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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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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啊——好美”
“哦——好漂亮——”
从门口到客房,一路上都能听到影玲一声比一声惊奇地叫声,东摸摸西蹭蹭地,本来只需要花二.三分钟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在十几分钟后终于到达。
“这里就是客房。”握着门把的手开始转动,“咿呀”一声开了开来,昏黄的光芒射了过来,直接敛入了影玲的眼球之内,转动着眼球完全被眼前的景致给吸引住了。
巨大的水晶吊灯,名贵的瓷器古玩,宽大的古董床……这完全不像是客房,就算是五星极酒店的总统套房都没有这来得好,奢侈,华丽,复古……虽然她是第一次到这样的环境……回过神来,才转过头想对那位带她过来的白衣女子说声谢谢,却已经看不见任何人影了。
一片漆黑的走廊上,只有自己的房间是亮着灯的,光线照着她影子被拉得很长,宛若细小的针扎入心尖突生出的血洞,来不及感觉到疼痛,却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液抽离身体的情景而不知道伤口究竟在何处,压迫着喉间,心间,哽塞着好象有什么念头破出,却不知道那是什么……这怪异的感觉弥留在体内,感觉到冷意从脚底一直贯穿至四肢百骸,让影玲猛的打了个寒战,拿起自己的行李,飞快的进入房间——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将自己摔在床上,影玲陷入深深的鹅毛软被中,毫不客气的在上面左翻翻右滚滚,丝毫不怕把古董床折腾成正真的“古董”,好一会儿,感觉到身上的体温渐渐开始回暖了,她才静下心来。
百无聊赖的望着天花板色彩斑斓的图案,影玲轻轻叹了口起。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意外,让她有些难以应付。
本来嘛!她只不过是运气好了点抽中了来英国旅游十天十夜的机票,打算放松心情缓解一下工作压力,谁又会想到好好的一趟旅游会变成差点风餐露宿的在林子里成为阴魂呢?话说回来,这里的确有些怪异,被困在林子里时,她明明是怎么也找不到出路的,可是为什么?当她在充满了绝望,已经觉得绝对不可能获救的时候,却让她发现那片光呢?更奇怪的是,城堡与她被困的地方只隔了几十步路而已,为什么之前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呢……充满了疑惑,不解,笼罩着自己的除了是四处涌来的绝望,就是不管怎么挣扎都只能是痛的哀伤,仿佛这是块悲哀的土地,只接纳悲伤,绝望的人,为这座城堡灌入那样的力量?
话说过来,刚才来房间的路上,妹妹就一直是寡言少语,即使面对她的东拉西扯的话语备感不耐,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真是奇怪,凭她是主,她是客的角度看,她根本无须顾忌她,她只要警告她一声,她就会乖乖的了,可是她没有,她很安静,好象很听从男人的命令,好象不屑和她多谈一句话,和之前为她留宿而争辩的正直样盼若两人,因而她也只探察到那个女的叫艾莉.奥德维克,而她的哥哥叫谢儿.奥德维克……
神思游走时眼球直接接触光线让她的头都开始有些震痛起来,伸出手来挡在自己的眼前,手指的阴影晃动着,光线趁势穿了过来,一张冷酷到默然的面孔猛的窜入脑海,谢尔.奥德维克?究竟是个这样的男人?这里充满了神秘,不止是城堡里的人,甚至是整个地域都仿佛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轻,薄但是却找不到接口般,紧密的贴和着。但是他,谢尔.奥德维克却很特别,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矛盾。从她踏进城堡的那一刻到她进入这间客房,谢尔不希望她待在这里的意愿已经表现的很明显,可是却在后来答应了她的请求,让她留宿。这只是因为听了她的顶撞,以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冷酷的人吗?还是同情心发作?这……都不可能,因为在她出言顶撞之前,他的冷酷无情已经被他诠释的无可挑剔了。况且,她可没错过在她那翻话后,他脸上有痛苦,有挣扎,还有那一丝丝悲哀的表情在她心底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好象那冷漠的外表是他的面具,他靠着它来掩饰住自己所有的真实情感,一旦丢失它,他也将随着它的消失而崩溃……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有那样的表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眉宇间透露出那样的哀愁,他看上去也只有20岁而已,却成熟的仿佛已经饱经风霜般的严峻,她很想知道冷漠的面具下,究竟是张怎样的真实面孔……
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的脑海里充斥的全是谢尔的身影,心跳猛的漏拍,惹的一阵红霞窜上颊,伸出手捧着,明显可以感觉到它发烫的厉害,“在想什么呢?”拍了拍自己的脸,顺便打掉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明天就要走了,别想那么多了。”
翻了个身,将棉被拉至头顶盖住,顺利的瞬间阻决了光线的照射,徘徊在脑中的身影,黑压压的被窝中却忽然传来“咕噜”的声音,心中打了个突,影玲才惊觉到自己一整天没有进食了,包里也没有吃的,也不可能厚着脸皮要主人帮她这个人煮吃的,算了!“明天再说吧!”棉被里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抖音。
直到入梦前一刻,影玲仍然喃喃着,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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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长廊,一片寂静的沉睡在梦的回廊,有些宁谧的令人恐惧,像是被扯住心的一角,慢慢的将恐怖的气息灌了进来,那种伸张不开的暗色停滞不前的徘徊着,就像死去的亡灵弥留在黑暗,总以为黑色是他们唯一的驻留地而徘徊不前,而将那股悲伤,惆怅,茫然……带着一声声无法喊出来的声音在无边黑暗角落撕吼着,却忘了自己终归免不了被冥界神差带着的命运——
“哒,哒……”鞋跟踩踏出的声音,突兀的从黑暗的另一头传来,被打破了梦的沉静般将这沉闷的响动声不客气的充斥着整个回廊,一声又一声,慢慢的延伸过来,那是不可思议的黑暗绽放出的破碎的声音,脚步声的越发响亮终于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停了下来,黑暗中有一只手缓慢的伸了出来覆盖在了门把上,轻轻的转动着门把可以听到略微发出“喀嚓”的声响慢慢的打了开来——却在这时候,一双坚实的大掌落了下来,狠狠的扣住来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