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艋舺重生》东南疯

24、你冤我冤，大家冤3

　　上回讲到文英诱惑一文玩亲亲的时候，后壁俙和庙口的矛盾被刻意激化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庙口本来想找来阿狗对质，不料后壁俙先行一步，且恶化了他的伤势，加重众人对庙口的愤怒之火。
　　一夜不见的阿狗伤势不见好，反而转恶。
　　两方的功劳都不可少哇。

　　文谦收起大笑，转而严肃而痛苦地说：“大家看看！这可是我的侄子。昨天刚刚从家里出来就被李志龙给逮起来，折腾成这个样子。难道李志龙是你儿子，他妈的他就是宝贝！我还没儿子，我的侄子就是儿子！今天你的儿子把我的儿子达成这样算什么事？！”
　　Geta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我怎么听说，我们志龙的女朋友被平白无故地被后壁俙的人给先奸后杀了？”
　　“哼哼，话不是你这么说的。所谓一命还一命，我们后壁俙可不止还你们一条命啊，那可是两条。你们还想怎样？要灭我们后壁俙所有的人口吗？”文谦挑衅且邪凛地回应。
　　怪不得后来再也不见那个瘪三，还是被李志龙给折腾没了。
　　他不再等Geta组织别的理由，站起来放开喉咙，以方圆之内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平常我们两家人各做各的生意，但是最近我的兄弟经常被无故找麻烦，无故被打，无故受伤。我的兄弟能忍，我他妈的不能忍！欺负他们不就是欺负老子！还有，”他停了一停，手指向蜷缩在沙发上不能说话的，可怜兮兮的阿狗说：“把胜似我儿子的侄子打成这个不能见人的丑样，你不是在打我这个老大的脸吗，哼？你这不是公然要说你们庙口才是老大，除了你们庙口别人连你们家志龙身上的一根毛都算不上吗？”
　　文谦身后的所有人举起了手中的棍棒，大声叫喝，怒火点燃了群众。
　　熊熊大火即将燎原。
　　Geta猛的站起来，抽起长板凳啪的一声就被摔个粉碎。
　　文谦手臂一横，吆喝声迅速平息。
　　他弹弹自己的左手臂，似乎嫌Geta的动作粗鲁，把灰尘给扬到自己身上了。
　　“Geta大佬这是想直接和我干架吗，不不，你的脸面可以不要，我的面子可是宝贵得紧的哟。”
　　对面的大肚子大佬大声喝止他：“文谦！你的嘴巴只会喷粪吗!”
　　他将目光锁在文曲，闻喜几个区的大佬，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合住，拜道：“这次可能是我儿子做得过分了点，这么点事情，希望不要影响到我们之间的交情。以前怎么样，现在肯定也是怎么样，不会改变的。”
　　闻喜大佬哀叹摇头，意思是你这次的确做过分了，我们闻喜总要在你们两方之间选一个的。
　　不是你，自然就是后壁俙了。

　　“今天，你们庙口要是不给我们后壁俙一个交代，我们今天就不客气了！”文谦的某条腿发出最后通牒。
　　Geta站在庙口众人面前，老脸早就丢尽。
　　情势所迫，他让李志龙出来当众道歉。
　　李志龙心不甘情不愿，以及痛恨地瞪着文谦和阿狗，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了众人面前。
　　低下他高贵的头颅，瓮声瓮气地说：“对不起。”
　　你以为你含糊其辞就可以当做自己没有说这三个字，自尊就没有被折损吗？
　　错，不管你嘴巴里念的是哪几个字，今天，在众人的眼里和耳朵，你都必须而且已经低下头。
　　你李志龙天之骄子也有今天！
　　你不可一世的大佬Geta也有今天！
　　哈哈哈，所有都看你们的笑话。
　　不过，远还不止这些呢，你们慢慢接招。
　　文谦眼睛直直地锁定对面的二人，脸上得意，笑意融融。
　　我进牢房的第一天，就发誓要让你们有这一天！

　　当李志龙要退回去的时候，文谦再次伸出手臂挡了一下。
　　“不对吧，Geta大佬，我现在还称你大佬，证明我有足够的诚意。我不仅把我的手下兄弟全部都喊过来，还把其他几个区的大佬一起聚在一起，证明我的诚意是最有分量的。可是你呢？”
　　文谦嘴角挂起冷酷的笑容：“我们的屈辱和损失，是你们太子的三个字就可以解决的？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庙口问他还想怎样。
　　简单，起码要砍掉一条手臂，后壁俙回应。
　　一条手臂他妈的已经是很划算了，要是别人，要命都不为过。
　　怎么招，你们黑别人的面子，我们反过来已经够宽容了。
　　谈判再次陷入僵局，庙口众人噤声，Geta完全咽不下这口气。
　　更舍不得让自己的宝贝花美男儿子就此残疾。
　　中间派势力，文曲，闻喜两位大佬让人出来强硬地压过李志龙，开始做砍人的准备活动。
　　“慢着，这次的事情主要责任并不在志龙。”Geta强忍冲过来的冲动说。
　　文谦忽然觉得很又意思起来，不单单是如愿以偿的畅快。
　　他示意Geta继续说，看他是不是能够找出一个不错的理由。
　　“志龙平日最讲义气，讲情义。很顾自己身边的兄弟。虽然他表面上是小小太子帮的带头人，真正的带头人却是别人。”Geta若有所思的看向和尚，思量一番继续说。
　　“和尚是公认的太子帮的狠角色，这个大家不用怀疑。志龙生性冲动，但大多时候都是听和尚的话。而且，据说小惠被□□杀害的那个地点有和尚掉落的护身符。真正的事情原委其实我们还没有搞清楚。志龙被和尚迷惑，所以就直接找你们后壁俙的麻烦。”

　　“话不是这么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文英也加入了这场双方对决的嘉年华。
　　“就算和尚有嫌疑，怎么说也是你们庙口自己的人。你们自己人犯事却找我们后壁俙报仇不是更说不过去吗？”他向来会抓重点。
　　Geta冷笑。
　　和尚忽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道：“志龙是我的好兄弟，没道理他受难的时候我们不伸把手。再说，很多次都是我在丛勇志龙。就算不是丛勇，也一定是站在他旁边的那个。我愿意代砍掉一只手臂。”
　　李志龙大叫一声和尚。
　　文英微笑着带头鼓掌：“啧啧，多么感人的兄弟情深的画面啊。要是不让你们换一换，你们肯定是不甘心啦。可是，我怎么觉得和尚的手臂似乎不够分量。”
　　一文站出来，和尚略带诧异的眸光一掠而过。
　　一文清晰地感受到了和尚的怀疑。

　　黄万博，白猴二人立时一同站出来。
　　一个人的不够分量，四个人不够？
　　终于逼到壮士断腕的地步。
　　这时和尚大步跨到三人面前，转而背对他们，面对着文谦跪了下来。
　　文谦面色似乎有些痛心，问道:“你什么意思。”
　　“今天我愿意代李志龙受刑，砍我一条手臂分量自然够不上太子的分量。
　　一条手臂的残疾怎么能够比得上手筋脚筋全被挑断的残疾？”和尚抬起头来，沉甸甸的声音传开。
　　直视文谦的同时，不经意间略带祈求。
　　文谦自然准确地抓住了这抹意味。
　　“你确定？”他问。
　　“确定，所有的事情就在今天结束。”和尚回头看了李志龙一眼，微垂眼帘。
　　“你们不能这么对和尚，爸，你怎么能说全是他的错！我也有错的！”李志龙神智恢复过来却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挣扎。
　　“混账，难道你要被砍掉一只手臂吗，你残疾了以后谁来带领庙口？”
　　李志龙在原本唾手可得的权势和躯体完整面前，同兄弟情义作斗争。
　　怎么到了一定要牺牲和尚的地步呢？
　　只有他才是有资格一直在我身后的啊。
　　可是难道我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砍？
　　要我以后根本没资格继承老爸的事业？
　　他心痛难耐地看看Geta，再看看面色无光而又淡定的和尚。
　　他想跑开，抛开一切，不用想也不用选择。
　　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回去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

　　当然，和尚没有真的被挑断手筋脚筋。
　　因为这个时候和尚他爸，那位Geta的好兄弟，在某次械斗中被人砍断手掌，后半辈子默默无闻经营佛具店的男人走到了众人实现的中心。

作者有话说

　　希望大家能给力地留爪印，支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