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城再无雪》漠然愿

48、游乐园的约定

　　中午在餐厅休息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木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对情侣自然而然地分成了'男生组'和'女生组'。崔雪和孟芷晴凑在一起，头靠着头翻看手机里刚才拍的照片，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陆御然和张嘉俊则坐在对面，讨论着下午要玩的项目，手指在游乐园地图上指指点点。

　　"我们去鬼屋吧。"张嘉俊突然提议，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测试下她们会不会害怕。"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女生们听见。

　　陆御然挑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你确定？还记得以前一年级的时候在寝室看恐怖片，是谁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吓得半夜不敢上厕所？"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揶揄，眼睛因为笑意而微微眯起。

　　"那不一样！"张嘉俊压低声音辩解，脸颊因为着急辩解而微微发红，"这次有孟芷晴在，我必须挽回形象！"他的口气中充满了自信，但眼神却闪烁不定，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结果证明这是个糟糕的主意。鬼屋里的音效和突然跳出的工作人员把两个男生吓得够呛。昏暗的灯光下，张嘉俊已经完全放弃形象，全程死死抱着孟芷晴的胳膊，像个受惊的小动物。而陆御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为了保持大男人的形象把崔雪护在身后，但他也是举步维艰，被一个突然打开的棺材吓得差点跳起来，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

　　出人意料的是，两个女生反而异常淡定。崔雪甚至还有闲心研究道具的做工，手指轻轻触碰着假人偶，"这个假血做得挺逼真的。"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就是，但比起我们实验室的标本还是差远了。"孟芷晴附和道，无奈地看着挂在她胳膊上的张嘉俊，说完还恶作剧般地抹了一把假血在他脸上，吓得他上窜下跳，像个受惊的兔子。

　　走出鬼屋时，张嘉俊的脸色比进鬼屋前还要难看，嘴唇因为惊吓而微微发白。陆御然拍拍他的肩，力道大得让对方踉跄了一下，"兄弟，看你那小鸟依人的样子，认命吧，我们找了个胆子比我们还大的女朋友。"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眼角因为大笑而挤出细纹。

　　"我们去玩自由落体吧！"孟芷晴经过刚才的鬼屋之后心情愈加地亢奋，指着高耸的跳楼机——大怒神，兴奋地提议。她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眼睛亮得像星星。

　　张嘉俊的脸色立刻变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个...要不你们去？我在下面帮你们拍照..."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气音。

　　"不行！"孟芷晴拽着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张嘉俊龇牙咧嘴，"说好今天要一起玩所有项目的！"张嘉俊摆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脸，像是被押赴刑场的犯人。

　　排队时，陆御然注意到崔雪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像是风中的树叶。他悄悄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冰凉，"会害怕吗？"他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有一点..."崔雪小声承认，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我从没坐过这么高的。"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几乎要被周围的嘈杂声淹没。

　　"待会要是害怕，就抓紧我的手。"陆御然捏了捏她的掌心，感受到她手指的颤抖，"我保证不会放开。"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像是一剂镇定剂。

　　当座椅缓缓升到最高点时，崔雪死死闭着眼睛，长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整个人都缩在陆御然怀里，像是寻求庇护的小动物。随着第一波俯冲，她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陆御然的耳膜，指甲不自觉地陷入他的手臂。但奇怪的是，几轮下来后，她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到最后一次俯冲时，甚至跟着孟芷晴一起欢呼起来，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嘶哑。

　　"太——爽——了——！"下车时，崔雪的脸颊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苹果，眼睛亮得惊人，"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提高了八度。

　　陆御然惊讶地看着她，眉毛几乎要飞到发际线，"你确定？刚才谁吓得快哭出来了？"他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

　　"那不一样！"崔雪兴奋地跳了跳，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摆动，"现在我知道它很安全了！"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像是盛满了星光。

　　于是他们又排了一次队。这次崔雪全程睁着眼睛，甚至在最高点时还指着远处的风景让陆御然看，像个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而张嘉俊则全程死死抓着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脸色发青，下车时腿软得差点跪在地上，像个软脚虾。

　　"哈哈哈！"孟芷晴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声音清脆得像银铃，"上次是谁说自己胆子很大的？"她的手指戳着张嘉俊的胸口，力道大得让对方后退了一步。

　　孟芷晴看崔雪对大怒神并不排斥，甚至是有些适应，便拉着崔雪直奔最刺激的"笑傲飞鹰"。这个项目的轨道在空中划出惊险的弧度，像是巨龙的脊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等等！"张嘉俊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个温和点的项目转换一下心情？比如旋转木马？"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细，像个受惊的小姑娘。

　　"怂了？"孟芷晴挑衅地看着他，双手叉腰，像个骄傲的女王。

　　"谁、谁怂了！"张嘉俊硬着头皮跟上，脚步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就在即将排到项目时，陆御然注意到崔雪的手指跟玩大怒神时一样在微微发抖，像是风中的树叶。他牵起她的手笑着说，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还会害怕？"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拂过。

　　崔雪嘟了嘟嘴，粉嫩的嘴唇微微撅起，"哪有～这次是兴奋到发抖，以前还真的没有玩过这么刺激的项目。"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像是琴弦的震动。

　　"看来你也是胆子挺大啊！"陆御然宠溺地刮了刮崔雪的鼻子，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她的鼻尖因为刚才的刺激而微微发红，像是抹了胭脂。

　　"我这是适应力强，我可从来不会给你丢脸的。"崔雪伸出她的粉拳比划着，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完又把眼神投向在垂死挣扎的张嘉俊，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相比这边看起来温馨浪漫的场面，另一边就惨烈的多，只见孟芷晴叽叽喳喳快乐地说个没完，像个兴奋的小麻雀，但一旁的张嘉俊则是满脸愁容地站在一边，时不时发出两声叹息，像个即将上刑场的囚犯。

　　如果说大怒神对崔雪来说是一个适应的过程，那笑傲飞鹰对她来说就是享受了。相较于大怒神的紧张，这次崔雪则是全程笑着玩完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整个过程中，呈现了三个人一起笑张嘉俊的状态，欢乐的气氛像是会传染一般。

　　"今天危险的项目都结束了吧？我真的不再以身犯险了喔！"张嘉俊在玩完了笑傲飞鹰之后马上做出了宣告，声音因为惊吓而变得嘶哑，深怕孟芷晴会再做出有危害他生命安全的决定。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额头上还挂着冷汗。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摩天轮前。夕阳将整个游乐园染成金色，远处的过山车轨道在暮色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像是画家随意挥洒的笔触。摩天轮的彩灯已经亮起，在渐暗的天色中格外醒目。

　　"我们分开坐吧。"孟芷晴突然提议，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情侣包厢！"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提高了八度。

　　于是陆御然和崔雪坐进了一个粉蓝色的轿厢。随着摩天轮缓缓上升，整个游乐园的景色尽收眼底，像是打开了一幅立体的画卷。崔雪趴在窗边，惊叹着脚下的灯火一点点亮起，像是散落的星辰。她的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动人。

　　看着前面车厢的张嘉俊和孟芷晴，突然张嘉俊对陆御然办了一个鬼脸，舌头吐得老长，眼睛翻得只剩下眼白。陆御然不甘示弱也回应了一个更丑的脸，鼻子皱成一团，嘴巴歪到耳根。于是两个男生就开始了鬼脸大战，像是回到了幼稚园的年纪。

　　"都几岁了你们两个真的不能成熟一点吗？"崔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满是嫌弃，这才让陆御然消停了一会儿。她的手指轻轻戳了戳陆御然的额头，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

　　"今天开心吗？"陆御然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让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超级开心！"崔雪转身面对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谢谢你带我来。"她的声音柔软得像棉花糖，甜进心里。

　　当轿厢升到最高点时，整个游乐园的灯火尽收眼底，像是散落的钻石。陆御然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唇瓣触到她光滑的皮肤，"毕业旅行想去哪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大提琴的弦音。

　　"诶？"崔雪惊讶地抬头，眼睛因为意外而睁得圆圆的，"我又没有要毕业，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她的声音因为困惑而微微上扬。

　　"我是认真的。"陆御然看着她，眼神专注得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刻进心里，"不管去哪里，只要有你在就好。"他的声音因为深情而微微发颤。

　　崔雪的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红润，像是熟透的苹果。她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那...去一个跟韩剧一样浪漫的地方怎么样？我想看樱花，如果有满山满谷的樱花一定浪漫又漂亮。"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憧憬的光芒，像是已经看到了那片粉色的花海。

　　"好，那就去韩国吧！"陆御然郑重地答应，就像许下一个重要的承诺。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触感柔软得像花瓣。

　　离开游乐园时，四个人都累得东倒西歪，但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孟芷晴挽着崔雪的手走在前面，两个女生已经亲密得像认识多年的好友，头靠着头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要毕业了，我们两对情侣也该有个毕业旅行吧？"孟芷晴突然转过头来提议，眼睛因为兴奋而闪闪发亮。夕阳的余晖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显得格外生动。

　　"我不是毕业生欸，我也可以去吗？"崔雪故意问道，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她的马尾辫因为一整天的游玩而有些松散，几缕碎发垂在耳边，显得格外俏皮。

　　"你当然要去啊！"张嘉俊从后面赶上来，夸张地说，手臂挥舞得像风车，"不然陆御然就惨了，他就要整天看我撒狗粮了！"他的声音因为夸张而变得滑稽，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四个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暮色中回荡。陆御然摇摇头，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这怎么听起来比较像蜜月旅行？"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怎么，你有意见？得了便宜还卖乖。"崔雪和孟芷晴异口同声地问道，然后相视一笑，像是排练过无数次一样默契。她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像是两只狡猾的小狐狸。

　　"不敢不敢。"陆御然举手投降，和张嘉俊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两个男生在这一刻达成了无声的共识——永远不要试图和女朋友讲道理。

　　回程的出租车上，崔雪靠在陆御然肩上睡着了。她的呼吸均匀而轻柔，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像个安静的天使。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陆御然突然觉得，只要有她在身边，不管是惊险刺激的过山车，还是平淡温馨的摩天轮，都能变成最美好的回忆。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触感柔软得像丝绸。

　　再转头看看张嘉俊，他也是刚把他的眼光从孟芷晴的身上移开，两个男生的默契尽在不言中。虽然两人平常都不正经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守护坐在身边的这个女孩。车窗外的霓虹灯一闪而过，在他们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像是为这个完美的约会画上了一个绚丽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