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三开始的接生婆生活》某珑1113

13、请以爱拥抱我（夕年余x虞顺心gl）

　　《请以爱拥抱我》
　　夕年余x虞顺心（娱乐圈gl）
　　武汉的梅雨季总是来得猝不及防。顺心站在"星光娱乐"总部大楼的摄影棚外，透明雨伞边缘不断滴落的雨水在地面砸出细小的水花。她刚结束《VOGUE》杂志的封面拍摄，身上还穿着Dior早秋系列的白色连衣裙，裙摆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片深色的痕迹。
　　"顺心老师，采访可以开始了。"助理小林小跑过来提醒，手里还拿着刚泡好的热美式，"《电影周刊》的记者等了半小时了。"
　　她转身时，伞沿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人。
　　"抱歉——"
　　"没事。"
　　回应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水面上。顺心抬头，看见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穿着oversize的黑色卫衣和宽松运动裤，怀里抱着几本漫画书。最上面那本的封面上，两个少女正在樱花树下拥抱，标题是《终将成为你》。
　　女孩的睫毛上还挂着雨水，在棚内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顺心突然认出了她——去年那部小成本网剧《街角咖啡店》里，有个三分钟的独舞片段在B站被剪成了无数个版本，每个都超过百万播放量。
　　"你是...年余前辈？"顺心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注意到对方卫衣帽子边缘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后颈。
　　年余明显怔住了，抱着漫画书的手指收紧了些，指节泛白："你...认识我？"
　　"看过你的舞。"顺心指了指她怀里的漫画，嘴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我也喜欢这个。"
　　这当然是谎话。她昨晚才熬夜补完年余的所有作品，从出道时的微电影到最近被群嘲的网剧，包括那个被恶意剪辑的"耍大牌"视频，还有豆瓣小组里那些不堪入目的黑帖。凌晨三点，她甚至翻到了年余高中时期在校园艺术节跳《天鹅湖》的模糊视频。
　　雨势突然变大，打在棚顶的铁皮上发出噼啪的声响。顺心把伞往年余那边倾斜了些："要一起进去吗？"
　　年余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转身就跑，漫画书从怀里滑落也顾不上捡。顺心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仓皇逃走的背影和地上那本被遗落的漫画，封面上两个少女的剪影被雨水浸湿，边缘开始微微卷起。
　　助理小林疑惑地探头："那是...？"
　　"一个很有趣的人。"顺心弯腰捡起漫画书，小心地擦去封面的水渍，"帮我查查她最近的通告。"
　　"年余？"小林皱眉，"她不是刚被'雨春娱乐'封杀吗？听说因为拒绝陪酒，得罪了张总..."
　　顺心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漫画书边缘："那就更要查了。"
　　三天后，#年余 片场霸凌#空降热搜第一。
　　顺心正在《春日迟迟》剧组化妆间休息，助理小林急匆匆推门进来："顺心姐！年余又上黑热搜了！"
　　点开视频，只见年余冷着脸推开一个工作人员，配文是"十八线小明星也敢耍大牌"。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这种人也配当演员？】
　　【一看就是整容脸】
　　【建议封杀】
　　顺心点开原视频，发现被刻意剪掉了前30秒——那个"工作人员"其实是私生饭，正举着手机偷拍年余换衣服。在完整版里，能清晰听到年余压抑着怒气的"请不要再拍了"，和随后赶来的保安的呵斥声。
　　"是'雨春娱乐'的手笔。"小林压低声音，"他们买了热搜位，还雇了水军带节奏。"
　　顺心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些恶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正好停在年余那双带着怒意却依然漂亮的眼睛上。
　　"帮我联系王姐。"顺心放下正在看的剧本，"就说我想请她吃火锅。"
　　王果是"予夕娱乐"的总监，也是顺心的学姐。她丈夫夏未央是业内顶尖的娱乐法律师，专门处理明星维权案件。
　　王果来得比预期还快，头发扎成高马尾，嘴里叼着根棒棒糖，风风火火地闯进化妆间："稀客啊，大忙人怎么想起我了？"她大咧咧地在顺心对面坐下，从包里掏出一盒柠檬糖扔过来，"尝尝，你未央哥从德国带回来的。"
　　"年余的事，能帮个忙吗？"顺心接住糖盒，金属包装在她掌心发出轻微的声响。
　　王果挑眉，棒棒糖在嘴里转了个圈："哟，看上人家了？"她凑近些，压低声音，"未央查过了，这事背后是'雨春娱乐'在搞鬼。年余上周拒绝了他们老板张总的'饭局邀请'，那老色鬼恼羞成怒了。"
　　顺心捏着糖盒的手紧了紧，指节发白。她想起雨中年余泛红的耳尖，和逃跑时卫衣帽子下那一晃而过的白皙后颈。
　　"我能做什么？"
　　"简单。"王果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她和夏未央的聊天记录，"夏律师已经收集好证据了，就缺个有分量的人发声。你知道的，这种资本操作的脏事，光靠法律手段不够。"
　　当天晚上，顺心发了条微博：【@年余 欠我的漫画什么时候还？】配图是那本被雨水打湿的《终将成为你》，特意选了张边角微微卷起的照片，背景虚化的雨伞和摄影棚标志清晰可见。
　　十分钟后，#顺心年余#空降热搜第一。评论区瞬间炸锅：
　　【梦幻联动！】
　　【两位美女认识？】
　　【年余这种人也配蹭我们顺心热度？】
　　顺心刷新着评论区，看到一条【只有我注意到那本漫画是百合吗】的评论，默默点了个赞。
　　年余找到顺心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予夕娱乐"的顶楼练舞室还亮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顺心正在做拉伸，听到开门声也没回头："门没锁。"
　　"为什么帮我？"年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比平时更加沙哑，像是哭过。
　　顺心这才转身，看见年余站在光影交界处，眼睛红得像兔子，手里紧紧攥着那本被雨水泡过的漫画。她穿着宽松的T恤和运动裤，脚上是那双标志性的红色帆布鞋——粉丝们都知道，这是她第一次登台表演时穿的，鞋底还画着小小的笑脸。
　　"路过练习室，听到有人在哭。"顺心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年余猛地抬头："我才没哭！"
　　"嗯，是猫咪在哭。"顺心走近，从包里掏出那盒柠檬糖，"吃吗？"
　　年余盯着那颗糖看了很久，突然抓住顺心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疼痛："我不需要同情。"
　　"不是同情。"顺心任由她抓着，另一只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是我想这么做。"
　　空气突然安静。年余的手慢慢松开，指尖却在微微发抖。顺心注意到她右手腕内侧有个小小的纹身：2019.5.20。
　　"很重要的一天？"顺心轻声问，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纹身。
　　年余缩回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妈妈去世的日子。"
　　月光偏移了几分，照在年余湿润的睫毛上。顺心突然上前一步抱住她，感受到怀里的人瞬间僵住："你...干什么？"
　　"拥抱啊。"顺心把下巴搁在她肩上，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漫画里都是这么安慰人的。"
　　年余的呼吸乱了。过了很久，顺心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自己颈间。
　　"...糖太酸了。"
　　"下次买甜的。"顺心揉了揉她的头发，发现发丝比想象中还要柔软。
　　王果组的火锅局来了不少人。方玹禔和沈青橼坐在角落，一个在专心涮毛肚，一个在给随身带的盆栽喷水。
　　"所以，"王果给顺心调了杯酒，酒液溢出来沾湿了手指，"你们俩什么情况？"
　　年余正在和碗里的虾滑较劲，闻言筷子一抖，虾滑掉回了红汤锅里，溅起几滴油星。
　　"前辈和后辈。"顺心面不改色地给她夹了块肥牛，又抽了张纸巾擦掉她手背上沾到的油渍，"对吧，姐？"
　　年余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从耳垂一路红到脖子："...嗯。"
　　方玹禔突然从对面探过头来，差点碰翻沈青橼面前的茶杯："学妹啊，你高中是不是舞蹈社的？我和哥当年还偷看过你们排练。"
　　沈青橼往他嘴里塞了块羊肉："食不言。"
　　年余瞪大眼睛，筷子停在半空："你们是...实验中学的？"
　　"对啊。"方玹禔笑得眼睛弯成月牙，"你跳《天鹅湖》那次，哥还偷偷录了像。那会儿你头发比现在长，穿着白色芭蕾舞裙..."
　　沈青橼的耳尖瞬间红了，往方玹禔碗里夹了块脑花："闭嘴。"
　　顺心看着年余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心里某处软了一下。她想起资料里写的：年余，武汉实验中学舞蹈特长生，保送北舞后因母亲生病放弃。那个在校园艺术节上跳《天鹅湖》的女孩，本该有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
　　锅里的红汤咕嘟咕嘟冒着泡，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每个人的表情。年余悄悄在桌下抓住顺心的手，指尖冰凉。
　　杀青宴那晚，顺心在酒店天台找到了年余。女孩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衫，靠在栏杆上看手机里那个被恶意剪辑的视频，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还在想那个？"顺心把外套披在她肩上，闻到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年余没抬头，手指无意识地划着评论区："他们说...我这种人根本不配当演员。"
　　"他们还说地球是平的呢。"顺心扳过她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发红的眼眶，"看着我，年余。"
　　月光下，年余的眼睛像含着两汪泉水。顺心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皮："你跳《天鹅湖》的样子，是我见过最美的画面。"
　　年余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我...我害怕。"
　　"怕什么？"
　　"怕你发现我没有那么好，怕那些黑料是真的，怕..."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怕你只是可怜我。"
　　顺心把她搂进怀里，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我也怕。"
　　"...诶？"
　　"怕你觉得我只是个花瓶，怕你嫌我演技差，怕..."顺心深吸一口气，闻到年余发间淡淡的花香，"怕你不喜欢我。"
　　年余抬起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笨蛋。"
　　"嗯，我是笨蛋。"顺心吻住她，尝到了眼泪的咸涩和柠檬糖的酸，"所以你要不要收留这个笨蛋？"
　　远处，武汉的灯火像星河般闪烁。年余回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疼痛：
　　"...请以爱拥抱我。"
　　同居后的第一个早晨，顺心被厨房传来的焦味惊醒。
　　她光着脚跑到厨房，看见年余手忙脚乱地关火，平底锅里的煎蛋已经黑成了一块碳。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给她凌乱的马尾镀上一层金边。灶台上散落着蛋壳和洒出来的油，垃圾桶里躺着几个失败的试验品。
　　"我、我想做早餐..."年余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手指不安地绞着围裙边缘。
　　顺心走过去关掉抽油烟机，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我们叫外卖吧。"
　　年余转过身，突然指着她的脸笑出声："你的头发..."
　　顺心摸到一头乱发，也跟着笑起来。笑着笑着，年余的眼眶又红了："我连煎蛋都不会..."
　　"我会啊。"顺心亲了亲她的鼻尖，"以后我教你。"
　　年余把脸埋在她肩窝，呼吸温热："...你不嫌弃我吗？"
　　"嫌弃啊。"顺心故意说，感受到怀里的人一僵，"嫌弃你这么可爱，让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年余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土味情话。"
　　"跟你学的。"顺心指了指客厅书架上那堆漫画，"《恋爱暴君》第32话。"
　　阳光渐渐充满整个厨房。年余踮起脚，轻轻吻了吻她的嘴角："...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喜欢这么不完美的我。"
　　顺心把她搂得更紧，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与自己逐渐同步："那我们扯平了。"
　　金马奖颁奖典礼上，年余凭借《万年枝》获得最佳新人奖。她站在台上，聚光灯下能清晰看到手指在发抖。
　　"首先，要感谢导演..."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目光扫过台下，"还有一直支持我的粉丝..."
　　顺心坐在第一排，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女孩，想起一年前那个在雨中逃跑的身影。年余今天穿了件白色礼服裙，后背是镂空的蝴蝶设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要展翅飞走。
　　"...最后，"年余突然看向她，眼泪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谢谢你教会我，即使世界浑浊，也有人愿意以爱拥抱我。"
　　镜头立刻转向顺心。大屏幕上，她笑着比了个心，眼角有泪光闪烁。
　　后台走廊里，年余把奖杯塞给顺心："给你。"
　　"干嘛？"
　　"定情信物。"年余红着脸说，"比漫画书值钱多了。"
　　顺心把奖杯放在一旁，捧起她的脸："我更喜欢漫画。"
　　"为什么？"
　　"因为..."顺心吻住她，尝到她唇上淡淡的唇膏味道，"那是我爱上你的开始。"
　　远处传来工作人员的脚步声和欢呼声。但在这一刻，她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顺心发现年余有个奇怪的癖好——喜欢收集她的发圈。
　　"这是上周丢的！"她指着年余床头的小盒子，"还有上个月的！"
　　年余面不改色："物证收集。"
　　"变态！"
　　顺心第一次看年余跳宅舞是在家里的客厅。
　　"别、别看了..."年余耳朵通红，动作越来越小。
　　顺心按下录像键："继续，我很喜欢。"
　　年余总在顺心睡着后偷偷亲她。
　　"我发现了。"某天顺心突然睁眼。
　　年余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你装睡！"
　　"嗯。"顺心把她拉回怀里，"等你亲我等好久了。"
　　吵架最凶那次，年余摔门而出。
　　三分钟后，她抱着两杯奶茶回来："...买一送一。"
　　顺心接过奶茶，发现是自己常喝的那家。
　　年余生日那天，顺心送了她一双新的红舞鞋。
　　鞋盒里塞着张纸条：【这次，我陪你跳完人生每一支舞。】
　　武汉难得下雪的那天，年余拉着顺心去了长江大桥。
　　"听说在初雪天接吻的情侣会永远在一起。"她呵着白气说。
　　顺心笑着摘下手套，捧住她冻红的脸："那得多亲几次。"
　　雪花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融化成小小的水珠。年余突然说："妈妈一定会喜欢你。"
　　顺心握紧她的手："嗯，我听见了。"
　　"什么？"
　　"她说，'这个女孩不错'。"
　　远处，江面上的渡轮鸣响汽笛。新的一年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