚，你只要做做戏就好了。”史红英继续哭。
　　陆小凤笑呵呵地说：“红英你不在跟金氏的少东家在交往吗？怎么现在又要跟少商举行婚礼？”
　　“都怪金逐流那呆头鹅！”说到自己的男友，史红英就是一脸的愤怒：“总不能让我主动跟他求婚吧！我都已经怀着他的孩子了！他居然还是一脸呆头呆脑的！气死我了！”
　　“他不肯负责任？”听史红英说到这里，陆小凤与戚少商的脸色可是变了。史红英是他们从小就玩到大的妹妹，听到妹妹被欺负了，他们可不肯罢休的。
　　一边看着手中一个刚递上来的方案，顾惜朝终于说话了：“其实这个办法也不错的。”
　　“咦？！”

　　婚礼的当日，一对碧人可是受尽大家的祝福。只是新娘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焦急。她的男友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跟她的年纪可是差了3年。都快二十六岁的她怎么可能不心急？现在孩子都有了，就怕对方只是想谈谈恋爱什么的，她就真的心碎了。
　　庄严的婚礼上，新郎与新娘都坐在神父面前。
　　“请问，史红英小姐你原意嫁给戚少商先生吗？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偷偷地看了一眼门还没有出现的人，史红英几乎要流泪了。
　　“史红英小姐，你原意吗？”看到新娘脸上流下来的泪，神父小心谨慎地再问一次。
　　“我……”
　　“不要嫁给他！”门口出现了一个狼狈的年轻人大吼一声，然后冲上来一手抓住人的手腕就往外走：“我不会让你嫁给他！”
　　“啊啊啊啊！”史红英突然大叫起来，脸色难看死地叫：“金逐流！你这个宇宙无敌的混蛋！”
　　咦？明明拉着史红英的手，怎么声音又在背后响起？还有红英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的？
　　在看清自己拉着什么人时，金逐流也不由地叫起：“啊啊啊！怎么是你的？”
　　揉了揉被甩开的手腕，戚少商十分无辜地说：“是你突然跑来抓住我就跑的。”
　　“金逐流！我史红英真是认识错你了！”说着，一手提着裙子的史红英已经跑过来，怒气冲冲地叫着：“我的孩子不要你这种混蛋父亲！原来你的目标是少商哥！居然是少商哥！”
　　“不是，红英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看着这样一出闹剧，陆小凤早就笑趴在地上。怎么有人抢亲都抢错对象的？居然抢了一个男的？
　　顾惜朝无语地扶额。还好他只让公司的几个人来当陪衬，否则传出去真的是没眼看了。
　　“果然比狗血的情节更加好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顾惜朝连忙去找，果然看到自己的弟弟就站在一边，一脸淡定地看戏。
　　“南星，你怎么在这里的？”顾惜朝连忙跑去过，语气中带着点点的责备。
　　“哥？你怎么在这里的？”被自己的哥当场抓到逃学，厉南星调皮得偷偷吐了吐舌头。“我是来帮同学抢亲的，我的同学叫金逐流。只是没想到他抢亲的对象是个男人，我还以为是红英姐啦。”
　　听到厉南星这么一话，史红英更是大哭起来。“我不要见人了，原来我一直爱着的人是搞基的。”
　　“南星！拜托你不要煽风点火好不好？”金逐流又是一阵的哀号，又是急着跟女友解释。
　　“你不是要考研的吗？怎么就这样跑出来？”顾惜朝可是一点也不希望厉南星到处乱跑：“抢亲这种刺激的活动根本就不适合你。”
　　“哥，你放心好了。我只是跟来围观一下，没有跟着跑，所以错过了一段好戏。”想想自己错过最精彩的部分，厉南星可是有着惋惜。
　　“南星！”

　　见金逐流与史红英一时半刻不能说清楚，戚少商就让大家一起清场，把空间留给他们两好好谈谈。
　　“顾特助，一起去喝杯东西吧。”看了看学生打扮的厉南星，陆小凤提出邀请：“你的朋友？也一起去好了。”

　　3

　　“原来你们是兄弟？怎么你们的姓氏不同的？”戚少商对这两兄弟可是有着兴趣。
　　对自己的家事，顾惜朝可是不想说。但是厉南星却毫无保留地说了：“因为在我七岁那年，因为爸爸有外遇，就跟妈妈离婚了。妈妈带着哥走，让哥跟她姓，我就跟着爸爸。后来在我十五岁那年，爸爸车祸死了。我的继母有孩子要照顾，顾不了我，立刻把我送去福利院，然后妈妈听到消息就赶回来把我接回去。”
　　听着厉南星说得这么平淡，可顾惜朝一点也不希望再提到那个女人：“什么照顾不了！那个男人可是留下一笔不小的遗产！”
　　“呵呵，但是对我来说，可以跟哥和妈妈生活真的很开心啊。”厉南星虽然是说着这样的话，但脸上还是保持淡淡的笑意，好像就只有这个表情似的。“而且，你跟妈妈不是已经帮我从阿姨那里拿到属于我的遗产吗？”
　　对这兄弟往事，戚少商与陆小凤没有要去打听，只是心里还是有着怜惜，同样对可以把两个儿子抚养成人的单亲妈妈有着说不出的敬意。
　　陆小凤不想再围绕别人的家事估摸话题，于是转了话题：“顾特助，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想到这个方法。”
　　“什么方法？”厉南星偏着头看着自己的哥哥。
　　“刚才是给自家公司地产开发做的广告宣传，顺便给他们上演一场闹剧。”宠溺地拍了拍厉南星的头，顾惜朝继续说。
　　想了想，厉南星看了看哥哥两位上司，又说：“哥，我不想考研可以吗？”
　　“不可以！”
　　没想到在外人还是自己的上司面前，顾惜朝还是一脸没商量的余地。厉南星有点失望地低垂着头，搅拌着面前的牛奶。其他都是喝咖啡之类的，只有他像孩子一般地喝牛奶。
　　看着人家兄弟的冷场，戚少商与陆小凤有点尴尬，连忙打圆场。
　　“其实多读一点书是好事来的。”
　　“就是就是，现在的公司一般都是学历高越是优先录用的。”
　　没有心情再听下去，厉南星根本就不想听这些废话。“我真的不想再读下去！对我来说，读书有什么用！说不到下一刻我就立刻死掉！”
　　“南星！”
　　不想再听下去，厉南星转身就离开。

　　开着车跟顾惜朝一起回公司，戚少商看了看坐在身边蜡着脸的顾惜朝，然后再看着路面的情况。最后，他受不了这种气氛说：“你弟弟可能真的不喜欢读书，说不定，他更想早一点出来工作。要不，你让他出来工作，等他真的受不了再让他重新读书。”
　　“不！其他人可能有这样的选择，真是他没有！医生说过，他可能活不过二十五岁，而他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
　　看出戚少商的疑惑，顾惜朝深呼吸一口气说：“是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到大，他住医院比住在家里的。好像刚才他说爸爸有外遇，才跟妈妈离婚。其实是爸爸跟妈妈因为他的病吵闹了很多年，吵得连感情也吵光了，最后选择离婚。为了不让他难过，爸爸就说是自己有外遇才离婚的。”
　　“在他十五岁那年，又动了一次手术。医生说，虽然动了那次手术，但是他只能活十年。我们没告诉他这个，只是他的身体已经一天比一天差，他也感觉到出来的。”
　　看着一脸疲倦的顾惜朝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戚少商空出一手去拍拍他的肩。“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帮你们的。要不要去他到国外治疗？我认识几个医生的。”
　　“从国内到国外，再回到国内，爸爸的遗产跟妈妈的积蓄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他十五岁那年的手术就是妈妈跟别人借下五十万跟爸爸留下的三十万凑起来给他去美国做的手术。”
　　“都已经到了美国，那边的医生也只是能做到这样子。最坏的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可以再经历一次手术。”
　　戚少商在家里是独子，如果硬要说兄弟，陆小凤这个表哥就是唯一的哥哥。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做哥哥的感觉，从小到大有什么事都有陆小凤帮他帮着。每次闯祸之后，他都会躲在陆小凤身后，摆出一个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不是哥哥，我不知道哥哥的心思，但可以告诉你做弟弟的想法。”把车靠在一边，戚少商组织了一下语言：“也许在你弟弟心里，已经知道自己是一个负累，甚至最坏的打算是他已经知道父母离婚的原因。”
　　“不可能！不要有人跟他说的！”
　　“我问你，在你父亲死了之后，他有没有心脏病发作过？”
　　“有也不出奇，他因为爸爸的死伤心过度而……”不对，爸爸的死，南星已经病发过一次。为什么在爸爸死后的一个月又会发作的？已经明白什么事的顾惜朝咬牙切齿地骂着：“那个死女人！我不会放过她的！”
　　听到顾惜朝的叫骂，戚少商已经知道答案了。“也许他很想为你跟阿姨做些什么。也许，他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才不再在学校里浪费时间，想做一些他喜欢的事，也是他想为你们做的事。”
　　“我十四岁那年，因为太任性把凤凰从楼梯推下来。虽然凤凰没有生气，没有怪我，但已经让我内疚得想死了。那段时间，我一直围在受伤的凤凰身边，很想为他做些什么，哪怕是倒一杯水，拿一本书也没所谓。”
　　“南星，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不知道，但是那是我作为弟弟的想法，总希望为疼着自己的哥哥做些什么，否则会内疚得连吃饭也吃不下。”
　　见顾惜朝没有再说话，戚少商再次发动汽车。那个四叶草的吊饰又在顾惜朝的眼前晃着。
　　四叶草，如果你真的可以带来幸福，请你把幸福带来。

　　4

　　厉南星赌气地离开，才走没几步心脏就传来熟悉的痛。
　　他立刻靠墙而站，一手捂着发痛的心脏，另一手熟练地找药瓶。身体慢慢地下滑，心脏的疼痛已经让他站不了。
　　突然一个强有力的手臂扶了他一把，也从他还在摸索的口袋里拿出了瓶。“你要吃多少片的？”
　　“一……”
　　还没有说完的话，已经被一片药片塞入嘴里。
　　厉南星努力地睁开眼睛，要看清楚在救自己的是什么人。原来是哥哥的上司之一，好像叫陆……陆小凤的。
　　“你的脸色还是很灰白还有发紫，还是去医院吧。”
　　“不……休……休息……一下……”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想了想，陆小凤干趣横抱起厉南星，放在自己的车上，给他把真皮的副驾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关好门，自己也急忙跑上驾驶座上，要是一下子厉南星还没有恢复过来，他就立刻送他去医院。
　　幸好，厉南星在不到一刻的时间，脸色已经恢复过来，脸上已经没有出现难受的痛苦。看到这，陆小凤才松了一口气。
　　“你经常这样吗？要是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跟顾惜朝吵架？”
　　“不是吵架，我只是表达自己的意见。”厉南星又是没有表情，但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你对心脏病的急救好像很熟悉的。”
　　“因为我有一个女朋友就是心脏患者。”
　　“现在呢？”
　　“三年前死了。”
　　“……对不起。”
　　看到厉南星的一脸歉意，陆小凤笑了笑一点也不介意说起这段往事：“她不是心脏病发死的，而是死于车祸。”
　　对生死，厉南星早就已经看透了。“也许我不一定死于这个病，说不定等一下就出车祸。”
　　听了这话，准备要开车的陆小凤立刻停住动作。“喂喂，现在开车的是我，不要连我也诅咒好不好？”
　　“呃，对不起。”
　　再看了一眼双手还是按在心脏上，呼吸微微急促的厉南星，陆小凤知道心脏病发的痛还没完全过去，于是开车的速度也不敢太快。“你去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回家等死。”
　　听这话，陆小凤再次停下车去看着这小鬼，良久后再开车：“好了，你不要回家，陪我兜风好了。”
　　“随便。”回应的还是淡淡的话，几乎是没有感情的起伏。不能怪厉南星冷漠，而是这个病不能让他有大起大落的情绪。
　　“你这个人，真是悲观。冰冰可比你乐观了。嗯，冰冰就是我刚才说有心脏病的那个女友。要不是那场车祸，她应该已经是我的太太。”
　　“有着这样的病，人怎么可能乐观起来。对，我就是悲观的时间多，乐观的时间少。”
　　“但是她真的一直笑着活下去，也很享受活着的每一天。你比她幸福得多，你还有一个关心你得要命的哥哥跟一个爱着你的妈妈，但是她只有一个人。她从小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但是还是用最灿烂的笑容去面对她的人生。而你有着亲人的支持，还长着一张全世界欠了你的表情。”
　　“不是全世界欠了我，是我欠了全世界。”
　　转了一弯，陆小凤才说：“真是被你打败！难怪顾特助会气成这个样子。他跟你妈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让你多活一些日子，而你却在这里自暴自弃。”
　　“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还可以做些什么？我不想他们再浪费那个钱来治疗一个医不好的病。”
　　“好了，下车了。”
　　车停在孤儿院门口，陆小凤拉着厉南星走进里面，本来在游戏的孩子立刻围上来。“凤凰哥哥~”
　　“哗，好漂亮的大哥哥！”
　　“大哥哥，你好漂亮！”
　　看到厉南星，本来围着陆小凤的孩子立刻围上来。
　　装出生气的表情，陆小凤没好气地说：“喂喂，以前你们不是说我很帅的吗？”
　　“看久了，有审美疲劳的。”
　　“而且这个大哥哥真的很漂亮啊。”
　　在厉南星反应之前，他已经被几个孩子拉着走进他们的游戏里。
　　“喂，这位漂亮的大哥哥心脏不好，你们不要拉他做危险的事哦。”
　　“知道了。”

　　下班的钟响起，大家陆续离开，顾惜朝心里还是想着今天戚少商的话。
　　“顾惜朝，你先不要走。”戚少商走出来，叫住要离开的顾惜朝：“等一下，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虽然不原意，但是顾惜朝还是点了点头。
　　在戚少商开车来到孤儿院时，顾惜朝还是不明所以。跟着戚少商来到孤儿院的院子，电子琴的音乐与孩子的歌声让顾惜朝心里一震，尤其是看到弹琴的人就是自己的弟弟更是说不出话。
　　在顾惜朝要走过去时，戚少商拉住了他。
　　“好好看看，你弟弟多久没像现在这样笑得开心？”戚少商靠在身后的护栏上：“是凤凰把他带来这里的。好像是他心脏病发的时候，凤凰正好开车看到，就立刻下车去帮他。”
　　“不是应该把他送去医院或者医院吗？”对于陆小凤的做法，顾惜朝可是很不认同。
　　仿佛已经知道顾惜朝要说的话，戚少商没有生气只是轻轻一笑：“告诉你，凤凰的前女友就是在这孤儿院出来，她跟你弟弟一样都是有着先天性心脏病。但是她不是死于心脏病，而是死去车祸，还是为了救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人的事，我没兴趣！”这一刻，顾惜朝只想带厉南星离开，担心他太操劳会引起心脏病发。
　　“凤凰说，你弟弟亲口说了，他认为自己是连累你们的包袱。”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顾惜朝生气看着戚少商。
　　“事实给他这种感觉的，应该是来自你这个优秀的哥哥吧。”
　　“我……没有……”明明就是担心着这个弟弟，怎么到最后给是弟弟的压力？
　　戚少商一脸认真地看着顾惜朝：“是你，不会错的。你什么事都把他凉在一边，什么事都不让他参加，以你的性格说不定连他什么时候做些什么都按排好了吧。”
　　“……”
　　见顾惜朝不说话，戚少商就知道自己没有说错。“你知道吗？凤凰他什么事都让我参与一份，不论是好的事还是坏的事，他都会让我跟着。记得我有一次得了盲肠炎要动手术，他答应我手术之后露营。他没食言，就算父母反对他也带让刚出院不久的我。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有种以为哥哥要把我凉一边的感觉。”
　　听到这里，顾惜朝也明白戚少商要表达的意思。“这么说，我是最失败的哥哥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疼弟弟的哥哥是失败。你弟弟只是希望你可以让他觉得自己是有用的。”
　　没有说什么，顾惜朝转身离开。
　　“你去哪？”
　　“买菜，去做饭。”
　　“咦？”
　　“你最好就载我去。”
　　“……”
　　“晚上要不要来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