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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原来从来就没有信任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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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Monga冷兵器时代即将结束,以灰狼为主的外来势力一步一步侵入,原先的势力划分也面临重新洗牌的局面。老一派的势力因为固守这一特性,明里暗里被新势力冲击。为了更大的利益和更大的权利,后壁俙首先与外省势力联袂合作,惺惺相惜。首要任务就是解决庙口这一又冷又硬的臭石头。
后壁俙乘势将庙口推入舆论反面的尖端,自身力量壮大发展。
文谦利用李志龙事件逼迫Geta低头,和尚站出来为李志龙代罪。谁料和乾为保儿子,爆料当年庙口老大争夺大战的内幕,保下和尚一命。和尚也因此游走边缘。一文暗中已经与灰狼接头,道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尚早在一文同文英不断纠葛和偶尔出现的线索,早以把一文排除在太子帮外,戒心重重,但同时也迷惑于一文对自己的态度。
和尚的床铺靠近窗户,他面对自己的时候是背光,一文很难看清他的表情。
他想是时候同和尚谈谈了,于是托了一把椅子坐到和尚对面,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丢到他的身上,自己的嘴上在叼一根。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柔和的诺色调打进来,房间里荡漾出平和安静美丽的意味。
这和两个嘴巴叼烟的男人多么不相称不协调啊。
“既然我把你带到这里,自然没有想着瞒着你。”一文淡淡而又诚恳地说。
和尚暴戾的情绪渐渐收起,仅仅是抬眼看了看一文。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知道他的打算。
和尚将烟头在床头柜上捻灭,扣起中指随手一弹,烟头就弹到了窗外。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
“什么时候回庙口,李志龙他们还惦记你来着。让我好好照顾你。”
男子眉梢笔直,眼角僵直的线条稍稍缓和,但很快重新被冷峻代替。
他说:“你有这么天真吗?你认为我还要回庙口?咳咳”
许是牵动了内伤,声音开始沙哑。
老天知道他的出路在哪里!
一文有些不悦,说服自己平息,吐了口气,他说:“明白。可是,不能因此抹杀一切吧,当初太子帮几个兄弟情义不是掺假的,你自己也知道。”
和尚的腮帮子鼓动了一下,他咬了咬牙,道:“那又怎样?到头来,不是一样怪我,不是一样认为是我背叛了他们。哼,你做了多少,根本没有人看到。”
他想了想,接着冷笑道:“他们想念我?他们现在是想杀了我才是真的吧。”
一文沉默下来。
那天,当李志龙想要带被打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浑身是血的和尚,文谦组织了他。
文谦仍旧是想把和尚笼络到自己这边的,但和尚至此还对太子帮念念不忘,所以他给和尚下了一剂猛药,不再给他退路。
他毫不在意地在李志龙耳边低语,嘲讽李志龙几个蠢货信错了人,和尚就是杀害Masa的凶手。
正是从他文谦手里领的手枪,在某个夜色温婉地小巷,枪杀了Masa。
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后壁俙自己的大佬?
哼,还不是因为Masa那把老骨头和你老爸Geta要好,一样的不肯认清形势。
他们这群老废物成天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干什么?
为什么和尚会听我的话?
哈哈,因为他曾经欠我一条命,而且整天被你压在下面,他志向做老大,怎么甘心!
当时一文就蹲在旁边查看和尚的伤势如何,是不是快断气了。
所以他们两个的谈话被自己听得一字不差,一清二楚。
文谦说这些话时是压低了嗓子的,自然是不想别人听到。
他就是要逗逗那个长得英俊漂亮带点邪气的傻子,成天做事就是不长脑子的。
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不避开一文呢。
李志龙瞪大了眼睛,手上的青筋凸起。
他张嘴就要将文谦才是杀害Masa幕后策划人说给众人听。
文谦哈哈大笑掐住他的话。
文谦像看一只蚂蚁一样看着他,似乎碾死他是件多么轻松地事情。
眼神赤裸裸地压迫和蔑视。
他仍旧是迫近李志龙的耳朵,说:“你是希望你昔日的好兄弟现在就被弄死?你认为现在你说的话还会有人相信。你就不要尝试造谣了。”
说完他得意的,忍不住胸腔震动的,咳着笑着转身走了。
一文想,既然文谦说这些没有避开自己,想必是灰狼给他交代过了什么。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地上躺在血水里昏迷不醒的人将同样将这些听得一清二楚。
被一文带到山中别墅来养伤的和尚,看到偶尔进进出出几个陌生人,说话的口音不像他们这边。
略略回忆就知道他们是外省的那帮人。
随后向安管家大听自己住的是什么地方,是谁的。
安管家受过现在别墅的家主卓一文的交待,如实说来。
听和尚的语气以前就开始怀疑自己了,他把心中的疑问道出。
和尚嗤笑:“有几次我去秦安街见文谦的时候,觉得后面有人跟踪。等我抓住机会反跟踪,就发现那些人竟然先后到你家去过。”
“你为什么要去杀了Masa呢?这样只会陷自己到不义的境地。”一文并不是在指责他。
“我欠文叔一条命,欠其他的好说,欠命就必须还了。”
和尚怔怔,也许想起了文谦曾经说过的:“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有一腔热血,以为自己什么都把握在手中,以为只要闯就没有闯不下的。这个时候的艋家湾,狂风来袭。”
“我们以为我们是风,谁知道我们是草。风往哪里吹,草就往哪里倒。”
和尚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又似在遐想未来。
五官如斧雕,棱角分明的脸庞竟然处在祥和之中。复杂,诱惑。
他微微勾起嘴角,说道:“像我这样的人,自然是想过当老大的。有志龙在的时候,我无所谓,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好。那个时候我很开心,但是什么时候开心夹杂着担忧和质疑,自己也不清楚了。”
“文叔描绘的那副未来的壮阔似乎就在眼前,我们必须跟随时代的脚步来走。Geta早就应该退下来,他太老了。”
“两方我都想要,这个时候,两方都落空了。”
和尚在坦然他的失败,脸上却没有失败的阴影。
他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会全力去争取,永不言败。
这个失败的强者,他闭着眼睛,反而比睁着眼睛更让人魅惑。
一文自觉走上前,帮他拉好被子,掖掖被角。
恰恰对上清冷的眸子。
一文不禁嘲笑自己,冷笑一声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身上有什么我好算计的吗?哼”
转身就走了。
漏过和尚略带惊异的打量。
和尚山中养伤一个半月。
后半个月他已经可以下床走路,楼上的一文经常可以在阳台上看到在院子里练习健复的身影。
两个人很少照面,各自活动。
那么特别的两次照面都是因为和尚的身体。
一文将医护轻声细语,言语淡漠地骂了两顿,让他们好好照看着病人,不要让他在自己的院子玩自虐,看地他很不爽。
和尚闲情自在地叉起一片牛肉,送进嘴巴享受地咀嚼,顺便说道:“对自己狠一点,好得自然快点。”
一文转了转眼珠,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