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艋舺重生》东南疯

18、感情转折，试探愤怒

　　车窗外的景色一晃而过，斑驳的阳光穿过树木枝叶暖暖的洒进车窗。
　　灰狼哥暂时留在山里处理事务，我和阿妈单独回去。
　　阿妈坐在后座的另外一边，眼睛一直盯着窗外却没有一个焦点，她是否在回味灰狼哥临别前那个珍重和隐隐约约中透着温暖的眼神呢。
　　而我也在想着回去后会是个什么局面。
　　于是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沉默。

　　阿妈提醒司机不要在家门口停车，说是门外的巷子狭窄不好停车，实际上我们都明白让邻里左右看到并不好。
　　提着自己和阿妈两个简单的行李包往佳佳理容院走过去，远远瞧见有两个人蹲在门口。
　　“阿妈，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先过去看看。”我把行李放在她的身旁。
　　她也看见了，有些担心，但没有说出来，拍拍我的手，示意她知道了。
　　走进一看，原来是黄万博和白侯这两个东西，他们也不看路面，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蹲在门旁，抱着胳膊交头接耳地聊自己的。
　　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给每人的后脑勺一巴掌。
　　“哎哟，娘娘的，哪个不长眼的蛋头？”黄万博跳了起来。
　　阿白也是一脸愤怒。
　　两个人站起来转过身才看到在他们面前双臂抱胸的一文，同样感受了他冷冷的目光。
　　“嘿嘿，是你啊！让我们好等啦！是吧，小白！”万博尴尬又热情万分地搂住我，还朝阿白挤眉弄眼的。
　　阿白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咧开嘴笑了两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停顿了几秒钟之后，连忙说：“是啦，我们可是在这里蹲了三天哪！一文！这三天我们就蹲在你家门口当门神来着，万博说你再不回来，他就要。。。。”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万博一把捂住了臭嘴。
　　把他们两个赶鸭似的赶到一边去，回身到阿妈身边。
　　阿白拉扯着万博跟过来，抢着跟阿妈介绍，抢着着去拎行李。
　　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阿妈淡漠地说：“在外面玩不要闯祸啊。”
　　于是三人铿锵出行，勾肩搭背，狼狈为奸。

　　这两个跳脱的东西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在家门口等上三天呢，看表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事。
　　咳咳，清了清喉咙，我问：“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情？”
　　阿白推推万博，万博反过来怒目阿白，无声地控诉他。
　　心下已有几分了然。
　　装作奇怪地问道：“志龙和和尚在干嘛，怎么把你们两个给甩了？”
　　阿白叹息加悲痛地，毫不自知地大力巴掌拍到我的肩膀上。
　　“哎呀呀，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我们才在你家门口蹲点来着。”接着就为难着絮絮叨叨着说了二人的情况。
　　话说，我出去的第二天，他们四个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出去吃喝玩乐，只是志龙和尚互相之间似乎很尴尬。去歌舞厅，万博照样叫了三个漂亮妞一起玩。谁知道最漂亮的那个看中和尚，和尚从来就不喜欢和女人太接近，何况是这种见面就往身上贴的。不知道志龙到底是因为掉了面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忽然就砸了啤酒瓶，掀了桌。那女的吓萌了，哭着跑了。几个人哄着志龙好不容易平息了，那女人反而带了个黄牙叼烟，油光面面的中年人过来。
　　“宇哥，就是他们两个占我便宜。”女的嘤嘤唧唧地靠在啤酒肚上哭诉。
　　啤酒肚看到的是几个刚长全毛的臭小子，吐到嘴里的眼，用皮鞋左右来回地捻地上的烟头，告诉这几个臭小子他会像捻烟头般毫不留情地捻死他们几个。结果一抬头，就糟了李志龙一记熊猫拳。不知怎么的，打着打着变成二打一，和尚毫不留情地跟上，结果打跑了所谓的宇哥，两人感情忽然就热络到熟透了。
　　“以前不就是这样子吗？”我问。
　　“说是这样说，但是这次的确不一样的，怪怪的，虽然说以前我们是很黏啦，但是真的没有他们两个现在这么黏。”万博打了个哆嗦，阿白也跟着抖了抖身上那层皮。
　　说曹操曹操就到，和尚平日冷然的深邃的眼中有着压也压不住的愉快。
　　真是难得，一文忍不住冷哼。

　　“志龙呢？”万博挪揄地问，“不是我说，你们两个这两天神神叨叨的，两个大男人整天哪里有那么多悄悄话要说，搞得我和阿白都跑来找一文了，幸好一文回来了，是吧。”然后油里油气地用肩膀撞我，然后一把搂住。
　　和尚目光微闪，那丝丝欢快和笑意眨眼就消逝不见，眨眼换成平日冷酷帅气的模样。
　　他跳开话题，问我这几天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隐去灰狼哥，说是到山里的亲戚去玩了两天。这可是一丝假话也无。
　　万博阿白嚷嚷李志龙鸟在哪里，怎么还不过来。
　　和尚嘴角微挑，说他在那边教训阿狗等一会儿就过来。
　　“阿狗又犯了什么毛病，怎么老想往窗口上撞，有病！”阿白切了一句。
　　“没有，就是被撞到了而已。”和尚淡漠地说，有些人无论生死何他全然无关。
　　听到这话，我蓦然抬头，直直撞入他的眸中。
　　他似乎就在处在那里动也不动地等着我，这时毫不犹豫地抓住我的目光。
　　两人较劲，互不动摇。
　　那里有一片又一片让人不懂得光影闪过，被吸引过去慢慢吞噬。
　　正是这黑洞一般的力量让我忍不住生气，自贱，更想反抗。
　　你是在提醒我以前和阿狗走得近吗？
　　你是在告诫我不要轻易背叛吗?
　　你是在警告我不要轻易走出那么一步吗？
　　谁允许你这样想我试探我轻贱我！
　　逐渐紧握的双手迅速奋力推向他的胸口。
　　我以为他早就等着了，早就看到了我的动作，他却又这样轻轻巧巧倒在地上，还跟另外两只一样带着愕然的表情。
　　随之我也被不客气地推到在地，是李志龙赶了过来。
　　然后他急忙伸手去扶双手撑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和尚，看到和尚手掌上参杂着沙粒的破碎伤口。
　　他无措地看看我，又看看和尚，最终相信了自己亲眼见到的，认为我在无理取闹，先动手的。

　　真的很讨厌看到他们两个这个样子，虽然是我早就设想好的，还是忍不住。
　　站起来，拍拍手掌和胳膊上的沙粒灰尘，笑着对志龙说：“诶，拜托！我们在开玩笑好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劲这样大，平常只会跑不会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接着叫万博和阿白两个人去坝上游泳。
　　阿白跟不上形势，问道：“你不是不会游泳吗？”
　　我翻个白眼，邪邪一笑，道：“就是不会才叫你们两个啊，你不会教吗？等我学会了，你在我眼里还不是小菜一碟。”
　　两个人热热闹闹其气呼呼地追上来打。
　　想了想转身对李志龙说：“哎呀，你看和尚手都划伤了，是我不好。嗯，你还是带他去清洗一下伤口吧。”眼睛滑过和尚的时候，嘴角微挑的神色划入心中，狠狠不客气地拨动某根心弦。
　　他安抚般同李志龙轻语，被松开手后，气定神闲地向我们三人走过来，随意地执起我的手，帮我挽好刚刚蹭到地上的那一部分。
　　“这几天你们几个都不在，所以不知道。有人晚上袭击了Geta大佬，虽然什么事也没有，但现在的形势跟往常很不一样。我们最近就不要出来聚了，都安分地在家呆一段日子。”和尚淡淡地说。
　　我不回应，他再次把手抚上我的肩膀，似乎那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了吗？”
　　这次他直接面无表情地盯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