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风起》闲里偷偷忙

5、受伤、夺冠

　　十一、受伤、夺冠
　　黑队的凶猛铲球，不幸踢中了唐亦然的小腿，他应声倒地，双手紧紧抱着小腿，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小雅、阿伟和其他几位朋友见状，心中再无任何观赛的心思，纷纷离开看台，急匆匆地跑向赛场。此时，两名校医迅速上前，将唐亦然小心翼翼地扶到场边。为了比赛的继续进行，替补球员临时代替了他，重新点燃了场上的战火。
　　李明和几位同学也迅速赶到场边，众人脸上都写满了对唐亦然腿伤的关切。“大家放心吧，他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肌肉轻微损伤，休息两天就会好转。不过，这场比赛他确实无法继续参加，我们先带他去医务室进行冰敷处理。”校医宽慰道。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孙承伟，你跟着一起去照顾他吧，其他人先回座位继续观看比赛。”李明迅速做出安排。
　　小雅望着唐亦然咬牙强忍疼痛的模样，心中无比担忧，但在全校师生面前，她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乖乖地回到座位上。接下来的比赛，她的心思全然不在场上，目光虽盯着赛场，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随后，刘子豪作为替补球员登场。尽管他球技不算精湛，但凭借帅气的外表，一上场便引发了台下的一阵欢呼。杨杨更是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身上，全神贯注。黑队在比赛中因铲人犯规被判罚点球，硕子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一记大力抽射，足球应声入网，比分变为二比零。
　　最终，高一二队以其出色的表现，荣获四中第一届校园足球赛高中组冠军的殊荣。奖品包括每人一张奖状，集体一个奖杯，以及一次由学校资助的团建机会。
　　然而，对于小雅而言，这些都仿佛远在天边，她的注意力完全在唐亦然的伤势上。直到回教室后，杨杨兴致勃勃地向她转述了比赛的精彩瞬间和最终的获奖情况。
　　“教练说，等唐亦然腿伤痊愈后，我们会组织一次聚餐作为团建活动。原本只有球队成员参加，但啦啦队教练觉得我们也非常辛苦，她决定自费邀请我们一起前往。”杨杨满脸喜悦地分享着这个好消息。小雅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心中依旧牵挂着他的伤势。
　　正说着话，唐亦然在阿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教室。大家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着他的情况。
　　“你还好吗？”
　　“伤势严重吗？”
　　“现在还疼不疼？”
　　“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赢！”
　　“你真是太棒了！”
　　唐亦然在众人的关切中，微笑着与小雅对视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小雅那紧蹙的眉头这才渐渐舒展开来，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亦然的伤不太严重，不到一周就恢复如常了，教练通知大家，周五放学聚餐，球队队员和啦啦队都去，小雅不在列，本来还有点低落，但是一想到刘子豪也去啊！瞬间忘记低落，赶紧跑去找唐亦然，让他帮忙撮合刘子豪和杨杨。
　　周五晚上十点，小雅准备睡了。
　　唐亦然：睡了吗？
　　小雅：正要呢，你们吃完了？
　　唐亦然：刚到家。杨杨联系你了吗？
　　小雅：没理我，信息没回，啥情况？
　　唐亦然：吃饭他俩挨着坐，聊的热火朝天的！
　　后来散场，刘子豪主动说要送杨杨回家。
　　小雅：凭你们男生的感觉，他俩有可能吗？
　　唐亦然：那小子八成看上杨杨了！
　　小雅：那我就放心了，杨杨颜控，就喜欢这种类型。
　　唐亦然：你呢？
　　你喜欢什么类型？
　　小雅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自己喜欢啥类型的？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说不知道，又好像成心瞒着不说。
　　唐亦然：？
　　你不想说就算了。
　　小雅：不是不是，我其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唐亦然：现在想也来得及。
　　小雅：那……等我想到了告诉你。
　　唐亦然：哈哈，好，很晚了睡吧。
　　小雅：晚安（晚安的表情）
　　唐亦然：（晚安的表情）
　　小雅放下手机，心中却突然失去了睡意，各种思绪纷乱地涌上心头。他问我喜欢什么类型，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对我有好感？可我为何如此在意他的想法，我明明对他没有那种感情啊。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难道我真的开始喜欢他了吗？天哪，我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内心混乱不已，小雅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用被子蒙住头，一会儿又趴着翻来覆去。就在此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杨杨：小雅小雅小雅！
　　睡没？
　　别睡了！
　　陪我说说话！
　　连着四条信息，小雅干脆坐起来，给杨杨打了过去。
　　小雅：“你什么情况？”
　　杨杨：“小雅，我太兴奋了，你猜刘子豪跟我说什么？他说他也注意我很久了！之前就想认识我，没想到可以一起训练，就是每天我都跟你和唐亦然在一起，他没好意思过来说话。”
　　小雅：“这就表白了？”
　　杨杨：“没有，不是表白，就是说他想认识我。”
　　小雅：“吓我一跳，我以为这么快呢！”
　　杨杨：“那当然也不能这么快，总要先接触接触了啦……”
　　小雅：“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别这么恶心！”
　　杨杨：“嘿嘿，你知道吗？他刚送我回家，原来他家跟我家是两个方向，但是他执意要送我回来，我觉得，他就是喜欢我！”
　　小雅：“你今晚糖度爆表了啊，小心糖尿病！”
　　杨杨：“才不要，我就是好开心，我跟你说，我今天近距离看他了，感觉他跟我追的那个韩国组合的主唱长得还有点像。”
　　小雅：“我想想啊，是不是黄头发的那个？”
　　杨杨：“对。”
　　小雅：“你这是理想照进现实了呗！”
　　杨杨：“哈哈，还有……”
　　两人一直聊到后半夜，还好明天周六，可以睡懒觉！

　　十二、还好没署名
　　转眼入了冬，海西的四季分明，夏天很热，冬天很冷。圣诞前夕，大街小巷已经挂满了各种各样圣诞的装饰，氛围感超浓。
　　今天，李明抱着一棵超大的折叠着的圣诞树走进教室。
　　“哇，李老师，啥情况？”
　　“学校发的吗？”
　　“圣诞不会放假吧？学校啥时候这么人性化了？”
　　“你们想的挺美呢，我自己买的！”李老师说完，把树放在墙边。“我觉得仪式感还是得有，只不过这个需要自己组装，你们毛遂自荐吧，谁来？”
　　众人举手，还有直接站起来的。
　　李明边点名边用手指，“硕子，小川，再来两个女生，王晶，谭玲，你们四个放学把它搞定，谭玲，你是班长，负责给它装饰一下！”
　　众人点头。
　　谭玲说：“李老师，我有个想法，树上我们可以买一些小卡片，咱班每人写一个愿望挂上。”
　　“嗯，想法不错，你来安排吧，费用从班费出。下面都把书拿出来，准备上课。”
　　……

　　“卡片上大家想写什么都可以，可以署名也可以匿名，放学前交到我这里！”谭玲买好卡片，发给大家。
　　小雅和杨杨在座位上，杨杨从身后拍了拍小雅。
　　“你写什么？”杨杨问小雅。
　　“没想好，不过我知道你写什么！是不是求姻缘？”小雅坏笑。
　　“大姐，这是圣诞树，你当这是寺庙求签呢，还求姻缘？”
　　“为什么不可以，反正可以匿名，没人知道。”小雅若有所思。
　　“那倒是，只要不写出名字，谁知道是谁写的。”
　　小雅回过头，低头写下：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这是李商隐的一首诗，即便相思全然无益，也不妨抱着痴情而惆怅终身。正是小雅最近的心情写照。当然了，未署名，然后混到了谭玲收卡片的袋子里，这样，就没人知道是她写的了吧。
　　圣诞当天，李明组织了主题班会，大家讨论了圣诞的由来，做了游戏，唱了歌曲。“最后一个环节，我刚看到圣诞树，临时想到的，”李明说，“既然谭玲设计了许愿的卡片，不妨我们就随机挑三个，念一念，如果愿望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就当回圣诞老人，实现它的愿望好不好？”
　　“好啊好啊！”气氛顿时烘托到了高潮。
　　李明闭眼抓了一张卡片，拿下来念道：“第一个，希望我可以考上满意的大学！这个非常好啊！虽然没署名，但是我满足他了！”
　　哄堂大笑，大家知道这个愿望不是李明能决定的，但她一直是个温暖的老师。
　　“第二个，我不想写作业，依然没署名啊，这名同学，还好你没署名，否则我有可能找你单独谈谈！”
　　“哈哈哈！”
　　“不过！今天满足他，今天全班没有数学作业！”
　　“哇哇哇哇，李老师万岁！”气氛更加热烈。
　　“第三个，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小雅心中咯噔一下，表面上假装与自己无关。
　　“这名同学古诗背的真不错，许愿卡上都不忘了诗词积累，是咱们学习的榜样啊！那就这样吧，最后祝大家圣诞快乐，今天好好过节，明天都收收心，元旦回来该期末考试了，还是那句口号……”
　　“锻炼身体，保证睡眠，好好学习，别谈恋爱！”全班齐诵。
　　“下课！”
　　李明走后，大家立刻纷纷讨论起来。每个人说的都超大声。
　　“什么诗词积累，李明真会给它留面子呢！”
　　“这明显就是情诗吧？”
　　“这是暗恋的意思吗？”
　　“谁啊谁啊？说出来，我们帮你撮合撮合呀？”
　　“就是就是，是咱班的吗？”
　　“……”
　　没人承认，也没人站出来制止，毕竟这种情况，只要冒头，那就是一身骚，有理说不清。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圣诞过后就是小雅的生日，小雅生日夹在圣诞和元旦之间，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小雅一家都可以连着一周三次聚餐，这是小雅一年之中最喜欢的一周！
　　今年的生日是周三，早上一到学校，小雅的桌子上就摆满了同学送的礼物：有婷婷送的玩偶、有张申送的八音盒、有阿伟送的地球仪模型，不得不提一句，学霸送的东西都跟别人送的东西不一样！还有别的同学给的贺卡，钥匙链等等。
　　杨杨特意等见到小雅，亲手送给她，“快打开看看！”
　　小雅满怀期待地打开，是拼图，是左文迪的海报拼图！小雅太喜欢了，给了杨杨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亲爱的，爱死你了！”
　　“就知道你肯定喜欢！子豪陪我去挑的。”
　　“帮我谢谢子豪，我超级喜欢。”小雅爱不释手。
　　课间，唐亦然单独把小雅叫出教室，还是在两栋教学楼之间的长走廊，“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他伸手递给小雅一个长条的盒子，外面用包装纸包着，上面还系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
　　“是什么？这么神秘？”小雅心想，是什么我都喜欢。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是一条晶莹剔透的水晶手链，也是粉色的！
　　“真好看，我好喜欢啊！”盒子递给唐亦然，自己腾出手，把手链戴上，迎着阳光，粉色水晶透出柔和的光芒。
　　身边有同学经过，唐亦然顿了顿，“喜欢就好，那个，回去吧，这好多人。”
　　小雅微微皱眉，上次不也在这聊了半天？怎么这次嫌人多了？她没发现，他们之间的气场，跟之前不一样了。“好。”小雅也不想被别人看到，拉了拉校服袖子，将手链藏了起来。
　　“粉水晶？你确定是粉水晶？”杨杨在电话那头喊起来。
　　“你这么激动干嘛？”
　　“来，你自己看！”
　　手机□□ ，杨杨发给小雅一张截图。
　　百度搜索——粉色水晶的寓意
　　粉色水晶是一种被广泛认为具有爱情象征意义的宝石。主要寓意包括：爱情和浪漫……
　　小雅越看，心越止不住的狂跳。
　　“看到了吧？你怎么想的？”杨杨问。
　　“我……我……杨杨……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小雅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这句话说出来，是需要勇气的。
　　“你终于承认啦？我早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吗？他不会也……也看出来了吧？”
　　“不好说，不过你放心，他也喜欢你！”杨杨十分笃定。
　　“啊？因为送手链？”
　　“说不出来，感觉，十有八九，哎呀，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看人准没错！”
　　“我心里好乱啊，哎不说了，我想一个人消化消化。”
　　“嗯嗯，但是你别犯傻，矜持点，等他先开口，知道吗？”
　　“知道，我……说不出口。挂了。”
　　小雅想到白天唐亦然送她手链时的神情，似乎确实有那么一点不清不楚的暧昧。她右手握上左手手腕，将手链紧紧压在心口，躺在床上，许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小雅故作镇定地走进教室，和唐亦然目光接触的一瞬，立刻避了开。而手链，一直戴在手上，却也一直藏在袖子里。
　　最近小雅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开唐亦然，课间在楼道看到他，绕道去卫生间；放学喊着阿伟一起，到街心花园和家门口绝不停留；连他的信息，也只回复嗯嗯啊啊这种不痛不痒的词汇。
　　她没经历过感情，无论是暗恋还是谈恋爱，她不懂得怎样处理这之间微妙的关系，她也害怕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镜花水月，到头来一场空。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等，等自己捋清楚，等唐亦然有行动，等命运推她一把。
　　一晃，期末到了，有了期中考试成绩的榜单，大家更加努力，想保住第一，不想丢人。考试结束就是寒假了，这期间唐亦然没什么表示，小雅也没捅破窗户纸。
　　假期开始，寒冷的冬天，窝在家里不想出门，写不完的寒假作业，再加上过年串门，小雅倒也过得充实，没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对了，手链，连同粉色蝴蝶结，一起被小雅收了起来，不是随手一扔，是很珍重地藏了起来。
　　唐亦然呢？他发现小雅在躲着他，他以为他送的手链吓到了她，不确定小雅的心意之前，他又怎么可能表白？这么要面子的人，真要是被拒绝了，丢死人了，况且，那不是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吗？

　　十三、星座到底可不可靠
　　新学期伊始，众人都没能从放假的状态中调整过来，整个班级心浮气躁的，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课间休息，唐亦然和硕子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
　　“这俩人太般配了，100%的匹配度呢，说说，说说，这俩人谁啊，是咱班的吗？”
　　王晶，外号神婆，从星座到八字，从塔罗牌到扑克牌，只要是算姻缘的，就没有她不研究的。
　　这次算的是星座，金牛座男vs处女座女。一听说算姻缘，这种八卦场面怎么少得了杨杨，她爆出的星座是孙承伟和刘婷婷的，能得到这么满意的答复，杨杨脸上都笑开了花，当然，人家正主没官宣，她也不能说出他们的名字。
　　杨杨推开人群，悄悄去找小雅，她需要立刻和人分享。
　　“你就没问问你和子豪？”小雅十分诧异。
　　“没有，不想问，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不合适呢，我还怎么面对子豪。”
　　“要我说，这种东西，信则灵，不信，就当它是个玩笑。”
　　这边闲聊着，硕子那边也没消停。
　　“咱也去瞧瞧。”硕子拉着唐亦然往里挤。
　　“快拉倒吧，封建迷信！”唐亦然甩开硕子的手，他不信这个。
　　硕子已经挤了进去，“王神婆，我说一对儿我朋友的，你帮我看看呗！男的天秤座的，女的，我想想啊，她去年生日，摩羯座！”
　　王晶在手机上操作一番，“有了，仅有的30%的可能性使得这两个星座在相处中常常因为琐碎之事产生争执。摩羯女性通常保守且传统，倾向于稳定和实际；而天秤男性则更加社交化，注重感觉和美感。摩羯女性的理性与天秤男性的感性形成鲜明对比，前者更注重工作带来的安全感和成就感，后者则追求生活的享受和平衡。综合来看，这两个人在性格和生活方式上似乎难以找到共通点。！”
　　“让你这么一说，他俩是一点可能也没有啊！”硕子心想，还不如不问。显然，他说的是唐亦然和小雅。
　　“也不能这么说，不合适不代表没可能，两人互相迁就，多些理解和包容，也不是完全不行的。这不还有30%呢嘛！”
　　“帮我也看看，我是……”其他人见缝插针。
　　硕子推开人群，发现唐亦然就站在旁边，脸色难看至极，感觉他随时都有可能杀了自己似的，显然，他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
　　“那个……”硕子不知道怎么解释，怕越描越黑。
　　“我说了，我不信！”唐亦然声音虽不大，但一字一顿，像咬着后槽牙说的。然后径直走回座位，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搭理硕子。
　　“不信还生气，哼！”硕子也只敢小声嘟囔。
　　小雅光顾着和杨杨聊天，没看到这一幕，也没听到王晶的话。但是，谁又能确定，她根本不知道星座的事呢？
　　还记得唐亦然生日的那一天吗？那天，小雅发现他竟是天秤座。自那以后，她便仿佛对一切洞若观火，了然于心。然而，在感情的世界里，有些事情并非想避就能避开，也无人能未卜先知。无论命运为她铺设了怎样的人生轨迹，她都只能勇敢地一步步前行，或许在未来的某个转角，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等待着她。
　　期中考试的余波荡漾在每个人的心头，全班的成绩普遍下滑。李明眉头紧锁，拿着大家一起分析，“这次年级排名的滑坡，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也就不再多说了。令我担忧的是，班里近来的学习风气并不理想，大家似乎都是心浮气躁的状态。你们需要认真地思考一下，自己未来的职业方向和大学目标。很快我们就要步入高二，面临文理分科的抉择，希望借着这次成绩的分析，你们能好好认清自己真正的兴趣和擅长所在吧！”
　　放学后，依然是四人结伴回家。唐亦然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与小雅单独交谈，发出的信息也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无奈之下，他只好等待夜晚来临，直接拨通小雅的电话。
　　“你肯定会选择理科吧，这都不用猜。”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
　　“那么，你决定好了吗？选文科还是理科？”小雅对唐亦然的选择有些拿不准。
　　“你希望我选什么？”唐亦然在电话那头，声音中竟夹杂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愠怒。
　　“我？”小雅有些措手不及，“我怎能左右你的决定呢？”
　　“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唐亦然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落寞，小雅却无法看见他此刻的眼神。
　　“??”小雅沉默不语。
　　“我的成绩你也清楚，化学能勉强及格已属万幸，我倾向选文。”单从成绩来看，唐亦然的确更适合文科，但他仍在试探小雅的态度。
　　“选文？确实，以你的文科成绩??”小雅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什么大道理？或者说，你希望我选理科吗？”唐亦然有些急躁，他不想听小雅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几个月来，小雅对他总是躲躲闪闪，正经话都不愿多说，他的耐心几乎消磨殆尽。
　　“这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问题，这关乎你的未来啊！”小雅也感到委屈，她当然希望他选理科，可就唐亦然那理科成绩，以后能否考上大学都难说。
　　“我的未来没有你还算什么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