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个蛇祖不太冷Reset》深泽

9、Stage nine

　　Harry十分庆幸自己在Snape那里吃了午餐才出来的决定，半巨人制造的岩皮饼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因为已经从Snape那里得知了不少James幼稚的行径，他对Hagird口中另一番面貌的父亲别有兴趣。
　　在Herimione和Ron来之前，Harry从Hagrid口中得知了父亲的另外几位好友。
　　福星高照的Sirius，温文尔雅的Lupin和胆小的跟班Peter Pettigrew。Harry对Hagrid在提起Sirius时的支支吾吾只是笑笑，并没有去追问。
　　“Peter Pettigrew，是矮人血统吗？”Harry一句话打断正兴高采烈说着Gryffindor四人组怎么对抗Slytherin的事。
　　Hagrid挠了挠头，“不，他只是矮了点。”
　　真没劲。Harry喝了一口茶。
　　《Hogwarts,一段校史》并未提起有学院矛盾——Slyhtherin和Gryffindor势不两立。
　　所以，怎么看都是那位黑魔王得势又失势后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搞出来的事儿。
　　这不好——如果威胁到Hogwarts内部稳定的话，就非得整顿不行。
　　当初他们四个人考虑到并非所有时代都能同时找出四位攻守兼备，同心同德的院长来，所以校长的存在是必要的。
　　但他们也规定了校长的权利绝对不能凌驾于四位院长之上——看来，他们低估了登上校长宝座后能掌握的实权了。
　　有能力你当然能一个人把你看不顺眼的学院院长给宰了。但是内讧？这种事情连疯子Salazar都不允许——对不起，Hogwarts学生没空拉帮结派玩政治。
　　啧，本来以为小院长可以帮他搞定一切的，现在看来自己这个救世主的身份现在看来居然还另有猫腻。白胡子校长的能力不容小觑啊。
　　Harry低头看了一眼被Hagrid压在桌面下的剪报，“……提取一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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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不多久，Granger和Weasley就来了。
　　那天对Harry破口大骂之后，Ron·Weasley就一直显得沉默寡言，这次是被Granger硬拖着他来的。
　　“好了，Ron·Weasley!你不是总强调要不是为了Harry·Potter的安危，你才不会冒险做那些让Gryffindor扣分的事儿吗？现在他就在你面前，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不能允许你再为了你口中所谓的危险去干那些更危险的事儿了——哈！你不想想那只东西！它有可能把我们都吞了！要不是Harry·Potter……！”
　　“GRANGER!”Ron皱了皱眉，“我自己来说。”
　　Harry支起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Ron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后才转身正面Harry，“你……”
　　“嗯？”
　　“为什么要去Slytherin?”
　　Harry轻笑一声，“我属于那里。”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抱歉。用叛徒这个词语形容你……我也是不得已。”在说到“不得已”三个字时，Ron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我现在知道了——你为什么去Slytherin，我本来已经不打算再过问，不过Granger不放心。”他摇了摇头，“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我也不会再来骚扰你。”然后他转向小姑娘，“这样可以了吗？”
　　Hermione被严肃僵硬的Ron的表现吓了一跳，“哦！什么？哦！好了，既然你保证了，那我就……”
　　Ron点头率先向外走出去，仿佛一秒也不愿多待的样子——Harry收敛了笑意，抿紧了唇，再怎么看，这个Ron都与那日对他破口大骂的孩子大为不同。他心中一动，一抬手就是几个无杖无声咒打过去。
　　Ron身上并无明显的黑暗气息，灵魂也很干净。但Harry本来就与他不熟，所以这种初步的判断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他本来的目的就不在此。
　　咒语打过去的瞬间，Ron并没有去阻止指尖自然的颤抖。
　　Harry眸子一沉，Ron果真有问题，就算是个原装货，也并非单纯十一岁少年。
　　他并未看见背对着他的Ron露出一抹的苦笑。
　　为什么会去Slytherin……呵，我怎么会这么问你。
　　~
　　Snape一边研究着Salazar笔记本上的魔法阵，一边试图凝聚魔力画上一两条纹路，很可惜，在Harry好奇的注视下他没一次成功的。
　　在他的认知范围内，能具象化魔力的只有守护神咒，但要知道守护神咒根本不需要引导魔力成型！
　　“别那么想，守护神咒其实是很强大的咒语——但它借用的是灵魂本源的力量，所以你们看不到魔力成型的过程——啊，真是羡慕啊，虽然连灵魂魔法的边都没有摸到，可是却拥有□□守护神的你们。”Harry在椅子上不停地晃荡着两条腿，“我当初学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呢，Gry——有被迫一个星期不能使用魔法的悲惨经历——而且，”Harry夸张地哀叹一声，“还没学成功！”
　　他哀怨地跳下椅子凑近看着Snape，白皙的手绕过Snape宽厚的肩从摊着的笔记本下抽出一本被施了“不注意我”咒的《黑魔法诅咒》来。
　　一眼就能看到“不可消磨的咒印类”几个大字。
　　Harry弯起一边的嘴角，“不错的调查方向嘛，看了一眼就能知道那东西是活物——”他抬起头，一双幽绿的眸子里一片死寂，丝毫没有染上话语中的轻快，“我都没看出来，小院长的诅咒学——黑魔法，这么精通呢。”
　　Snape脸上一点也没有被抓包了的窘迫痕迹，他在望见Harry那双无机质的眼睛时闪过一丝痛恨的神色，随即从Harry手中抽回了书，“是魔法痕迹泄露了吗？——好奇而已。”
　　Harry自然没有错过Snape那痛恨的一瞥，他的笑变成了自嘲，语气也回归惯常温和的口气，“是啊，一直都是如此，就好像我有多少秘密似的，大家都跑来研究我。”
　　不带恶意的也好，心怀鬼胎的也罢，Gryffindor也是，甚至Rowena和Helga也是如此——神秘的Salazar·Slytherin，啊，现在是神秘男孩Harry·Potter了——不能开口询问，所以旁敲侧击。
　　Harry嘴角弧度拉大，甚至从喉咙深处翻滚出笑声，Snape得承认温柔的陷阱不愧是蛇祖的招牌菜，“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他几乎就是轻声细语的低喃。
　　“自己查更有乐趣——我以为救世主打算将我也拉入您伟大的拯救名单中，打算给我的生活增添点色彩。”Snape似乎已经能对Harry这种听多了就会毛骨悚然的温柔语气完全免疫，此刻他甚至找回了平时蛇王吐字“优雅”的风采。
　　说不定，还有报复当日被Harry毫不留情揭开伤疤的快感，尤其是，他嘴角也开始回以Harry讥讽的笑，“我以为蛇祖很清楚，就算你给我点儿什么‘言不由衷’的情报，在下也会深信不疑——Harry，你有这个魅力。”
　　所以，不再是单纯的蛇祖了？Harry细眉一挑，微微愣了一下，救世主——Harry……第一次吧？“连你也开始叫我救世主……”孩子气地撅嘴，“小院长也被带坏了吗？”
　　接着，他又随意回头欢心一笑。
　　Snape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这个笑意太过纯净，里面好似什么都有却什么都没有。
　　Harry随手一挥，本来没有窗户的地窖出现了一个窗台，他轻松跳了上去，眺望从窗口上出现的一轮将满的月亮，如果Snape屏息凝神，甚至还能听见从窗口传来的蛙鸣声，Harry的声音依旧很轻。
　　“逼得太紧，就会适得其反——可我并没有教导孩子的经验，只能逼迫你自己去想明白……我并不打算重复母亲给你带来的悲剧。明明感觉可以追寻——其实根本追寻不到，这种事情——
　　下地狱的事儿干的多了，突然绕那么大一个弯子很不习惯，Severus——”他转回头，眼睛已恢复了翠绿。“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吧。”
　　去找的话，应该就能找得到，比我更好的，心灵的慰藉。如果是小院长的话……
　　Snape还记得Harry评价他的那句“你的灵魂很难办”——原来他早就想好要这样做了！
　　此刻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又上当了——连自己想要去关心地举动都算在内，按照Snape的性格其实本应忍不住对Harry讽刺两句——但男人却还是，被触动了。
　　如此明目张胆，明明知道他也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却还是冠冕堂皇地说什么“不想让你感到可以追寻又追寻不到”——明明已经这么做了——可恶，比Lily的不自觉还要可恶——他什么都没有给予过自己，干的都是些TMD蛮不讲理，强人所难之事……
　　“和这样的小院长斗嘴——感觉人生会稍稍有趣一些啊，之前的小院长可太沉闷了——好像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似的。”Harry突然恶劣地一笑，“感动了吗？小院长？”
　　Snape的眼角一跳，咬牙切齿地举起魔杖一挥，一个小型的魔法阵居然成功将Harry让Howarts移过来的窗户再一次被封了回去。
　　“哇啊啊，小院长你干什么啊？你想害死我吗？！”Harry狼狈地从快被空间吞噬的窗台上跳下，大声指控。
　　Snape盯着一张扑克脸，完全无视，“蛇祖请自便。”
　　Harry一边抱怨“我该不会自掘坟墓了吧我……”一边丢给Snape两个封存了Ron魔力的魔法阵，一边收拾书包准备去吃晚饭。
　　Snape安静地盯着手里两个魔法阵，方才报复回来的好心情迅速消失殆尽——故意的吧，啊？他果然是故意的吧！
　　~
　　Harry走后Snape小心封存了两个魔法阵，神色复杂地重新看向那“不可饶恕的咒印类”一章。
　　泛黄的字在同样偏黄的羊皮纸上显得有些难以辨认，却还是清晰地阐述了一个冷酷的事实。

　　“如果是在外力作用下不可消磨的诅咒，则往往以黑暗生物的咒印形式出现在受咒者身上。诅咒是以受咒者自身的魔力为养料，相当于成倍甚至更多消耗受咒者自身的魔力，直到受咒者魔力被消耗完，理论上来说诅咒才有可能被消除。
　　既然是生物，诅咒的强度，攻击的方向都可自动进行调整，主动寻找最适合的“温床”，此类诅咒往往伴随着精神上的折磨。受咒者通常是因无法忍受黑暗生物的精神攻击而自杀结束生命，因为受咒者的自杀可令黑暗生物有机会寻找下一个宿主，在这种情况下，诅咒从客观角度来说已经变成真正的“不可消磨”，随着受咒者人数的增加，黑暗生物亦会变得更为独立自主，直到渐渐拥有自己的生命（指有意识）。
　　常见的黑暗生物中，众所周知的摄魂怪就是因为诅咒而诞生，摄魂怪的具体成因还有待探讨，但毫无疑问它是目前唯一已知可吞噬诅咒类黑暗生物的存在。我们可以猜想摄魂怪的属性与此类黑暗生物相似。”

　　他是记得Harry说过，“有时候，生命力也可以转换为魔力……”
　　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蛇祖会和他说“请你怨恨我吧”这种话。他怎么可能去怨恨蛇祖呢？是蛇祖给了他属于Slytherin的荣耀。
　　他很清楚，他自身的悲剧正是因为他想要抗争血脉里所背负的“预言的Prince”的使命，他才会鬼使神差地拿自己心爱的女子的命为赌注，想要打破预言却反而成就了预言。
　　然而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试图寻求幸福罢了。难道这也是错误码？他不应该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他并不清楚Prince的预言血脉究竟是怎样运作的——但他能感觉到。无论是遇见Lily的那天，被分院帽分到Slyhtherin的那天，甚至七年持续不断的与Gryffindor四人组抗争（他早就习惯了被嘲笑被折磨，怎么会因为几个比他不成熟的人挑衅就这样丢却了冷静？）——他只是知道，他非得那样做不可——他被自己驱使着去做了。
　　他痛恨这样，痛恨不属于自己的人生。所以他违背了自己的心，把预言告诉了黑魔王。
　　所以Harry才说Snape导致了Salazar的成型。
　　可为什么说这是违背了历史呢？历史上蛇祖的存在并非——
　　虚假。
　　如果，他就是为了蛇祖的存在而诞生的呢？
　　他造就了Harry同时身为Salazar的身份，同时，Salazar造就了他——并非单单是个Prince。
　　那么，Harry呢？Harry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