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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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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楼拐角处是华榕雅间。
宋锦澄推门而入,里面的女郎带着面纱穿着质料轻薄的舞蹈服装,个个盘着凌云髻。
旁边的女郎手指轻巧的弹起古琴上的琴弦,站在中央的女郎们就随着琴声跳起舞来,舞姿曼妙,身姿婀娜。
琴声随着舞蹈而结束,弹琴的女郎发现宋锦澄站在这儿多时,便起身问:“这位女郎,站在这所谓何事?”
宋锦澄环顾四周,就看这位女郎跟其余人不同,猜测道:“你就是夏儿吧。”
夏儿:“你怎知我的名字。”
“是花头牌叫我来找你的,她说空位由我来填补。”
夏儿蔑视,“你可知今晚就要表演了,你学的会吗?”
“放心,动作大概记住了。”在现代她受过严格的训练,为了出道她在练习室里没夜没日练习舞蹈,现在的她记舞蹈动作快,功底也扎实。
“你们过来听听,这位女郎说舞蹈动作她全记住了。”夏儿招手让跳舞的女郎过来,语气嘲弄不堪。
“这位女郎恐怕是在痴人说梦吧。”
“莫要打脸充胖子……”
雅间里皆是嘲笑、贬低声。
“还请夏儿为了弹奏一曲。”女郎个个不相信她,那她就用实力来证明。
夏儿与女郎们相视而笑,那笑充满了侮辱性。
夏儿:“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跳成什么样。”
琴声一响,宋锦澄不管是在舞蹈动作上,还是在表情管理上都做的十分好,那一颦一笑简直恰到好处锦上添花,动作更是柔似水,让人移不开眼。
女郎们从刚才的嘲笑声渐渐消失殆尽。
舞蹈结束,宋锦澄不急不慢的说:“刚跳错了一个动作还请各位多担待。”
女郎们蜂拥而上,都在夸宋锦澄跳的好,只有夏儿站在一旁眼中尽是不满掺着怒气。
夜里的平川,灯火通明,繁华热闹,街上的店铺营着生意。平川一向以歌舞为乐,在这里歌舞深受百姓的爱戴,男女平等,男子能抛头露面,女子也皆能,男子能参军,女子也可以。
“今晚听说舞院有百戏表演,领头人还是花头牌,花头牌好久没百戏表演了,今晚我一定要去观赏观赏。”
文人雅士用手摸着自己一缕胡须,跟旁边的好友说道。
“花头牌至那次中秋节进官献舞后,就像消失了一样无人看见她的身影,今晚倒是……”
好友没将话说完,文人雅士就先进舞院了。
舞院里面绚丽多彩,活生生的像油画一样美丽迷人,百姓听说花桑要来百戏表演,来的人比往日多增加了三倍,舞院顿时挤满了人。
宋锦澄戴着面纱,穿着舞服,只露出了一双好看的杏眼,她在队伍后面跟着,领头人是花桑,她是今晚的主场,自然打扮的十分艳丽。
百姓看到花桑出来,顿时安静下来,花桑是多数公子的倾慕对象,不仅长的矫媚还会跳舞,哪个公子不败在她手里。
宋锦澄站在后排边缘,在现代观众多的场面她见多了,现在可是一点儿不紧张。
只要是跳舞的话,她就会很认真的对待,对她来说这是给予舞蹈的尊重与热爱,她享受在台上表演的感觉。
舞曲进行到半中央,宋锦澄随着舞蹈动作进行了换位,现在的她则站在花桑一旁,台下的观众看得清楚。
忽地,前方冲来一个黑衣半遮面的刺客,他将匕首伸在半空中,目标很明显不是宋锦澄而是她旁边的花桑,这种场面只有在电视上看过,现在真实发生在她身边,一时有些吓住了。
刺客没有得逞,因为又多冲出来个戴面具的男子,戴面具的男子为了保护花桑与刺客激烈地打斗了起来。
百姓们吓得落荒而逃了,宋锦澄站在台上阴差阳错将视线对上了二楼正在看戏的男子身上,男子戴着面具穿着朴素,腰间上挂着一块白玉。
男子看着打斗场面,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了宋锦澄身上,他浑身散发着戾气,宋锦澄心中产生畏惧,不敢多看,立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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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现了刺客,百姓都闭门不出了,店铺也关门了。
宋锦澄在即将回寒舍的时候打了三个喷嚏,寒舍大门敞开,门前坐着一个人。
“你在等我回家吗?”宋锦澄站在方知也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回屋睡觉了。”像是被说中了,方知也不敢看他,起身回避这个问题。
“……”
宋锦澄没多想,伸了个懒腰,进屋了。
沐浴的时候,宋锦澄发现她的背上也有和花桑一样的烙印。
她觉得奇怪,但又想不出缘由。
夜里,下起了大雨,雷声惊醒了宋锦澄,她听见大堂内传来方知也的呓语声。
——阿凌,为兄没能救你……为兄该死……
过了会儿,呓语声渐渐消失了,宋锦澄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经过昨天的事,花桑今天就没来舞院。宋锦澄还是像往日一般去舞院打工,不出意外等着她的又是一堆的脏盘子,她把脏盘子洗好,放置在了相应的位子。
她心中暗想,在古代洗脏盘子算什么,能挣几个银子,她想跳舞,想当舞院的舞姬,想要靠跳舞挣许多银子,在古代买府邸买胭脂水粉,过上好日子。
首先要当舞院的舞姬,就要先去求张妈,她知道张妈能管事手里握着权。
她端着点心,去二楼找张妈。
“你来这作甚。”张妈在雅间里梳妆打扮,“盘子洗完了?”
“洗完了。”宋锦澄将点心盘子放在桌上,“张妈,我给您带了点心,您梳妆打扮好了,过来吃点。”
“不用了。”张妈把最后一个耳饰戴好,起了身想要往外走。
宋锦澄下意识拦住她的路。
“宋锦澄你什么意思。”张妈有些凶,“想趁机报复我?”
宋锦澄摆摆手,“不啊。只是有事拜托你。”
张妈拒绝的快,“不办。”
张妈绕开她,直往大门走,宋锦澄没办法,一口气说:“我给你银子,您能听我把话讲完吗?”
一听有银子,张妈也就不想走了,“什么事啊?”
宋锦澄:“我想当舞院的舞姬。”
张妈一听笑着对她上下打量,“就你还想当舞姬,简直笑掉大牙。”
“能博得张妈一笑,我也自足了。”宋锦澄讨好道,接着吹彩虹屁,“张妈戴的耳饰真好看,在哪个店铺买的呀?”
“你说这个呀。”张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饰,“在巷子街老东家店铺买的,
宋锦澄小嘴抹了蜜似的,“张妈眼光真好。”
张妈咳咳两声,“我告诉你啊,别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话,我就会帮你。”她把手摊开,“把银子给我,我要下去干活了。”
宋锦澄一副失落样,把银子给了她。
“张妈——”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那个……”
后面的话女郎喘着粗气,没听清。
张妈:“你先缓缓再说。”
女郎待好转了些,就开口道:“宁姐姐被宰相府的人打了几棍,丢出了府外。”
宁姐姐是今早派去宰相府献舞献曲的女郎,宰相府的公子是出了名混世魔王,听说宁姐姐被打了,张妈也没太吃惊,因为她知道那位公子的性情,暴戾又无理。
女郎:“宰相府的人说,让我们舞院再派名舞姬过去,说宁姐姐跳的舞简直不堪入目,活该被打。”
张妈怕宰相府派人来舞院里闹,宰相府她们可得罪不起,当下之急是派人去宰相府,“宋锦澄你不想当舞姬?要是这次你去宰相府献舞了,回来后我就让你当舞姬,以后就不用洗盘子了。”
宋锦澄不知那公子有多暴戾,只知道回来后能当舞姬了,“真的?”
张妈说的笃定,“岂能有假。”
张妈命人把宋锦澄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把她送上了马车,临走之前张妈那副临别样,宋锦澄感觉非常不详。
宋锦澄坐在马车里,张妈怎么一副送她去黄泉路的样。
马车停在了宰相府外,领她进府的是府中的下人,府里气派豪华,绕了几圈都把宋锦澄绕迷糊了。
最终把她带去了凉亭里,公子肥硕身材,蹲在地上逗着蛐蛐。
旁边的仆人在公子耳旁呢喃了几句,公子起身转头看宋锦澄。
公子双臂背后,趾高气扬道:“你就是舞院派来为我献曲的人。”
“是的,公子。”宋锦澄怀里捧着琵琶。
公子伸手摸她脸颊,宋锦澄轻轻避开,不让他碰,“公子,小女子是有夫之人。”
“有夫怎么了,本公子想碰便碰。”公子摸了把她的脸。
“……”
宋锦澄在心里白了他一眼,这要是在现代的话,她会骂死这个死变态。
公子坐在石凳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弹的不如我的意,会是有惩罚的。来人,给这位女郎抬一把椅子过来。”
宋锦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莞尔一笑,柔婉的旋律贯彻在空中,她弹的是《夕阳箫鼓》描绘了人间的良辰美景,乐曲音色通透明润,意境深远。
曲弹完,不远处传来了掌声,公子大气不敢出,因为此掌声来自他爹。
“这位女郎,弹的真好,是弹的《夕阳箫鼓》吧。”宰相笑意盈盈,与她交谈。
宋锦澄站起身,微微鞠躬,“是的。”
宰相:“可否告知女郎姓名。”
她说:“宋锦澄。”
宰相:“三日后便是家中母亲寿宴,你可否有兴趣前来献舞献曲。”
这是展示自己的好机会,宋锦澄应声,“当然,小女子定不负宰相的邀请。”
之后,宋锦澄出了宰相府,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坐上了马车,坐了段路,她让马夫停在了一家糕点铺前,她今天高兴,下车撑伞买了糕点。
在回马车的途中,她看见了不远处正在收摊的方知也,她走过去,把伞撑在他头顶上,为他挡雨。
两人的目光一高一低的交汇在一起。
她的声音和雨水融合在一起,“雨下大了,我们回家吧。”
方知也背上箩筐,起身与她并肩,他拿过她手中的伞,两人在伞下迈着同样步伐前进。
他将宋锦澄扶上了马车,自己而后上了马车,中规中矩的坐着,两人之间还可以坐一个人。
宋锦澄看着眼前箩筐里的蔬菜,“你每天都在那儿摆摊卖菜吗?”
方知也眼睛盯着对面的墙,“有时会去别的地方。”
宋锦澄哦了声,仔细看他,长的还挺帅,“你叫什么名字。”
方知也把名字告诉了她。
宋锦澄眉眼带笑,“方知也,我们一起挣很多很多银子好不好,到时候我们住府邸,让丫鬟来伺候我们。”
方知也转头看她,轻轻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