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岸》嘒其小星

53、番外：假如

　　假如：
　　林明芳带着女儿从赵家离开了。

　　孩子还太小，林明芳要上班赚钱，把在乡下的周红梅接到南京。

　　孩子就跟着林明芳姓，取名叫林小溪。

　　林明芳的工资并不高，养自己、孩子、周红梅捉襟见肘。周红梅一边带孩子，一边去做家政。

　　她饭做的好，淮扬菜也很养生。林明芳给她报名社区的育儿师培训，考了个证，在社区看孩子做作业、做饭。

　　林小溪五岁的暑假，林明芳接了一个家教的活。本地有名的别墅区——景园里有一户人家给升初三的孩子找家教。

　　周红梅暑假里更忙，社区里的孩子都放暑假了，双职工家长没空带，都放在社区里。

　　林明芳只能带着孩子上门教，也提前跟这户人家说好了。

　　秦于敏一早就在家里等着了，杨承朗这孩子聪明，但小心思多。要中考了，家长肯定要往回拉一拉。

　　林明芳是一中的老师，这正对症！秦于敏花了大价钱请来，也不在意人家单身母亲带着孩子了。

　　林小溪在两位女性长辈的爱护下长大，聪明又机灵。扎了满头的小辫子，穿着漂亮的小裙子，牵着妈妈的手，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好奇心。

　　从景园的正门进来，这里的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新鲜可爱。那个中式园林长廊，虽然曲折，但种满了四季绿植。藤蔓一样的爬山虎落下来，配合着流水，在夏天显得格外的凉爽宁静。

　　林小溪顺着长廊跑，林明芳在外面看着她，笑着说：“慢点跑。”

　　林小溪冲妈妈招招手，迎面就撞上一个小男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但赶紧先去扶那个小男孩。

　　“对不起，弟弟。”林小溪给他道歉，看他手捂着额头，又赶紧低头去看，小孩子的额头红了一块，林小溪凑过去 “呼--呼--”。

　　“吹吹就不疼了。”

　　林明芳赶紧走过来，跟那小男孩的母亲道歉说：“对不起，小孩子走路没看道。”

　　这小男孩正是江屿，才三岁，被这小女孩撞到在地，原本要哭的。

　　但是这小女孩竟然把他拉起来，又吹吹额头，他从小就好面子，没好意思再哭了。眼泪团在眼眶里，委屈巴巴的看着林小溪。

　　谢云舒看自己儿子的样子，知道撞的不重，也笑了，说道：“没事没事，都是小孩子。”

　　这一整个暑假，每隔几天林明芳就带着林小溪到景园给孩子补课。一开始林小溪还跟着她，后来，杨其晨和江屿两个小男孩带着她，在景园各个角落里疯玩，晒得黑了一圈。

　　在开学后，江屿成了私立幼儿园的学生。开学第一天，基本上大部分的小孩子都在跟父母依依不舍，连杨其晨都拉着秦于敏的手，反复的让她保证，晚上一定要早点来接。

　　江屿不怕，在幼儿园横冲直撞到处找人。暑假里林小溪告诉过他，她也在幼儿园念书，还教他幼儿园教的儿歌。但他几乎翻遍了幼儿园，都没有找到林小溪，这才开始有点急，让老师给自己妈妈打电话。

　　老师以为他是想家了，耐心的哄着，江屿有点失望，硬是等到放学回家，连杨其晨也不管了。让来接他的奶奶直接带到谢云舒的办公室，质问她林小溪哪里去了。

　　谢云舒笑得不行，说道：“她跟你不一个幼儿园。”

　　林小溪在公立幼儿园。

　　江屿闹了几天，从心里记住了这个骗子姐姐。
　　生小学的时候，江屿和杨其晨都在附小，第一天正式上学，两个人都觉得新鲜，到处在学校里乱跑，往高年级的教室跑。

　　林小溪就是这时候又出现了，她带着红领巾，胳膊上戴着红色袖章，一行三个学生，正在检查各班级卫生情况。

　　转弯时迎面撞上来，杨其晨赶紧要拉着他躲起来，他们两个都没有戴红领巾。当江屿直愣愣的站着，两个人撞的结结实实。

　　林小溪手里的记录本还带着硬壳，她怕把低年级学弟划到了，赶紧松开手，这一下没了支撑，整个人没站稳，把这学弟压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林小溪自己爬起来，赶紧又把人也拉起来，拍掉他身上的灰尘。

　　江屿没说话，杨其晨早躲起来了。

　　“没事吧？”林小溪问，仔细检查了一下，这才让人回教室。

　　江屿转头就走。

　　“等一下！”

　　江屿绷着脸回头，林小溪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条红领巾，冲他招招手，帮他仔细的系好了。
　　“下次要记得哦。”

　　江屿四年级，林小溪六年级。代表学校参加本市小学生作文竞赛，捧了一等奖回来。她的照片贴到光荣榜上面，还是扎的小辫子，脸颊上还有些婴儿肥，两只眼睛黑葡萄一样的，亮晶晶。

　　南京市作文竞赛小学组：一等奖

　　林小溪六年一班

　　座右铭：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江屿特意去查了一下，这句话出自《论语·里仁》，意思大概是：君子致力于言行谨慎、做事敏捷。强调少说空话，多做实事。

　　这根本跟林小溪鬼灵精怪的样子不一样，根本上是瞎说八道。

　　五月底这一天下课，江屿在高年级放学点等了等。看林小溪背着书包出来了，忙过去拉她。
　　“怎么了？”林小溪故意问他。

　　江屿拉下了脸，今天是他的生日，早就跟林小溪说过了，要去他家里吃饭。

　　林小溪捏捏他的脸蛋，笑道：“别垮着脸，哈哈哈哈。”

　　江屿推开她的手，本来女孩子就比男孩子发育的早，她又大两岁，比江屿高了半个头，江屿很不服气。

　　“我记得的，生日快乐呀。”

　　两个人坐上江屿奶奶的车子，杨其晨早等着了，一边用自己的学习机玩游戏，一边往里面挪了挪让位置。

　　江屿打开车门，林小溪往里面进，还冲前座副驾驶叫了声奶奶。

　　谁知江屿又犯了毛病，把林小溪拉下来，自己先坐进去，让林小溪坐在最外面。

　　方奶奶笑得不行，往后面递了一个小饭盒，说小溪也好，又说：“这是江屿要带给你吃的，快尝尝。”

　　是一盒子蓝莓、覆盘子、桑葚，林小溪喜欢吃这些酸酸甜甜的小个子水果。

　　“谢谢奶奶。”这几年逢节假日林小溪都会在景园玩，顺便带两个弟弟做作业，跟两家人也熟了。

　　林明芳和周红梅一开始还担心，跟着来了很多次，发现两家人都是好性格，也就放心孩子来玩。她们两个工作也忙，周红梅几乎没有休息日，林明芳也一直在节假日补课。

　　只是怕总承人情，林明芳每逢大考试都会帮他们补课，周红梅也会做些淮扬美食让她带来，渐渐地三家人都开始走动。

　　林小溪把饭盒放江屿身上一放，招呼两个弟弟：“快吃快吃，凉凉的。”

　　杨其晨打游戏百忙之中伸手抓了一把，一口全吃了。

　　江屿嫌弃的把饭盒推开了，林小溪赶紧抓了两颗桑葚，塞给江屿，被躲开了，她就把桑葚往江屿嘴边一按，红色汁液挤开了，迅速染红了他半张脸，连林小溪的手掌也红了大半。

　　“你——！”

　　江屿气的要打人，杨其晨赶紧往旁边让让，林小溪也立刻缩起了脑袋，两个人给中间的江屿挪出了宽敞的大王宝座。

　　因为是十周岁生日，景园的别墅里来了很多人。刚进家门，方奶奶就催江屿去换衣服。杨其晨和林小溪都还穿着校服，别墅里早已经布好了装饰，鲜花、气球、彩带，还有江屿喜欢的篮球、小汽车，各类玩具手办。

　　江屿换完衣服下来就看到两个人凑到一起，正在轨道上赛小汽车。

　　他穿的跟小王子一样，然而这两个人都瞎了一样。

　　小朋友来的不多，除了杨其晨和林小溪，几个小朋友在小桌子坐了一桌。因为林小溪一个女孩子，江屿不高兴戴生日帽，他奶奶一走，就把帽子往林小溪脑袋上一盖。

　　谢云舒和江守砚穿的也很隆重，全家人都认真的对待这场周岁宴。除了江屿，他在闹脾气，因为林小溪和杨其晨都没有给他准备礼物。

　　蛋糕有两个，一个装饰着篮球和小汽车，另一个布满了各式水果。

　　谢云舒关了灯，所有的人、尤其是小孩子们，全都鼓着掌给他唱生日歌。昏黄的烛光下，江屿闭上眼，刚许完愿，杨其晨伸手摸了一把蛋糕拍他脸上。

　　！！！

　　江屿又好面子，生日被来这么一下，恨不得把杨其晨物理毁灭，林小溪笑得不行，把生气的江屿安抚住，用自己的小手帕给他擦干净。

　　大人们也笑得不行，谢云舒叫他切蛋糕。

　　今天生日宴结束，林明芳来接女儿。客厅里大半的人也散去了，杨其晨的生日礼物在走之前才拿出来，是一套全新的高达模型。

　　大人们在寒暄，林明芳笑笑，说道：“小溪自己准备了礼物，这是我给江屿的。”

　　江屿立刻站起来，两步跑到林小溪面前，手一伸。见她不肯动，他自己从它书包里里面翻，翻出来一对护腕，还绣着篮球。

　　他高高兴兴的戴上了，林小溪气的拽着林明芳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林明芳问女儿：“怎么不开心吗？”

　　林小溪摇摇头，抓紧了妈妈的手。

　　林明芳和周红梅一直在准备买房，但是南京的房价日渐攀高，即使是用了林明芳的特级教师的证书给优惠，也远远不够。母女三个人住在教师宿舍里，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林明芳分配了一间宿舍。

　　但林明芳摸摸她的脑袋，笑道：“等你今年过生日，我们也请你的同学到家里来做客。”

　　又过了三年，林小溪即将迎来中考。她三年中学生活，拿了很多作文竞赛的奖，还代表南京市小学生在大型活动集体朗诵表演。

　　江屿的个头窜了窜，已经比林小溪高出一点点头发尖。

　　中考时，林明芳参考高考阅卷，周红梅也忙着工作还房贷。林小溪是个独立又自信的孩子，跟着带队老师去考场。

　　江屿在中考最后一天来接人，说好了今天林小溪去他家里吃饭。

　　外面热得很，江屿等了一会，接到人赶紧回车里。林小溪一边喝他准备的冰奶茶，一边说今天考的怎么样，开开心心的，不像她昨天考完物理化学的颓废样子了。

　　这个暑假都过得很开心，林小溪的学习不用人管。杨其晨有一点进入叛逆期，林明芳也抽空给他们补课。

　　市一中的军训在八月十五，过了半个月林小溪军训完回来，整个人黑了一圈。她自己缩在家里想着能不能捂一捂，白回来。

　　被迫出来看江屿打篮球，恹恹的样子，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脑袋上还盖着江屿的外套。

　　等结束了，林小溪差点缩在那睡着了。江屿把她拉起来，她捂着肚子，脸色有点惨白，江屿刚有点疑惑。就见她软塌塌的滑下去，整个人又缩回椅子上了。

　　十五周岁的林小溪人生第一次初潮。

　　她这个年纪才来，已经算是晚的了，因此早从同学那里知道这些，刚刚自己也偷偷看过，裤子被染红了。

　　她不肯走，不敢站起来。江屿有点烦她，问她发什么脾气。气的林小溪埋着头不肯理他，江屿刚打完篮球，浑身都是汗，杨其晨早跑去洗澡了。

　　江屿蹲下来要掰她脑袋，刚凑近了，闻到一点铁锈味。

　　两个人的脸都有点红，林小溪装死不肯说话。江屿愣了好一会，把盖在她脑袋上的外套拿下来，围在她的腰间，强硬的把她拉起来。

　　椅子上有一点血迹，江屿赶紧用自己的外套袖子擦干净了。

　　林小溪快步往前走，偷偷摸摸的样子像一个小偷。江屿去外面买卫生巾，他根本都不好意思看，拿了最大最贵的一包，快速付了钱。

　　送到林小溪手里时，她正缩起来贴着墙站在洗手间门口，拿了赶紧就往里面去。

　　谁知这卫生棉太大太长，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好。江屿不知道，买了超长夜用的。

　　等到江屿也参加中考，考完了没多久，两个人在景园一起捡回了还没睁开眼的江豚。

　　软绵绵的样子，完全没有日后大橘为重的姿态。

　　等到江屿也考进一中高中部，林小溪提前开始备战高考。

　　她选的文科，成绩一直很好。林明芳先让她冲一冲南大，她自己心态很好，认为南师大也很好。

　　江屿在她高二分科时胡说八道，他自己喜欢理科，也早明确了高考后出国，因此希望林小溪跟他选一样的。被林小溪严正拒绝，她一直都对文科更感兴趣。

　　快过年的时候，林小溪在腊月二十四过完十八岁生日。这天她还在学校上课，江屿晚自习前来找她，送了生日礼物和蛋糕。

　　晚上回家的时候，江屿也等着送她，分别时难免的亲亲抱抱。

　　江屿含糊着说了一句，林小溪听见了，把他推开了。

　　两个人都在脸红，但是林小溪板着脸，平复了好一会说：“不行！”

　　“你不是成年了吗！”

　　“你还没有！”林小溪哼了一声。

　　“我没关系。”江屿又要去拉她的手。

　　“有关系！”林小溪立刻走上台阶，冲他挥挥手，说道：“拜拜！明天见！”

　　到了江屿快高考的时候，林小溪已经是南大汉语言专业的大二学生了。特意请了假来给他过生日。

　　五月三十一号，过完了生日，林小溪留在他家里过夜。刚洗完澡，在床上刷着手机玩呢，门被人打开了。

　　江屿也洗完了澡，进门后立刻反锁了门。

　　林小溪眨巴着眼睛，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灯也被关上了。

　　江屿上了床，一言不发，动作迅速的把她按在身下。

　　“你——”手机被扔开了，林小溪询问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气氛很快变热变得黏腻，江屿依旧一言不发，迅速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又伸进她的衣服里。她被弄得气喘吁吁的，被脱掉了睡衣。

　　“等等——等等——”

　　江屿不为所动，他等了蛮久了，不可能再等了，说什么都没用。

　　他埋在她胸口，手已经伸到下半身。

　　“等你等你高考完——”林小溪试图反抗，两只手要推开他的脑袋。

　　江屿一只手就按住了她，两个人坦诚相见。

　　在黑暗中，江屿仔细的分辨她的神情，确认这就是自己喜欢的人。从幼儿园开始，两个人都躲不了的。

　　江屿重新去亲她…………

　　巨大的刺激感包裹着两个人，但第一次的刺激性很快战胜了克制，江屿激烈的动作。

　　“呜——”

　　林小溪的声音短暂的又刺激了他，江屿低下头堵她的嘴，气喘吁吁的说：“小一点声。”

　　他们两个还在他家里，二楼睡着他父母。

　　她立刻闭紧嘴巴，江屿又兴奋又满足………

　　嗯，男生的第一次基本都是这样。

　　但第二次就——

　　江屿带着愤怒和兴奋重新来过，一边……，一边低头哄她：“叫一声行不行？小一点声听不见。”

　　高考后江屿先去英国，林小溪在大三开学时跟着带队老师去英国做交换生。学校安排了住宿家庭，但江屿早找好了房子，林小溪跟他住到了一起。

　　这就没有节制了。

　　学的是他喜欢的专业，心爱的女朋友陪在身边，他每天神清气爽，意气风发。

　　到苦了林小溪，本来就有点水土不服，又被他抓住了，差不多半个月不怎么出门。

　　适应了生活，林小溪跟着过来的同学跑遍了欧洲大小博物馆。她们学的是汉语言专业，古代汉语是必选课。林小溪自己也感兴趣，在英国的一年半都在临写古文物拓片。

　　家里有个人立志奉献给学业，江屿自觉承担起家庭重任。他一直在做小程序游戏，赚来的钱都用于养林小溪澎湃的专业热情。

　　但林小溪交流生结束，不得不提前返回国。她已经考上了南大研究生，准备为古代汉语学科奉献自己朴素的信仰。

　　两人异地一年半，寒暑假才能见面，每次见面江屿都很忍不住，两个人总是先消失几天才去见各自的家长。

　　谢云舒和江守砚都有点汗颜，林明芳和周红梅也有点异议。

　　但两个孩子从小彼此确认心意，也从没有耽误过正事，两边家长都不想为难孩子，为他们原本光明的未来增加摩擦，也就默认了。

　　只是在江屿完成学业回来的这一年，坚持给两人办了订婚宴。

　　二十二岁的江屿和二十四岁的林小溪，在这一年正式成为彼此相互守护的人。

　　江豚游戏很快投入运营，赚来的第一笔资金，林小溪添了研究生补贴的一点点，付首付买了一套小房子，两个人就在这里生活。

　　江屿的爷爷奶奶不肯，给了套小洋房的钥匙。

　　但这里离南大比较远，江屿心疼老婆，又怕她嫌来回跑麻烦去住宿舍。就敷衍爷爷奶奶说找人重新装，依旧带着林小溪住在小房子里。

　　庄倩在这一年从公立医院离职，准备用卖房子的钱盘下“听——”，林小溪坚决支持，并拿出大部分的积蓄，主要包括：研究生部分补贴、论文小说等稿酬。更大部分是淮安老家的拆迁款，这部分林明芳和周红梅都给了林小溪，原本想给她做嫁妆，她转头就都给了庄倩。

　　林小溪研究生毕业留校做了两年助教，二十七岁又考了博士继续念。

　　但是博士第二年，她查出来怀孕了。

　　这下两家家长就都不肯放任他们了，领证、结婚都快速完成，婚礼他们都没有什么意见，由两家家长做主。

　　又隔年八月，林小溪剖腹产生下来一个小男孩，这次手术也让江屿吓破了胆，林小溪卧床两个月，终于养回来了。

　　两个人都坚决不肯再生了，江屿负责搞定两家家长，林小溪又回到了学校，孩子由退休的谢云舒、周红梅一起带。

　　孩子就跟着江豚的辈分取名叫江鲟，自由又珍贵的动物。

　　江鲟刚六岁时，林小溪去南京对口帮扶的别省支援教育，出差三个月，带回来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女孩。

　　江屿在第二个月就去找老婆了，孩子是两个月决定好领养的，所有手续都办好了，取名叫做林鹭，跟他哥哥一样，都是自由自在的动物。

　　小洋房住了四人一猫，江鲟霸道又调皮，小女孩林鹭慢慢跟他们建立信任，但依旧是个安静的孩子。江豚也日渐稳重，常常贴着林鹭趴着。

　　外面的小院子里，江屿找人装了葡萄架，前几年种的葡萄，今年长得格外茂盛，挂满了果。

　　江鲟带着妹妹出来玩，先说给她摘葡萄，等妹妹伸出手，他居然扔了一只大青虫过去，吓得林鹭直哭。

　　江鲟哈哈大笑，还没勒多久，被闻讯赶来、怒气冲冲的江屿狠揍了一顿。

　　林小溪在门边看着，把小林鹭抱在怀里哄，被教训完儿子的江屿接过去，夫妻两个一起哄女儿，一边看儿子站在院子里假哭，嗓门又大又响，把江豚烦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