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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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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司不久接到总经理助理的电话，说林先生找我。过去被告知假期已经批准，后天起可以休息，像极了老爷子一贯的办事效率。
道了谢正准备离开，被男人叫住。他从抽屉取出一份文件摊在桌上。
“钟先生让我问你有没有兴趣去置业上班，那边正好有个空缺。”
置业...那可是意味着比小姑更高阶的地方。不单单酒店，而是包含了老爷子在全球范围内所有项目的总部。
“我没听错吧。”
“如果你同意的话，旅行回来就可以签合同，在此之前你先看一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我注意到语句中微妙的时间限定，按着那一叠文件不急于翻开。
“现在不能签吗？”
“这是钟先生的意思。”
与其说突降的眷顾，似乎更像是一个陷阱。我亲按桌面，微笑着起身。
“既然这样，那等我回来再看也不迟。谢谢您的转告。”
男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退出房间，迎面遇上正从会议室走出的小姑，看到我对方一脸藐蔑。
我半低着头恭恭敬敬喊了声“徐太太”。
她开始还与边上人有说有笑，走出两步反应过来我叫的并非‘总经理’，立刻又转了回来，表情剧变。
“上班时间，你在这里做什么？”
“林总找我。”
“那谈完了为什么还不回自己岗位。”
我行了个礼姗姗离开，没有漏掉后方高声地窃窃。
“真没教养。”
“可不是。”
下属样的女人一旁附和，想来平时应该没少帮着骂过。说起来好笑，要求我低调的是她，大刀阔斧针对我的也是她。
难怪员工私底下都在传，空降兵其实是二世祖什么的。然后殷勤的，谄媚的，恶意的，各色目光都有。
十足一个等级社会的缩影。
机票定在三天后，为期一周的旅行，老爷子说是为了那边几处房产的装修验收，但据我所知对方才刚刚动工。
再结合今天的合同，怎么看都是场有目的的远途。
“在想什么？”
宵风推门进来时我正往地上丢外套，他看了眼被丢得杂乱无章的行李箱直摇头。
“我在想要不要多带几件衣服。”
“是不打算回来了么？”
他娇嗔一般怼我，蹲下身把散乱的衣物件件摊开重新打包，我凑过去背后偷了个吻。
“没有你在的地方，我哪里也不想去。”
他勾起嘴角，从我告诉他要离开几天开始，这是他第一次笑。
“宵风。”
“嗯？”
“我很快就回来。”
“嗯。”
“我爱你。”
“嗯。”
我仰倒在床，望着头顶照明灯发呆，有个心底想了很久的计划冲口而出。
“我们去国外生活好不好，选一个安静的城市，只有我和你...”
宵风正盖上行李箱的手顿了顿，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
“你说真的？”
“嗯。”
他犹豫了一下跨上床。我抚摸那张令我无限痴迷的脸，微一用力将人扯落。我喜欢他的重量，喜欢他的呼吸，喜欢他的一切。无论摆在眼前的选择有多少，我想要的只有一个，这些早在很久以前就决定了。
宵风撑起身俯瞰我，眼底尽是喜悦，伴随着急切的吻，几乎是撞进嘴里。有那么兴奋吗，早知道应该早点告诉他的。
他磨蹭着身体不断重复我的名字，不消片刻便起了火。我翻身将人压在下面，动手去解两人的衣服。
“抱我。”他说。
“好。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如你所愿。”我低头亲吻他耳垂。
窗外，月亮隔着薄纱照进屋内，今夜的份才刚刚开始。
直到启程也未收到庄齐回复，相反等来了另一个人的电话，乔伊，赶在我登机前。
我瞥了眼假眯的老爷子，走远几步去接。
“听庄齐说你很想我。”他的开场总是与别人不同。
“一定比不上他想你。”
“那真可惜了...”
“接手还顺利吗？”
“不错，多谢关心。”
乔伊的事是后来才知道的。□□少当家的出身，虽与想象颇有出入，倒也不难接受。他被家族斗争牵连逃到伦敦，是庄齐的父亲救了他。
甚至没等到毕业就回了韩国，说是要帮助父亲稳固势力。这些大都是后来听庄齐说的。我跟他交情不深，在求学时期也很少私下见面，更别提像今天这样对话。
理所当然两句之后没了下文。我轻咳一声，决定先发制人。
“打来不是为了告诉我答案的吗？”
“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继宇的？”
“仅此而已。”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他顿了顿，“工作确实事出有因，你猜得没错，但具体是什么我无可奉告。每个人都有执着的东西，我只能说，继宇执着的比我们所有人都简单。”
“哦？”我笑，“既然如此算我多问了，谢谢你。”
“谢什么？我并没有帮到你什么。还是说谢我替你知会了蒋烬一声。”
若非隔着听筒，我真想好好鼓掌称赞他一番。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
“这圈子是不是兜得有些远？”他问。
“有吗？”
“呵呵...”他不仅长得像狐狸，连心思也浸透了。
“庄齐说你年底要回伦敦一次，我很期待哦，跟你见面，还有你的情人。”
“你也在？”
“嗯哼。”
“那到时见了。”
“好。”
远处，老爷子醒了。候机厅响起我们航班的登机许可。跑回去拎起唯一一件带上机的行李。
我笑着对老爷子说：
“走吧，董事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