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风起》闲里偷偷忙

10、这次的对手有点弱

　　二十六、这次的对手有点弱
　　晚上，唐亦然送小雅回家。走过圆形空地，里面又堆积了许多树叶。
　　“你看，好神奇。”小雅指着空地说。
　　“什么？”
　　“还记得那天带你来听沙沙声吗？”
　　“嗯。”
　　“我们是秋天相识，秋天相知，也是秋天在一起的。”两个人面对面，牵着手站着。
　　“那以后我们结婚也选秋天吧！”
　　小雅甩开唐亦然的手，“正经不了三秒！”
　　唐亦然哪肯，又抓回了她的手，“抱抱。”
　　似询问，又似命令。唐亦然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小雅双手也环上了他的腰。她的脸庞埋在他温暖的胸前，她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坚实的心跳声，甚至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皂角香的味道，秋风微凉，然而她一点都不觉得冷。
　　这个国庆假期对于刚在一起的小情侣来说，属实有些漫长了。两人每天就靠通讯工具寄托思念，小雅偶尔也会写写日记，少女心事，只有自己知。而再开学，已是六天后。
　　严老师抱着一堆卷子走进教室，“今年的足球赛可以报名了，我听说你们去年拿第一了？”
　　“是！”
　　“今年的赛制依旧沿袭去年，初三和高三的学生依旧不参与，毕竟训练耗时过多，可能会影响学业。不过，为了促进全校学生的运动热情，今年特别增设了秋季运动会。我建议咱们班可以积极参与其中的一些项目，足球项目不必强求。课后，请谭玲同学来统计一下各个项目的报名情况。” 说话间，“师太”将试卷分发给了每列的第一位同学，并嘱咐道，“把卷子往后传，这节课我们来做练习。”
　　下课后，几人围在唐亦然周围聊天。
　　硕子：“师太这是什么意思，足球不让报了？”
　　阿伟：“训练太耽误学习，她也是为了大家好。”
　　杨杨：“你这不学习就难受的人就别替师太说话了。”
　　唐亦然：“放心吧不会的，说了是全校活动，各班有名额要求。”
　　硕子：“吓死我了，我还等着今年再续辉煌呢！”
　　杨杨：“运动会呢？你们报吗？”
　　小雅：“我看时间表了，足球还是周一周三，运动会周五，都报名的话时间倒是不冲突，就是体能上消耗太大。”
　　唐亦然：“不会，半个小时的球而已，我们平时踢全场都没问题，国际标准足球赛是一个半小时。”
　　子豪：“这回人数够的话，我就不凑热闹了，我倒是可以来个短跑什么的！”
　　杨杨：“好啊，到时我给你加油！”
　　婷婷：“今年没听说组建啦啦队，好像去年有人投诉，嫌啦啦队的裙子太短了，今年就取消了。”
　　杨杨：“啊？谁这么无聊？咱去年那服装还没我妈给我买的裙子短呢！”
　　阿伟：“取消挺好，女孩子穿这么短不安全。”
　　小雅：“有人这是吃醋了呢！”
　　婷婷：“别理他，没事干就吃醋，我那天问张申一道题，没问他，放学就跟我墨迹半天！”
　　“哈哈哈哈哈！”
　　阿伟：“我？我有理说不清了，你们就笑吧！解散了解散了！”
　　“哈哈哈哈哈哈！”
　　唐亦然和硕子还是报名了今年的足球赛，严老师不主张，但学校的要求也不能反对。
　　运动会有好几个项目，唐亦然考虑到体能，只报名了4×100接力跑，同时报名的还有刘子豪，硕子和赵小川，其他项目也有一些同学报名，不过只有足球需要训练。
　　三班是文科班几乎都是女生，没人报名，所以还是按原来的方法，一二班一队，四五班二队。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放学训练，抽签比赛，小雅依旧用啦啦队当借口放学晚回家，这回可以明目张胆的等唐亦然训练，给他递毛巾，体育老师不是班主任，才不管他们是不是谈恋爱。
　　比赛当天，高二二队使用的是基础的3-5-2阵型，这个阵型的特点是中场人员较多，变化较灵活，一般敢用这个阵型的球队，都是能力较强，对自己很自信的球队，毕竟他们今天抽签抽到的对手是高二一队。
　　对于同年级的兄弟队来说，去年也见识过他们的实力和打法，他们可是小组赛就被淘汰的，二队自信些也正常。
　　果然，比赛刚开始不到三分钟，就被二队队员一记漂亮的弧旋球破门得分。接下来比赛第十一分钟，唐亦然助攻，赵小川进球。再到第十九分钟，一队犯规，裁判判罚任意球，二队抓住机会射门得分。三比零，一队的心态被彻底打垮，而二队小伙子们的激情被完全点燃，团魂炸裂，跟着在比赛最后一分钟，他们再次凭借出色的配合攻入一球！最终，比赛毫无悬念，二队以4比0的压倒性优势获得胜利。
　　裁判宣布结果，唐亦然作为队长，被队友合力抬起，欢呼着抛向空中，反复三次才将他放下。
　　看台上四班五班的同学好像提前预知了二队会赢一样，早早的准备了祝福语，在裁判宣布结果的一瞬间，看台上迅速展开一条红色的横幅：二队旗开得胜，二队再创辉煌！
　　整个球队看到同学们精心为他们准备的标语，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二十七、子豪有点轻浮
　　“他们把你扔起来的时候，你头晕吗？”小雅递给唐亦然一瓶可乐。
　　“血液全冲到脑子里，怎么能不晕？”唐亦然拧开，咕咚咕咚干了半瓶。
　　“看你挺享受的样子。”
　　“那倒是，我这还是第一次被大家扔起来，那感觉太爽了！”唐亦然说完，又打了一个嗝儿，可乐喝多了。
　　“我发现你是真心喜欢足球，不是当个运动随便玩玩。”小雅看到前面河边有个凉亭，指了指，“去那坐会儿！”
　　唐亦然点点头，“也就当它是个运动，强身健体，还能交朋友。”
　　比赛完，离上课还有时间，两人走出校园，不远处有条市内河，河边中午人少，溜达溜达。
　　“你就没想过打打比赛？”
　　“别开玩笑了，打比赛都是从小训练的，我这种半路出家的，也就是玩玩，跟同学踢踢还行，和专业的没法比。你知道一个足球运动员，得训练多久才能进俱乐部或者国家队吗？极度有天赋的球员也得七八年，平均也得10年往上，我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劲头，给人家捡球都不配呢！”
　　小雅听完，噗嗤一声笑了。
　　唐亦然拉住小雅，“你笑什么？”
　　“你只有在聊到足球的时候，才会这么长篇大论的说个没完！还说自己不是真爱！”小雅任由他拉着，现在两人牵手已经习以为常了。
　　“是吗？我自己都没发现！”他牵着小雅接着往前走。
　　“周五的运动会，你们几个有把握吗？”
　　“应该没问题，我们在球场上天天跑，最不怕的就是跑步了。”
　　走到凉亭，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两人找个没有太阳直射的地方坐下。手中喝空的瓶子，顺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比赛完了，又要期中考试了，你说这日子怎么过得这么快呢。”小雅抓起唐亦然的手拍着玩。
　　“那是因为你和我在一起了啊！”
　　“啊？”
　　“因为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嘛！”
　　“咦～”小雅正好抓着唐亦然的手腕呢，直接拿起来，用他的手去打他的嘴，“你怎么变油腻了呢？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阳光大男孩吗？”
　　“哈哈哈哈。”唐亦然拉过小雅，直接从背后环抱住了她，“不想回学校了，想抱着你。”他把下巴搭在了她的肩头。
　　“别耍赖，阿姨不是说了，学必须上！”
　　“还没嫁进门呢，就开始学婆婆说话了！”
　　“你说什么呢！”小雅睁开他，“不理你了！”她冲他撅撅嘴，往学校走去。
　　“害羞啦？不逗你了还不行？”唐亦然追上去，牵起她的手。
　　周五一整天没课，全校运动会，各个项目分时间分场地，有条不紊地进行，小雅杨杨什么都没报名，等着看4×100接力赛，于是她俩随便找个离跑道近的看台坐下，等待比赛开始。
　　“你俩最近怎么样了？”杨杨从背包里掏出两包薯片，递给小雅一包。
　　“挺好的啊！”小雅熟练的撕开包装，边吃边聊。
　　“跟我说说，到哪步了？”
　　“什么哪步了？”
　　“亲亲了吗？”
　　“你真的是……八卦！”
　　“说说嘛！”杨杨用肩膀顶了顶了小雅胳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俩都在一起一个多月了吧？”
　　“47天。”
　　“记那么清楚！有零有整的？”
　　“你不记的吗？”
　　“我不用，这些子豪都记得，他会提醒我的。”
　　“跟我这秀恩爱呢！”
　　“没有，不过他的确特别心细，我有时都觉得他好的不像真的似的。你说他这么好的人，怎么能看上我的？”
　　“说什么呢！我们杨杨可是天下无敌好看的人呢！”
　　“你不用特意夸我，我的美我还是知道的，哈哈哈！”
　　小雅塞了一片薯片到杨杨嘴里，“吃东西，少得瑟！”
　　“啊啊啊。”杨杨咽下薯片，“你堵我嘴我可还行！”
　　“你俩呢？亲了吗？”
　　“当然，天天面对这么一张好看的脸，我怎么忍得住？”
　　小雅一脸惊讶，“你主动的？接吻什么感觉啊？”
　　“怎么可能我主动，我可是淑女好不好，不过，你问感觉，你俩还没亲啊？我跟你说啊，接吻的时候就像……”小雅很认真的听着，杨杨看着小雅继续说，“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小雅反应过来被耍了，“打”了杨杨好几下。
　　“饶了我饶了我。”杨杨抓住小雅的手放下，“不过，两人在一起也不都是开心的。”
　　“怎么了？你不是超级喜欢他吗？这怎么还不开心了？”
　　“问你个私密点的问题，唐亦然会拉你内衣肩带吗？”杨杨压低声音。
　　小雅超级震惊，“啊？当然不会了！刘子豪……他？”
　　“两个人相互喜欢，是会有一些肢体接触的冲动的，可是……我确实不太喜欢这样，我觉得谈恋爱牵手接吻都正常，再深一步是要结婚以后才行的，要不是看在他是我男朋友的份上，我可能会报警抓流氓了！”
　　“我倒不这么想，他要是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他肯定是不喜欢你，不过，现在也确实有点早！”
　　“是不是？反正我比较保守，那种事，必须是洞房时才能干的！”
　　“你要是不说，真没看出来子豪这么轻浮呢。”
　　“其实也还好啦，就只有一次，我生气了他就没敢再干嘛。”
　　“平时看你俩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但是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人生观是否一致的问题，你以后跟他在一起，想走多远，想怎么走下去，可要想清楚了！”
　　“嗯，谁家还没有本难念的经呢！”杨杨叹口气，拿出三片薯片叠一起塞嘴里。
　　“哎，那两个同学哪班的？怎么还吃上零食了？操场能带食物进来吗？”一名路过的老师指着她俩喊道。
　　两人慌忙站起来，把薯片袋子折上，给老师鞠了一躬，往操场外面跑去。唐亦然正和刘子豪，硕子小川在一起热身，看见她俩狼狈地跑出去，唐亦然先是宠溺一笑，然后发现硕子小川都在看自己，赶紧又别过脸，一副别看我，我不认识她俩的样子，继续热身运动。
　　几分钟后，她俩扔掉吃完的薯片袋，再次回到操场上时，4×100正在比赛，已经到了最后两棒，刘子豪正在加速，然后唐亦然接过刘子豪手中的接力棒，冲刺最后100米，只见他轻而易举地冲过终点线，拿下第一名！
　　另外三个人也赶到终点。
　　硕子：“这也太简单了吧！”
　　小川：“是对手太弱了，哈哈”
　　子豪：“赢了就好，师太那边也好交差了。”
　　唐亦然：“是咱有这个实力！兄弟们，厉害了，来！”唐亦然率先伸出手掌。
　　四个人站在终点，四只手叠在一起，然后高高甩起，手指摇晃，像烟花在空中绽放，这是他们四人提前设计好的庆祝动作。

　　二十八、这是我的初吻
　　运动会结束后就放学了，难得有半天假，唐亦然想带小雅出去玩。
　　他们去看了新上映的电影，是爱情片，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历经磨难修成正果，小雅一边看一边哭，唐亦然一边看一边给她递纸巾。从电影院出来又买了全糖的奶茶，热腾腾的糖炒栗子，还有糖葫芦，这些好吃的和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什么都是甜的。
　　吃饱喝足，太阳也下山了，该回家了。
　　“这么快，这一天就结束了。”小雅不想跟他分开。
　　“你爸妈快下班了，得回去了。”唐亦然牵着小雅的手，两人漫步在街头，华灯初上，身边是匆匆疾行的人群。
　　“嗯，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明目张胆的在一起，不怕被别人看见？”
　　小雅说完这话，小嘴嘟的高高的，委屈巴巴地看着唐亦然，唐亦然将她搂入怀，“快了，高考结束！”
　　“我们一定要考上同一所大学，我不想天天看不到你！周末还要去另一个学校找你！”小雅加重了手上的力量，把他抱紧。
　　唐亦然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他又何尝想和她分开呢？
　　“小雅，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嗯！”
　　小雅这一声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两颗心，因为这一声回答，紧紧贴在了一起。唐亦然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低头吻上了小雅的唇。
　　小雅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如何回应，只是呆立住了，没有动，可她又是期待的，是满心欢喜的，唐亦然又何尝不是第一次呢？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的唇，然后分开，接着又深深的吻住，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他的吻渐渐炽烈。
　　终于，他放开了她，而她急促的呼吸，出卖了她假装镇静的灵魂。
　　小雅撇了一眼周围，依旧偶尔有行人经过，虽然并没有人真正留意他们，可小雅还是害羞了，拉着唐亦然先离开这里。两人走出去很远，小雅这才放缓脚步，偷瞄唐亦然。
　　“还害羞呢？”唐亦然知道她在偷偷看他。
　　“这，可是我的初吻。”小雅看向另一边。
　　唐亦然搂上小雅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我也是啊！”
　　“你怎么说的理直气壮的？”
　　“是事实，当然就理直气壮咯！”
　　小雅不说话，撅着嘴不理他。
　　“甜甜的，冰糖葫芦的味道。”唐亦然凑近小雅小声说道。
　　是她唇的味道，也是他们之间，爱情的味道。
　　小雅被他逗的，腼腆地笑了。
　　周一，当学生们返回学校时，紧张的气氛便随着期中复习的开始而弥漫开来。特别是对于严老师所教班级的学生来说，这段备考时间显得尤为紧张。
　　严老师以她特有的方式推动着全班同学不断前行，她不仅在数学课上引导学生们进行高强度的练习，还密切关注着他们在其他科目上的表现。为了提升学生的数学能力，她专门为班级增加了题目的难度。在她的严格监督下，这个班每天总是全年级最晚放学的，学生们虽然怨声载道，但也只能默默承受。
　　在这场学习的马拉松中，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尽相同。唐亦然似乎并不为所动，对他来说，无论是简单还是高难度的题目，都一样具有挑战性，反正他都是不会。而阿伟则恰好相反，面对难题时，他的眼中总会闪现出兴奋的光芒，仿佛每解决一个问题都能带给他无尽的满足感。
　　至于其他同学，他们在学业上是否进步还不得而知，但作业量增加了，确实是没时间睡觉了。尤其是小雅，她甚至在一次课堂上，因疲惫不堪而睡着了。
　　终于熬到了期中考试，考试结束后他们班的作息才恢复正常。
　　课间，唐亦然座位周围。
　　硕子：“不过这周还是不能早回家，晚自习是没有了，得开始训练了。”
　　唐亦然：“训练就这么回事，就当放学踢一小时球呗！”
　　杨杨：“你们谦虚点！”
　　硕子：“谦虚是神马？那天小川说的对，对手都太弱了！”
　　小雅：“自信可以有，盲目自信不可取哟！”
　　唐亦然：“哈哈，行了，放心吧，有我在呢，我们的实力，你们还担心啥！”
　　阿伟：“期中成绩快出来了。”
　　众人摇头，：“啧啧啧。”众人散去，真是煞风景的男人。
　　期中成绩还真是很快就出来了，孙承伟依旧是第一，张申依旧是第二，他俩一直霸榜前二，不给其他人任何机会。
　　小雅和杨杨成绩也比较稳定，婷婷好险，第十名，算是保住了前十的位置，唐亦然嘛，第四十，本来理科就不好，心思还没在学习上，他自己倒也不着急，因为他坚信，学习不好也是一种出路……
　　“你真是这么想的？”小雅替他担心，这个成绩，将来怎么和她上同一所大学，难不成要她迁就他，去一个一般的学校？
　　“不这么想能怎么办？我又不是没尽力。”
　　“我觉得你就是没尽力！你虽然物理化学不太好，可是你英语语文都很好，总的成绩绝不会这么低！”
　　“我这不心思没在这吗！但凡我努力，还有孙承伟什么事！”
　　“唐亦然！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认真点，还想不想跟我考一个学校了？”小雅气疯了，他能不能把成绩当回事啊！
　　唐亦然最近的心思都在小雅身上，谈恋爱果然会影响学习，可是这种心思，打死也不能承认！“我这不光想着跟高一的决赛了嘛，马上，等我们夺冠了，你看我怎么发力的！”
　　小雅：“最近看你训练也没多努力啊，体能都不怎么练了，你花什么心思了？”
　　唐亦然：“哟，你这足球的水平进展神速啊，都能看出我们训练花没花心思了？”
　　小雅嘟起嘴，“你讽刺我！我就是看得出！”
　　唐亦然：“我跟你说，伊万进国家队之前，一直在青训队训练，他天天也是各种技战术，不光训练体能的，跟我现在一样。”
　　小雅：“说得就跟你亲眼见到一样。”
　　唐亦然：“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
　　小雅：“唐亦然，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
　　两人放学这一路，一会天南海北，一会打情骂俏，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