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〇二十章】只身赴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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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着瞬间变瘪的钱袋，纱夜幽怨地看了看正在收钱的老板，恨不得挤出几滴眼泪来。
“老板啊，”纱夜酝酿许久，终于开了口，“就不能打个折扣么？”
“哎呀，这位小姐，”老板笑呵呵地看着纱夜，可手里却没停下数钱的动作，“我们这也是小店，挣得就是辛苦钱，没有赚头的。再说了，一看您这气质和谈吐，那就不是凡人啊，还至于在乎这几个小钱。”
“至于，当然至于。”纱夜趴在柜台上，眼巴巴地看着已经归他人所有的钱财，异常怨念地说道，“我就是普通人，和您没什么区别。看在我们是常客的面上，您就优惠一点吧。”
“这可不好办呀……”老板笑着搓了搓手，“您看，这钱我们都已经……”
“纱夜，你怎么还不走？”乱菊站在门口看纱夜不知道和老板在说什么，有些着急地走过来。
“老板您怎么能忍心一下子拿走那么多钱……”纱夜可怜兮兮地凝望着正在收进柜台里的钱，心中的哀怨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走啦。”乱菊一看纱夜还在为钱的事情和老板纠缠不清，不耐烦地抓着纱夜的手腕，生生把她拖了出店门。
看到被乱菊生拉硬拽出来的纱夜，虎彻勇音和都小姐几个人纷纷迎上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听到是为了钱的事情，各个捂嘴偷笑。
“笑什么笑，”纱夜皱着眉头，一脸委屈地反复揉捏着钱袋，“我都快变成穷鬼了。”
“纱夜，怎么你的工资这么少？”勇音看了看站在纱夜旁边的乱菊，“你和乱菊都是第四席官，工资应该是一样的吧。”
“不一样，”纱夜瘪了瘪小嘴，有些埋怨地说道，“乱菊是十番队，专门负责外廷，经常有灭虚啊，去现世驻守之类的任务，那些工作都是有补贴的。像我这样每天都关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半毛钱都不会多给我，现在我每个月拿的就是最最基本的工资。”
“其实，望月小姐可以向总队长大人提出申请。”卯之花队长轻柔的声音响在众人身后，“主动要求去执行出动任务，或者是要求晋升席位。反正现在一番队也没有第三席官，望月小姐可以去试试。”
“真的？”纱夜吃了一惊，她以为席官晋升只能被动地等待别人推荐，不可以自己主动要求。
“嗯，真的。”卯之花队长站在纱夜面前，满眼含笑。
于是就这样，纱夜为了改善日益“贫困”的生活，破天荒地向山本总队长提出了晋升席官的要求。而山本总队长看到提交上来的申请书，又看了看跪坐在办公桌前的纱夜，沉默片刻后便让纱夜退了下去。他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不同意。
山本总队长越是不表明态度，就越是让纱夜忐忑不安。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就在纱夜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总队长的批示时，冬天已经悄悄远去，一夜春风吹醒了还在沉睡中的种子，摇醒了还在冬眠的枝芽。
冬雪消融，汇成清洌的小溪，潺潺淌过坚冷的石缝，义无反顾地注入到更为宽阔的河流中。
纱夜坐在办公室外的栏杆上无聊地望着湛蓝的天空，听着道场里“噼啪”的打斗声，听着庭院里“沙沙”的扫地声，心思好似那碧空中的白云在漫无边际地闲游。
而山本总队长则站在办公室里，手扶凭栏看向远方，他的眼中则是另一番景象——
尚未融化的冰雪依旧冰封着僵冷的大地，扼杀着每一个想出土发芽的草种，冰冻着企图抽枝吐绿的嫩芽。阳光洒下，刺眼的白光伴随着刺骨的冷风抵制着春意的蔓延。
纱夜的晋升申请，对于山本总队长来说既是意料之中的又是出乎意料的。纱夜的实力的确够得上第三席官的标准，而山本总队长也料到纱夜会因为某种原因而主动提出这个申请，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女孩会如此迅速地请求晋升？
尽管还心存疑虑，不过山本总队长还是决定让这个女孩去试一试。
与此同时，蓝染，市丸银和东仙要正在新建成的地下实验室里忙着摆弄各种仪器，说是三个人一起，其实只是蓝染一个人在忙活，东仙偶尔帮个忙，打个下手，而市丸银则是悠哉悠哉地靠着书柜微笑地看着他们。
市丸银对这些虚没什么兴趣，他也无法理解蓝染队长为什么会对这些面目狰狞的恶灵这么投入。但是他也懒得问，反正蓝染队长的解释比那些试管烧瓶什么的还要复杂。
面对已经忙碌整整一个中午的二人，市丸银觉得实在无趣，于是站直身体，抱着手臂溜溜达达地走向实验室门口。手指刚刚触到门把手，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如释重负地惊叹声。
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市丸银看见蓝染队长和东仙要正对着屏幕不知在说着什么，尽管他们说话声音不大，不过市丸银还是听出了语句中少许的兴奋。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嘴角，市丸银又走回到实验室，静静地站在蓝染和东仙要的身后。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荧幕。
幕布上快速切换的画面映照在市丸银的眼前，忽明忽暗的光线恣意泼墨在他瓷白的脸上，渲染出一派阴森诡异的色彩。
尽管市丸银并没有完全看懂那荧幕上的内容，但是他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而这一天，纱夜正坐在十三番队的队舍里，和浮竹队长，海燕，都小姐几个人聊着家常。海燕故意欺负纱夜没去过现世，一个劲地跟她炫耀从现世带回来的各种稀奇玩意，让纱夜既羡慕又嫉妒。正当纱夜准备用什么东西堵上海燕那张惹人心烦的大嘴时，忽然一只地狱蝶顺着窗口飞了进来。
都小姐示意纱夜继续和海燕继续聊，而后站起身接下了地狱蝶——
“紧急通知！断界0047号出现虚，现在正通过断界向尸魂界方向移动，距离约为一灵米，数量约为三只。现命令护廷十三队一番队望月纱夜四席，对侵入断界的虚进行排除！”
纱夜一愣，随手捏过盘子里最后一块桂花糕扔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跟浮竹队长和海燕说道，“那，浮竹队长，海燕，我走了……过两天，再来……”
说罢，纱夜一边嚼着糕点一边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十三番队。
“喂！纱夜——”海燕还没来得及嘱咐纱夜两句，就见她已经跑没了影，只好又悻悻坐了回来。
“最近望月小姐的出动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浮竹队长有些忧虑地看着被拉开的大门，喃喃自语地说道，“她也没带斩魂刀，这么空着手去会不会有危险啊？”
“队长，您放心吧。”海燕“咕咚”一口喝光了剩下的茶水，把空杯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放，“没什么好担心的，纱夜那家伙相当厉害。”
“呵呵，那就好。”听到海燕这么说，浮竹队长也就放下心来。
纱夜刚刚来到穿界门前，正等着进入断界时，又见一只地狱蝶从旁边飞来，连忙伸手接过来。
“紧急通知！断界0047号发现大量虚群，现距离尸魂界约为半灵米，数量超过二十只。现特令护廷十三队一番队第四席官望月纱夜火速进入断界进行灭虚任务。重复一遍……”
听到“虚群”二字，纱夜倒抽一口凉气，刚刚在十三番队的时候数量明明是三只，怎么这么快就发展为虚群，数量竟然超过了二十只。无论是虚呼唤来的同伴，还是进行自我增殖，这样的速度也太惊人了吧！
来不多想，断界刚刚被打开一道缝，纱夜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一边跑还一边挽着宽大的袖口，生把一长袖折成了短袖。
还没赶到事发地点，纱夜就察觉到从前方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
站在路中央，看着从四面八方涌向自己，涌向穿界门的虚群，纱夜忽而一笑，同时张开左手，大吼一声：“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走在最前面的虚瞬间被炸成一片灰烬，弥漫在阴暗的断界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味。
“不好！”十二番队的阿近看着电脑屏幕上忽然跳出的红色的警示，连忙凑近话筒大声地报告，“爆炸离穿界门太近，爆风正在打乱那里的灵力构成！”
“不要慌！”山本总队长威严的声音响彻在每个死神耳畔，“命令护廷十三队一番队第四席官望月纱夜将虚群引入断界中心后再进行排除。”
听到这个命令，瀞灵庭一片哗然。
“纱夜？”乱菊“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不安地扒着窗台向穿界门方向望去。就她一个人在么？
“纱夜小姐，” 一角站在十一番队的道场外，扛着斩魂刀，看着天空，咧着嘴自言自语道，“难得的庆典，要好好享受啊！”
“望月小姐？”浮竹队长刚刚坐在床榻上，还没来得及躺下。他不解地看着同样疑惑的海燕，“瀞灵庭不打算派支援么？”
而海燕则扭过头，有些不安地看着门外，端在手里的茶杯微微颤动。
那家伙，一个人行么？
就在这时，都小姐撩开门帘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药罐，正色说道：“队长，要不我去一番队向山本总队长申请去断界支援一下纱夜小姐吧。”
“稍等一下，”一袭粉红的大衣飘进屋内，京乐春水抬了抬帽檐，意蕴悠长地说道，“都小姐不要这么着急嘛，就算现在真的到了一番队，想必山老头也不会同意都小姐的要求。”
“京乐，你来了。”浮竹从床边站起身，“说的也是，总队长一定是有什么打算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
“所以说，”京乐春水信步走向浮竹，随意地靠在墙边上，“我们只要坐下来慢慢等着就好了。”
海燕一直没有说话，他默默地拿过药罐向杯子里倒着，看着升腾直上的团团热气，看着一圈圈播散而开的水纹，握紧罐子的大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纱夜，加油！
与那些或不解或惊慌或担忧的队员不同，市丸银悠然地靠着门框，抱着手臂，一脸微笑地看着蓝染队长。弯弯的眉梢，上扬的嘴角，那几条单薄的弧度却完全掩盖了他所有的感情。
是喜是悲，抑或无所谓，谁也无法从那张笑脸中得出结论，也许就连这笑容的主人都无法道清此时此刻的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情。
“银，”蓝染队长搅着一杯浓浓的绿茶，上升的热气渐渐熏白了镜片，“你去记录一下结果。”
“是，蓝染队长。”市丸银站直了腰，揣着手臂离开了五番队的队长办公室。
走出五番队的大门，市丸银仰起头，看着穿界门的方向，脸上依旧是那般微笑的样子。只是他自己不知道，那已经固化了的笑容看起来颇有些僵硬。
“大概到这里就没有什么影响了吧。”纱夜四下看看，这是断界的中心，距离尸魂界已经非常远了。她目视着正在循着自己散发出来的灵压而不断赶来的虚群，嘴角化开一丝笑意。
那笑容里有满满的兴奋，很像一角，那笑容里也有一抹邪意，很像市丸银。
眼看虚群移动到了面前，纱夜高高跃起，一个鲤鱼跳龙门式的背跃翻到断界上空，张开左手五指，对准虚群，冷冷地吟唱道，“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
从天而降的金黄锁链将走在最前面的虚群紧紧捆在一起。越勒越紧的锁条激惹着虚群发出摄人心魄的咆哮声，一波一波震得人耳膜发颤。
纱夜撇了撇嘴，强忍着刺耳的巨响。叉着腰，纱夜正琢磨着用什么鬼道组合来收拾这些恶灵的时候，突然身后袭来一道黑影，未等纱夜转过身，血红的虚闪呼啸扑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〇二十章】只身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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