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路人甲竟是幕后boss》定星光

9、起源之罪

　　第九章起源之罪

　　**06:00 AM，军区地下三层**

　　程岩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虹膜边缘泛着不自然的蓝光。他的指纹解锁了第七实验室的气密门，仿佛肌肉记忆比意识更早认出了这个地方——他来过，在两年前的那个雨夜。

　　门内是环形大厅，墙壁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神经接口插槽，中央悬浮着直径三米的球形培养舱。舱内漂浮的不是大脑组织，而是一具完整的青年躯体，后颈插满数据管线，胸口微微起伏，仿佛只是沉睡。

　　程岩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那具躯体睁开了眼。

　　"你回来了，09号实验体。"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培养舱里的嘴唇却没有动，"或者说，我该称呼你为......程岩？"

　　程岩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碎片如刀片刮过脑髓。他看见——

　　（无菌手术台上，自己戴着呼吸面罩，四肢被束缚带固定）
　　（张博士颤抖的手拿着注射器，针尖滴落淡蓝色液体）
　　（培养舱里沉睡的青年......是沈默的原生躯体？）

　　球形舱的液体突然排空，玻璃罩无声滑开。青年赤脚踏出，皮肤上密布着和程岩相同的蓝光纹路，像是某种电子血管。他伸手触碰程岩的眉心，两人的神经网络瞬间共振，电流在接触点迸出细小的火花。

　　**记忆洪流席卷而来——**

　　---

　　#### **两年前，第七实验室主控室**

　　程岩在记忆里看到"自己"站在监控台前，手指机械地删除着警报记录。他的眼神空洞，虹膜边缘泛着和现在相同的蓝光——那是纳米机群接管神经系统的特征。

　　窗外，真正的沈默正在量子计算机前调试参数。他穿着白大褂，胸口别着首席研究员的ID卡，眼角疤痕在实验室的冷光下格外明显。那不是刀伤，而是早期神经接口手术的失败痕迹。

　　"夜枭行动是幌子。"青年沈默的声音在记忆里回荡，"军方需要测试意识上传的战争应用，而你们十二个特种兵，是选定的活体容器。"

　　画面切换：程岩偷偷调换了药剂标签，将"意识稳定剂"换成"量子催化酶"。液体注入沈默脊椎的瞬间，实验室的量子计算机突然超频，将沈默的意识撕成碎片——

　　一部分留在原生躯体，一部分逃进网络，还有237个碎片寄生在电路脉冲中。

　　而最大的那块......

　　"......在我这里。"程岩低头看自己发光的双手，皮肤下的蓝光如呼吸般明灭，"你们把幽灵的核心意识塞进了我的大脑。"

　　青年沈默笑了。这个笑容让程岩毛骨悚然——它同时出现在记忆里所有沈默的脸上，从实验室的研究员到后来逃亡的黑客，每一个表情都完美同步。

　　"不，是你自愿的。"青年指向突然亮起的监控屏。

　　屏幕里，程岩正对张博士做那个手势——三指划过太阳穴。这是特种部队的暗号：【任务继续，清除所有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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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刻，实验室环形大厅**

　　程岩踉跄后退，撞翻了一台老式传真机。机器嗡嗡启动，吐出的纸张上，神经图谱正在重组为全球卫星网的发射密码。

　　"量子幽灵从来不是意外。"青年沈默拾起纸张，指尖划过那些复杂的纹路，"是军方要创造能在电磁脉冲下存活的超级士兵，而我是唯一适配的原始意识模板。"

　　程岩的蓝眼突然流出血泪。他的颅骨内传来晶体生长的细碎声响——纳米机群正在重组他的大脑结构，灰质层被重新编码，向两年前预设的战争机器形态进化。

　　"为什么让我'发现'真相？"程岩的声带发出金属摩擦音，像是很久没使用过。

　　培养舱后方升起全息投影：全球地图上，代表集体幻觉的红点已经覆盖所有军事基地。每个红点都在同步闪烁一个坐标——滨海市地下深处的某处。

　　"因为最后一块碎片在那里。"青年沈默的身体开始崩解，皮肤如灰烬般剥落，"在最初也是最终的......"

　　他的话语被爆炸声打断。

　　实验室的墙体被定向爆破炸开，冲进来的士兵全都戴着程岩特种部队时期的队徽。但他们眼里的蓝光暴露了真相——这些是量子幽灵的载体，早在两年前就该死在行动中的"队友"。

　　领队者摘下头盔，露出周扬完好无损的脸："指挥官，全球量子同步网就绪，等待您的激活指令。"

　　程岩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举起，纳米机群在掌心凝聚成蓝色光球。全世界的电子设备在这一刻同时亮起，显示出完全相同的倒计时：

　　**00:1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