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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韶华迷因 ...
到底是她错了吗?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个祸患吗?
她不能理解。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曾经教她放纸鸢、带她偷梅子的同门忽然都面目狰狞的出现在她眼前,仿佛那些愉快的往事都不曾留存于他们的脑海间。
他们说:不除你,世间将大乱。
她不能理解。
他们说:对不起。孩子,你不该……
她还是不能理解。
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一个轻挑起眉间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的孩子,一个腰间佩戴着碧玉短笛却总要吹破音的孩子,一个对路旁编草鞋的妇人都憧憬的孩子。
可惜她忘了,自从她对那个被她亲切的唤作“师父”的人涩涩点头后,她将不再平凡了。
她向后轻移了半步,后背便袭来一阵刺骨的凉意。想来是那群会些小法术的蝼蚁之辈筑起的冰墙。而视线范围内却又都是冰冷的利刃。
无路可退了吗?真的要取她性命吗?利刃的背后都是熟悉的脸庞啊,为何眼神却如此的淡漠和生疏,甚至还有些惊恐。
她只是个孩子,她做错了什么,谁来告诉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是什么不允许她继续她的年少和芳华?
周身的利刃倒映在她瞳孔中,渐渐放大,甚至还有些微的颤抖。她被闪得有些晕眩,忽闻耳边刮过一声令:动手!
那声音是多么的熟悉。曾经萦绕在她耳畔,是多么的温馨和宠溺。如今怎得会是这般冷酷无情,比那些扫向她的刀光剑影还要千百倍的扎疼她的心。
那那些曾经说过会保护她的人呢?苏儿姐姐呢,础大哥呢?小师父呢?他们都去哪里了?他们为什么在她遇难的时候都不出现了呢!她要死了啊,她要被乱剑扎穿了啊!
那群手里握着残忍的杀戮利器的男男女女们都整齐的着浅青色衣裳,干干净净的衣袂被山头的烈风吹得飒飒作响。但听堂主一声令下,那些怯懦的脚步登时化为一个箭步蹿了出去,数十柄剑的剑尖就这样朝他们包围的中心刺去。原以为当剑尖相并之时,自当是了结之时,但,还是晚了。
那中心点忽地朝四面八方射出耀眼的光亮来,原以为只是刺眼的光束,合一下眼就好,谁料,在光扫过剑身的时候,剑身消失了。并不是因为光太过强烈而看不见了,而真的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融进了那片光中。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腐蚀的疼痛感早已从握着剑的那只手蔓延到了全身,都来不及惊讶,都来不及脱口一声惨痛的叫喊,光球便完完整整的吞噬了他们的剑,躯体,衣袂,直至最后一根发丝的发梢。
而瞬间消失的他们却是遗憾的没有看清吞噬他们的这光球的绚丽。
那光球起先是耀眼的泛白,逐渐扩大吞没着周围的一切阻挡物,那巨大的冰墙竟也被吞去一个大窟窿。
那暴涨的光球上渐渐的出现了几道亮纹,接儿那光球“呼啦”一下从中心点裂开朝两边扬去。金光散作了漫天的飞雪火雨,飘飘荡荡的落下来,点在琉璃瓦墙上,不是立即被冻成了冰塑,就是瞬间化作了灰烬。那种极致的美感和极致的残忍正如那光球中心幻化出来的那位生着五翼的小姑娘。
那五翼生着赤兰青黛黄五种颜色,每一片都薄的似用轻纱织成,柔若无骨。
那青色之翼拂过,原只当是女子娇柔地挥动轻缦,谁料却硬生生把方圆五里的树木连根拔起,赤翼又是一扇,那浮在半空东倒西歪的树木“哗”的一下瞬息化为残渣填入它们原本安稳扎着的土坑里,连火苗都来不及见着。
方才被包围的惊慌失措的她如今只是淡然的漂浮在半空中,肋下隐约可见五翼的根部与她光洁的肌肤相粘连,有着令人触目惊心的疼。她乌黑的发丝温柔的漂浮在空中,柔软的就像五片不动声色的翅膀。她静静的躺在薄纱的中央,轻飘的宛如一场斑斓的梦。
可是这个梦却来的太狰狞,太猛烈。
只是,唯独织了这场梦的她不愿醒来,只因她要面对的现实太过残忍。
“居然让她觉醒了。师兄,这下可难办了。”
“不,她也被吸进去了。现在的她只是个没有意识的傀儡,立刻去把……”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不曾留在她的记忆中,她只觉得自己在朦胧间越睡越沉。有母亲的手轻抚着她光滑的面颊,有父亲严厉却也慈祥的微笑。她舒展开四肢,心满意足的平躺在鸢尾花丛里,忽而有个没见过的孩童踉踉跄跄的朝她跑来,嘴上含含糊糊的唤着“姑姑”二字。她咧开嘴笑着支起了自己的身子,一把揽过跌进她怀里的孩童,手指在其柔嫩的小脸上调皮的跳跃着,又不知什么时候清风捎来一男子温柔的话语:“嫣儿,别闹了,它父母可要生气了。”她顽皮的勾起一个微笑,变本加厉的用双掌在孩童的脸上揉搓,光洁的脑门儿立即换来一记轻叩:“可不许你这般调戏我的孩子!你看看你也不好好管教管教她。”眼前面若清玉的女子用责备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望向她身后一直都微微笑着的沉稳的男子,不久,自己却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开来。周遭都溢满了她春天般温暖的笑声,还有她身上茉莉般的清香。
她好奇又调皮的向女子探问:“有小阳峰吗?”
“有,是个男孩……”她如此调皮而大胆的问法不但没让眼前的女子喜笑颜开,那回答的声音听上去反而带着极度的悲伤与凄凉,又仿佛是穿越了时空般的声响,有些许空茫。
那阵茉莉清香忽的混杂进了血的腥味,于眼前幸福的画面所不容。正当她转动着两颗满是疑惑的大眼睛时,腹部带来的一阵剧烈的刺痛感立马使眼前的景象扭曲混沌开来。
“是个男孩,没法带来给你看了,真的……对不起……”
伴随着她迎接真实世界的除了挂着水珠微微颤动着的睫毛,还有一口从胸腔翻涌出的腥血。面前的女子脸色苍白,显得极为虚弱,一张痛苦的脸上挂满了粘着尘泥和发丝的泪水。她看不清她的眼神,她觉得那一定是她从未看到过的一种眼神,对她忏悔的眼神,大概,这辈子也看不到了。她不用浪费力气去低头看也知道,有柄利剑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剑的那头是女子颤抖的手。可为什么偏偏是这柄剑?为什么非得是当初保护着她生命的剑最终又夺走了她的性命?
大人们都是出尔反尔的卑鄙家伙,信任总是从一开始就会变得可笑至极,自己赔上的还不够多吗?女孩鲜红的嘴角牵起一抹嘲讽般的笑,拖带着渗出的血,觉得万分恐怖。
庞大而轻柔的五翼在瞬间蜷成一个黑色无光的球,把二人困在空中。还未来得及看清那球面上奇诡的纹路,它又如起初那样暴涨起来,直到那层黑薄的犹如蝉翼,才似被不小心触碰到的泡泡“啵”的一声轻破开,跌落了一袭染红了的黄衣与一袭青袍,还有几点黯淡的光芒。猛地,从那一篇废墟地里窜出了三个身影,朝空中扑去。
女孩躺在疾风中的时候,努力地挑起北峰压着的眼皮。她隐约看到了他,轮廓再熟悉不过。是来接她回去的吗?应该不是吧,他根本没有朝她这边来呢。到头来,真的什么都被骗走了啊。可自己再也没能力去把它们抢回来了。有谁在叫她名字吗?那么努力,那么拼命,那么撕心裂肺的叫喊。熟悉的声音,是呀,她的梦怎么会落下了他呢?可是实在太疲倦了。
在女孩沉重的眼皮合上的那刻,一双有力的臂膀止住了她不断下落的身子,紧紧地抱住。
“小师父,你真的和阎王关系很铁么?”
“嗯。”
“小徒儿不甘心死,你能帮小徒儿向阎王求个情么?”
“……嗯。”
“呵呵,我知道……你这是在骗我,但是,你的怀里还是很温暖,就像……师父的一样……”
女孩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向宽袍男子的怀里蹭了蹭后,呼吸慢慢的缓了下来。
男子齐踝长发在腰间处被胡乱的扎成了一束拖在身后,伴着飏在空中的袍子随着风浪上下起伏。毫无血色的脸上却英气逼人。他任由怀中女孩的鲜血抹脏他的衣襟,又把双手紧了紧,好让她的脸离他更近,更清晰的听到他的话:“我和你说过的,我没有骗你。而且也没必要去求这个情。”说完,女孩尚且温热的面颊上凭空多出了几颗水珠。
他不知道,如果她听到了这句话,还愿不愿意真的相信他一次,但,他得不到答案了。
******
“少主,司谦劝您还是先注意下自己的身子。上回您就是刚走出那里就耗费了大量精气,还用了那么禁忌的……哎……才垮下的。”
“不碍事。这婆娘下手确实比上回重了不少,但我在地牢里也不是白呆那么些日子的,向他们讨教了不少呢。”一朱衣宽袖的男子靠在院墙上,双目微睁,懒洋洋的打断了那个叫“司谦”的人的话。
那司谦有着一头与朱衣男子一样却多是银色的长发,着着一身拖地的长袍,首微颔,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深夜落寞的山风把二人的袍子吹的“飒飒”作响。
“少主可切勿在大地面前使用这些邪道法术啊。若是被大帝知道了……”
“老头儿肯定知道,哪里有瞒得过他的事?只是不提罢了。我也自是懂得分寸,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了。哎?那个……有消息了吗?”
“似乎……去了南方。”
“是么,去了那么远。”朱衣男子抬起线条柔和的下巴,定定的注视着浩瀚的星空,注视着南方。
“要动身了?那司谦这就去为少主打点一下,请少主稍等片刻。”银发男子微微颔首,看了一眼跟前青年沉重的背影后,轻叹一声,默默地在空中化作了一抹烟尘,消失了。
独自留在山头的男子,从腰间取出了一样晶莹的东西,冰凉的触感瞬间从指间蔓延到了心底。
手中的这支玉笛曾是自己命令司谦去找寻上等翡翠玉制成的。可是送给她之后,却从来没听见它在她唇边蜿蜒出动人的曲子,哪怕一个音也没有。
每个夜晚,笛声总是从她自己的那根旧竹笛中流出,平缓又略带忧伤。
“为什么不用我送你的笛子呢?”
“呵呵,因为小师父笛子的音色太高了呀!”
他把玉笛送到唇边,而后有明亮的音划过秋夜的山群。
“果然,音色太高了呢!”他垂下了握着玉笛的手,却把头深深埋进了另一只手中。乌黑的发丝从指间探出,夜风轻拂。发梢忽有几颗水珠滴落,而后,渐渐连绵不绝。
1-0 韶华迷因完
啊~啊~不知道偷懒了多久,两年?三年?
总之,这篇序终于是挤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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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0 韶华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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