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这城有良田》hylinone871

12、第 12 章

　　**第一章县学的“六艺”与规则的界限**

　　梦中的良田城，县学作为文教重地，规模颇为宏大。青石铺就的院落，数进深的讲堂与斋舍，藏书楼虽不奢华却自有一股书香沉淀的底蕴。这里汇聚了来自不同世界的天才学者，也容纳了梦境本身衍生的诸多能人异士，可谓藏龙卧虎。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县学的生员似乎并不多，每次开课，固定的只有六名神情专注、求知若渴的年轻士子前来听讲。这六人，仿佛对应着某种基础的规制。

　　即便是阿那克萨戈拉斯（那刻夏）、维里塔斯·拉帝奥这等来自星海的顶尖智者，在此处执教，也需遵循此方天地固有的教学体系——那便是源远流长的“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注：原文为诗、书、礼、数、射、御，此处根据普遍认知和后续内容调整为更标准的六艺，并保留“诗”可融入“乐”或“书”中理解）

　　这六艺的教授，呈现出一种奇妙的融合与分工：

　　**“诗”（可视为“乐”或文学修养的一部分）** 这门课程，时而由言辞犀利、逻辑严密的真理医生维里塔斯·拉帝奥主持，他会以惊人的理性剖析诗文结构，探讨辞藻背后的逻辑与情感映射；时而则由那位潇洒不羁、被誉为“谪仙人”的客卿李白，或是平易近人、关注民生的白居易等人讲授，他们更侧重于意境的营造、情感的抒发与现实的讽喻，风格迥异，却同样引人入胜。

　　**“书”（书法、典籍）** 的课堂，有时是气质娴雅、指尖仿佛能勾勒出无形韵律的阮梅，向学生们展示一种超越形体的、对“美”与“结构”的理解；有时则是寇准等沉稳干练的客卿，教导公文书写与奏章格式；还有那位博学多才的女先生班昭，也会传授汉书编撰心得与女子修养之学。

　　**“礼”（礼仪、制度）** 的传授，阮梅因其对“和谐”与“秩序”的天然感悟偶尔参与；螺丝咕姆甚至也能从机械逻辑与社会运行规则的角度，阐述“礼”作为稳定结构的必要性。但更多时候，是由两位气质恢弘渊博的儒家先生主导——一位姓孟，一位姓孔，他们讲授的乃是经世致用的仁政王道与修身齐家之礼，蕴含着此世深厚的文化根基。

　　**“数”（数学、术算）** 则是几位跨界天才都曾涉足并展现惊人造诣的领域。阿那克萨戈拉斯对万物本质的数学表达、维里塔斯对逻辑与几何的极致推演、阮梅对生命序列的数学模型、螺丝咕姆的精密计算，都让六位士子大开眼界。此外，梦境中本土的算学大家，如精于圆周率的祖冲之、擅长幻方与级数的杨辉，也时常前来授课。甚至还有几位声名不显、但显然深谙数理的先生，众人尚未有机会深入交流。

　　**“射”（射箭、投壶等）** 与 **“御”（驾驭车马、兵法指挥）** 这两门偏向武备与实践的课程，教授者多是秦琼、梁红玉这等在军中任职或本身便是骁将的客卿，其中不乏巾帼英雄。维里塔斯·拉帝奥曾凭借其卓越的身体控制力和精准度，尝试过教授“射”艺，然而，他似乎不太擅长将那种近乎本能的精准转化为适合初学者的、系统性的教学方法，效果并不理想，引得一旁观摩的梁红玉掩口轻笑。

　　对于“御”这门涉及驾驭、统筹乃至战场指挥的学问，阿那克萨戈拉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渴望了解此世如何将个人勇武与群体调度结合。然而，受限于某种无形的规则或者说他们在此地的“权限”，他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旁听或深入了解这门课程。

　　**第二章探索边界：天才们的行动**

　　这种被规则隐约束缚的感觉，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清晰。终于，在维里塔斯·拉帝奥正式宣布放弃向钟离先生呈递任何军事策略荐书之后，几位天才决定主动出击，系统地探索他们在此方梦境世界中活动的具体边界。

　　首要探明的，便是空间上的自由度：他们究竟能去到哪些地方？除了县学内有限的师生，他们还能与哪些人产生交集？最关键的是，他们是否被允许离开良田城？

　　“好了，理论推测终需实践验证。”维里塔斯·拉帝奥站在县学门口，目光扫过同伴，“至少分两路：一路探索外城区域，与市井民众接触；一路尝试前往城外，观察边界情况。现在，选择吧。”他说完，便主动站到了代表“前往外城”的一侧。

　　阮梅则莲步轻移，无声地站到了代表“前往城外”的方向，她似乎对城池之外的田野风光与自然韵律更感兴趣。

　　黑塔人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走向阮梅：“城外。我对这个世界的底层环境建模更感兴趣，城内的人造景观数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

　　螺丝咕姆的电子眼闪烁了几下，似乎在快速计算两种选择的潜在信息收益比率，片刻后，他也移动到了阮梅和黑塔身边：“逻辑结论：城外环境变量更多，可能触及规则边界的机会更大。我选择城外。”

　　阿那克萨戈拉斯（那刻夏）看着两边，沉吟了片刻。他对“御”的好奇心驱使他更想观察城内的军事调度和车马行止，或许在外城能有所发现。最终，他走向了维里塔斯·拉帝奥：“我与你同路。希望我们等下的探索，能有幸遇见那位神秘的钟离先生，或许能从他身上感知到更多此界的奥秘。”

　　**第三章沫芒宫的忧虑：那维莱特的深夜沉思**

　　就在梦中的天才们开始探索边界的同时，提瓦特大陆的枫丹廷，沫芒宫最高处的办公室内，灯火依旧长明。

　　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以其近乎永恒的生命与精力，很少需要像普通人类那样频繁休息，但像最近这样几乎夜夜通宵达旦的情况，也实属罕见。迫使他无法安眠的，正是高悬于天际的那片异界梦境。

　　压力并非来自外交困境。与偏安一隅、担心引发道德争议的纳塔不同，与璃月海陆接壤、商贸往来频繁的枫丹，对于邻国那位神秘客卿引发的异象，有着更为务实和深入的分析渠道。遗珑埠往来的枫丹客商，几百年来早已带回了无数关于璃月仙人的传说。在枫丹人，尤其是高层和学者看来，璃月的技术力——或者说，仙术的层次——是远超寻常理解的。

　　“这世界难道还会有璃月的技术力不够这种事？”一位科学院的老院士曾如是说，“不存在的。岩王帝君是众仙之祖，如今显现的异象，其中刻写的必然是摩拉克斯那不变不移的规则之力。”

　　枫丹科学院并非没有尝试解析。他们动用了最先进的芒荒能量同步仪，试图解构天幕梦境的能量构成。然而，反馈回来的数据混沌而庞杂，其核心蕴含着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如同磐岩般稳固又如同星空般深邃的法则。至冬的愚人众曾成功仿制过百无禁忌箓，但那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仿制。正如遗珑埠边上轻策庄里，那个据说遇到过鲤鱼仙的小孩童言无忌所言：“至冬人知道什么？他们搞得清符箓的原理吗？”

　　那维莱特丝毫不担心枫丹会陷入什么道德困境去窥探璃月的秘密，因为他清楚，这秘密的层次太高，并非目前的枫丹科技所能触及核心。他真正担心的，是美露莘。

　　梅洛彼得堡的护士长希格雯，此刻正在那个梦里，作为一名受到尊敬和信赖的军医，专心救治着伤员。她清清静静地工作，不受打扰，不被投以异样的目光，更无人因她美露莘的身份而表现出排斥或恐惧。这种纯粹的、基于她医术和仁心而获得的认可，是她在提瓦特现实中的枫丹，都未必能完全获得的。

　　虽然尚未搞清楚是什么规则保证了希格雯在梦中的这种平等地位，但那维莱特的心中已经充满了担忧——这样一段近乎“理想”的经历，对希格雯自身而言，真的只有好处吗？

　　……不尽然吧。

　　他环顾办公室内，几位同样关心希格雯、陪伴他熬夜的美露莘下属，她们纯真的眼眸中也倒映着天幕上希格雯忙碌而平和的身影。那维莱特的心揪紧了。枫丹，曾经有过排斥美露莘的黑暗历史。而梦中那些人对希格雯的态度，几乎可以和最友善的璃月人相比了。

　　“等到那位钟离先生不再做梦，等到希格雯从这场美梦中醒来，重新回到现实……”那维莱特无声地叹息，“她和其他的美露莘们，要如何正视这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这份担忧，远比任何外交纠纷更让他感到沉重。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桌上科学院提交的初步分析报告。研究员们还是努力解析出了一些边缘信息，比如确认了梦境中存在并非来自提瓦特的个体，再比如，通过能量频谱比对，高度怀疑那位做梦的钟离先生是一位岩元素力的掌控者，并且推测岩元素与“空间”的稳定可能存在某种深层次关联……

　　“那维莱特先生，您怎么了？”一位美露莘注意到最高审判官突然毫无征兆地站起身，不由得关切询问。

　　那维莱特没有立刻回答。他仰起头，那双蕴含着水之权能的深邃眼眸，穿透沫芒宫的琉璃窗，紧紧锁定在夜空中那巨大的梦境天幕上，试图从中找出那个身影——那个为人类担保的贵金之神、与璃月人同行数千年的岩王帝君、以“钟离”之名行走人间的摩拉克斯。

　　他究竟在哪里？是以何种心态维系着这个牵扯越来越广的梦境？又是否知晓，他的这场梦，正在提瓦特大陆激荡起怎样的涟漪，牵动着多少人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