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常温你大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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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7」/豹豹菜更新晋江*
颜秋饴见好就收，迅速收回还在对方发间作乱的手，借着轻咳两声掩饰方才的小动作，稳稳将跑偏的话题拽回正题。
“别扯这些没用的，说正事,你到底考了多少分？”
她抬了抬下巴，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赶紧把手机掏出来看看，输了也不丢人。”
话音落时，尾音悄悄软了半截，混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像羽毛似的飘进对方耳朵：“毕竟，你又不是第一次输给我了……”
话出口的瞬间，她下意识拽了拽美式复古蓝格子衫的领口，棉质衣料揉出细碎褶皱，眼底却盛着全然的胸有成竹。
心里的算盘早拨得“噼里啪啦”响，每一声都在算着“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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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升初，张嘉屹的成绩就没越过她这座“山”，无论是大小考试都差着二三十分，上次模拟考更是只拿了666分，比她这次的分数整整少了三十分。
就算这次他走了“鸟屎运”，把平时没吃透的知识点全蒙对，顶破天也就680分，怎么都赶不上自己696分的总分。
一想到等会儿的场景，颜秋饴就忍不住偷偷弯了嘴角——张嘉屹准会耷拉着脑袋，一脸不情不愿地认怂，还得捧着根绿豆雪糕，乖乖喊一声“爸爸”。
连攥着衣角的指尖都透着雀跃，眼底亮得厉害，像是把盛夏夜晚的星光全揉了进去。
她甚至已经开始琢磨“得寸进尺”：等会儿要不要再让他多买一包番茄味的薯片，当作这场“胜利”的额外战利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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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屹被她这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逗得眉梢微挑，指尖在沙发边上轻轻敲了两下，没有立刻掏手机，反而慢悠悠地站起身。
他本就比颜秋饴高出二三十厘米，这一站，挺拔的身影直接挡住了她头顶的光线。
将颜秋饴小小的身子连同地上的影子，一并裹进自己的阴影里，连空气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半分。
颜秋饴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脖子，鼻尖险些蹭到他的衣角，刚要开口吐槽“你站直说话就算了，别挡我看泡桐花啊”，就见张嘉屹缓缓弯下腰。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得极近——近到颜秋饴能看清他眼睫上沾着的一根细小绒毛，连他呼吸间飘来的薄荷味都清晰可闻。
不用猜，肯定是他早上刷牙用的薄荷牙膏，上次她来借牙膏时，还吐槽过这味道冲得能让人瞬间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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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别的女生被男生凑这么近，说不定早脸红心跳、说话都结巴了。
可颜秋饴只觉得胸口发闷，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刚要开口说“你离我远点”，就听见张嘉屹压低声音，语气里裹着点狡黠的笑意，像只藏了秘密的狐狸：
“想知道我考多少分？行。但得先说好，你要是输了，得受点小惩罚。”
“？什么惩罚？！”
颜秋饴瞬间警惕起来，往后退了半步，双手紧紧抱在胸前，活像只防备着偷粮老鼠的小刺猬，连蓝格子衫的下摆都被她攥出了几道深深的褶皱。
“我跟你说，太过分的我可不干！”
她瞪着眼强调，语速飞快地列出底线。
“想让我替你写作业？没戏！至于帮你去遛楼下左奶奶家那只柯基——就是总追着我跑、还老想咬我裤脚的那只，更是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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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屹直起身，嘴角噙着抹了然的坏笑，指尖在牛仔裤裤腿上轻轻敲了敲，语气依旧拽得没边儿，每句话都透着“我早算准你了”的笃定：
“没那么无聊，就一件小事。”
他故意顿了顿，像存心卖关子似的停了两秒，眼瞧着颜秋饴急得悄悄踮起脚尖，才慢悠悠续上话：
“开学以后，只要是我打篮球，中场休息那几分钟，你必须亲自过来给我送水。”
“亲自”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尾音还轻轻往上挑了挑，落在空气里，莫名缠上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软意。
这话刚出口，颜秋饴还没来得及皱着眉反驳“凭什么”。
张嘉屹又接着补充起条件，每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半点不含糊，像是在宣读一份专属于颜秋饴的“不平等条约”：
“第一，必须是常温矿泉水，不能加冰也不能是饮料，冰的喝了闹肚子，饮料糖分高影响发挥，要是输了球，还得你负责；
第二，无论那天是雷雨天，还是大太阳晒得地面能煎鸡蛋，也不管球场人多到挤不开、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只要我在，你就得来，不能找‘作业多’‘不舒服’这种破借口；
第三，这个约定为期一年，少来一次都算你违约。”
“……”颜秋饴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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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张嘉屹还故意挑了挑眉，眼神里的“激将法”藏都藏不住，精准戳中了颜秋饴骨子里的好胜心：
“怎么样，敢不敢应？“
“要是没胆子，现在认输也来得及，就当你从没跟我提过比成绩的事儿。”
“我还能大发慈悲，不把你数学70分的事儿往外说。”
颜秋饴听完，唇角的笑意差点没绷住，心里的算盘又“噼里啪啦”转得飞快，满是不以为然：
张嘉屹这脑子，怕不是前些天被盛夏的毒日头晒得发懵了？
她在心里悄悄犯嘀咕，实在没法相信：
真到了雷雨天，他还敢揣着篮球往户外跑？
若真有这胆量，哪还是旁人眼里拽得没边的“拽王”？分明是个缺根弦的愣头青。
既不怕淋了雨着凉发烧，也不怕天上的惊雷劈下来，半点不懂顾着自己。
再说，高中课程本就排得密不透风，桌角堆着的作业快垒成了小山，他哪儿来的闲工夫天天泡在球场？
按他的性子算，往后一周能挤一次时间打球，已是顶天了。
更别说还有件最最最关键的——她和他，又未必能考到同一所高中。
若是不在一块儿，这“送水”的约定，到头来不过是句空口白话罢了。
更何况，张嘉屹抛出的“不泄露数学成绩”这枚诱饵，让颜秋饴彻底笃定：这笔交易，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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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秋饴当即抬起右手，小指上还沾着星点泥土。
指缝间甚至嵌着一小片绿萝碎叶，却丝毫不显狼狈，径直伸到他胸口，语气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拉勾！谁反悔，谁就是猪八戒！”
张嘉屹的目光精准落在她那根“算不上干净”的小指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动作顿了足足两秒——那模样，分明是在心里纠结，要不要碰那沾着泥星的指尖。
最终，他还是缓缓抬起左手，指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轻轻与她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指尖无意间蹭过她掌心残留的泥印时，他下意识缩了缩，又悄悄蹭了蹭，却终究没说半个字。
唯有耳尖像是被染上薄红，悄悄漫开一点暖意。
颜秋饴立刻晃着两人交缠的手指，声音清亮得像撒了把碎糖，扯着嗓子喊：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猪八戒，还要被幸卉镇的所有狗追着跑，连左奶奶家那只黏人的柯基，都要追着咬！”
这话刚落，楼下便传来两声“汪汪”犬吠，像是那只柯基真听懂了约定，专程赶来附和。
那声响惊得窗外枝桠上的麻雀扑棱着翅膀四散飞走，连带着枝头的叶子都轻轻晃了晃。
张嘉屹迅速抽回手，指腹下意识在小指上反复蹭了蹭，像是要把那点泥星子彻底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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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黑色外壳早已没了崭新光泽，边角处磕出的几道浅痕格外显眼，正是去年生日时颜秋饴送他的那部旧款。
指尖在屏幕上轻划解锁，他熟练点开成绩查询页面。
随即对着颜秋饴微微抬了抬下巴，语气里藏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小炫耀：
“过来，一起看看你爹的成绩。”
“免你赖账。”
“爸爸我向来言出必行，才不会赖账！”
颜秋饴立刻凑过去，胳膊肘还故意往他胳膊上撞了一下，双手在身前飞快地搓着，活像个等着拆“不及格试卷”、既紧张又雀跃的小朋友。
可她的眼睛却死死黏在手机屏幕上，连眨眼都舍不得，搓着双手脆生生地喊：“快！我都等不及看你没考好的样子了！”
“……”
张嘉屹的指尖落在手机屏幕的准考证号输入栏上，速度慢得堪比老座钟里晃悠的指针。
敲下“3”“7”“9”……
每一个数字后都要顿上两秒，期间还故意清了清嗓子，眼神余光悄悄往旁瞟——恰好撞见颜秋饴急得原地打转的模样，嘴角悄悄勾起抹没敢明说的笑意，藏在唇角的弧度里满是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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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秋饴陷在地板上，后背抵着沙发柔软的边缘，整个人却坐不住似的来回挪蹭。
脚上的软底拖鞋蹭过光洁的地面，发出细碎又连贯的“蹭蹭”声，活像只困在原地、耐不住性子打转的小怪兽。
眼看准考证号就剩最后一位没输。
她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焦躁，猛地像炸了毛的小松鼠似的扑过去，一把将手机从张嘉屹手里抢过来：
“你怎么能这么慢……”
张嘉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她又拔高了声音：“诶！你是蜗牛还是乌龟啊？！”
话音未落，颜秋饴的指尖已经飞快划过屏幕，敲完最后一个数字，紧接着“啪”地按下查询键，力道重得仿佛要把手机屏幕按出个凹陷来。
屏幕加载的那两秒，颜秋饴的脑子里已经把炫耀的台词过了三遍——先是故意拖着长音“哇”一声，装出满脸惊讶的样子。
再伸手拍着张嘉屹的肩膀，假模假样地安慰“没事没事，下次再努力就好，不就是被狗追吗？没事的”。
她甚至连模仿张嘉屹平时那副拽拽的语气、噎得他说不出话的模样，都在心里演练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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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成绩页面赫然跳出来的瞬间，颜秋饴脸上的笑意“唰”地僵住，连嘴角的弧度都定格在半空，活像张被冻住的表情包，半分也动不了。
[总分：728分。]
那几个黑色大字格外刺眼，牢牢扎进她眼里。
往下再扫，语文110/120、数学120/120、英语115/120——每一门的分数都比她高出一大截。
尤其是她只考了70分的数学，人家竟直接飙到满分，那差距大得像隔着条望不到头的河。
颜秋饴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一秒，“啪嗒”一声轻响，手机从她无力垂落的指尖滑出，重重砸在地板上，那道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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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的空气，两秒里连呼吸都慢了半拍，显然还没从屏幕上那串刺眼的数字里回过神来。
紧接着，像是突然被烫到般，她猛地从地板上蹦起来，脊背绷得笔直，活像只骤然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颜秋饴“嗖”地蹿到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住眼睛，喉咙里溢出细碎又委屈的“呜呜咽咽”声，满是不敢置信地闷声道：“喂！张嘉屹你是不是有神灯？”
“你动画片看多了吧？”
张嘉屹的声音带着笑意，“你咋不说我就是神仙？”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指腹轻轻擦去屏幕边缘的细尘。
抬眼时，目光落在沙发上那团小小的身影上，嘴角噙着藏不住的轻笑。
将手机稳稳递到她捂着眼的手前，语气里的得意与那点拽劲儿几乎要溢出来：“你怎么不再看看你爹的战绩？”
“……不看不看,傻子的成绩看了就会变傻！”
颜秋饴猛地扒着沙发扶手探出头，眼眶周围还泛着浅浅的红，一双眼睛却瞪得溜圆，脸颊因刚才闷在臂弯里的憋闷，透着淡淡的绯色，依旧嘴硬，“就是有神灯在保你！”
“颜秋饴，你好幼稚。”
张嘉屹挑了挑眉，伸手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颜秋饴下意识地挣扎，手腕却被他攥得稳稳的，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之前的成绩都是让你初中过的开心点。”
“我现在也是初中生，你现在怎么不能让我开心点？”
她立刻反驳，语气里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委屈。
“傻的连现在和之前都分不清了。”
张嘉屹的声音里掺了点无奈。
颜秋饴使劲扭着身子，伸手去够他手里的手机，脚尖踮得快要碰到天花板，声音软了些却依旧不服气：
“我再帮你核实一下，说不定这是哪个同名的学霸成绩嘞？”
“你是不知道，每次和我同班的人中,总有一个也叫张嘉屹的人。”
“但他是聪明的，你是傻的。”
“无效耍无赖。”
张嘉屹被她吵得有些无奈，目光扫过桌面时，顺手拿起了她没锁屏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她那页没打马赛克的成绩上，数学70分的字样格外显眼。
说着，他拽着颜秋饴的胳膊就往门口走，语气不容置喙：“记得常温不加冰就行了，傻子。”
“喝常温自来水吧你！”
颜秋饴使劲挣开他的手，梗着脖子反驳，下巴翘得高高的，活像只浑身炸毛、却没多少底气的小鸡。
“大不了我就当没跟你拉过勾！反正拉勾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不能当真的！”
“而且你现在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信拉勾上吊了一百年了。”
张嘉屹没再跟她废话争辩，只是重新攥住她的胳膊，径直把人拖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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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一把拉开门，手臂轻轻往前一推——颜秋饴毫无防备，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稳稳地落在了门外。
没等她反应过来要开口反驳，“哐当”一声脆响，门板已在她面前重重关上。
只留一句带着笑意的调侃，从门缝里飘出来，轻轻落在她耳边：“慢走不送，幼稚田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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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巷口的风刚好卷着细碎的落叶吹过，像极了动画片里经典的“乌鸦飞过”场景。
连空气里都仿佛飘着尴尬的“咕咕”声，将方才的争执余温彻底吹散。
颜秋饴僵在原地，足足五秒钟才缓过神来。
她盯着眼前紧闭的铁门，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活像只被气胀了的小包子，指尖都忍不住攥紧了。
她猛地掏出手机，点开与张嘉屹的聊天框——备注栏里“大傻狗”三个大字赫然在目，倒衬得她此刻的火气更盛。
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想发消息狠狠骂他几句，可打了删、删了又打，总觉得冰冷的文字太无力，根本衬不出她胸腔里的怒火。
索性删掉所有文字，她按住语音键开始狂轰滥炸：
“姓张的，你不就考了个728吗？看给你能的，门都敢往爸爸脸上甩了！”
“你那成绩根本不算数，你就是有神灯才考的那么高！”
发完两条语音，颜秋饴仍觉得胸口的火气没散，又点开表情包，翻出一堆带着“暴力”意味的图片。
-[捶死你.JPG]
-[把你头打爆.JPG]
-[原地爆炸.JPG]
一股脑发了过去，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情包，倒像是她此刻无处发泄的怒火。
接着她再次按住语音键，语气里满是孩子气的威胁，声音却不自觉拔高：
“你这个大傻子！张嘉屹是大傻子……”
“宇宙第一大傻子……”
一条接一条的语音发过去，直到手指按得有些发酸，才肯停下。
最后她又补了三个：
-[威胁.JPG]
-[鄙视.JPG]
-[吃我一脚.JPG]
盯着聊天框里的消息看了半天，才算暂时压下点火气。
可越看越觉得憋屈，她环顾四周，巷子里静悄悄的没半个人影，索性抬起脚，对着张嘉屹家的铁门狠狠踹了下去，还特意扯着嗓子喊了句中二口号：
“吃我一脚，阿哒——”
沉闷的踹门声混着她的喊声在巷子里回荡，她这才叉着腰，喘着气，感觉心里那股憋闷终于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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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门没开，反倒被一股反作用力狠狠弹开。
颜秋饴重心不稳地往后趔趄了两步，险些直直摔在地上，慌忙中伸手扶住墙壁，才勉强稳住摇晃的身子。
她蹲下身揉了揉发红的脚踝，起身时气得直跺脚，对着紧闭的铁门喊道：“灾星！连门都跟你一伙是吧？”
紧接着又拔高声音，带着不服输的劲儿：“有本事开门，咱俩再比次掰手腕，输的给对方洗一个月袜子，敢不敢？”
门内很快传来张嘉屹慢悠悠的笑声，那笑声里裹着明显的戏谑：“你想帮我洗袜子，我倒也不介意。”
顿了顿，他又慢悠悠补了句，语气里满是调侃：“只是某人介不介意给我洗袜子，就不好说了。”
这话像根刺似的噎得颜秋饴说不出话，她对着铁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低声骂了两句“你这只傻狗”，才扶着楼梯扶手，单脚着地、一点一点地从三楼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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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蹦到一楼，口袋里的手机就突然震个不停。
颜秋饴脚踝处的疼痛感还在往上冒，她只能先扶着墙稳住身子。
一边倒吸着凉气揉着泛红的脚踝，一边咬牙切齿地点开消息。
本以为是张嘉屹发来的反击语音，没想到跳出来的却是一行文字。
-[记得常温不加冰。]
她盯着屏幕，没好气地在心里吐槽：常温你大爷。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常温你大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