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Chapter 1 旧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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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旧梦
深秋的清晨凉如水，天未亮，靛青的天空划过几只飞鸟，居民楼还笼罩在夜色中。
阳台上亮了一点火星，忽明忽灭，那点子火星一直燃烧到天际微白。
漩涡鸣人掐灭了香烟，匆匆洗漱，他对着镜子，抹了一把沉甸甸的黑眼圈，随手套上衣衫出门了。
清早的城市已苏醒，关东煮店老板刚刚拉开伸缩门，漩涡鸣人蹬着单车从他面前滑过：“早哇老板！”
“小鸣人，这么早就出发了？”
鸣人大大咧咧笑着，只留下一句飘荡的声音：“今天要帮老爸干活啦！波风物流，使命必达的说！”
秋风穿过他的金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刚刚的明媚笑容沉寂下去，他没有去码头，而是停下单车，走入一家综合病院的心理门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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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做那个梦？”小林医生在键盘上敲着病历。
“嗯，就是那个英雄陨落的梦。”
英雄，漩涡鸣人自嘲地笑笑，盯着角落里的松林清泉盆景，水哗啦啦地流淌着，他闭上眼，水流仿佛洗涤了他繁杂的神经，那个记忆中被袭击的木叶村，他作为七代目火影耗尽查克拉的那一刻，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他，生命的尽头，他看见那个人焦急的面孔和伸出的手，可惜那只手没能再次拉住他，他落入了那名为孤单的漩涡，越陷越深，直到最后一丝亮光熄灭。
“深呼吸，鸣人君。”小林医生的手放在他的肩膀：“放松，你是安全的。”
漩涡鸣人揩了揩眼角，机械地拉开嘴角，试图以轻松的口吻说道：
“不过频次明显减少了，大约是，呃，一周一次吧。”
小林不知道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是如何产生战争ptsd的，兴许是现代年轻人的幻想症？不过心理医生不需要理解，他瞥了眼钟表，距离午餐时间还有三个半小时，于是他托了托金丝眼镜，用专业的温和目光地注视他：
“听起来频率确实在降低，这是个积极的信号，睡眠呢？惊醒的情况还有吗？”
漩涡鸣人抓了抓后脑勺，笑容自然了一些：
“只要不做那个梦，基本能一觉到天亮，就是有时候会被楼下醉鬼吵架或者卡车倒车的声音吵醒，习惯了就好的说！”
小林露出职业微笑：
“鸣人君，你的状态整体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那些梦境是你潜意识对过去极端经历的‘消化’过程，典型的PTSD表现，它不代表现实，更不代表你会再次经历那些，你现在的安全、平静的生活，才是真实的。”
安全、平静的生活吗，漩涡鸣人闭了闭眼，大片灰色的慰灵碑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大雨磅礴中有个身影久久屹立，空荡的袖子在风中摇摆，他呼了口气，缓缓说：
“我现在就挺好的，有工作，能养活自己，不用想那么多……责任啊，使命啊什么的。”
“你能这么想非常好，无论如何，人总要活的让自己轻松一些。”
小林一脚蹬地，转椅滑向打印机：“我会再给你开一个月的药，按时服用，它们能帮助你稳定情绪，减少噩梦的侵扰，不用担心，年轻人，你会好起来的，你内在的恢复力很强，I trust you！”
“Thank you，小林医生！”
漩涡鸣人露出大大的笑，那份爽朗的感染力似乎又回来了几分：
“那我先去取药的说，下午还有趟货要送呢！”
他走出病院的大楼，又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可以暂时平复他的神经，怪不得鹿丸总抽烟呢，他愣了一下，对脑子里忽然蹦出来的想法加以驱赶。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屏幕跳动着老爸两字，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爬上嘴角：“喂，老爸，什么事？”
电话那边传来波风水门的声音：“鸣人，下午那单先搁置一下，你帮松山大叔个忙吧！”
“当然没问题的说！”
挂掉电话，漩涡鸣人掐灭了烟头，长腿一伸跨上单车，他站起来踩着脚蹬，一路飞也似地前行，海风吹起金发青年的工装衬衣，猎猎作响，单车越过一座座雪山般的白云，沿着海岸线一路蜿蜒向前，直奔货运码头停车场。
松山是波风货运公司的老司机了，本来接了一个长途货运的单子，可昨天偏偏扭了腰，其他员工也都有各自的活计，只好麻烦鸣人接手了。
“松山大叔！”
坐在轮椅上的松山大叔已经在车前等着了，漩涡鸣人接过松山递来的货运单和保险单看了看，只见委托人那栏赫然写了“宇智波医疗集团”几个字，忍不住脱口而出：
“宇智波真是、真是阴魂不散呐！”
松山大叔艰难地扶着轮椅站了起来，带他到车厢检验货品：“大名鼎鼎的宇智波医疗可是稀客啊小鸣人，看看这批精密医疗器械，光保险就大几百万，咱们务必妥帖送到。”
漩涡鸣人捏着单子，动作利落地跳上货箱，包装箱用粗麻绳和防雨布捆得严严实实，他爬上爬下地检查了一遍，最后大笔一挥签上名字：
“放心吧大叔，波风速运，使命必达！”
“让小川帮你检查一下车辆吧。”松山笑道。
“如果小川不忙的话，我很乐意再请他吃一顿拉面的说。”鸣人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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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货运旅程将跨越半个日本，需要准备的东西还不少，漩涡鸣人抱着一个箱子爬上驾驶室，箱子里是他的一些日常杂物药品以及零食，他将杂物塞进储物格，还有几本翻得脏兮兮的漫画书，打发旅途中的无聊时光，他又拿出一张合影，照片上鸣人和父母的合影，三个人笑得很一致，全都看不见眼睛，他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挂在后视镜上，车后座上还有些他的换洗衣物，以及一些户外用品。整理好杂物，漩涡鸣人去便利店买了一箱橙汁放在后座上，拿了两瓶一脚踹上车门。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黑发青年躺着汽修滑板从车底滑出，他穿着工字背心，脸上沾了些机油，他擦了擦汗站起来，接过漩涡鸣人抛给他的橙汁，喝了几口：
“鸣人哥，松山叔说车子过减速带时，后排总是‘哐当哐当’的，我刚看了下，是后悬挂的衬套老化了，我换了个新的衬套，油液胎压我也查过了，全都没问题。”
“不愧是小川，全福冈最好的汽修机械师的说！”漩涡鸣人大肆赞美着，上前揽住他的肩膀向饭馆走去：“走，我请你吃拉面。”
小川感受着他的体温，挠了挠通红的耳朵：“鸣人哥，你还是……还是那么爱吃拉面。”
漩涡鸣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很快恢复常色，淡淡地说：“哈，工作是生活，拉面也是生活，不是吗。”
他这句话仿佛是对自己说的，没有等小川回答，已经撩起拉面店的幡子，随意地点了两碗面，两人面对面坐着，鸣人低头吃的呼呼作响，小川透过拉面的热蒸汽偷眼看着金发青年，看他的金发闪着细碎的光，汗水打湿金色的睫毛，两腮一鼓、一鼓的猫须胎记，还有完好无缺的……右手，那只手骨骼修长，中指套着个银戒指，小川随口打听道：
“鸣人哥，你这个戒指很好看，谁送的？”
漩涡鸣人转了转银戒指，好似回忆起什么趣事，笑了起来，蓝色眼睛荡开了涟漪：“哦，这个啊，这是个祈福戒指，我不是总顺路给新川幼稚园送一些面包吗，新川园长去寺庙祈福的时候顺便给我求的。”
“园长是男是女啊，多大岁数？”小川一咬牙，打破砂锅问到底。
正在喝水的漩涡鸣人差点喷出来，他用纸巾抹了抹嘴角，举起筷子结结实实地敲在他的额头上：“修你的车吧，别以为你刚刚偷看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hapter 1 旧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