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救赎（魔兽同人）》贪**罪

7、chapter6 克尔苏加德

　　“感受我一万年的仇恨吧！”---伊利丹·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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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给雷瑞沙女士的信：

　　亲爱的雷瑞沙：

　　在看我的信之前，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并且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事实太残酷了。

　　我的朋友，也就是你哥哥，萨萨里安，在早些时候跟随阿尔萨斯王子去了北极，这件事你也知道。

　　三个月的战争结束了，王子殿下老早就让人带回了胜利的消息。你母亲高兴坏了，她提出要去王城，她想亲眼看看王子和她儿子回来。我能理解你母亲迫切的关怀--毕竟我也马上就快当母亲了，真不巧，你去了瑟伯切尔进货了，我担心你母亲薇薇安，所以我陪她去了王城。

　　你简直不能想象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现在已经不用叫他王子了，他是个屠夫！他肯定是疯了！

　　一开始，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城的人特别多，我们站得远远的目送王子进了王宫。过了几分钟，广场开始骚乱。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杀了！他……他们的样子太可怕了，就像画册里的黑骑士！他们……跟杀鸡一样屠宰我们，见人就杀。我……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现在还觉得像做梦似的！

　　圣光在上……我带着你母亲拼命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们看到了阿尔萨斯王子……圣光保佑……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是那帮黑骑士居然是阿尔萨斯的爪牙！我们脑子全乱了！

　　你母亲去向阿尔萨斯王子求救……我不敢去……原谅我，雷瑞沙，我感到不妙，就呆在那不敢动弹。你母亲跑了过去了……

　　我没有来得及阻止她，原谅我，雷瑞沙。

　　那个屠夫--阿尔萨斯--笑着对她说：“我认识你，已故的英雄基洛伦的妻子薇薇安。真巧，我要给你引荐一个人。过来，死亡骑士！”一个很高的黑骑士就走过去了。我听见阿尔萨斯对他说：“我感到你的内心在抗拒，骑士，尽管很微小，但还是抗拒。”

　　那个黑骑士……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希望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但是，真真切切的，那个黑骑士长得和萨萨里安一模一样！

　　阿尔萨斯王子又说：“为了证明我的决心，我已经杀死了我父亲，现在，也是你向我表达忠心的时候了。”他说，“杀了她，杀了你母亲。”

　　我听见王子亲口说自己杀了国王！我的脑子更乱了，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英雄吗？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搞明白，这一切……简直像个荒诞的噩梦。

　　更可怕的事情来了。

　　雷瑞沙，请你一定要挺住。

　　那个黑骑士杀了你母亲。

　　圣光在上，我真心的希望是我看错了听错了，或者是你哥哥被恶魔什么的给附身了，既然世界上真有僵尸，那也说不准有恶魔。对吧。

　　我也在劫难逃……也许逃不出去了。圣光保佑，我躲在一个地下室里，给你写完了这封信，跟我在一起的嬷嬷刚刚也去世了，她的伤势比我严重。

　　我衷心的希望这封信能够送到你手里……

　　代我告诉查理，我永远爱他。

　　你忠诚的邻居和挚友：梅里”

　　洛丹伦的大屠杀已经过去好几天，阿尔萨斯王子毫无理由的叛国行为遭到了一些微小的抵抗势力，不过马上在他和他强大的爪牙手下解体了。

　　几个士兵留在王城南门负责收拾战场和寻找完整的尸体。有个无所事事的家伙拿了张纸看了好一会，法利克问他：

　　“你在看什么玩意呢？”

　　“我从这个女人身上翻出来的”他踢了踢地上一具支离破碎的身体。

　　“呦，还怀着孩子呢啊。”一个光头蹲下，从尸体的肚子里掏出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开心地来回把玩。

　　“这张纸上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吗？”法利克严肃地问，他不喜欢开小差的行为。他们应该任劳任怨地干活。

　　“什么也没有，”发现信的士兵面无表情地回答，然后把信扔了。“尽是一大堆无聊的东西。”

　　萨萨里安慢慢地习惯了自己的身体和力量，就在前几天，他还一直闻不惯食尸鬼散发的尸臭，现在也渐渐习惯了。还学习了怎么让食尸鬼乖乖听话。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新出生的巨人，力大无穷，但是每天都得学习新知识。

　　他觉得他的思维变得既迟钝又灵敏。之所以说迟钝，是他感觉他的感情系统就像拿绳子绑住了似的，几乎什么反应也没有。之所以说灵敏，他在战斗中快速的思维与矫健的身姿完美结合。简直成了一部杀戮机器。

　　冰冷血脉，奔流不息，破坏一切……

　　他的大脑几乎没有思考能力了。抬手，杀人，再抬手，再杀人。循环往复。每当他想去怀疑奇怪的事情的逻辑时，就觉得大脑一阵剧痛。这个时候有个温柔声音会抚慰他，告诉他：他只需要一个念头：服从。服从阿尔萨斯的意志，就够了。

　　对了，他杀了一个女人。对她印象深刻。因为就在阿尔萨斯王子命令他杀的那一刻，他的内心突然一阵绞痛。

　　中年女人披着一头金发，跪在地上流着血，她看着萨萨里安的表情那么哀婉又怜爱，让人全身不舒服。她说……她了说什么来着？好像说“别被他控制……”

　　萨萨里安好像认识她。他甚至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爱那个女人。

　　他想起来了。她叫薇薇安……她是自己的母亲。

　　他想到这个时候，那奇怪的绞痛居然没有再次骚扰他。萨萨里安内心麻木而平静。

　　萨萨里安一直陪伴在阿尔萨斯的左右，他成了他的副官。

　　他也经常从他嘴里听见那个名字。

　　他经常看见阿尔萨斯把霜之哀伤插在地上，跪着对自己的剑说话，而阿尔萨斯的表情……痛苦而虔诚。萨萨里安不自觉想到一个词：献祭。阿尔萨斯喃喃地低语着一个名字：“克尔苏加德……”

　　“是真的，”斥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全是真的。”

　　银月城游侠将军，希尔瓦纳斯·风行者非常了解面前这个精灵。卡尔玛的情报一向准确而详尽。她聆听着，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她知道自己其实是不敢相信。

　　诚然，他们所有人早就听到了传闻，说某种瘟疫在人类领土上横行。但奎多雷以为自己的国土是安全的。若干世纪以来，她熬过了龙焰、兽人，还有巨魔。可以肯定，人类的灾难不会影响到她。

　　除非万一。

　　“你确定是阿尔萨斯·米奈希尔，那个王子？”

　　卡尔玛点点头，还没缓过气来。“是的，女士。我听到他的部下这么叫他。从我亲眼所见的情况看来，关于他弑父灭国的谣传一点也不夸张。”

　　听着听着，希尔瓦纳斯瞪大了蓝色的眼睛，斥候讲述的事情实在是太天马行空，太难以置信了。爬起来的尸体，有的刚死，有的已经风干；用各种残肢拼凑出来的巨大无脑的缝补怪；诡异的飞行生物，看上去像活的石雕；还有巨型的蜘蛛生物，让她想起传说中被认为灭绝了的其拉虫人，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还有那气味——卡尔玛欲言又止，他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可以说是军队未到，恶臭先闻。作为第一道屏障的树林已经倒在了死亡骑士带来的怪异战斗机具之下。希尔瓦纳斯回想起很久以前烧毁树林的红龙。当然，银月城经受住了打击，但森林却遭受了可怕的创伤，就像现在一样……

　　“女士，”卡尔玛讲述完了，他抬起头，心惊胆寒的看着她。“如果他攻了进来——我不认为我们有足够的兵力抵抗。”

　　这个痛苦的结论激怒了她，而她正需要怒气。“我们是奎尔多雷，”她挺直身子厉声说。“我们的领土牢不可破，他进不来的。不要害怕，他必须先知道怎么破除保护奎尔萨拉斯的魔法。然后他还必须有能力破除它。以前也有比他更强大更智慧的敌人企图占领我们的领地。我的朋友，要对太阳井的力量有信心，要对我们人民的坚强意志有信心。”

　　卡尔玛被领下去喝水吃东西，以便他在回到岗位前恢复充足的体力。与此同时，希尔瓦纳斯转向她的游侠们。“我要亲自看看这个人类王子。召集先锋部队。如果卡尔玛说的没错……我们得准备迎接第一轮进攻了。”

　　“可他们为什么进攻？”她的学生库尔迪拉大声质疑，“我们---我们这里有什么他们要的东西？”

　　“不管他要什么，肯定不能给！”希尔瓦纳斯有点生他的气，难道库尔迪拉的意思是求和？和一个堕落的王子谈判？“带着你的人，跟我一起去第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