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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照片、狗、糖,一起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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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历本一抖,老照片掉出来,背面写着:
      “下次不哭。”——我十五岁的字,被驴棚漏雨打出泥渍。

      照片里的小驴眼睛全是水,我也全是水。
      灰狗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屋,用鼻子顶我脚踝,绷带散开,露出一排缝线,像一条趴着的蜈蚣。

      我伸手摸狗肚子,狗没躲,伤口发烫。
      兽医说过:疼就咬糖。
      可我嘴里那颗糖还没咬,已经苦得舌根发麻。

      我把照片塞回病历本,糖吐出来,包回糖纸。
      明天还得上班,狗得换药,我得先把眼泪擦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照片、狗、糖,一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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