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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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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正午,司马昭和睁开迷胧的睡眼。
段雨早早的准备好了司马昭和需要的东西,习惯早起的人,就算一夜未眠也不会赖在床上。
或许,一贯独行的人,已经去过独行的日子,做独行的事了。
简单的梳洗,然后步出房门,不知不觉已经踏过小桥。
红素子期的房门未开,静悄悄的。
缓缓的风吹过,将精致的木门吹开一条缝。
司马昭和隐约听到窸窣声,她蹑手蹑脚推门而入,却并未看见人影。
隔着屏风,有淡淡的拉的老长的影子印在那里。
小麦色的皮肤,紧实的胸膛,一个转身,光滑的背上隐约可见肌肉的纹路……
司马昭和心下一惊,连忙退了两步。
怎会不觉之间就走到了屏风后面?
“要不要进来?“
低沉的声音,略微有失笑的声音。
司马昭和从屏风后探出头,想破口大骂,看到红红素子期讨打的笑,还有裸露在外的背。
“你干什么啊?”
然而,就在她不好意思这会儿,红素子期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没什么啊,只是想满足你的欲望罢了。”
红素子期淡笑着,还是一贯的从容,冷静。似乎看不出任何玩笑的成分。
“走吧,该吃午饭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红素子期一马当先快出大门,回过神的司马昭和赶忙追上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喂!等等我呀!”
“自己跟上。”
红素子期毫不留情的说道。
午膳早已备好,像是早就知道红素子期的起居。而这种起晚的主子,想必是不多的。
看重权势的人,一定只有几分休眠。事实上红素子期想要什么呢?
午膳时间很快便消逝,却不见段雨。
有和煦的风吹着,让人精神不少。
段雨静静的呆在屋子里,万千思绪都集结在一处,扯也扯不开,合又合不拢。
早先红奕便准备了食物,此时,倚在门外静静地等着。
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们。红宵、红奕,还有,红素子期……
那些过去像是噩梦,却挥散不去。而你就像是罂粟,只有步步沉沦,深深沦陷。
我又如何能忘?
我有多么想这么叫你?
子期…
子期…子期…子期……
奈何?
我只能夜深时低低呼唤?
和风飘絮,心里,却是大片大片冰凉的冷……
“段雨,怎么了?”
红素子期的声音温瑞的响起,简单的询问。
“恩?……没怎么。”
段雨显得有些慌乱。
她似乎听到红素子期语调淡淡的责备……
“那就好。”
红宵提着红素子期惯用的药箱,小巧精致,上等红木制作。
“昭和?你过来一下。”
红素子期漫不经心的说着,司马昭和却嘴角轻笑。
“该回避的都回避吧,别紧张,我很有把握。”
红素子期是对着红宵、红奕说的。
挑破,洗净污渍,然后上药,包扎……
一切都是那么顺手。
臂上、肩上、背上、腰上、腿上、还有脚上……
彻底的体无完肤。
司马昭和突然觉得刺眼,想要别过脸去,目光却又狠狠的定在那里。
除了少数致命伤,就连红素子期都不相信,段雨身上的伤,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若非是致命伤,她又怎敢劳烦他呢?
她只是静静地呆着,一声不吭的咬紧牙关。
黑色的血液染湿了被褥,染湿了红素子期洁净的双手……
“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红素子期温润的声音响起。
似乎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
“没有了。”
短暂的沉默,带着沉重的呼吸。
“那好,好好休息,最好是别出这个院子。我会再来。”
“希望那时候伤口不会恶化。”
此语一出,已经有淡淡的火药味了。
侧目望来,又似乎有那么一点的怜悯。
“雨,不告诉子期吗?”
司马昭和仔细的清理着段雨的衣物,一件件的穿上。
段雨只是苦笑。
左胸的伤口早在儿时便有了,只是,她又如何有勇气和他坦然相对?
女人总是希望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最爱的人看。
可是,她给的,却是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