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风起》闲里偷偷忙

6、想要个说话的机会那么难吗

　　十四、我想要个说话的机会就这么难吗
　　“我的未来没有你还算什么未来？”
　　唐亦然几近咆哮，这不仅是他情绪的爆发，更是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无处倾诉的思念。
　　“??”小雅呆若木鸡地举着手机，耳边回荡着唐亦然的咆哮，仿佛刺入了她的心脏。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
　　两分钟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唐亦然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开口：“你，还希望我选文吗？”
　　“我??我??你让我想想，晚安！”小雅慌乱地挂断了电话，内心如乱麻般，思绪万千。
　　此刻，唐亦然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干脆起身，去厨房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调换着频道。每喝一口可乐，他就换一个台，至于电视里播放的内容，他完全视若无睹。
　　已是晚上十点，家中空荡荡的，只有他孤身一人。他不知道明天见到小雅时，她会作何反应。他反思自己刚刚是否过于冲动，调台的速度越来越快，心中的烦躁也愈发加剧。最终，他再也坐不住，一口饮尽可乐，关掉电视，戴上耳机，下楼跑步。
　　另一边，小雅小心翼翼地取出唐亦然送她的手链，紧紧地攥在左手手心，坐在书桌前，写起了日记。
　　他这算是表白吗？被表白本应开心，可为何我如此慌乱？我在害怕什么？自从确定自己的心意后，我便幻想有一天，他能主动告诉我，他也喜欢我。但他刚刚的语气，是愤怒吗？我挂了他的电话，他不会真生气，不理我了吧？明天，见到他，我该说些什么？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他真的选文科，我们就不在一个班了。可他若选理科，对他也不公平啊。天啊！我怎么有这么多问题？感情的事，如此让人不知所措。所有的初恋都是这样吗？我好烦啊！
　　所有的初恋都是这样吗？此时此刻，两人心中都没有答案。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课桌上。小雅背着书包，轻轻推开教室的门。她的眼神不经意间扫向唐亦然的座位，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期待，又有不安。她迅速收回目光，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仿佛害怕被人看穿心中的秘密。
　　“出来一下。” 唐亦然不知何时已站在她桌旁，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小雅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腔里乱撞。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随后转身走出了教室。
　　小雅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同学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异样，这才小心翼翼地跟了出去。
　　教室门口，唐亦然靠着墙，等待着小雅。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话要说。小雅走到他面前，心跳得更快了，她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昨晚，那个……” 唐亦然开口，却欲言又止。他的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小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早啊，亦然、小雅！” 同学 A 笑着走来，热情地打招呼。
　　“早。” 小雅和唐亦然应声回应。
　　唐亦然再次尝试开口：“我想说昨晚我的语气……”
　　“小雅，你俩怎么在这说话？” 婷婷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好奇地问。她的眼神在小雅和唐亦然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
　　“你先进去，一会儿回来跟你说。” 小雅赶紧推着婷婷进了教室。她的手心有些出汗，心里暗暗祈祷婷婷不要发现什么。
　　唐亦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语气不太……”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沮丧。
　　“怎么还站这儿，快上课了！第一节你们班的课。” 英语老师说完走进教室。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唐亦然和小雅赶紧低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来了，张老师。” 唐亦然再次被打断，只能无奈地小声说道：“中午放学出去说！老地方见。” 说完，他先踏进了教室。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小雅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中午，宝家烧烤店内。
　　唐亦然推了推眼镜，沉声说道：“先跟你道歉，我不应该跟你这么凶，没吓着你吧？” 他的眼神中满是歉意，脸上带着一丝愧疚。小雅咬着嘴唇，轻轻摇摇头。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唐亦然的道歉。
　　“你之前一直躲着我，我哪做错了吗？” 唐亦然有些焦急地问。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小雅，想要从小雅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小雅再次摇摇头。“没有，是……是我的问题。” 她的声音很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的眼神望向别处，不敢与唐亦然对视。
　　“你……” 唐亦然刚想继续追问。
　　“来让一下，串儿来了，别烫着。” 服务员把一盘热腾腾的烤串放在他们面前。烤串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小雅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暂时忘记了眼前的尴尬。
　　“我其实……” 小雅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
　　叮玲玲。小雅的电话响起，是杨杨。她举起手机，把屏幕亮给唐亦然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歉意。
　　“宝贝你在哪？我要见你！” 杨杨语速很快，语气兴奋。
　　“现在吗？” 小雅抬眼，不好意思地望向唐亦然。
　　“对，我就在学校门口呢，你在哪，我去找你！” 杨杨很坚定。
　　“行吧……我跟亦然在老地方呢！” 小雅有些无奈。
　　“等我，马上就到！” 杨杨挂了电话。
　　小雅轻轻将手机扣在桌子上，心虚地看向唐亦然，“杨杨她……”
　　“我听到了，她好像挺着急的，让她先说吧！” 唐亦然说完，一口一口夹菜往嘴里送，眼皮始终看着菜，没抬起来。他心里有些失落，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搁谁也不爽啊。
　　小雅看出来他有点生气了，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唐亦然。她自己心里也很乱，只能不说话。她倒了一杯可乐，小口抿了一口，双手抱杯，望向窗外。她的眼神有些迷茫，心里充满了烦恼。

　　十五、杨杨恋爱了
　　三五分钟后，杨杨拉着刘子豪的手，兴奋地出现在餐厅里。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似乎整个世界都为他们而绽放。
　　小雅好像突然忘了自己的不高兴，冲着杨杨，兴奋起来：“什么情况？”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我们在一起了。” 两人紧握的手抬到半空中，轻轻晃了晃。两人眼神中全是爱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彼此。
　　“什么时候的事？” 小雅也站了起来，拉起杨杨另一只手。她的眼神中满是惊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刚刚啊，他跟我表白，我答应了！” 杨杨这句话说的腼腆，而后面语气又变得骄傲，“我说一定要第一个让你知道！”
　　“杨杨，我好开心啊！我怎么觉得我比你都开心呢！” 小雅抱着杨杨，说得很大声，而且眼泪竟然掉下来了！她的眼泪中充满了喜悦和感动，仿佛比自己谈恋爱还要开心，还好今天店里人不多。
　　“先坐吧。” 唐亦然看看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有点尴尬，抬手招呼刘子豪坐到他身边，杨杨也拉着小雅坐下。他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失落。
　　“你快给我讲讲，他是怎么跟你表白的？” 小雅擦擦眼泪，激动的眼泪。
　　杨杨看看对面的两个男生，大庭广众说这些，有点难为情吧，“也没说什么，哎呀，回来再告诉你，今天就是来跟你说，你姐们儿我，不是单身了，以后他会送我回家，所以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了，但你有事随时找我，我不会有异性没人性的！嘿嘿。”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但又写满了幸福。
　　“你能幸福就好，” 小雅转头警告似的对刘子豪说：“你可别欺负我家杨杨，她娘家人可多，一人一巴掌都能打死你！”
　　“怎么可能？她这么可爱，我宠着还来不及呢，你就放心把她交给我吧！” 子豪的目光锁定在杨杨脸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杨杨。
　　“怎么有种嫁闺女的心情呢？我又想哭了……”小雅撅起嘴。杨杨拿纸巾帮小雅擦眼泪。
　　“咱干一个吧，祝贺你俩！” 唐亦然心里更堵的慌，昨晚想了一夜要跟小雅说的话，结果一再被打断，眼看着旁边还有一对秀恩爱的，太扎心了。看情形，今天是不适合再跟小雅说什么，朋友一场，也替杨杨和子豪开心，真心想祝福他们。
　　在青春的岁月里，他们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有欢笑，有泪水，有误会，也有释然。他们在成长的道路上，相互陪伴，共同经历着人生的酸甜苦辣。那些在 “老地方” 度过的时光，将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珍贵记忆。
　　四人举杯。属于 “老地方” 的回忆，又多了些。
　　 十六、还是你的字好看
　　自从杨杨和子豪在一起，风少团变成了三人行，其中最郁闷的是阿伟。
　　去年给婷婷补课补了好一阵，成绩确实有所提升，期末排名从第27名升到了第19名，可这样的提升对于婷婷妈妈的要求还是太远了。
　　于是下学期，婷婷妈妈给她专门找了私教，放学妈妈接上她直接去老师家里补课，连周末也没放过，阿伟不得不被迫“重回”风少团，跟婷婷独处的机会没有了。
　　每日虽然郁闷，跟朋友们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倒也很快，只不过杨杨突然官宣，阿伟这心里又开始痒痒起来，他可是最先开始喜欢婷婷的，现在一点进展没有的，反倒是他。
　　“小雅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小雅你说婷婷是不是也喜欢我？”
　　“小雅你知道吗？她周末都得补课，想约她出来都不可能。”
　　“小雅我怎么能躲过她妈约她出来？”
　　“小雅……”
　　阿伟的问题不仅多而且重复。每天他都不停地询问，天天如此，缠着小雅没完没了，一遍遍地叫着“婷婷，婷婷，婷婷”。
　　起初，小雅还会耐心地解答并安慰他。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雅也逐渐失去了耐心，一路之上只能听到孙承伟自顾自地唠叨。这让唐亦然感到既好笑又生气。阿伟如此纠缠小雅，使得自己一点与小雅交谈的机会都没有。唐亦然心中暗想：你活该单身，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16岁，正值花儿一般的年纪，无论是否有心仪的对象，青春期的到来让少男少女们开始对异性产生好奇，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各样的幻想。有人开始寻觅自己的理想型，有人用写诗来抒发内心的悸动，有人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而有的人则牵手漫步，享受着专属于两个人的浪漫时光。无论是哪种情况，有关“爱情”的话题总是萦绕在他们心间。
　　“左文迪新歌首发，你们听了没？”
　　“不是下个月出专辑吗？”
　　“这次是单曲，听说是他给高微霖量身定做的！”
　　“就是香港那个新出来的女歌手？”
　　“听说他们谈恋爱了，就是没对外公布。”
　　“歌我听了，超级好听！”
　　“那他俩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
　　小雅挽着杨杨从操场往教室走，“你听见她们说了吗？”
　　“嗯，昨晚八点发的，子豪一早把新专辑放我桌子上了。”
　　“还说你不是有异性没人性？我可还没听过呢！”
　　“找你家唐亦然要去啊！”
　　“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小雅放开杨杨的胳膊，自己走。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啊？那天被我打断是我不好，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谁知道他俩告白都能撞车？”换杨杨挽起小雅的胳膊。
　　“没怪你，再说……他……应该也不是告白……”小雅自己说的也没底气，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然后就没下文了？”
　　小雅摇摇头，“没，也没机会说。”
　　“没机会那你就制造机会啊！。”
　　“你不是说让我要矜持嘛！”
　　“我是让你制造机会给他，又没让你跟他表白！傻丫头！”杨杨气死了，恨铁不成钢。
　　“我想想吧。”
　　说着，回到了教室，小雅坐回自己座位，翻开书包拿下节课的书。
　　当小雅的手触碰到书箱时，她发觉到一个陌生的布袋。她确定这不是自己的物品，于是取出布袋细细打量。这是一个普通的黑色布袋，表面毫无特别之处。小雅手持布袋，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也看不出布袋是谁放置的。她满心好奇地打开布袋，里面竟然是一部mp3。她点开播放器，发现歌单里下载了所有左文迪的歌曲，甚至包括那首最新发布的歌。
　　小雅又一次环顾周围，确认依然无人关注她，就连唐亦然的座位也是空荡荡的。她轻轻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音乐流淌而出，将她与这个世界轻轻隔开。

　　《沦陷》
　　初次见面你腼腆的微笑
　　在我脑海里挥散不掉
　　连我的梦中也出现
　　再次遇见 你把手心的温暖
　　和身上的外套通通借我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还你不亏欠
　　你眼中笑意盈盈
　　我却一步一步深深沦陷
　　每一次触碰每一步靠近
　　都让我心跳加速失去理智
　　我想把我的心愿谱成曲调唱给你听
　　聆听过秋风吹散落叶
　　欣赏过朝阳照亮黑夜
　　不想等待我的爱情幻灭
　　宣判我出界
　　我想把我的爱恋凝结成浪漫向你诉说
　　指间残留着孤单的烟
　　屋顶掠过那堂前燕
　　你眼眸深处游弋的闪光点
　　拨动我心弦
　　让余震拖延几个光年
　　丢掉的回忆死灰复燃
　　月光缝合溃堤的防线
　　是我犯贱
　　在石板上刻下诗篇
　　渴望永恒能实现

　　小雅沉浸在这首歌的旋律中，也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
　　晚上回到家，收到信息。
　　唐亦然：听了吗？
　　小雅：果然是你，你什么时候把mp3放我这的？
　　唐亦然：不重要，你觉得好听就行。
　　小雅：明天还你。
　　唐亦然：放你那吧，所有他的歌我都找到了，那些歌够你听一阵了。
　　小雅：那可是新款的，太贵了。
　　唐亦然：不是新的，我替下来的，闲着用不上。
　　小雅：那也太贵重了，值不少钱呢！
　　唐亦然：那就当你租的，每月交租金。
　　小雅：租金怎么算？
　　唐亦然：一篇歌词！
　　小雅：？什么意思？
　　唐亦然：每月，手抄一篇他的歌词给我，第一份化学报告上的字我现在都记得，我喜欢你的字，干净清秀。
　　小雅：这个简单，只不过便宜我了！
　　唐亦然：从《沦陷》开始吧！
　　小雅：好。明天给你。（微笑的表情）
　　小雅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精美的本子和一套五彩斑斓的彩笔，开始一丝不苟地抄录歌词。她用心写好每一行字，然后将本子举到眼前，默默念诵着，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容，期待着明天亲手将这份心意送给他。
　　突然，她心中一惊：要是他认出这是歌词还好，要是认不出来，这不就像是自己亲手写了一首情诗送给他一样吗？这个念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于是，小雅轻轻合上本子，重新找出一张普通的白纸，换上一支黑色的速写笔，一笔一划认真写道：《沦陷》——左文迪作词：左文迪作曲：左文迪。

　　“哈哈，你这是严谨呢，还是想气死唐亦然呢？哈哈哈哈！”听完小雅叙述手写歌词事件，杨杨笑的直不起腰来。
　　“你别笑了，你说他虽然送我mp3，可还是什么都没说，是不是我们想错了，他只当我是普通朋友啊？”小雅也真是矛盾，又想他表白，又不想自己的心思被他发现。
　　“我倒是有个办法！”杨杨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什么？你快说！”
　　“那要看，阿伟的演技如何了！”杨杨卖起关子来。
　　几天后，周五放学回家，阿伟一开始在路上还是婷婷长婷婷短的，而小雅则没有像以往那样，那么不耐烦，努力安慰着他。到小雅家门口，阿伟来了精神。
　　“我不想回家，小雅你再陪我说会话！”
　　“行啊，反正明天周末，不着急回去写作业。”小雅说。
　　“唐亦然，你要是着急的话就先走吧！”阿伟故意激亦然离开。
　　“我也不着急，你想说什么，一起吧！”唐亦然隐约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
　　三人把车子停稳，走到圆形空地的边缘台阶坐下，小雅坐中间。
　　阿伟：“小雅，你说我喜欢她这么久也得不到回应，我是不是应该放弃了？”
　　小雅：“要我说呢，看你自己怎么想的吧！我肯定是支持你的想法！”
　　阿伟：“我就知道，你肯定站在我这边！”说着，他顺势将手肘又一次搭在小雅肩上，冲着小雅笑。
　　小雅：“不合适咱就换，不是有句话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唐亦然看小雅这次不但没反抗，反而抬手拍了拍阿伟的肩膀，以示安慰。
　　唐亦然噌地站了起来，“你也别这么说，都临门一脚了，总不能放弃吧！”然后走到小雅和阿伟中间，挤进去坐下。
　　阿伟没理他，站起来，换到小雅另一边坐下，手臂整个搭上小雅的肩膀，看着小雅说：“我倒是也想过了，有时好的风景呢，不一定只在前面，也可能就在身边呢！”
　　唐亦然拽下阿伟搭在小雅肩上的胳膊，“阿伟，你说话就说话啊，别动手动脚的！”
　　这句话说的，语气平静，但火药味极浓。
　　阿伟却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模样，突然发难，站起来冲着唐亦然：“你干嘛啊，我这儿跟小雅说话呢，你甩我手干嘛！”
　　唐亦然也站起来：“你急什么急？你自己天天磨磨唧唧的，能追上人家刘婷婷才怪呢！”
　　阿伟指着唐亦然：“你说谁磨磨唧唧呢！”
　　唐亦然压下阿伟的手指，满眼的怒火，“指什么指，说的就是你！除了学习你会啥，天天一点儿屁大点儿的事儿，就婆婆妈妈的。”
　　阿伟真急了，提高嗓门：“就你好？要不是你犹豫不前的，今天也轮不到我跟小雅说这些话！”
　　小雅看他俩是真急眼了，剑拔弩张的，本以为拉着孙承伟演出戏，刺激刺激唐亦然，谁曾想两人动真格的，都要动手了。
　　她冲上前拉开他俩，说道：“都闭嘴，别说了！”
　　唐亦然一手被小雅拉着，一手还指着阿伟，“我跟她的事，用不着你在这废话！”
　　阿伟也试图拉开小雅拽着她的手，“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俩的事？要是个男人你tm就痛快点！”
　　“别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