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救赎（魔兽同人）》贪**罪

5、chapter4 法利克

　　“你曾经挺身反抗过整个民族的意志吗，人类？你质疑过一种秩序，而且明知违反它意味着必死无疑吗？” ---伊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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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们好几天没见到阿尔萨斯王子了。

　　事实上，除了阿尔萨斯，穆拉丁也一起失踪。上面的人不愿意透露出一点点关于这两个人的消息。萨萨里安这样的小兵是不会知道发生什么的。

　　天灾最近也消停了一些，人族和矮人继续呆在他们的堡垒中保持警惕。萨萨里安和几个士兵围坐在岗哨边。他们负责当哨兵。

　　“法利克队长是我表哥。”士兵中的一个人打破了沉默。

　　“我听他说过，斯坦索姆的市民真的是阿尔萨斯王子下令屠杀的。”这个小伙子和了几杯麦酒，似乎有点管不住舌头。

　　萨萨里安吓了一跳。

　　“这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我发誓！”

　　“可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感染了瘟疫。”小伙子懒洋洋地澄清，“还没发作，可是感染瘟疫了……不杀了他们，他们会变成亡灵天灾！”

　　“那也不能……可市民们什么也没干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上面怎么决定，我们是管不了的。”小伙子说着，又倒了一杯酒，靠近篝火慢慢地喝了起来。“其实我觉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他……他可是阿尔萨斯王子！”和萨萨里安一起来的士兵和他一样没经历过斯坦索姆的屠杀。他们脑子里的王子是神圣为民的，就这样。这个认知就像清水一样简单纯净。

　　“真想不到。”一个满嘴胡子的中年士兵摇了摇头。“真想不到。”

　　一个紧锁眉头的矮人插了话：“我是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待乃们王子，我听到一件事。关于乃们那个通情达理的王子的。”

　　萨萨里安迫不及待想知道：“什么事？”

　　矮人挪了一下屁股，接着说：“我听说，他带了几个我们的人--火炮手，出去了。然后，他们去炸船。”

　　“你瞎说什么！”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阿尔萨斯王子，他炸了我们的船？”

　　“可是他为什么要炸……？！”

　　“矮子，你不要胡言乱语！”

　　矮人眯了眯眼，蠕动了几下嘴唇，然后说：“传言……是传言。不信就算了。反正，俺们的火炮手，给他带出去的，都没有回来。”

　　“烧了我们的船的是那群当地种族！我看见了，巨魔，还有食人魔！”

　　“你怎么能胡乱认定王子自己断送我们退路！他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干啊？”

　　矮人说：“大概……素因为他不想撤军，不想走，还想打恶魔。是不？”

　　真是够了。

　　在这里胡乱猜测传言毫无意义。

　　萨萨里安觉得十分烦躁。

　　想认清事实，只能自己去确认。

　　“我要去找他们。”

　　萨萨里安说了他的决定之后，在场的几个人愣了一下。

　　他解释道：“我去找王子和穆拉丁。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等一下，上面有命令……”

　　“我们的领导人是王子和穆拉丁，他俩都不见了，谁来命令？上面？早乱成一团了吧。”萨萨里安站起来，抖抖身上的雪，拿起一个火把。准备出发。

　　“萨萨里安，你，这样太草率了吧，万一出了事……”

　　萨萨里安爽朗地笑了几声：“不会出事的。我的剑术还不错，是吧。”是，几个士兵心中认同这句话，以他们对萨萨里安的了解，他的剑术的确很高，事实上，有点太高了。

　　“要是我没回来那就是死了，不用通报。我只是个普通士兵。”

　　他出发了。只带了三天的口粮和一把双手剑。

　　沿着王子出发时的方向和一些痕迹，他摸索着前进，食物没了就杀野兽充饥。

　　在第六天的早晨，当萨萨里安觉得他一定是找不到人的时候，他找到了。

　　他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了线索。那是像坟墓一样的地方，石头做的支架上刻着一大堆不认识的文字。他上前去观察。黑色的石墩子有好几个，每一个都像个墓碑似的，上面刻了很多字，而那些字似乎在微微的发蓝光。萨萨里安轻轻地抚摸那些文字。

　　“萨萨里安。”

　　他被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发现一个人站在斜前方，一个树影挡住了他，他站在树荫的深处。他认出来是法利克队长。萨萨里安居然没注意到有人。

　　法利克是阿尔萨斯的亲信，如果他在这里，就说明……

　　“法利克队长！你怎么在这里！王子殿下呢？”

　　对方没回答他的话，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萨萨里安，这时候萨萨里安发现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法利克向他走了过来，动作灵活快速。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萨萨里安也向法利克队长走过去，在他们中间只有六码的距离的时候站住，他正想再问一次的时候，他发现了。

　　法利克身上，没有活人的气息。

　　他父亲从小就教他从声音，气味中判断敌人的动作，所以他的感觉器官很灵敏。在这么冷的地方，只要是个活物，在呼吸时就有或多或少的白色雾气呼出来……可是，法利克自始至终就没有一丝白雾从他口鼻附近出现过！

　　“你是死人！”萨萨里安条件反射地抽出他的剑。准备应战。

　　可是他太慢了。或者说，是法利克太快了。

　　也许法利克的剑术的确比他高一点，又可能是他成了死人之后力量反而更大了。他无从知晓。也再也不能知晓了。他甚至没看清法利克队长的动作，就感到一阵剧痛袭来。

　　萨萨里安不敢相信地低下头。他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剑。把他贯穿了。

　　这次真的没救了……

　　疼痛淹没了他，这次他连叫都叫不出来，萨萨里安无力再站着，他跪了下来，眼睛看着肚子上的剑被法利克抽了出去，红色的鲜血争先恐后地脱离他的身体。很快他的意识模糊了，在最后一刻，他想求救，他想到了无所不能的圣骑士阿尔萨斯。

　　然后他真的看到了阿尔萨斯。

　　就在他旁边，站在他身边。

　　萨萨里安倒在地上，费力地抬起手，逐渐模糊中感到一个错觉，王子耀眼的金发变成灰白色的了。他在阴影下的脸俯视着萨萨里安。然后露出了微笑。

　　也许他会救我……

　　这是萨萨里安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