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这城有良田》hylinone871

5、第 5 章

　　**第一章神之权能，洞悉真相**

　　钟离先生当真不知道，自己的梦正挂在天上么？

　　这问题若被璃月港那些忧心忡忡、竭力保守秘密的民众知晓，定会引来一片笃定的否认。然而，真相往往比表象更为深邃。

　　天，在提瓦特的语境中，亦被称为“天空”。而“空”，这既是那位旅行者之名，亦指向“空间”的本质。璃月仙家术法中的“洞天”之术，便是对空间权能一种精妙的运用与体现。对于执掌岩元素，曾亲手铸造摩拉作为世间契约与价值尺度的岩之神摩拉克斯而言，文字与概念的同一位阶，往往指向其力量根源的实质。他，正持有【空间】的权柄；正如隔壁蒙德那位看似不羁的自由之神，其权能的深处，亦缠绕着【时间】的丝线。

　　因此，当那巨大的梦境天幕第一次横亘于提瓦特苍穹之时，钟离——或者说，摩拉克斯——便已心生感应。那并非寻常的梦境逸散，而是某种涉及空间规则、规模宏大的投影。之所以未曾点破，甚至表现出浑然不觉的模样，原因在于，他尚未完全解析这“梦中游戏”的全部规则与背后意图。

　　以岩之神数千载岁月积淀的智慧与经验，判断出那良田城的经历具备某种“游戏”般的框架与逻辑，对他而言并非难事。有明确的目标（振兴县城）、有清晰的成长路径（升迁品阶）、有可招募的“角色”（公孙、程咬金等）、有需要处理的“事件”（流民、匪患、政务），这一切都符合一种结构化的模拟体验。

　　然而，时空的法则往往相互交织。就在钟离于现实中不动声色，暗中观察并体验着这“县令模拟器”的同时，蒙德的风，为他带来了关键的碎片。

　　**第二章风送情报，纸条传讯**

　　“这城有良田”是一款古风沉浸式养城经营手游。

　　第一张写着这行字的、边缘带着风元素微光的纤细纸条，被一阵不易察觉的清风悄无声息地送进了往生堂钟离客卿的房间，轻盈地落在了书案一角，混在一堆古籍卷册之中。彼时，钟离正于窗前凝神，感受着那自天际垂落的、与自己梦境相连的空间波动，并未立刻发现这小小的“信使”。

　　官方宣传语为“掌田有方，治城兴邦”。

　　第二张纸条紧随其后，被那顽皮的风精准地吹到了钟离铺着柔软织物的枕头上。然而不巧的是，钟离此时已起身，正在整理衣冠，准备开始他“退休”后的一日闲游，目光并未投向床榻，故而再次与这信息失之交臂。

　　玩家在游戏里将以一隅边镇县令的身份，肩负起振兴一方县城的重任。

　　那操纵风的存在似乎有些无奈了。第三张纸条不再寻找落点，而是直接打着旋儿，精准地朝着已走到庭院中、正准备呼吸一口清晨新鲜空气的钟离的鼻尖拂去。就在那纸条即将触碰到他之时，一只骨节分明、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快如闪电般伸出，食指与中指稳稳地将其夹住。

　　“客卿你手上是什么啊？”胡桃如同幽灵般从廊柱后跳了出来，梅花瞳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踮起脚就想去看钟离手中的纸条。她心中警铃微作，担心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天空异象的消息给泄露了。

　　钟离手腕一翻，极为自然地将纸条拢入掌心，背到身后，面色平静无波：“无事，堂主。只是一位……喜好玩笑的朋友，传来的无甚要紧的讯息罢了。”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

　　胡桃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联想到那纸条上隐约感知到的、微弱而自由的风元素气息，试探着问：“是哪位‘好朋友’呢？莫非……是风系的吗？”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蒙德那位吟游诗人的形象。

　　钟离并未直接回答，只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堂主若是眼下无事，可愿与我同去轻策庄一趟？听闻那边山涧新茶初萌，正是品鉴的好时节。”

　　胡桃一听，正想答应这难得的同行邀约，却听见前堂传来仪官小妹焦急的呼唤：“堂主！堂主！有急事需要您定夺！”显然是往生堂的业务来了。

　　“啊呀！看来还是只能下次了，客卿！”胡桃遗憾地跺了跺脚，风风火火地朝前堂跑去，暂时将纸条之事抛在了脑后。

　　**第三章神明暗面，交易与信息**

　　钟离目送胡桃离去，方才摊开手掌，看着那张写着游戏介绍的纸条，眸光微动。他并未立刻返回房间，而是信步走回，刚踏入房门，便见窗台之上，一位身着巴洛克风格绿衣、帽檐插着塞西莉亚花的少年，正晃荡着双腿，笑嘻嘻地看着他。

　　“啊呀——”温迪拖长了语调，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果然是块不懂变通的石头，连个弯都不转呐。非得我把信息直接送到你眼前才行。”

　　钟离并未惊讶，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到来。他走到书案和床榻边，手指轻招，另外两张纸条便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飞入他的手中。他将三张纸条并排放在桌上，扫过上面的内容，语气平淡：“何必裁成三份？如此细小，反倒不易引人注意。”

　　“当然是为了能快点‘毁尸灭迹’啊！”温迪理直气壮地从窗台上跳下来，动作轻巧如猫。他自顾自地走到钟离那摆满了各式古玩、奇石与精致瓶罐的收藏架前，眼睛发亮地摸起了两个小巧玲珑、釉色温润的瓷瓶，“这个嘛，就当做我千里迢迢送来情报的报酬了哦！”说着就要往怀里揣。

　　“放下。”钟离无奈扶额，“那是琉璃百合萃取的精油，用以安神静心，并非酒液。如此小的容量，怎可能装得下你想要的佳酿？”

　　“诶嘿……失策失策。”温迪讪讪地放下精油瓶，但眼神依旧闪烁着狡黠的光，“那老爷子，你总得给我点什么吧？要知道，打听这些异世界的消息可是很费劲的，信息和情报可不能无偿获取啊？”他眨着眼睛，试图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钟离摇摇头，对于这位老友的脾性早已习惯。他并未多言，只是抬手，指尖岩元素微光一闪，仿佛从某个隐藏的空间中，取出了两瓶泥封完好、瓶身贴着红纸，上书“桂花酿”字样的酒瓶，递了过去。“现在，你可以说了。你知道的，应该不止这点游戏介绍。我还需要别的信息，关于这‘梦’的源头，以及……它为何会选择我。”

　　温迪一把接过酒瓶，嗅了嗅那诱人的酒香，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嘴里却嚷道：“你倒是先松手啊？我都主动送上门了，难道还会瞒着你什么吗？真是的，一点信任都没有……”他嘴上抱怨着，却紧紧抱着酒瓶，显然并无离开之意。

　　**第四章众人汇聚，析梦探秘**

　　与此同时，在璃月港吃虎岩附近，一处较为僻静的凉亭下，数道身影汇聚于此。

　　白术是在外行医问诊的途中，被辛焱一路引过来的。这位摇滚乐手此刻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火焰般的头发：“白术大夫，知道您之前很忙，要不我们先说一说为什么找您吧……”

　　凉亭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外出寻找新奇食材归来的香菱、刚完成一趟押镖任务回来不久的嘉明、奉师命下山历练的申鹤和她的小姨重云，以及似乎早已在此等候、正捧着本线装书阅读的行秋。

　　香菱和锅巴（卢卢卢~）热情地招呼白术坐下，嘉明也笑着点头致意。

　　白术颈间的长生慵懒地吐了吐信子，发出细微的声音：“嘶……人倒是挺齐。”白术本人则神色温和，开口道：“无妨，我虽忙于诊务，但那天空异象，也多少看过几眼。前情不必过多赘述，香菱姑娘、嘉明小友，还有我，想必就是目前已知的、被卷入钟离先生梦境的三位‘联觉入梦者’了。”他目光转向行秋，“飞云商会的二少爷心思缜密，观察入微，想必已经对此事分析出了不少东西了吧？”

　　行秋被点名，有些不好意思地合上书，摸了摸后脑勺：“我……我只是根据天幕上显示的景象，做了一些推测。我看钟离先生在他自己的梦里，似乎能结交并任用多位能力各异的门客，比如公孙姑娘负责治安武备，程咬金壮士负责工程营造，还有后来出现的几位，各司其职。这仿佛一个完整的体系，从内政经营到对外战斗，全方位辅助他治理县城。”

　　他顿了顿，继续阐述：“此外，钟离先生还可通过颁布各种政令，如‘以工代赈’、‘鼓励垦荒’、‘整顿吏治’等，来直接影响县城的运作和发展；还能通过处理城内发生的各种趣闻事件，深入了解县中居民的生活百态；甚至能通过执行一些‘差事’，将影响力扩展到县外州域，惩恶扬善，结交豪杰……我觉得，他的梦，细节丰富，逻辑自洽，真实得……令人惊讶。”

　　一旁静听的申鹤也清冷地开口补充：“真的就好像那个梦，并非虚幻的泡影，而是一个正在按照某种规则有序运转的真实世界一样。”她修行仙法，对气息与虚实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

　　重云一边小口吃着香菱给的冰镇树莓，一边用力点头：“而且钟离先生在梦里好厉害，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安排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各自观察到的梦境特征拼凑起来，越发觉得这梦境非同寻常，绝非普通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第五章游戏之喻，风神点破**

　　而在往生堂钟离的房内，对话仍在继续。

　　钟离抱着手臂，看着桌上那三张纸条，又结合自身在梦中的体验，以及温迪后续补充的一些关于“游戏机制”的模糊描述（例如资源收集、人才招募、科技树升级等概念），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

　　“所以，依照你的说法，这个所谓的‘游戏’，其目的，是为了让我获得一种沉浸式的大唐县令体验，感受治理一方民生、应对繁杂政务的艰辛与不易，并最终在城池繁荣后，享受那份……成就感？”他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恕我直言，巴托巴斯，这等成就感……”

　　“——老爷子你一点不缺！”温迪迫不及待地接话，灌了一口桂花酿，脸上泛起惬意的红晕，“你治理璃月几千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建造和管理过的城池恐怕比这梦里的村子大多了去了。这种程度的‘成就反馈’，对你来说恐怕就跟往水里扔了颗小石子差不多吧？”

　　钟离默然，算是默认。的确，梦中那初具规模的良田城，与他记忆中亲手奠基、一步步发展为提瓦特繁华商都的璃月港相比，无论是规模、复杂度还是其中蕴含的心血，都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吧，”温迪话锋一转，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明与狡黠，他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带着酒气的话语却如同惊雷般在钟离耳边炸响，“你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玩家’……或者说，‘访客’进入了你这个‘沉浸式体验’的梦里了吗？”

　　他看着钟离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的目光，笑嘻嘻地补充道：“比如，你们璃月的那位小厨娘，还有那个活蹦乱跳的红色小镖师？哦，好像昨晚，连那位药庐里的大夫也进去了……老爷子，你的梦，现在可是热闹得很呐！”

　　钟离瞳孔微缩，一直以来保持的平静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之前专注于解析梦境本身的规则与空间结构，并未分神去仔细甄别梦中每一个“居民”的气息来源。经温迪这一点破，他立刻回想起梦中似乎确实出现过几缕极其熟悉、属于现实璃月的气息，只是当时被他当成了梦境自然衍生的幻影。

　　若真是联觉入梦……这梦境的性质，恐怕就比他原先预估的，要复杂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