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个蛇祖不太冷Reset》深泽

7、Stage seven

　　Harry和Snape都没有预料到Draco竟然会担任赴约。
　　Harry心里升腾起一种奇怪的猜测：难道小小龙难道是真的想和救世主交朋友？不错，他是奇怪为何Draco让他作为助手，毕竟Draco知道自己今晚有禁闭。
　　现在看来，Draco是想为了自己留一席话语权。小狮子们最先挑衅的是救世主，如果Harry不参加决斗，铁定会被传言为躲在Malfoy家后的跟班。
　　这个传言对他，对小小龙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得承认自己有点小看这个小贵族了——Draco真的是个不错的孩子，纯洁但不单纯。
　　Draco并未与看上去已经有分歧的Weasley和Granger纠缠，他一边放几个不痛不痒的小咒语，一边将两只小狮子引向门外——Harry产生了一丝愧疚感，这件事他已经通知给了那个看上去脾气不怎样的管理员，他也不知道今晚与小院长的谈话会持续到何时——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半路上与小狮子们周旋着Draco先发现的Noris夫人，他脸色煞白地压低声音对两个没反应过来的对手吼了一声，“跑！”，便慌不择路地逃窜起来。
　　没等Harry反应过来，三只小动物已经被逼到四楼禁区门前，并且Granger还用一个阿拉霍洞开咒就打开了所谓禁地的门。
　　搞什么！开门咒居然是阿拉霍洞开？！
　　没多想，Harry也闪身进了门，一把撤掉了幻身咒，脸色铁青地瞪了惊魂未定的Draco一眼。
　　“Ha——Harrryyy——你、你怎么在这儿！”飞速的逃跑令Draco失去了优雅的腔调，小动物们都被Harry幽灵般的出现吓地得跳了起来。
　　Draco之前对两只小狮子解释说，作为助手的Harry身在暗处的谎言不攻自破。所以他那张惨白的脸在说完后就立刻浮起淡淡的红晕，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
　　Harry神情不定地看了一眼跑进门却没有解除幻身咒，反倒连续加了几十个反追踪咒在自己身上的Snape，没有理会小姑娘发现身后三头犬时的尖叫和Draco的质问，手指在黑袍中迅速画了一个小型的幻觉系魔法阵后才将手按在Hogwarts古老的墙上，念了一句，“φ，G-Ⅱ-OR”
　　布置好后他才飞速转身抬起魔杖，故意十分拉风地大喊了一句阿拉霍洞开打开了门，对着三个已经吓傻了的孩子们喊道，“跑！”
　　小姑娘此刻已经六神无主，首先大哭一声转身就跑，不过她还记得抓过了Weasley的手，Draco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你，你呢？”
　　Harry侧身对着他们，右手仍然举着魔杖，藏在袍子下的左手掌心正无声燃烧着一团黑色的火光，他眉头不耐地皱起，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词，“滚！”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Draco却不知怎么能明白Harry此时的怒火，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一把抓过不知为何跑到一半停下脚步的Hermione转头就跑。
　　Weasley在门口大喊，“你干什么！Malfoy!你这混蛋！Harry·Potte还在里面！你真以为他能解决那只三只头的魔犬吗？你在让他送死！”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该死的！什么魔犬！那是地狱犬！你以为Dumbledore那老疯子干什么吃的说‘惨死’！”
　　“那你还——！”
　　Draco一出外面就放开了Granger的手腕，对两只小狮子怒吼，“你们不要问我！还有你——”他指着Granger，你一开始不就跑了吗？！”
　　女孩涨红了脸，“我，我，我又不是他的朋友——我们应该立刻找老师！”
　　Draco冷笑一声，“我逃的方向自然是地窖的方向，和四楼禁区完全相反——Granger，别把我和你们这种蠢狮子相提并论，你以为是什么东西把我们引到了这里？！”
　　Harry方才对城堡下了死命令——他简直不敢相信现任校长对孩子们做的事——居然擅自移动楼梯将孩子们送到一头地狱犬面前！开门咒居然是个用来锁定非魔法生物的阿拉霍洞开？！——他以为学生都是麻瓜？
　　他可没有兴趣搅和白胡子老头儿的养成游戏——尤其那老头还让Hogwarts干了不愿干的事——威胁到学生的安全！
　　——简直不可饶恕。
　　他又完善了方才布下的简易幻术魔法阵，地狱犬脚下有个活板门，下面应该还有禁制才对。Snape刚才的表现已经充分证明了校长对这个地方的监视——所以禁制里应该有小院长的一份，这很好。至于校长对今晚骚动的疑惑，也只有让小院长去解释了。Harry调用了Hogwarts的一些魔力来维持魔法阵，不过这显然不是什么长久大计。
　　Harry甩手，用黑火烧掉了地狱犬的一个脑袋，在地狱犬恶鬼般眼神的注视下，他摘下了眼镜，在那一瞬间——
　　一股庞大的魔力定向挤压着地狱犬身体的每一处，在最外围的Snape都能感受到那肆虐的魔压，他清楚地看见Harry的双目闪动着慑人的绿光，不是幽绿，而是翠绿。
　　{听得懂吗？}处于风眼的Harry收敛了一些魔压，蹲下来平视着地狱犬。地狱犬喘息着，眼神已经由最初的愤怒变成了敬畏，不知道是因为Harry的魔压还是因为蛇佬腔。他顺从地低下头。
　　{还没成年？族长呢?}
　　地狱犬闻言，眼神流露出一丝无助，呜呜地叫着，口不能言。
　　Harry有些郁闷，又无比怀念起了Helga的存在，{算了，脑袋还能长吧，我可是特地只用了地狱火——不过，你还是只幼崽……}
　　地狱犬委屈地低下头，叫了一声。
　　{才一岁？！小家伙……}Harry呻吟一声，不觉得此时把它放入禁林是个美妙的主意，{那就继续呆在这里。}
　　地狱犬流露出哀求的神色看着Harry，Harry两眼一翻，{得了，想自由？先把头给我养回来再说。}他似乎已经忘了把小地狱犬头给烧掉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地狱犬不敢多说什么，顺从地趴在地上，Harry又为他画了个魔法阵让他可以吸收一定量城堡聚集而来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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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nape对Harry的一切认知已经开始走向麻木，包括他正在说蛇佬腔这个事实——实在不是什么秘密了。虽然亲耳听见还是让他从心底里升腾起一股凉意，黑魔王也会说蛇语——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蛇语在魔法生物中是通用语。
　　“不是。”Harry站起来，“可以用来和某些生物沟通。”
　　“小院长，这头地狱犬怎么进来的知道吗？虽然是头小崽子，才一岁。”他们一边回地窖一边谈论方才的事。
　　“Hagrid弄来的，他有半巨人血统。”这也并非什么秘密了。而且开学宴上就能看到Hagrid。
　　“嗯，双亲的另一位是矮人吧。巨人族的传承可是很霸道的，他们能力出众。”
　　巨人的确可以被称为战斗武器，就是——
　　“不够聪明。”Harry点头做了总结，“他们总是一根筋儿——那么，校长发现你了吗？”他转回头关心地问。
　　Snape摇了摇头，Harry得意地扬了扬眉，“我就知道Hogwarts的办事效率极高。”说完他还伸手宠溺地拍了拍路旁站着的盔甲，Snape发誓他根本没有听见盔甲突然振作了精神般的“咯吱”声。
　　“嗯，我想四楼的禁地八成是为了我准备的，可是把孩子们牵扯进来总不是很好。”Harry语气很委婉，不过Snape还是能听出蛇祖的不满，虽然应该还没有碰到他的底线。
　　“你们现在对魔法阵有传承吗？白胡子老头知道些什么吗？”快到地窖时，Harry又突然问。
　　“他与Nicolas·Flamel有所来往。”炼金术中似乎会用到魔法图阵。
　　“哦～那位炼金术士呀。这可有些不好办。”Harry突然停住，有些烦恼地伸手在空气中胡乱抓了一番，似乎从什么地方取出来一般从空气中拽出了两本书，“Helga的随笔、给我的书信整理和我的一本藏书。”他将书丢给了Snape，“书房就下次带你去吧，我困死了。”说罢快乐地向Snape挥手道别转身回宿舍。
　　Snape低头看着手里的两本书，嘴角狠狠抽动了两下。现在，好像已经午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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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ry进入宿舍时，Draco正坐在床沿一脸生闷气的样子。他们是一间宿舍的，可惜连续两天了，他都没在宵禁前看到过Harry。
　　见Harry进来，Draco拿起两块巧克力就向Harry砸去，Harry轻巧接过，一股脑儿剥了扔进嘴巴。
　　葡萄酒和杜松子酒口味的——有一点Snape猜错了，Harry并非在人少的地方就会话多，到目前为止，也只有Snape一人和非人生物成功让Harry说出一长串的话，至于别人，Harry依旧维持着三个字以内的准则。
　　“很好。”他扬了扬糖纸，“谢谢”
　　Draco怪叫了一声似乎骂了一句脏话，一头栽倒在床上翻滚起来，大声嚷嚷着“头痛！”“服了你了”什么的。
　　Harry心情愉悦地进入盥洗室，贵族小朋友就是懂事，不该问的就不问——虽然表情憋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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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出来，他边擦头发边掀开四柱床的帷幔拍了拍正装睡的小龙的屁股，Draco一头坐起，恶狠狠地盯着Harry，口气不善道，“干嘛？”
　　Harry对Draco鸟窝般的头发闷声笑起来，——“总比你那头型好！”Draco火爆地抓起床头的梳子胡乱往头上抹了两下。
　　“Snape教授。”Harry终于止住了笑，郑重介绍道。
　　“你是说教父当时在附近？”Draco已经渐渐习惯了Harry的说话方式，猜测道。
　　Harry点点头，Draco摸了摸下巴，“那又为什么这么着急把我们赶回去？”
　　“校长。”Harry又吐了个词儿，并悄悄在宿舍周围设下禁制。
　　Draco倒吸一口冷气，其他他刚刚已经非常后悔在走廊里大声对Granger爆出那番话——但当时情况并不容他多想。
　　最后还是在慌乱中顺着一个向下的楼梯他回到了地窖。
　　在宿舍坐了一会儿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要不是最后那个楼梯直接把他送到了地窖，今晚他恐怕有的忙了——那楼梯显然不可能是Dumbledore所为。
　　当时知道他们情况的也就那么几个，到底是谁帮助了他？
　　Draco最先想到的是Harry，接着又有点后悔——他可没见识过Harry的本事，在那地狱犬面前Draco自然有办法自保，不过Harry行吗？现在听Harry一说，他自然记起Harry今晚禁闭是与教父在一起，Harry也知道决斗这件事，会去奖品陈列室看看情况倒也正常。
　　如果是教父帮助了他，就说得通。然而让Harry出面——难道教父也在怀疑那疯老头子吗？这件事情明天必须问一问教父。
　　显然Harry并没有再解释下去的意思，不过，既然Harry能发现Dumbledore的不正常布置，那么他也不会不注意目前说话的环境——Draco知道父亲在谈论重要事情的时候通常会布置一些咒语，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应该也是出于某种咒语的保护下。饶是如此，他心底里还是有点不安。
　　Harry伸手拍了拍Draco的肩膀。
　　比起Hogwarts大多数人，Harry显得很瘦小——不像正常的十一岁少年。然而他的手却十分柔嫩，好像从来没有干过活儿一样。这可真是令人费解的矛盾。
　　听到传言说“黄金男孩患有自闭症”后， Draco就写了家信询问了Harry的具体情况，得到的回信是Harry在麻瓜家中过的并不好。
　　私下里调查Harry的做法欠妥，不过Harry也有隐瞒他的地方不是吗？
　　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温暖，Draco心里安定下来。
　　没关系，家信一般都用密文书写，就算他在上面大骂Dumbledore是个疯子，学校里也没人看得懂——好吧，教父除外。所以Harry也应该不会知道的——但如果有恰当的时机，Draco会告诉Harry他擅自调查的事。
　　看着Harry明亮的双眼，Draco对Harry特地过来解释的举动报以微笑，塞给他一颗火焰威士忌心的巧克力。
　　“晚安。”Harry回到自己床上放下帘子。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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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Hermione也注意到了他们回去时的意外顺畅，她揉了揉被Draco·Malfoy捏红的手腕叹了口气，狠狠地洗了两把脸——她真不觉得Malfoy是Ron口中那些邪恶的巫师继承人——她得承认Malfoy说的有道理。
　　今晚的一切都透着古怪，救世主Harry·Potter……她回想起那个冰冷的“滚”字——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没事吧？
　　还有Ron又为何显得如此渴望Harry·Potter进Gryffindor呢？今晚整个过程中他都一言不发，这可和他遇到Harry之前的样子大相径庭——算了，自己只是为了不让他太冲动过，给Gryffindor再丢分罢了。
　　——不知道男孩子们注意到了那地狱犬脚下的活板门了没有——校长口中的“惨死”是真的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在学校？难道他看守的东西更危险？
　　可校长为什么又要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学校，然后又故意放出警告，告诉学生们存放的地点呢？校长为什么不自己保管？——如果要放在密室保管是为了安全，又为何在门上设置了一个连一年级学生都能解开的阿拉霍洞开咒呢？
　　Hermione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觉得分院帽所说的不错，比起Ravenclaw，她更倾向于Gryffind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