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的四季，握笔器里的时光约定》笑事刃

6、樱花鼓点里的春日约定

　　秋末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梧桐叶在积水上铺成了金色的路。穆肆渝走进教室时，唐瑞柠正对着窗户哈气，用手指画小橘子。“快看！”她转身举着个玻璃瓶，“我妈把我们做的橘子果酱装成小份了，给你带了一瓶，抹面包超好吃！”

　　玻璃瓶上系着橘色的丝带，穆肆渝刚接过来，就看见唐瑞柠的指尖沾着果酱渍。“像只偷舔果酱的小馋猫。”他笑着递过纸巾，心里却暖融融的——自从开始一起做果酱，女孩总把各种“成果”塞给他，橘子软糖、桂花糕、现在又是果酱，书包侧袋几乎成了专属零食库。

　　课间时，班主任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来：“下周开始期末复习，鼓团排练暂时停了。”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唐瑞柠趴在桌上哀嚎：“我的跳远后遗症还没好呢，就要开始刷题了吗？”
　　穆肆渝把物理错题集推过去：“晚上自习室见，我帮你划重点。”
　　女孩立刻坐直身子，眼睛亮晶晶的：“真的？那我带橘子蛋糕当夜宵！”

　　自习室的灯光暖黄明亮，唐瑞柠咬着笔杆盯着电磁场题发呆，头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穆肆渝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的耳廓时，两人都顿了顿。“这里的磁感线方向搞反了。”他假装没在意，用笔在图上标注，“左手定则要掌心朝N极，你看……”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发出噼啪声。唐瑞柠忽然从书包里掏出个保温杯：“我妈煮了橘子姜茶，驱寒的。”姜茶的暖香混着书页的油墨味，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穆肆渝接过杯子时，指尖碰到她的，两人像触电似的缩回手，耳根都悄悄红了。

　　复习到九点，唐瑞柠打着哈欠收拾书包：“明天带橘子果酱面包当早餐，给你留一个。”
　　“好。”穆肆渝看着她把错题集塞进书包，忽然发现她的书包拉链上挂着个小物件——是片用透明胶带封好的枫叶，正是运动会那天从沙坑边捡的。

　　走到校门口，雨势渐小。唐瑞柠撑开那把橘色的伞，往他这边倾斜了大半：“路上小心，司机师傅的车别坐过站啦。”
　　“你也是，到家发消息。”穆肆渝看着她跑进楼道，伞面上的水珠顺着边缘滴落，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回到家，穆肆渝把果酱瓶放在书桌上，和枫叶标本、奖牌摆在一起。台灯下，他翻开唐瑞柠的错题集，发现她在每道错题旁边都画了小橘子，有的举着鼓棒，有的跳着沙坑，最后一页还画了个烤箱，旁边写着：“等考完试，我们做橘子蛋糕！”

　　窗外的秋风带着凉意，吹落最后一片梧桐叶。穆肆渝摸了摸口袋里的橘子软糖，忽然开始期待冬天——期待飘雪的日子里，能和女孩一起在厨房烤蛋糕，用秋天熬的果酱做夹心，让这个藏着鼓点、奖牌和橘香的秋天，在甜滋滋的暖意里，悄悄过渡到更温柔的季节。

　　期末复习的日子像被拉长的棉线，每天都在试卷和公式里打转。穆肆渝刚把最后一张物理卷子塞进书包，就看见唐瑞柠抱着一摞练习册跑过来，头顶的马尾辫歪歪扭扭，显然是复习到忘了整理。

　　“最后一套数学模拟卷，”她把卷子拍在桌上，眼里带着疲惫却亮晶晶的，“最后一道大题我解出来了！快夸我！”
　　穆肆渝拿起卷子看了看，解题步骤写得工工整整，最后还画了个举着笔的小人。“很棒，”他忍不住笑，“比上次的电磁场题进步多了。”
　　“那当然！”唐瑞柠得意地扬起下巴，从书包里掏出个油纸包，“奖励你的橘子果酱面包，我早上特意烤的。”

　　面包还带着余温，果酱在加热后变得更浓稠，咬一口甜香四溢。穆肆渝看着她沾在嘴角的果酱渍，忽然想起做果酱那天，女孩也是这样，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明天考试别紧张，”他递过纸巾，“正常发挥就好。”
　　“知道啦，”唐瑞柠擦掉果酱，“你也要加油，争取保住年级第一的宝座！”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天空飘起了入冬的第一片雪花。唐瑞柠拉着穆肆渝往校门口跑：“快！去买热可可！初雪天喝热可可是标配！”
　　热可可的甜香混着雪花的凉意，在舌尖绽开奇妙的暖意。唐瑞柠捧着杯子呵气：“考完试啦！我们去做橘子蛋糕吧！我妈买了新的烤箱，说要教我们做圣诞款！”
　　“好啊。”穆肆渝看着雪花落在她的发梢，像撒了把碎糖。

　　周六的午后，唐瑞柠家的厨房飘着黄油和橘子的香气。唐瑞柠戴着红色的圣诞围裙，正把橘子果酱抹在蛋糕胚上，奶油沾得鼻尖都是。“你看你，”穆肆渝笑着帮她擦掉，“做蛋糕比做果酱还狼狈。”
　　“要你管！”女孩嘴硬着，却把抹好果酱的蛋糕推过来，“尝尝看，果酱够不够甜？”

　　宋佳在旁边烤着姜饼人，看着两个孩子围着蛋糕打转，忍不住笑：“慢点抹，奶油要均匀铺开才好看。”唐瑞柠抢过穆肆渝手里的抹刀：“我来我来，你手太笨了，会把蛋糕弄坏的！”
　　最后烤好的蛋糕上，用橘色奶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鼓和跳远的小人，旁边撒着椰蓉，像落了层雪。唐瑞柠切了块最大的递给穆肆渝：“尝尝我们的‘秋天回忆蛋糕’，用的可是我们亲手摘的橘子做的果酱！”

　　蛋糕的甜混着橘子的清香，在舌尖蔓延开来。穆肆渝忽然想起秋天的种种：公园的野餐、游乐场的尖叫、橘子树下的笑声、运动会的呐喊……原来那些看似平常的瞬间，早已被悄悄酿成了心里最甜的果酱。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唐瑞柠把一块姜饼人塞给他：“这个给你，上面画了小鼓，祝你鼓团表演顺利！”姜饼人的脸上画着笑脸，手里举着小小的鼓槌。
　　穆肆渝接过姜饼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盒子里是片压好的银杏叶书签，背面用金色马克笔写着“期末加油”，旁边画着个举着奖牌的小人。

　　唐瑞柠眼睛一亮，立刻把书签夹进最喜欢的笔记本：“我要把它和枫叶标本放在一起！”她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罐橘子果酱，“这个给你爸妈尝尝，我妈说老年人吃甜的心情好。”

　　离开时，穆肆渝手里提着蛋糕和果酱，唐瑞柠送他到楼下，雪花落在两人的肩头。“寒假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女孩跺着脚取暖，“我妈说新到了一批关于鼓乐的书。”
　　“好啊。”穆肆渝看着她被冻红的鼻尖，“到时候给你带橘子热可可。”

　　雪花在路灯下闪闪发亮，像撒了把星星。穆肆渝回头时，看见唐瑞柠还站在楼道口挥手，橘色的围巾在风雪里格外显眼，像颗温暖的小太阳。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姜饼人，又看了看手里的果酱罐，忽然觉得这个冬天一点都不冷，因为心里藏着整个秋天的甜香，还有那个像橘子糖一样甜的女孩，在等着和他一起，把故事继续写下去。

　　寒假的图书馆暖融融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书架上，给每本书都镀上了层金边。穆肆渝刚找到那本关于军鼓历史的书，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穆肆渝！这里有橘子味的护手霜，给你试试！”

　　唐瑞柠举着支橘色的护手霜跑过来，鼻尖冻得红红的。“刚在楼下便利店买的，”她把护手霜塞给他，“你总握鼓棒，手肯定干。”护手霜挤出来是淡淡的橘色，抹开后散发出清新的果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唐瑞柠的笔记本上画满了小插画：鼓槌敲打着橘子，枫叶飘落在蛋糕上，还有两个小人在雪地里堆雪人。“你看这个，”她推过笔记本，“我把我们秋天做的事都画下来了，像不像漫画？”

　　穆肆渝翻看着笔记本，忽然发现最后一页画着个舞台，台上有个打鼓的小人，台下有举着橘子灯牌的观众。“这是……”
　　“我想象的鼓团演出！”唐瑞柠眼睛亮晶晶的，“等开春有演出，我要做真的橘子灯牌给你加油！”

　　正说着，陆柠和段落尘抱着奶茶闯进来：“我们带了热可可！还是你最爱的橘子味！”陆柠把一杯热可可塞给唐瑞柠，又把另一杯递给穆肆渝，“特意加了双倍奶盖，甜到心坎里！”

　　热可可的甜香混着书页的油墨味，在空气里悄悄发酵。穆肆渝喝着热可可，看着唐瑞柠低头画画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忽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好的时光就像熬果酱，要慢慢等，才会甜得刚好。”

　　下午去鼓团排练时，唐瑞柠非要跟着去看。“我保证不打扰你们！”她举着橘子味的润喉糖，“就坐在旁边当观众！”鼓室里回荡着整齐的鼓点，穆肆渝握着鼓棒的手格外有力，余光里总能瞥见那个橘色的身影，正托着下巴看得认真。

　　休息时，唐瑞柠跑过来递水：“你打鼓的样子好帅！比物理课上板着脸讲题帅多了！”
　　穆肆渝的耳根微微发烫，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她从书包里掏出个保温袋：“给你带了橘子蛋糕，用我们上次做的果酱夹心！”蛋糕还带着余温，咬一口，奶油的甜混着果酱的酸，在舌尖绽开奇妙的暖意。

　　排练结束时，天色已经暗了。雪又开始下，唐瑞柠撑开那把橘色的伞，自然地往他身边靠了靠。“你爷爷喜欢吃甜的吗？”她忽然问，“下次我们做橘子酥饼吧，适合老年人吃。”
　　“他肯定喜欢。”穆肆渝想起爷爷每次吃唐瑞柠送的果酱时，眼里的笑意，“他总问‘那个送橘子蛋糕的小姑娘最近怎么样了’。”
　　唐瑞柠的脸颊瞬间红了，像熟透的橘子：“那下次做酥饼时，我多烤点给爷爷送去！”

　　雪落在伞面上，发出簌簌的声响。穆肆渝看着两人在雪地里的影子，忽然觉得这个冬天格外温暖。他想起秋天的枫叶，冬天的热可可，想起女孩眼里的光和鼓点里的心跳，原来那些看似零散的瞬间，早已像橘子果酱一样，被悄悄熬成了心里最甜的时光。

　　快到楼下时，唐瑞柠忽然停下脚步：“对了！除夕那天我们家包饺子，你来吗？我妈说要教你包橘子形状的饺子！”
　　“好啊。”穆肆渝看着她被雪沾白的发梢，“我带爷爷做的木雕小鼓当礼物，上次你说喜欢。”
　　女孩的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真的吗？太好了！”

　　雪越下越大，唐瑞柠的笑声混着雪花落在伞上的声音，像首温柔的歌。穆肆渝握紧了手里的蛋糕盒，掌心还残留着护手霜的橘香。他忽然开始期待春天，期待鼓团的演出，期待橘子灯牌的光亮，更期待这个被甜香和暖意填满的冬天，能把所有的温柔，都带到下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里。

　　除夕这天的阳光格外暖，穆肆渝提着爷爷雕的小鼓站在唐瑞柠家门口时，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的笑声。门一开，唐瑞柠穿着红色的毛衣扑过来：“你可算来啦！我妈正念叨你呢！”

　　客厅里飘着饺子馅的香气，宋佳在厨房擀面皮，案板上摆着一排圆滚滚的面团。“快来帮忙包橘子饺子！”她笑着招手，“柠柠说你手工好，肯定一学就会。”
　　穆肆渝看着唐瑞柠把面团捏成橘子形状，指尖沾着面粉像沾了雪。“要捏出橘皮的纹路，”女孩认真地示范，“还要用红豆做橘子蒂，这样才像嘛！”

　　两人围在案板前包饺子，穆肆渝捏的橘子饺子总是歪歪扭扭，唐瑞柠就在旁边偷偷给他的饺子“整容”。“你看你包的，像被踩过的橘子。”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却把最大的面团塞给他，“再试试，这次肯定行。”

　　陆柠和段落尘带着年货来串门时，正看见两人头挨着头研究饺子形状。“哟，小两口包饺子呢？”陆柠挤到中间，“给我尝尝你们的‘爱心橘子饺’！”
　　“才不是爱心饺！是团圆饺！”唐瑞柠把一个捏得最圆的饺子塞给她，“这是穆肆渝包的，虽然丑但心意满满！”

　　饺子下锅时，爷爷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唐瑞柠抢过手机举到穆肆渝面前：“爷爷快看！穆肆渝在我们家包饺子呢，包的橘子形状超可爱！”屏幕里的爷爷笑得合不拢嘴：“好啊好啊，让他多吃点，柠柠做的饺子肯定香。”

　　吃年夜饭时，唐瑞柠把一盘橘子饺子推到穆肆渝面前：“这些都是你包的，必须吃完！”饺子咬开时，里面的橘子果酱流出来，甜香混着肉香在舌尖炸开。“是我们秋天熬的果酱！”女孩眼睛亮晶晶的，“我妈特意让包进去的，说这样就像把秋天的甜带到冬天啦。”

　　窗外的烟花突然炸开，五颜六色的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唐瑞柠拉着穆肆渝跑到阳台：“快看！新年的第一波烟花！”她指着最亮的那朵，“像不像我们烤的橘子蛋糕？”
　　“像。”穆肆渝看着她被烟花照亮的侧脸，手里还握着那个木雕小鼓——唐瑞柠刚刚收到礼物时，非要他一起拿着拍照，说“这样小鼓也能沾沾年味”。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唐瑞柠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塞给他：“新年礼物！拆开看看！”红包里是张画着小鼓的书签，背面写着：“春天的鼓团演出，我一定坐在第一排！”
　　穆肆渝也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给你的。”盒子里是片压好的腊梅，和枫叶、银杏叶书签放在一起刚刚好，“除夕的腊梅，比枫叶更耐寒。”

　　女孩把腊梅书签夹进笔记本，和之前的树叶排在一起，像收藏了一整个秋冬的时光。“明年春天，”她忽然说，“我们去看樱花吧，听说樱花开的时候，鼓团的演出也开始了。”
　　“好啊。”穆肆渝看着窗外的烟花，“到时候带樱花味的橘子蛋糕。”

　　烟花还在继续，客厅里的春晚歌声混着笑声飘过来。穆肆渝看着唐瑞柠举着橘子汁和他碰杯，忽然觉得这个除夕格外温暖。那些藏在秋天的枫叶、冬天的雪、饺子里的果酱和烟花下的约定，都像爷爷雕的小鼓纹路，一点点刻进了时光里，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酿成了甜滋滋的回忆。

　　他悄悄把唐瑞柠的红包放进钱包，指尖触到里面的枫叶书签。原来最好的新年礼物，不是精致的饰品，而是这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带着一整个秋冬的暖意，站在他身边，说要一起走向更多的春天。

　　春节刚过，春天就踩着鼓点悄悄来了。穆肆渝刚走进鼓团排练室，就看见唐瑞柠抱着个保温桶等在门口，粉色的围巾上还沾着樱花瓣。“给你带了樱花橘子茶！”她把保温桶递过来，“我妈说樱花和橘子最配，喝了能提神！”

　　茶水里飘着几朵樱花，橘香混着花香在鼻尖萦绕。穆肆渝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唐瑞柠兴奋地说：“鼓团演出定在下周六啦！我已经让我妈买了第一排的票，到时候举最大的灯牌！”她从书包里掏出张设计图，上面画着个橘色的灯牌，写着“穆肆渝超帅”。

　　排练间隙，唐瑞柠坐在观众席上看他打鼓。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鼓面上，穆肆渝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鼓点声里仿佛藏着整个冬天的期待。休息时他走过去，看见女孩的笔记本上画满了演出场景：鼓团成员穿着红色队服，观众席举着橘子灯牌，最前排画着个举着相机的小人。

　　“这是我想象的演出画面。”唐瑞柠指着画，“到时候我要拍好多照片，做成纪念册！”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给你，补充能量！上次运动会你吃了这个就超厉害！”

　　演出前一天，唐瑞柠拉着他去买灯牌材料。文具店里，她抱着金色的马克笔在纸板上涂鸦，橘色的颜料沾得指尖都是。“你看这个星星，”她举着灯牌给他看，“是不是和除夕的烟花一样亮？”
　　穆肆渝帮她扶着纸板，看着夕阳透过玻璃窗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忽然觉得比任何鼓谱都动人。

　　演出当天的后台格外热闹，穆肆渝系鼓带时，指尖有些发紧。唐瑞柠从人群里挤过来，塞给他一颗橘子糖：“别紧张，就像平时排练一样。”她踮起脚尖帮他理了理衣领，“我在第一排，你抬头就能看见我！”

　　聚光灯亮起时，穆肆渝一眼就看到了台下的橘色灯牌。唐瑞柠举着灯牌跳起来，像朵在春天里绽放的小太阳。鼓点声起的瞬间，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他想起秋天的野餐、冬天的蛋糕、除夕的饺子，那些温暖的瞬间都化作了鼓棒下的力量，让每个音符都充满了暖意。

　　演出结束谢幕时，穆肆渝的目光始终追着那抹橘色。唐瑞柠冲他比了个爱心，灯牌上的“超帅”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后台通道里，女孩抱着花跑过来：“太好听了！尤其是最后那段solo，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给你的。”穆肆渝从鼓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片压好的樱花，和之前的枫叶、腊梅书签放在一起，“春天的礼物。”

　　走出剧场时，樱花正簌簌飘落。唐瑞柠把樱花书签夹进笔记本，忽然抬头问：“下周去公园野餐吧？我妈烤了樱花橘子蛋糕，用我们冬天熬的新果酱！”
　　“好啊。”穆肆渝看着她被花瓣落在发梢，“这次换我带橘子汽水。”

　　春风卷着樱花和橘香扑面而来，穆肆渝握着手里的鼓棒，感觉掌心还残留着演出时的温度。他看着身边蹦蹦跳跳的女孩，忽然明白那些从秋天开始的约定，早已像樱花一样悄然绽放，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染成了甜滋滋的颜色。而这个春天，才刚刚开始，他们的故事，也还有很长很长。

　　公园的樱花已经开得正好，粉白色的花瓣簌簌落在野餐垫上，像撒了层细雪。唐瑞柠刚把樱花橘子蛋糕摆出来，就被陆柠伸手偷了块奶油：“哇！橘子果酱夹心！还是秋天那批最甜的！”

　　“不许偷吃！”唐瑞柠拍开她的手，把最大块的蛋糕推给穆肆渝，“给你，奖励你鼓团演出超成功！”蛋糕上的樱花装饰是用糖霜做的，和真的花瓣一样精致，咬一口，橘子果酱的甜混着樱花的清香在舌尖化开。

　　穆肆渝看着女孩鼻尖沾着的糖霜，忽然想起冬天在自习室的样子。他递过纸巾：“像只偷吃樱花的小松鼠。”
　　“你才是松鼠！”唐瑞柠擦掉糖霜，从书包里掏出个透明罐子，“看我做的樱花标本！和你的树叶书签配成一套啦！”罐子里的樱花压得平平整整，旁边还放着颗橘子形状的软糖。

　　段落尘举着相机跑来跑去：“快站到樱花树下！我给你们拍合照！”他把穆肆渝和唐瑞柠往树下推，“靠近点嘛，春天就该有春天的样子！”
　　照片里，唐瑞柠踮着脚尖够头顶的樱花枝，穆肆渝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那罐樱花标本，粉白色的花瓣落在两人肩头，背景里的野餐垫上，橘子汽水的气泡正咕嘟咕嘟往上冒。

　　陆柠突然从包里掏出个本子：“快看我整理的‘秋冬回忆录’！”本子里贴满了照片：游乐场的鬼屋合影、运动会的沙坑奖牌、厨房的果酱罐子、除夕的橘子饺子……最后一页贴着鼓团演出的票根，旁边写着“未完待续”。

　　“夏天我们去看荷花吧！”唐瑞柠咬着橘子汽水的吸管，眼睛亮晶晶的，“我妈说郊外的荷花开得超美，还能摘莲蓬！”
　　“再去摘橘子吗？”穆肆渝笑着问，“去年的橘子树该结果了。”
　　“当然要去！”女孩拍着手，“还要做橘子冰沙，加樱花酱的那种！”

　　夕阳把樱花树的影子拉得很长，四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唐瑞柠忽然发现穆肆渝的外套上沾着片樱花，伸手帮他摘下来时，指尖触到他的后背，像触到了春天的暖意。“这个给你。”她把樱花夹进他的物理笔记本，和枫叶、腊梅、银杏叶排在一起，“现在春夏秋冬都齐啦。”

　　穆肆渝翻开笔记本，忽然在最后一页看到唐瑞柠写的小字：“下一个秋天，我们还要一起摘橘子、做果酱、看枫叶，把每个季节都过成甜滋滋的样子。”他抬头时，正看见女孩对着他笑，阳光透过樱花落在她脸上，像落了层碎金。

　　春风卷着花瓣掠过街角，穆肆渝摸了摸口袋里的橘子软糖，又看了看笔记本里的四季书签。原来从那个多雨的秋天开始，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被悄悄填满了暖意——有鼓点的激昂，有果酱的甜香，有朋友的笑声，还有身边这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带着一整个季节的温柔，把时光酿成了最甜的约定。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走到春天，还有无数个季节，在等着一起去填满。

　　初夏的风带着荷叶的清香，穆肆渝坐在开往郊外的公交车上，手里捏着唐瑞柠画的荷花地图。纸上的荷叶被涂成嫩绿色，莲蓬上画着笑脸，旁边用荧光笔写着：“目标：摘最大的莲蓬，吃最甜的橘子冰沙！”

　　唐瑞柠坐在他旁边，正给橘子汽水贴樱花贴纸：“我妈说今天的荷花开得最盛，还有蜻蜓停在花苞上呢！”她把贴好贴纸的汽水递过来，“给你，专属樱花橘子味。”
　　汽水瓶上的樱花贴纸被阳光晒得发亮，穆肆渝拧开瓶盖时，气泡滋滋地往上冒，像把春天的甜悄悄带到了夏天。

　　荷花池边的木栈道上，陆柠举着相机追蜻蜓：“快来看！这只蜻蜓是蓝色的！”段落尘拎着野餐篮跟在后面，里面装着宋佳准备的三明治和橘子冰沙。唐瑞柠拉着穆肆渝往荷花深处跑：“那边有朵最大的荷花！我们去拍照！”

　　荷叶挨挨挤挤地铺在水面上，粉白色的荷花在风里轻轻摇晃。唐瑞柠踮着脚尖站在栈道边，伸手够离得最近的莲蓬，发梢沾着的水珠像碎钻。“你看这个莲蓬！”她举着战利品回头，阳光透过荷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
　　穆肆渝接过莲蓬帮她剥莲子，嫩绿色的莲子咬开是清甜的汁水，唐瑞柠凑过来抢了一颗：“要带芯吃才清热，夏天吃最好了。”

　　野餐垫铺在柳树下，橘子冰沙的甜香混着荷叶的清香在风里弥漫。唐瑞柠挖了一大勺冰沙塞进穆肆渝嘴里：“快尝尝！我妈加了去年的橘子果酱，甜不甜？”冰沙的凉混着果酱的甜在舌尖化开，驱散了夏日的燥热。
　　“甜。”穆肆渝看着她嘴角沾着的冰沙，像看到了冬天烤蛋糕时的奶油渍，忍不住伸手帮她擦掉，“像你做的橘子糖。”

　　陆柠突然指着远处的小船：“我们去划船吧！船夫说能划到荷花中间！”四人登上小船时，唐瑞柠特意坐在船头，裙摆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准备起飞的小蝴蝶。穆肆渝握着船桨，看她伸手去够水面的荷叶，指尖刚碰到露珠就笑着缩回手。

　　船划过水面时，惊起一群蜻蜓。唐瑞柠指着最大的那朵荷花：“明年我们还来好不好？到时候带橘子冰粉，加莲子的那种！”
　　“好啊。”穆肆渝看着她被阳光晒红的鼻尖，“还要摘最大的莲蓬，比今年的还大。”

　　夕阳把荷花池染成金红色时，他们拎着满满一袋莲蓬往车站走。唐瑞柠的头发上别着朵小荷花，是穆肆渝帮她摘的。“你看这个莲子壳，”她把剥好的莲子壳串成项链，“像不像小灯笼？送给你当夏天的礼物。”
　　穆肆渝把莲子壳项链戴在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混着橘子冰沙的甜香，心里暖融融的。

　　公交车上，唐瑞柠靠在窗边打盹，发梢蹭着他的肩膀。穆肆渝翻开物理笔记本，在四季书签的后面，又夹进了片小小的荷叶。荷叶的脉络清晰得像时光的纹路，藏着这个夏天的荷风、莲蓬和女孩的笑声。

　　他忽然想起唐瑞柠在笔记本上写的话，关于下一个秋天的约定。原来时光真的会像橘子果酱一样，把每个季节的温暖都悄悄封存，而身边这个带着阳光味道的女孩，就是时光里最甜的那抹橘色，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值得期待，让每个季节的故事，都能继续甜下去。

　　春末的午后总是带着尖锐的鸟鸣，穆肆渝刚走进教室，就看见唐瑞柠趴在桌上画冰沙，笔记本上的橘子冰沙冒着冷气，旁边写着“想念荷花池的莲蓬”。

　　“下周六去图书馆吗？”她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我妈做了橘子冰粉，装在保温桶里带去，加莲子的那种！”
　　“好啊。”穆肆渝放下书包，桌肚里露出半本物理错题集，里面夹着的荷叶书签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图书馆的空调凉丝丝的，唐瑞柠刚把冰粉摆出来，陆柠和段落尘就凑了过来。“哇，橘子冰粉！”陆柠挖了一大勺，“比上次的冰沙还好吃，加了桂花蜜吧？”
　　“我妈说夏末吃桂花最应景。”唐瑞柠把一碗冰粉推给穆肆渝，“给你多加了莲子，上次你说喜欢吃脆的。”

　　冰粉的凉混着桂花的甜在舌尖化开，穆肆渝看着唐瑞柠低头做题的侧脸，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错题本上画满了小橘子，有的举着荷叶，有的戴着樱花，最后一页画着个日历，圈着九月的日子：“橘子树快结果啦！”

　　放学时，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唐瑞柠拉着他往校门口的冰饮摊跑：“老板，两杯橘子冰沙！加双倍果肉！”
　　冰沙杯上的水珠顺着杯壁滑落，唐瑞柠举着杯子和他碰了碰：“敬夏末！敬快要到来的秋天！”
　　穆肆渝咬着吸管笑：“敬我们的橘子约定。”

　　蝉鸣渐弱的时候，学校门口的梧桐叶开始泛黄。唐瑞柠抱着一摞新书跑来，书包上的橘子挂件晃悠不停：“你看！新的物理练习册，封面是枫叶图案！”她把练习册塞进他怀里，“秋天就要做秋天的题，和枫叶书签最配。”

　　周末去摘橘子时，去年的橘子树果然挂满了黄澄澄的果子。唐瑞柠踩着小板凳够高处的橘子，奶黄色的卫衣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你看这颗！比去年的还大！”她把橘子抛给穆肆渝，“接住！今年的橘子肯定更甜！”

　　宋佳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正把新摘的橘子剥成瓣。“快来做橘子罐头！”她笑着招手，“今年多加冰糖，能吃到冬天呢。”
　　穆肆渝帮着洗橘子，唐瑞柠就在旁边把橘子瓣摆成小花的形状：“罐头瓶上要画枫叶，这样秋天的味道就不会跑掉啦。”

　　装罐头的时候，夕阳透过葡萄藤落在玻璃罐上，橘子瓣在糖水里浮浮沉沉，像藏着整个夏天的阳光。唐瑞柠把贴好标签的罐头递给穆肆渝：“这个给你，标签上画了我们在荷花池划船的样子，记得冬天拿出来吃。”

　　离开时，穆肆渝的书包里装着橘子罐头和新摘的橘子。唐瑞柠送他到楼下，忽然指着天空：“你看那朵云，像不像棉花糖？”
　　“像你做的橘子蛋糕。”穆肆渝看着她被夕阳染红的鼻尖，“明年夏天还要去荷花池。”
　　“当然！”女孩拍着手，“还要摘更大的莲蓬，做更好吃的冰粉！”

　　春末的风带着最后一丝燥热，吹落了第一片梧桐叶。穆肆渝摸了摸书包里的罐头，又看了看笔记本里的荷叶书签，忽然觉得时光真的很奇妙——从去年的秋雨到今年的蝉鸣，从荷花池的莲蓬到橘子树的甜果，那些藏在四季里的约定，都像橘子罐头里的糖渍，悄悄把每个日子都酿成了甜的。而身边这个永远带着阳光味道的女孩，就是时光里最甜的那抹橘色，让每个季节的故事，都能温柔延续。

　　开学的铃声混着桂花香飘进教室，穆肆渝刚把枫叶书签夹进新课本，就看见唐瑞柠抱着一摞作业本跑进来，发梢沾着桂花，像落了星星。“你看我带了什么！”她把一个玻璃罐放在桌上，里面的橘子罐头泛着琥珀色的光，“去年的橘子罐头吃完了，这是今年新做的，加了桂花！”

　　罐头刚打开，甜香就弥漫了半间教室。唐瑞柠用小勺舀了块橘子递到他嘴边：“尝尝看，比去年的甜！我妈说加桂花能留住秋天的味道。”橘子瓣在糖水里浸得透亮，咬开时汁水在舌尖炸开，混着桂花的清香，是独属于秋末的甜。

　　课间操时，鼓团在操场排练校庆演出。穆肆渝握着鼓棒的手格外有力，目光不自觉飘向观众席——唐瑞柠正举着橘子味的棒棒糖给他加油，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像撒了把金粉。最后一段solo结束时，他看见女孩跳起来鼓掌，棒棒糖在阳光下闪着光，比任何掌声都让他心动。

　　校庆演出那天，唐瑞柠穿了条橘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枫叶图案。“好看吗？”她转了个圈，裙摆在风里扬起，“我妈说和你的鼓团制服最配！”
　　穆肆渝的耳根微微发烫，把一个小盒子塞给她：“演出礼物。”盒子里是片压好的桂花标本，和之前的四季书签摆在一起，刚好凑齐了春夏秋冬。

　　演出结束后，四人又去了那家熟悉的烧烤店。唐瑞柠把桂花标本夹进纪念册，册子里已经贴满了照片：春天的樱花、夏天的荷花、秋天的枫叶、冬天的雪……最后一页贴着鼓团演出的节目单，旁边写着“我们的故事，还要写很久很久”。

　　回家的路上，秋风卷着落叶掠过街角。唐瑞柠突然停下脚步：“明年我们去看雪吧！我听说山里的雪下得很大，能堆雪人，还能煮橘子热红酒！”
　　“好啊。”穆肆渝看着她被风吹红的鼻尖，“还要带今年的橘子罐头，煮在热红酒里肯定甜。”

　　女孩的笑声混着落叶的沙沙声，像首温柔的歌。穆肆渝摸了摸口袋里的橘子糖，又看了看纪念册里的四季标本，忽然明白最好的时光从来不是某一个季节，而是每个季节里都有彼此的陪伴——有鼓点的激昂，有罐头的甜香，有朋友的笑语，还有身边这个永远带着阳光味道的女孩，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酿成了甜滋滋的回忆，让时光在约定里慢慢流淌，温柔又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