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 心痛 ...
-
男人笑道:“来者皆是客,怎能匆忙离开?间谍先生与小姐你们好,我是雷霆军首领陆一夫。"
陶洛听后脸色惨白起来,他发了疯般仰天大笑了几声,再次拿枪指向男人,这次目標明確地对准了他的额头:
“既然我们注定要死,多一个人上路也是好的。”
“哥哥!" 陶汐摇摇头:“别冲动,说不定有别的办法。”
陶洛的手指扣住了扳机,他自言自语般道:“我们还能怎么辨呢……”
陆一夫淡笑着缓缓举起双手:“好令人怕怕喔。“
“呯!” 陶洛开枪了,可子弹却打歪到一棵树上,他感到原本握住枪的那只手在隐隐作痛,
定睛一看,枪已经脱手飞了出去出去。
无缘无故,局势已经改变了。
”居然是用一颗小石子……” 陶汐知道哥哥是怎么失败的,她暗道:我们一定不是陆一夫的对手。
“等等!” 陶汐拿出相机:“请放我们离开吧。保证不会再来偷资料了。”
“喔?”陆一夫挑挑眉,取走了相机,但他下一秒吹响口哨,一大队军人从花、草丛里跳出来將他们团团包围,
陶汐绝望地说:“你不守信用!”
陆一夫把玩着微缩相机,满不在乎地说:“真无聊,陶永明派来的都是什么东西。我乏了,押下去审吧。”
军人利落地把兄妹两人捆绑起来。
陶汐看到陶洛因势加重而陷入昏迷状态,她知道那些审问刑具若是用到他身上只令陶洛死在她面前,
这是她最害怕的。于是情急之下,她对着冷眼旁观的陆一夫喊道:
“押我就好了,全部秘密我都会告诉你!只要你……陆先生,放过我哥哥吧。”
陆一夫栗色的双眸看向她,嘴角微微扬起:“这样啊,但我不感兴趣。”
陶汐傻眼地看着一夫转身准备离开,只不过一个军人手捧着信纸递给了他,並在耳边低语,使其停住了脚步:“情报商?那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信!”一边咕噥,一边展开信来读。
瞬间,他的眼神里有了光。
“快走!”几名军人推搡着神智不清的陶洛与无计可施的陶汐,要把他们关押到地牢去。
“慢着!”军长闻言止住前行的军队,敬礼道:“少校有何吩咐?”
“留住那女人,我要问她。”
“是。” 见陶洛要被人带走,陶汐坚决地说:“哥哥一定要待在我身边,否则你什么都别想知道,只有假话!”
“你居然敢威胁少校!”军长抓在手中的绳子猛地一紧,力道传到陶汐手腕上,疼得她差点落泪。
只见陆一夫缓缓向她走来:“不打紧。他们不是普通的问谍,不是吗?”
这三个字是问陶汐的。“你……都知道了?” 她以为自己与哥哥掩饰得很好。
陆一夫笑了:“现在知道了,看来你和你二哥结的怨不浅嘛!”
“什么意思?你知道了又怎样?”
陆一夫突然大笑起来,是那种得意忘形、发自肺腑的笑,随后他猛地掐住陶汐的下巴:“你可知道,我做梦都想找到你,千刀万剐!就凭这张我起先未认出的脸。你和她真像,母亲……”
陆一夫似是脱力了般滑下他的手。“我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痛快呢?”
他喃喃自语:“不,我不能要她死,这会折磨我一辈子......”
军人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少校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失態、神经紧张。
有个机灵的军人拿了把软垫高脚椅放在陆一夫身后,他顺势坐下,似是把魂儿招了回来,他又恢復清冷的声音道:
“党七小姐,你可知道以往那些间谍的下场?”
“我……知道。”
陆一夫眉头微皱,心下暗自想:陶永明让他们来我这儿送死,是仇恨使他再也容忍不了了吗?
而后道:“你身份特殊,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你性命,但也要让我高兴才行。说吧!你怎样报答我?”
陶汐看了眼危在旦夕的陶洛,咬牙道:
“只要你放我哥哥走,不要派人跟着他,我答应你任何要求。就算你要我死!”
陆一夫静静地望着眼前神情坚定的可人儿,淡淡地飘出一句:
“你的死又有何用?会使陶永明伤心欲绝么!依我看……" 他顿住,一抹戏谑的笑浮上俊容:
“向我下跪磕头,我便考虑你所说的吧!”
陶汐呆住了,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仪表堂堂,却这样侮辱别人。
她犹疑不决,只因光明正大地身死以谢罪,总比失去自尊与人格容易。
但是,她听到了哥哥转醒微弱的呻吟声……
陶汐嘆了口气:“好,我嗑。”
哥哥,原谅我给你丢人了。但我实在不能放弃这最后的一丝希望!
她向前走了几步,对着陆一夫所坐着的高脚椅跪了下来,看了眼那高高在上的神情与不带情感的双眸,
重重地叩了个响头,嘴里呢喃道:“求你,救救他…” 后又叩了一个。
“七妹,停下!” 陶洛悠悠醒来,看见的却是这样一幕。
他想大喊制止妹妹疯狂伤害自己的举动,但嗓子沙哑了,声音传不过去。
陆一夫注意到了陶洛,他挑逗般说道:“小七呀,你所有的付出,都是为了救这个蠢哥哥,到底值不值得?”
心急如焚的陶洛听到此话,晴天霹雳般僵住了——七妹,是为了我。
陆一夫把目光重新投在陶汐身上,看到似乎是怕求饶不够诚心的她把自己的额头嗑出血红一片,双目含泪、魂不守舍的样子,陆一夫突然感到内心深处的某地在隐隐作痛。
为了消弥掉这种感觉,他佯装出一副大仇得报的痛快样子,暗自却想:母亲,你终於——在恳求我的原谅,你的不辞而别、狠心抛弃……但我为什么,不舒心、痛快呢?
另一边,陶洛为脱离监控苦苦挣扎起来,但结果可想而知,他被重重地按倒在地,意识开始迷糊。
他眼前猛地出现了那个男人,他那沉着暗哑的声音却被放大十倍,在他耳边炸裂开来:
“若你完成不了任务,没能保护好幺儿,你便自行了断吧。”
了断?
陶洛动作缓慢地挪动舌头,便如那天接过代表死亡的假牙□□胶囊。他定了定神,再看那男人已然消失,只餘下那句話的回响与殘酷的現實——没有人能救他們了。
就在不遠處,陶汐还在不要命般嗑头。傻丫头,哥哥没用,对不起。我不能看着敌人拿我用来要挟你,所以……
陸一夫暗道若陶汐再这样嗑下去可能真的会死,便準備唤她停下,同意條件。
但他突然注意到陶洛的行為异常,醒悟过來他要干什么后,他似乎亂了陣脚,忽地從椅子上跳下,嘶吼般地吩咐:
“拉开他的嘴!”
可是,一切都晚了,胶囊在被扯开的嘴里,已經咬破。
陶洛的头,無力地垂下……
陶汐在陸一夫那声大吼过后,终於从混沌的状態中清醒了,她才刚转过身,哥哥就在其眼前,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怎么会……” 似乎是不敢相信,陶汐手脚並用地爬向他,用捆绑並颤抖著的双手抚摸他渐渐冷却並苍白起来的脸。
“啊!”她不得不接受这个惨痛的事实。
心,痛得像要被撕破。
陶汐用脸靠着陶洛的脖子,那个伤口处,仅为感受他血液中残留的最后一丝温度。
陶洛!哥哥!你为什么不等我,我那样努力,你却不给予我成全,本来你有救的。
陆一夫愣在原地:没想到他早预好了自杀,她……
“哥哥,我这就来陪你。” 陶汐准备给自己的额头重击时,手刀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