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爱·爱丽丝学院同人》弹钢琴的女孩

10、黑白

　　『……唔，小孩子就是容易拥有阴影的笨蛋，笨蛋是特别针对这个零瞳音。』

　　找不到焦距的眼神呆滞地望着那一片蓝天。
　　——晴天。
　　“小瞳音！”鸣海顾不上病房里头的女孩是否受到惊吓，匆忙地闯进来。
　　她回过头，对着鸣海笑。
　　“鸣海爸爸有什么事吗？”
　　金黄色的齐肩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耀眼，像天使身上隐隐约约发出的圣光。
　　“小瞳音，快逃！快逃！”鸣海拉着瞳音的手臂，使劲地往大门奔去。
　　“发生什么事情？”
　　瞳音喘着粗气。跑得好快……跟不上了……
　　“快跑！校长要来了！”
　　“……那我到底要逃去哪里？”
　　既然是校长没有一处他是找不到的吧。
　　“花殿的地牢！”跑出附属医院，鸣海全力奔向花殿。
　　地牢……
　　『让你休息一下吧，进去！进去地牢！』
　　『不要！放我出来！』
　　——不要。
　　——不要。
　　“我不要去！”
　　手腕靠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从鸣海那环得紧紧的大手中挣脱出。
　　“小瞳音……难道你想被校长捉去吗？”鸣海停下脚步，皱着眉心。他也不想，要怪就怪为什么久远寺那么快就找齐了她的资料，为什么她偏偏拥有这种看起来平凡却危险的爱丽丝。
　　一只手搭在瞳音的头上。
　　派尔索纳看着鸣海那双有些令他讨厌的紫蓝眸子，
　　“你想把她带去地牢。”
　　绝不允许，绝不允许。不会让她踏入芹尾零与行平老师拥有回忆的地方。绝不允许。
　　“派尔索纳……你这个叛徒！”鸣海攥紧拳头，似乎恨不得马上把眼前那穿的一身黑唯有面具是银白色的家伙给打死。
　　派尔索纳冷笑一声，横抱起瞳音，似乎是在一瞬间消失。
　　“啐……！”指甲陷入掌肉，但是疼痛再也比不上再次失去一个纯洁的孩子的疼。

　　“派尔索纳哥哥……不会丢掉瞳音的，对吧？”瞪着那充满期待的火红眸子，看着那有些红颜祸水的脸庞。
　　派尔索纳没有回答，放慢了脚步。
　　这孩子，过轻了，是因为心理阴影的原因？
　　……唔，小孩子就是容易拥有阴影的笨蛋，笨蛋是特别针对这个零瞳音。
　　“不会丢掉瞳音的，不会讨厌瞳音的，是不是？”
　　她轻扯着他的衣领，眼神因久久得不到答案而开始不安。
　　“……啊。”似乎是敷衍般地回答。
　　“……嗯，派尔索纳哥哥最好了。”意外地却让她的不安消失，闭上了眼睛，像小猫般依偎在他的怀里。
　　走了好一段路，派尔索纳停在一扇木褐色的门前。
　　“下来。”
　　她却没任何反应。
　　……这笨蛋在装睡。他很肯定。
　　“再不起来就把你丢掉。”他在她耳边细语。
　　瞳音猛力睁开眼睛，却一不小心从派尔索纳的怀里跌了下来，重重地跌在地上。
　　派尔索纳冷眼看着她，一百巴仙已经确认了笨蛋也是个反应迟钝的白痴。
　　她从地上站起，扫扫衣服上的灰尘。
　　“进去。”
　　派尔索纳推开门，让瞳音走进去。
　　瞳音走了没几步，忽然停下来。
　　“派尔索纳哥哥不进去吗？”
　　——不要丢掉我。
　　——不要讨厌我。
　　——我会很乖的。
　　面具下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重重地关上门，陪着她一起走进去。
　　麻烦的笨蛋。
　　派尔索纳在前方的转折停下，推着瞳音。
　　“去。”
　　“呜……陪我……”她紧拉着派尔索纳的风衣。
　　“去。”派尔索纳仍重复着同样的话。不耐烦的语气。这孩子有完没完。
　　弱不禁风的身子忽然颤抖，松开了手，走进转折。
　　派尔索纳靠在墙壁，双手交叉着。
　　……貌似刚才看见了很悲伤的眼神哪。

　　勉强看清这越来越暗的走廊，前方是一扇与之前差不多一样的大门，只不过大门上有着烫金写着“校长室”。
　　扭开门锁，走了进去。
　　“校长？”
　　哪个校长？个子矮矮的还是个子高高的？
　　“哟，好久不见。”
　　穿着笔挺西装的少年忽然出现在身后。
　　“好久不见。”冷冷的语调——原来是可以一瞬间改变的。
　　“音，零瞳音的音，在六百六十三年前十八岁死去的人。”久远寺抬起她的下巴，讽刺地笑着。当然——是对音的讽刺而不是那个傻里傻气的零瞳音。
　　“嗯，是啊，三年后，三年后准备把零瞳音杀了吧。”对久远寺的动作没有感到任何不满，反而瞪着那血色般的瞳孔。
　　久远寺呵呵地冷笑，松开手，坐在那沙发椅上。
　　“任务，做过了吧。”
　　“嗯，可惜是零瞳音。”她把发丝扫去肩后。
　　“那个丫头也会杀人吗？”久远寺似乎有点惊讶。唔，也对，毕竟怎么看零瞳音都是一个稚气未脱的笨蛋。
　　“使用爱丽丝的话还行吧，杀人的话……”她停顿了还一会儿，眼睛笑成月牙般好看，“最少应该可以无情到把零瞳音自己的母亲都杀了吧，不太清楚诶，毕竟零瞳音……”坐在那坚硬的桌子上，她魅惑地看着久远寺，“转生的每一世都被人虐待，自然就养成了‘就算在刀上抹了毒再插进心脏都没有感觉’的特殊能力。”
　　“啊，对了，貌似每一次的转生死前零瞳音都会改变被害者的命运啊。不是改变成‘被人折磨但只能在四十岁才死’就是‘被变态杀人狂折磨后因精神分裂而自杀’，所以零瞳音大概是到最后才把人给杀得不剩一滴血的人吧。”
　　她笑着，笑容诡异，但却有些悲哀。
　　久远寺愣了好一阵子，回过神来眼前的女孩已经跳下了桌子。
　　“你要问零瞳音除了改变命运爱丽丝之外还有什么爱丽丝吧。”语气没有一丝疑惑，仿佛注定久远寺一定是问这个问题而她知道了。
　　“嗯，是啊。”久远寺看着手上的资料。
　　“那么，零瞳音告诉你吧。”她看看墙上的钟，“拥有改变命运爱丽丝的人必定会有探知过去与预知未来爱丽丝。还有一种爱丽丝嘛……呵呵，保密好了。”
　　久远寺还赶不及皱眉头她已经走出了校长室。
　　“派尔索纳，快点。”
　　顾不了派尔索纳的反应，她已经拉着派尔索纳冰冷的手跑在前头。
　　“干吗。”派尔索纳对眼前这个不是笨蛋的白痴有点不满。
　　“零瞳音的身体好像出问题了。”打开门，拉开窗口，一跃跳出。
　　……说身体出问题了为什么还能跳窗……

　　以后绝对不让那个是笨蛋又是白痴的零瞳音跳窗了。——虽然说安全落地，下一步却倒下。
　　“小瞳音没事吧？”鸣海贴着玻璃镜。
　　纤弱的双臂上插满管子，靠着呼吸罩呼吸——身为“干爹”看了有些心疼啊。
　　“血液流通的很慢。”派尔索纳照搬医生的话。
　　“什么？！”
　　糟了糟了，可爱的瞳音要死了……
　　“啊，鸣海老师。”
　　鸣海从悲伤中打起精神转头看。
　　青黄色的发，灰色的眸。
　　“呀呀，园生要，你怎么在这里呢？”
　　“呵呵……刚刚从今井学长那里知道有个七岁的孩子住院了……”要往往玻璃窗里的女孩，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
　　“嗯……是啊。”目前应该是年纪最小的入院孩子吧。
　　“那个，我没事啊。”
　　要转身望见那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对着自己嘻嘻地笑。
　　幻觉……？
　　“小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