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小羊熊

5、第 5 章

　　杜雪笙大脑直嗡鸣。

　　飞鸟脸蛋挂着愉悦微笑，兴奋时高高扬起的手臂，纤细手掌跟随动作摇摆，黄色无间短袖与白短裤，她外表就是可爱蘑菇。

　　她眼底沾染兴奋：“你会喜欢舒舒的！”

　　“……”

　　杜雪笙抬手，忽然抓住飞鸟用力往后拉扯，又咔地一声闭合窗户。

　　动作行云流水。

　　她无视满脸茫然的飞鸟，态度强硬地将人拽回餐桌前，杜雪笙咬紧牙关：“饭吃完，乱跑什么？”

　　飞鸟看看碗，看看不知为何突然生气的杜雪笙：“我朋友在楼下，我能去找她吗？”

　　“是你哪里的朋友，老家？”

　　“疗养院认识的，”飞鸟摇头，她端端正正坐在桌旁，微抬下巴，视线仰视，“就是住在那里的大小姐呀，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杜雪笙拧紧眉头：“你方才还不是说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

　　“但你完全忘记了，对吧？”

　　飞鸟食指挠挠侧脸，卷起一小缕头发在指尖绕啊绕：“感觉我在唱独角戏。”

　　杜雪笙放缓呼吸，她侧目，眼角余光瞥向紧闭的窗，停顿约摸两三秒钟的时间，她慢慢挺直腰背，表情带点势在必得的自信。

　　“我们养过三只小黄鸡，还有只叫大花的小白狗。”

　　飞鸟惊讶：“哇！”

　　肉眼可见的，飞鸟原本望向舒舒的兴奋劲头转移到她身上。

　　杜雪笙很受用飞鸟这份开心，这让她心中腾起微妙胜负欲。

　　“吃饭吧。”

　　她向前拖动椅子坐稳。

　　“那怎么不告诉我？害得我以为……”

　　“以为？”

　　杜雪笙把浇头往飞鸟面前推，她表情似笑非笑：“以为我真的不记得你？”

　　飞鸟睫毛忽闪忽闪。

　　她安安静静的，像刚刚成熟的小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