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鼬]宇智波惨绿青春校园记事》江水寧

60、免錢的不一定好

　　再来一篇生活番外

　　番外生活煲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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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考试的日期进入倒数，鼬也像其他高三考生一样，进入把图书馆当家的应战状态。

　　今日难得比较早回家，才进入玄关，首先冲出来的就是等候已久的佐助。跟在后面的是美琴，她从起居室里出来，关切道：「今天比较早回来？」

　　「是，念得久了，有些闷。」鼬坐在玄关脱鞋，一边回应道。
　　「放松一下也好。」美琴笑道：「对了，我今天看到釉初的广告了呢！」
　　鼬愣了一下，抬起头来：「什麼广告？」
　　「你不知道吗？」美琴有些意外：「鼬，要多关心一下釉初嘛！」
　　「………」还真没听她说过，怎麼又变他的错？

　　「哥哥，陪我去练球！」八岁的佐助迷上足球，就等著哥哥回来，不依不饶的拉著大哥撒娇。美琴安抚的拍了拍小儿子的头，一边往起居室走：「佐助乖，你等一下，先让哥哥看一下电视。」

　　看电视什麼时候变成正经大事了？佐助纳闷不解，委屈地看向大哥。鼬无奈地笑笑，拍了拍弟弟的小脑袋，安慰道：「等我几分钟，就陪你去练球。」

　　在暖桌旁坐下，美琴打开电视随便跳台。鼬正想说「固定一台等候不是比较好吗？」的时候，美琴停下了遥控器，高兴的道：「就是这个！」

　　萤幕里塞满了粉色的飘浮气泡，一个穿著粉色蕾丝洋装(袖口还是惊人的公主蓬蓬袖)，腰间还有个大蝴蝶结的少女像跳弹簧床似的在泡泡上弹跳，最后镜头拉近——
　　「七彩泡泡糖，给你甜蜜又温暖的元气！」少女眨了眨眼，嘟起嘴「啾~」了一声，对著观众送了一个飞吻。

　　「……………………………………。」

　　「蛮可爱的啊！」美琴盯著电视，似乎蛮欣赏的：「很甜美梦幻的感觉呢！」
　　「妈妈，」佐助拉了拉母亲的袖子：「哥哥变石头了。」
　　「哎，他是看傻了，别担心。」母亲毫不理会小儿子的求救，继续看电视。
　　「妈妈——」求救无门，佐助努力摇著哥哥的手臂：「哥哥，醒醒，不要变石头啦！！！！」

　　X X X

　　难怪那女人绝口不提拍广告的事。

　　鼬坐在自己书桌前，回神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此。釉初这一年的训练生生活，除了才艺训练外，更多的时间都是公司的万能兼职小妹：巴掌戏要替身，她上；片场缺场记，她补；导演缺骂人的对象，她顶——总之，能熬到拍广告上镜头的机会，按那女人的个性，应该不会低调不提才对。

　　打个电话去安慰(嘲笑)她好了，鼬坏心眼的想著。正拿起手机，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止水。

　　他按了通话键后，就听到止水歇斯底里的疯狂大笑。
　　止水笑了整整一分钟，才勉强开口：「你看到你那小学姊的广告了吗？」
　　「看到了。」

　　又是一分钟不间断的的笑声。
　　「哎，笑死我了，那个泼辣货居然也能变蜜糖甜心啊？！」
　　「………」鼬倒是很想问，「泼辣」这个评语止水是怎麼鉴定出来的。(虽然他蛮认可的)

　　「总之，请你帮我跟你那小学姊恭喜一下，怎麼说呢，我想想……就说广告非常真诚，我绝对会大力支持好了。」

　　脑海里几乎浮现出釉初的神情了，鼬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我还有会议要开，就先这样了，总之，一定要传达我的道贺之情啊，听到没？」

　　通话中断。

　　正想拨给釉初，手机又响了。

　　「阿鼬，你有没有看到学姊的广告啊！我刚才在路边商家看到了，真的是，好——」
　　好惊人，我懂得。鼬默默接了下句，却听到话筒里那个充满朝气的声音用一种醉醺醺的口吻叹道：「好可爱啊——」

　　「……迪达拉，你身为艺术家品味去哪了？」

　　「你什麼意思啊！！」对方大声嚷嚷起来：「宇智波鼬，你敢瞧不起我的品味？！我要跟你绝交！嗯！绝交！」

　　「绝交就绝交吧，鼬，我赞成你跟他绝交。」话机那头换了个人，看来蝎就在一旁，冷冷地吐槽著：「对於迪达拉见美色就忘了艺术家尊严的行为，我表示鄙视。」

　　「混帐！是大叔你不懂少女青春侗体的美丽之处吧！」

　　……小迪，你越澄清听起来只会越像色胚啊……鼬默默想著，听话机那头蝎迪二人争论个没完，没耐性听他俩无边无际的争持，鼬随口问道：「飞段也在旁边吗？」

　　手机那头又换了个声音了。

　　「喂，鼬啊，你跟学姊说一声，我们看到广告了。」
　　「感想呢？」
　　「怎麼说呢……」飞段停了一会，傻兮兮地笑：「那服装好像在玩角色扮演，好萌啊……」
　　「………………。」这家伙该不会有著跟拍COSER塞爆记忆卡回家欣赏的癖好吧？

　　「没什麼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等等！阿鼬，我话还没说完——」

　　无视迪达拉的嚷嚷，鼬按下结束键。
　　再次拨出。

　　「喂，我是釉初，我现在全身无力无法说话，请在嘟一声之后留言。」
　　「别闹了。」听出对方声音无精打采的，鼬微微蹙眉：「今天工作繁重吗？」
　　「……还好，就是老样子。」釉初声音还是懒洋洋的。
　　「辛苦了，你很努力工作呢。」
　　「………」似乎对鼬突如其来的温柔慰问有些愕然，对方迟疑了一会，问道：「你怎麼啦？念书念昏头了吗？」

　　「最近不是有新作品吗？」鼬微微一笑：「我看到你的广告了。」
　　「啊————！！」话筒里传出凄厉惨叫：「你不是不看电视的吗？！！」

　　虽然差点被惨叫声震破耳膜，但对方的反应显然让他很满意，刚看到广告时的震撼(与惊吓)也平复多了。

　　「叫的这麼凄厉干嘛？你那甜蜜又温暖的元气呢？」
　　「不要把那种台词背起来！」

　　釉初嚷嚷著，声音从话机里传来时大时小的，鼬不禁猜想她正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的模样，笑意忍不住涌上唇边。

　　「你们公司打算将你包装成那种形象出道吗？」

　　釉初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道：
　　「说不定根本没机会出道呢，这麼比起来，软糖甜心也没什麼不好了。」
　　「发生什麼事了？」

　　釉初叹了口气，过了一会才道：「我对这次投资的大老板比了中指。」
　　这女人怎麼一日不惹麻烦就浑身不对劲？鼬眉毛微微抽搐，冷声道：「你比中指的理由呢？」
　　「他问我要不要陪他睡觉耶！」
　　「……那就比吧。」没揍那臭老头就不错了。

　　鼬的反应似乎让釉初很开心，她笑了出来，这次今晚通话以来最有精神的笑声：
　　「优等生这麼说可以吗？会破坏形象的噢！」

　　没搭理她的揶揄，鼬问道：
　　「公司的反应呢？」
　　「我被骂了一顿。」虽然是这麼说，但釉初的声音听起来不算消沉：「最坏的状况就是被冷冻吧？只是害雄哥也被修理一顿，对他有些过意不去。」
　　「做为你的经纪人，他大概早就有所觉悟了。」
　　「说的也是。」釉初哈哈一笑，吁了口气，叹道：

　　「如果真被冷冻封杀了怎麼办呢？要收拾行李回老家了吗？」

　　她的声音里有著少见的消沉与疲惫，鼬思考半晌，道：
　　「当初是你自己要去东京发展的，现在才一年就想逃回来了？」

　　「什麼嘛！你就不能来点温柔鼓励吗？」

　　听到她不满抱怨，鼬只微微一笑。

　　「要去东京的也是你，现在说要回来的也是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
　　「啊啊，你真有够冷血的！」釉初哼了一声：「少对我用激将法，你以为是斯巴达教育吗？」

　　「先这样吧，我要念书了。」鼬简单一句，堵住釉初的埋怨。结束通话后，他想了想，发了封短信给她。

　　——继续奋斗也好、回来也好，不管你做什麼决定，最重要的是不要后悔。

　　三十秒后，回覆来了。他接起一看：

　　「我最后悔的就是交个毒舌又不会甜言蜜语的男朋友啦!!!!ˋ口ˊ」

　　几乎可以看见那女孩抱怨这句话时的神情了——想到那画面，鼬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