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荷风与甜香里的夏日长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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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佳在唐瑞柠房间门外扯着嗓子喊：“唐瑞柠！这学你还上不上了？！”
唐瑞柠迷迷糊糊睁开眼，被这声吼惊得差点滚下床，嘴里嘟囔着抱怨：“哎呀！催命呢！”她慢吞吞地爬起来，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开门，宋佳立刻挤进来，手里还拿着她的校服外套：“快点快点，再磨蹭早读都要迟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唐瑞柠翻着白眼接过外套，转身钻进卫生间洗漱。宋佳叉着腰站在门口，看着镜子里慢吞吞挤牙膏的女儿，忍不住念叨：“真是跟你爸一个德性，磨磨蹭蹭的！昨天让你把作业本提前装书包里，偏不听……”
唐瑞柠叼着牙刷含混不清地反驳：“忘啦……”等她叼着面包冲出家门时，朝阳已经把街道染成了暖金色，她一路小跑，终于在早读铃声响起的前一秒扑进教室，书包上的荷叶挂件还在疯狂晃动。
穆肆渝坐在座位上，看着她扶着门框喘气的样子，眉头微微蹙起：“又起晚了？”
唐瑞柠瘫在椅子上，手还在胸口剧烈起伏：“别提了，我妈今天跟闹钟成精了似的。”她刚缓过劲，就被课代表的收作业声惊得一弹——作业本还没从书包里翻出来。穆肆渝看着她手忙脚乱扒拉书包的样子，无奈地递过一瓶温水：“先喝点水，别呛着。”
“谢谢……”唐瑞柠灌了两口，终于在书包夹层里摸到作业本，递出去时还不忘瞪他一眼，“你才像狗呢。”
穆肆渝没接话，只是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早读开始后，他翻开英语课本低声诵读，余光却瞥见旁边的唐瑞柠捧着语文书发呆，嘴唇动得飞快，眼神却飘到了窗外的梧桐树上。他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认真点。”
唐瑞柠一个激灵，赶紧坐直身子装模作样地跟读，等他转回头，又偷偷在课本上画起了小荷花。
早读结束后，穆肆渝望着窗外斑驳的阳光，突然开口：“你说，我们读的书，真的能记住吗？”
唐瑞柠被问得一愣，掰着手指算：“古诗学了六年，我只记得‘床前明月光’。”
穆肆渝被逗笑：“那你还真是天赋异禀。”
“那是因为简单！”唐瑞柠不服气，“我家楼下的小狗听多了都会哼哼。”话刚说完，陆柠就从后面窜过来搂住她的脖子：“柠宝！陪我去厕所！”两人嘻嘻哈哈跑出去时，穆肆渝望着她们的背影，指尖在课本上轻轻划着“friendship”这个单词，心里空落落的。
英语课上，老师点名让唐瑞柠读课文，她盯着黑板上的英文单词直发懵，最后硬着头皮从“A、B、C”开始背字母表，全班都笑成了一团。她灰溜溜坐下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穆肆渝却没笑，只是在她课本上写下“别怕，下次提前看”，字迹清秀又工整。下课后陆柠笑她“把小学知识刻进DNA”，唐瑞柠正追着要打，却被穆肆渝塞过来的数学卷子拦住——是她没写完的周末作业。
“这道题辅助线画错了。”他指着卷子上的错题，笔尖轻轻点在图形上，“应该从顶点引垂线，像荷叶的茎支撑花瓣那样。”唐瑞柠凑过去听，鼻尖差点碰到他的胳膊，闻到他袖口淡淡的荷叶香，突然就不觉得题目难了。等她按他说的步骤解出答案，兴奋地拍桌子时，穆肆渝的耳朵悄悄红了，却还嘴硬：“这么简单的题，下次自己做。”
午休时，唐瑞柠趴在桌上纠结：“一百块买小说还是手办？”她把两个选项写在纸上，铅笔头都快戳断了。穆肆渝看着她画的“小说VS手办” battle图，忍不住问：“手办是限量的？”
“嗯！全省就八个！”唐瑞柠垮着脸，“但小说是我偶像的处女作……”
穆肆渝沉默片刻，突然说：“手办多少钱？”
“九十八！”
“小说呢？”
“三十五。”
他看着她把“手办”划掉又圈起来的样子，心里悄悄做了个决定，嘴上却只说：“先买小说吧，手办说不定会补货。”唐瑞柠叹了口气，在纸上把小说重重圈起来，却没看到他转身时，悄悄打开了手机购物软件。
阳光透过窗户，在课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唐瑞柠趴在桌上 doodle，画了个举着小说的小人，旁边配了只抱着手办的小猫。穆肆渝看着她笔下歪歪扭扭的图案，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来和她一起浪费的时光，连读书都变得有意思起来。远处的操场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蝉鸣在树梢此起彼伏，他忽然觉得，或许读书的意义，从来都不在记住多少知识，而在这些偷偷分享的纸条、小声讲题的瞬间，和身边这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把平凡的日子都酿成了值得记住的时光。
下午第一节课是物理，老师在讲台上推导公式，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和窗外的蝉鸣混在一起，像首单调的催眠曲。唐瑞柠的眼皮越来越沉，脑袋在胳膊上磕得一点一点的，直到被穆肆渝用铅笔轻轻戳了戳后背，才猛地惊醒，慌忙坐直身子假装记笔记，笔尖在纸上划出一串歪歪扭扭的线条。
穆肆渝看着她课本上画的“物理公式荷花图”——把重力加速度标成荷叶的弧度，把摩擦力画成小蜻蜓停在花瓣上，忍不住用指尖点了点她的本子：“这里错了，摩擦力方向应该和运动方向相反。”他说着拿起笔，在旁边画了个鼓槌敲荷叶的图案，“就像鼓槌敲下去，荷叶会往下沉，摩擦力是阻碍运动的。”
唐瑞柠盯着他画的鼓槌，突然恍然大悟：“哦！就像我昨天摘莲蓬时，手抓着荷叶会打滑，那就是摩擦力在捣乱！”她拿起笔改错题，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轻快起来，连物理老师讲的“牛顿第三定律”都好像变得没那么枯燥了。
下课铃一响，唐瑞柠就抱着物理课本冲去找陆柠：“我懂了！摩擦力就是荷叶上的露珠会滑走的原因！”陆柠正对着镜子贴樱花贴纸，闻言翻了个白眼：“学霸附体了？刚才物理课你还在梦里啃莲蓬呢。”唐瑞柠把穆肆渝画的鼓槌图怼到她眼前：“是穆肆渝教我的！用鼓槌和荷叶当例子，比老师讲的好懂一百倍！”
穆肆渝坐在座位上整理笔记，听到她们的对话，笔尖顿了顿，耳根悄悄泛红。段落尘凑过来拍他的肩膀：“行啊兄弟，深藏不露，连物理题都能讲成偶像剧桥段。”他没接话，只是把那张画着鼓槌和荷叶的草稿纸小心地折起来，夹进了物理笔记本——那里还夹着唐瑞柠送的荷叶书签，清冽的香气混着纸张的油墨味，在空气里悄悄弥漫。
午休时，四人去食堂吃饭，唐瑞柠端着餐盘直奔窗口：“今天有荷叶糯米鸡！”她把糯米鸡放在穆肆渝面前，翠绿的荷叶还冒着热气，“快尝尝，和我妈做的味道一样！”穆肆渝掀开荷叶，糯米的清香混着鸡肉的鲜甜味扑面而来，他夹起一块递到她碗里：“你也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柠咬着鸡腿起哄：“哎哟喂，喂食呢？”唐瑞柠的脸颊瞬间红了，把糯米鸡往穆肆渝碗里推了推：“吃你的！”段落尘举着相机拍下这一幕，嘴里念叨着：“这张必须贴纪念册里，标题就叫‘荷叶糯米鸡的甜’！”
下午自习课，唐瑞柠趴在桌上写作业，写着写着就开始犯困，脑袋一点一点地往穆肆渝胳膊上靠。他察觉到动静，刚想提醒她，却看到她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点糯米鸡的油光，像只吃饱了晒太阳的小猫。他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自己则把物理卷子往她那边推了推，遮住她露出的作业本——怕被老师看到她偷懒睡觉。
阳光透过窗户，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穆肆渝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突然想起早上她纠结买小说还是手办的模样。他拿出手机，点开购物软件，搜索那个限量版手办，页面上显示“仅剩3件”。他毫不犹豫地点击下单，地址填了学校附近的快递柜，备注“放驿站，凭取件码自取”。付完款，他悄悄把手机塞回书包，心里像揣了颗橘子糖，甜滋滋的。
放学时，唐瑞柠揉着眼睛醒来，看到穆肆渝在收拾书包，疑惑地问：“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刚下课。”他把她的作业本塞进书包，“快收拾吧，陆柠她们在楼下等我们。”
唐瑞柠蹦起来收拾东西，嘴里还在念叨：“明天一定要早点起，我妈说再迟到就要掀我被子了。”
穆肆渝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我叫你起床。”
“真的？”唐瑞柠眼睛一亮，“你怎么叫我？打电话吗？”
“嗯，”他点点头，“七点，别睡过头。”
走到校门口，陆柠和段落尘已经在等他们。唐瑞柠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本小说：“看！我买了！”封面是淡蓝色的，上面印着“处女作纪念版”的字样。穆肆渝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手办的快递要明天才到，不然她肯定会追问他怎么知道地址的。
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唐瑞柠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书包上的荷叶挂件晃悠不停。穆肆渝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她忘在食堂的水杯，听着她的笑声混着蝉鸣，忽然觉得这个下午变得格外温柔。那些藏在物理题、荷叶糯米鸡和偷偷下单的手办里的瞬间，像糯米鸡里的馅料一样，把平凡的日子都填得满满的，甜滋滋的。而明天，还有新的期待在等着——比如叫她起床的电话，比如即将送达的手办，比如和她一起，把夏天的故事继续写下去，写满阳光、荷叶和藏不住的笑意。
第二天清晨七点整，穆肆渝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唐瑞柠挣扎着从被窝里伸出手接电话，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鼻音：“喂……”
“该起床了。”穆肆渝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清冽又干净，像荷叶上的露珠落在心上，“再不起真的要迟到了。”
“知道啦……”唐瑞柠嘟囔着挂了电话，却破天荒地没赖床，反而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宋佳端着早餐走进来，看到她坐在餐桌前喝牛奶，惊讶地挑眉：“今天转性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唐瑞柠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穆肆渝打电话叫我了。”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劲，脸颊瞬间红了，赶紧低头扒拉粥碗，假装没看到妈妈了然的笑容。
走进教室时，早读铃还没响。穆肆渝正坐在座位上看书，晨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把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唐瑞柠放下书包，从里面掏出颗橘子糖放在他桌上：“谢礼，谢你叫我起床。”
他抬头看她，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没迟到就好。”指尖捏起橘子糖，糖纸在阳光下泛着透明的光泽，他忽然想起昨天偷偷下单的手办，快递信息显示“正在派送中”，心里忍不住有点期待她收到时的表情。
物理课上，老师抽查错题订正情况，唐瑞柠的本子上，每个错题旁边都画着穆肆渝教她的“荷叶受力图”，连老师都笑着说：“这个方法很形象，值得推广。”唐瑞柠得意地冲穆肆渝眨眨眼，却没看到他悄悄红了的耳根。下课后，她抱着本子追着老师问问题，回来时手里多了颗老师奖励的水果糖，二话不说就塞给了穆肆渝：“分你一半功劳。”
午休时，四人刚走到食堂门口，就看到快递驿站的阿姨举着个包装盒喊：“唐瑞柠的快递！”唐瑞柠愣了一下，疑惑地走过去签收，看到包装盒上印着游戏角色的图案，眼睛瞬间亮了——是她纠结了半天的限量版手办！
“谁给你寄的？”陆柠凑过来看热闹，“你不是说买小说了吗？”
唐瑞柠摸着包装盒，脑子里飞速转圈：“我没买啊……难道是我妈？”她抱着盒子回到教室，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的手办精致又漂亮，底座上还贴着张便利贴，上面用熟悉的字迹写着：“小说和手办，都值得拥有。”
她猛地抬头看向穆肆渝，他正假装看书，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唐瑞柠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指尖捏着那张便利贴，橘子糖的甜味好像还在舌尖没散去，心里却比糖更甜——原来他记得她说的每一句话。
“这是你买的？”她凑过去小声问，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星星。
穆肆渝没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书页：“昨天看你很想要……”
“可是很贵的！”
“没关系，”他终于抬起头，眼神认真，“你喜欢就好。”
唐瑞柠抱着手办，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她从书包里掏出那本新买的小说，塞到他手里：“给你看！作者的处女作，超好看的！”书页里还夹着片新鲜的荷叶，是早上路过荷花池时摘的，“借你看一周，看完要给我讲读后感。”
穆肆渝接过小说，荷叶的清香混着纸张的油墨味扑面而来，他看着女孩红扑扑的脸颊，忽然觉得这才是夏天该有的样子——有喜欢的手办和小说，有身边的人记得你的小心愿，有藏在便利贴和荷叶里的温柔，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填得满满的，甜滋滋的。
下午自习课，唐瑞柠把小手办摆在桌角，写作业时总忍不住偷偷看两眼。穆肆渝则翻开那本小说，扉页上有作者的签名，旁边还画着唐瑞柠歪歪扭扭的小荷花。他看得认真，连唐瑞柠用胳膊肘碰他都没反应，直到她把一张画着两人的小纸条推过来——上面画着举着手办的女孩和捧着小说的男孩，背景是开满荷花的池塘。
他看着纸条，嘴角忍不住上扬，在旁边画了个鼓槌敲荷叶的图案，把纸条推回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像被荷叶上的露珠烫了一下，两人都悄悄红了耳根。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课桌上，把小手办和小说都照得透亮，像在为这瞬间撒下金色的祝福。
放学时，唐瑞柠小心翼翼地把手办放进书包，又把那片荷叶书签夹进小说里还给穆肆渝。“下周还我时，要带着荷叶香哦。”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书包上的荷叶挂件和手办盒子碰撞出轻快的声响。穆肆渝跟在后面，手里捧着那本夹着荷叶的小说，忽然觉得这个夏天变得格外值得期待——因为有喜欢的人记得你的喜好，有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有说不完的话和看不够的笑脸，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像荷叶糯米鸡一样，被温柔的馅料填满，甜得恰到好处。而未来的时光里，还有更多这样的瞬间，在等着他们一起书写，一起收藏。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唐瑞柠就抱着手办盒子冲进教室。她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对着里面的小雕像摆弄半天，又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配文：“夏天的双倍快乐，来自会读心术的同桌～”
穆肆渝走进教室时，正好看到她对着手机傻笑。他放下书包，指尖在她朋友圈点了个赞，才假装不经意地问：“手办摆好了？”
“嗯！你看放这里会不会挡到老师？”唐瑞柠把盒子往桌角挪了挪，底座上的便利贴被阳光照得透亮，“昨天我妈看到手办，问是不是你送的，我说你是‘神仙同桌’！”
他被逗笑，从书包里掏出本笔记本：“给你的。”本子封面上画着朵荷花，里面夹着张荷叶标本，“上周生物课的笔记，你那天打瞌睡没记全。”
唐瑞柠翻开一看，字迹工整又清晰，每个知识点旁边都画着小图标——光合作用画成荷叶晒太阳，细胞结构画成莲蓬的横截面。“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她抬头时，正好撞进他含笑的眼里，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赶紧低头翻笔记，耳尖却悄悄红了。
早读课抽查英语单词，唐瑞柠被老师点名时，紧张得手心冒汗。穆肆渝在课本上悄悄指了指单词表，她顺着他的指尖看去，突然想起他教物理题时说的“找规律”，深吸一口气居然全背对了。坐下时，她偷偷往他手里塞了颗橘子糖，用气音说：“谢啦，同桌学霸。”
他捏着糖纸，听着女孩的心跳声混着早读声，连单词都变得顺口起来。
午休时，四人坐在荷花池边分享零食。唐瑞柠把妈妈做的橘子饼干分给大家，自己则捧着穆肆渝送的笔记本啃知识点。“你看这个细胞图，”她指着莲蓬图案，“比课本上的好记一百倍！”陆柠凑过来看热闹，突然指着笔记本扉页惊呼：“这不是柠宝的笔迹吗？你俩居然共用笔记本？”
唐瑞柠慌忙合上本子：“才不是！是他借我抄的！”穆肆渝却在旁边补了句：“里面有她画的荷花，比我的细胞图好看。”两人的声音撞在一起，像荷叶上的露珠滚进水里，溅起甜甜的涟漪。
下午体育课自由活动，唐瑞柠抱着手办盒子找阴凉地。穆肆渝举着相机跟过来，镜头里女孩的发梢沾着草叶，正对着小雕像自言自语：“你看穆肆渝拍的照片，把我拍得比荷花还胖……”他忍不住按下快门，笑着说：“没有，比荷花好看。”
唐瑞柠回头时，阳光刚好落在她脸上，酒窝里盛着笑意：“那你要把这张也拍进去，配文‘手办和它的笨蛋主人’！”两人的笑声惊起几只蜻蜓，扑棱棱掠过水面，把影子都搅得甜甜的。
放学时，唐瑞柠把笔记本还给穆肆渝，里面夹着片新摘的荷叶，上面用金色的笔写着：“谢谢神仙同桌的笔记和手办，欠你三顿橘子冰沙。”他翻开本子，发现她在每个知识点旁边都画了笑脸小荷花，连最难的物理公式旁边都画着鼓槌敲荷叶的图案。
“冰沙不用三顿，”他合上书，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顿就够，要加双倍橘子酱。”
唐瑞柠蹦起来：“成交！明天就请你！”
走到校门口，她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个小袋子：“给你的。”袋子里装着几颗用荷叶包的莲子，“我妈说这个安神，你晚上写作业不会累。”他接过袋子时，指尖碰到她的，像触到了荷叶上的露珠，轻轻缩了回去，心里却比莲子更清甜。
看着女孩蹦蹦跳跳跑远的背影，穆肆渝低头翻开笔记本。荷叶标本在纸页间轻轻晃动，带着淡淡的清香，像把夏天的温柔都夹在了里面。他忽然觉得，原来校园的时光可以这么甜——有会读心的手办，有画满荷花的笔记，有偷偷分享的橘子糖，还有身边这个笑起来像小太阳的女孩，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酿成了值得收藏的时光。而明天的橘子冰沙，和未来的无数个日子，都在等着他们一起，把故事继续写下去，写满阳光、荷叶和藏不住的笑意。
第二天清晨，唐瑞柠提着个保温桶冲进教室，刚放下就被穆肆渝桌上的笔记本吸引——他在她画的笑脸荷花旁边，补了只鼓槌敲荷叶的小插画，鼓面上还写着“加油”两个字。
“快看！你把我的荷花变成乐队了！”她把保温桶推到他面前，“橘子冰沙来啦！加了双倍果酱！”透明的杯子里，橘色冰沙堆得像小山，上面插着片薄荷叶，“我五点起来冻的冰块，保证够凉！”
他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橘子的甜混着薄荷的凉在舌尖炸开，比上次的樱花慕斯更清爽。“很好吃。”他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忍不住多夸了句，“比甜品店的还甜。”唐瑞柠的脸颊瞬间红了，抢过勺子自己舀了一大口：“那是！我可是‘甜品小天才’！”
早自习刚结束，陆柠就抱着纪念册冲过来：“快来看新照片！”册子里贴着唐瑞柠举着手办的笑脸，旁边是穆肆渝拍的荷花池，两张照片中间夹着片荷叶标本。“这页叫‘双倍快乐的夏天’！”陆柠用荧光笔圈出两人的名字，“你们俩的名字连起来都带‘柠’，简直是天选同桌！”
唐瑞柠的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把冰沙往陆柠手里塞：“喝你的！”穆肆渝却拿起笔，在纪念册空白页画了个鼓和荷花，轻声说：“再加个鼓点，就更热闹了。”段落尘举着相机拍下这幕，嘴里念叨着：“这张必须置顶！”
物理课讲浮力原理时，老师让举例说明。唐瑞柠突然举手：“荷叶上的露珠不会掉下去，就是因为浮力！”全班都笑起来，老师却点头：“这个例子很生动！”她坐下时，偷偷看了眼穆肆渝，发现他正对着课本笑，课本上的浮力公式旁边，被他画了颗荷叶托着的露珠。
午休时，四人坐在柳树下分享零食。唐瑞柠把橘子饼干掰成两半，一半递给穆肆渝，一半塞进自己嘴里：“下午有美术课，老师说要画‘夏天的味道’，我们画荷花池吧？”他刚点头，就被陆柠塞了支画笔：“那你们俩当模特！我画你们喂饼干的样子！”
美术课上，唐瑞柠的画纸上，荷花池边站着两个小人，男孩举着相机，女孩手里捧着橘子冰沙，天空飘着棉花糖形状的云。穆肆渝凑过来看，发现她在小人的衣服上画了细节——男孩的白衬衫沾着闪粉（像春末的樱花勋章），女孩的橘色裙子印着荷叶纹。“画得很像。”他拿起画笔，在男孩手里加了本笔记本，封面上露着半朵荷花，“这样就更完整了。”
放学时，夕阳把教室染成暖金色。唐瑞柠收拾书包时，发现穆肆渝在她的手办盒子里塞了张纸条：“周末荷花池有荷花展，去吗？”字迹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笑脸，像怕被拒绝似的。她刚想回答，就听到他在身后轻声问：“周六早上九点，我在荷花池门口等你？”
她猛地回头，撞进他带着期待的眼里，心跳得像鼓槌敲在心上。“好啊！”她用力点头，书包上的荷叶挂件晃得欢快，“我带橘子汽水和新画的速写本！”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轻声说：“我带相机，给你和荷花拍合照。”
走到校门口，唐瑞柠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片晒干的樱花花瓣，夹进他的笔记本：“这个给你，春末的樱花和夏天的荷花，凑成一整年的温柔。”他翻开笔记本，樱花瓣落在荷叶标本旁边，粉白配翠绿，像把春天和夏天都锁进了时光里。
看着女孩蹦蹦跳跳跑远的背影，穆肆渝握紧手里的笔记本，橘子冰沙的甜味好像还在舌尖，心里却比冰沙更甜。他忽然开始期待周末的荷花展——期待她举着汽水笑的样子，期待相机里定格的瞬间，期待这个藏满荷叶、橘子和秘密的夏天，能把更多温柔的时光，都写进纪念册里，写进永远不会褪色的笑脸里。
周六清晨的阳光带着荷花的清香，唐瑞柠背着速写本冲进荷花池公园时，穆肆渝已经举着相机站在柳树下等她。他穿着白衬衫，领口别着片小荷叶，看到她跑过来，镜头不由自主地对准了她：“慢点跑，刚下过雨路滑。”
“你看我带的汽水！”唐瑞柠举着橘子味的玻璃瓶，瓶身上还贴着荷花贴纸，“我妈说冰镇的配荷花展最爽！”他接过汽水放在石桌上，指尖碰到瓶身的凉意，像触到了她眼里的光。两人沿着木栈道往里走，雨后的荷叶上滚着水珠，粉白的荷花被洗得格外鲜亮，像刚画好的水彩画。
“这里拍照好看！”唐瑞柠拉着他站到一朵盛开的荷花前，自己则踮起脚尖比耶，发梢的水珠滴落在衬衫上，洇出小小的水痕。穆肆渝举着相机按下快门，镜头里女孩的笑脸和荷花的花瓣都带着水汽，温柔得像场未醒的梦。“你也来拍！”她抢过相机对准他，“要和荷花一样帅！”
他有些不自在地站在荷叶边，唐瑞柠却突然喊：“笑一笑嘛！”快门按下的瞬间，他刚好扬起嘴角，阳光透过荷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把酒窝都染成了金色。唐瑞柠翻看照片时，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原来他笑起来的时候，比夏天的荷花还要好看。
走到荷花展的主展区，满池的荷花铺成粉色的海洋。唐瑞柠掏出速写本蹲在栈道边，铅笔在纸上飞快游走，把含苞的、盛开的、谢了的荷花都画了下来。穆肆渝坐在她身边看她画画，发现她总在每个荷花旁边画个小小的鼓槌，忍不住问：“为什么画鼓槌？”
“因为你的鼓敲起来，像荷叶上的露珠在跳舞呀。”她头也不抬地说，笔尖在纸上划出轻快的弧度，“等画完了，我们把它贴在纪念册里，标题就叫‘会唱歌的荷花’。”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连时光都慢了下来，只有铅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和远处的蝉鸣交织在一起。
中午在公园的凉亭里休息，唐瑞柠打开保温箱，里面是妈妈做的橘子饭团和樱花饼干。“你看这个饭团，”她捏起一个喂给他，“捏成了荷花形状，和池子里的一模一样！”饭团咬开时，橘子酱的甜混着糯米的香在舌尖散开，穆肆渝点头：“比上次的荷叶饭多了点甜。”
“因为加了双倍橘子酱！”她得意地晃腿，裙摆扫过他的脚踝，像荷叶拂过水面。他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盒子里是枚荷花形状的书签，金属的花瓣上刻着细小的纹路，“上次的荷叶书签快坏了，这个可以用很久。”唐瑞柠把书签夹进速写本，忽然发现背面刻着两个小字：“夏安。”
下午的阳光渐渐热起来，两人坐在柳树下分享橘子汽水。唐瑞柠的速写本摊在腿上，最后一页画着两个小人坐在荷花池边，男孩举着相机，女孩捧着速写本，旁边写着：“荷花展的夏天，有汽水和心动。”穆肆渝凑过去看，在旁边画了个鼓槌敲汽水罐的图案，引来女孩偷偷的笑声。
离开公园时，唐瑞柠的速写本里夹满了荷叶和花瓣，书包上的挂件又多了枚荷花书签。穆肆渝帮她拎着保温箱，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说下次要带画板来，忽然觉得这个周末变得格外长——长到能装下满池的荷花、冰镇的汽水、速写本上的涂鸦，和两人偷偷藏在心里的欢喜。
走到岔路口，唐瑞柠抱着速写本挥手：“下周带画好的荷花去学校！还要给陆柠和段落尘看我们的合照！”穆肆渝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手里的空汽水瓶还留着橘子的甜香，忽然开始期待周一的到来——期待在教室里看到她举着速写本的样子，期待纪念册里又多出来的新页面，期待这个被荷花、汽水和心动填满的夏天，能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酿成最甜的时光。
周一清晨的教室飘着淡淡的荷花香，唐瑞柠刚把速写本摊在桌上，就被陆柠和段落尘围了个水泄不通。“快给我们看荷花展照片！”陆柠抢过速写本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幅两人坐在池边的画惊呼，“这不是心动速写是什么？！”段落尘举着相机拍画纸：“必须扫描下来贴纪念册封面，比上次的荷花标本还甜！”
穆肆渝走进教室时，正看到唐瑞柠红着脸抢速写本。他把刚买的橘子汽水放在她桌上，轻声说：“老师来了。”陆柠立刻做了个“嘘”的手势，抱着纪念册溜回座位，临走前还冲两人挤了挤眼睛。唐瑞柠翻开速写本，发现他在画页空白处补了只小蜻蜓，停在荷花的花瓣上，像在偷听他们的悄悄话。
早自习读课文时，唐瑞柠总忍不住偷看桌角的荷花书签。金属花瓣在阳光下泛着光，背面的“夏安”两个字被她摸得发亮。穆肆渝察觉到她的目光，从书包里掏出个小袋子：“给你的。”袋子里是晒干的荷花瓣，“可以做书签，比新鲜的更耐用。”她想起周六他蹲在池边捡花瓣的样子，心跳突然快了半拍，赶紧低头读课文，耳尖却悄悄红了。
课间操后，四人坐在荷花池边晒太阳。唐瑞柠把荷花展的照片分给大家，陆柠指着那张穆肆渝的单人照尖叫：“这张必须单独裱起来！笑起来比荷花还温柔！”段落尘翻着纪念册：“下次校庆晚会，我们可以用这些照片做幻灯片，配上周记肯定超感人！”穆肆渝刚想反驳，却被唐瑞柠塞了块橘子糖：“别理他们，吃你的糖。”
物理课讲机械运动时，老师让举例说明参照物。唐瑞柠突然举手：“荷花池里的船在动，以荷叶为参照物，船就是运动的！”全班都笑起来，老师却点头：“这个例子很生动！”坐下时，她偷偷碰了碰穆肆渝的胳膊：“是不是比你的鼓槌例子还厉害？”他看着她得意的笑脸，在笔记本上画了个举着荷花的小人：“嗯，你赢了。”
午休时，宋佳提着保温桶来送午饭，刚走近就被满池的荷花香裹住。“给你们带了荷花粥和橘子凉糕！”她笑着掀开盖子，米粥里飘着粉嫩的荷花瓣，凉糕上撒着白糖霜，“荷花粥清热，凉糕解腻，配着吃刚好。”唐瑞柠舀了一勺粥喂给穆肆渝：“你看这个花瓣，和周六拍的那朵一模一样！”
吃凉糕时，穆肆渝把自己碗里的橘子蜜饯都挑给她：“你爱吃甜的。”凉糕的凉混着桂花的香滑进喉咙，唐瑞柠突然想起他送的手办，抬头说：“我把它摆在书桌上了，每天写作业都能看到。”他低头喝粥，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喜欢就好。”陆柠举着相机拍下这一幕，嘴里念叨着：“这张叫‘荷花粥里的甜’，必须锁死！”
下午的自习课，唐瑞柠在速写本上画荷花展的后续。她画了两个小人分吃凉糕，男孩的碗里堆着蜜饯，女孩的粥里漂着花瓣。穆肆渝凑过来看，发现她在画页角落写了行小字：“夏天的秘密，藏在荷花和橘子糖里。”他拿起笔，在旁边画了个鼓槌敲荷花的图案，把秘密藏得更深了些。
放学时，夕阳把荷花池染成金红色。唐瑞柠抱着速写本走在前面，忽然停下来指着水面：“快看！那朵晚荷开了！”粉白色的花瓣在暮色中轻轻摇晃，像在和他们告别。“比周六的还要好看。”她回头时，正好撞进穆肆渝的眼里，里面映着满池的荷花和她的笑脸。
走到岔路口，唐瑞柠把速写本递给他：“明天带你的相机，我们去拍晚荷的夜景好不好？”他接过本子，指尖碰到她的，带着傍晚的微凉：“好，再带你去吃橘子冰沙，加双倍果酱。”她笑着挥手跑远，书包上的荷花书签晃悠不停，像在为这个约定鼓掌。
穆肆渝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翻开速写本，荷花瓣书签在纸页间轻轻晃动。他忽然觉得，这个夏天就像这满池的荷花，藏着数不清的温柔——有荷花展的约定，有凉糕里的蜜饯，有速写本上的秘密，还有身边女孩的笑脸，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填得满满的，甜滋滋的。而明天的夜景和冰沙，还有更多的时光，都在等着他们一起，把故事继续写下去，写满阳光、荷花和永远不会褪色的心动。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荷风与甜香里的夏日长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