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我的家庭真溫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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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最近怪怪的。
这是宇智波止水这星期来第五十八次盯著堂弟打量，然后默默下的结论。
因为公事上的关系，止水从分公司回到本部。每次回到木叶他都住在宇智波本家，对他来说，虽然和顶头上司(富岳)在同个屋檐下压力不小，但能和堂弟相聚，聊天、打球，感觉就像回到学生时代一样轻松自在。
但他总觉得，鼬这阵子有些心不在焉。
正确来说，这小子似乎在思考些什麼；虽然平日里说笑吃饭一切正常，但一个人时鼬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高深表情。沉思大概还不满足他，不知是吃饱撑著还是怎地，鼬有时还会突然冒出些譬如「人生价值为何？」「人的器量能被局限吗？」之类没头没脑的问题。
止水听得丈二金刚摸不著脑袋，沉默了半晌，只回道：
「小子，你最近在读哲学吗？」
「……。」
他还没研究出堂弟到底哪根神经不对，鼬又干出了件让他差点下巴脱臼的事。昨天晚上富岳一如往常地把他俩叫进书房里讨论公事，美琴把小儿子哄去睡之后，也回到书房做些编织手工艺。眼见一派家庭温馨气氛，结果鼬突然正襟危坐地说想要和父亲大人谈谈，而谈话内容大致如下：
首先，原本一直坚持要按正规高中程序走完三年的资优生，突然说想申请跳级处理。
对此，在场三人都有些惊讶。
鼬在初三那年首次和父亲大起争执就是为了这事，富岳拗不过他，只得按他的意思「过正常的高中生活」。结果这小子这回又说要跳级了？富岳盯著儿子看了一会，微微冷哼一声，颇有「老子我早就料到了。」的得意味道。
「终於觉得无聊了？」到底是自己生的，儿子资质如何他很清楚，富岳也懒得多训，只淡淡地说：「既然这样，就还是按原定计画，你跳级完成高中学业后，就出国读书，毕业后回来正式进入公司帮忙。」
「很抱歉，父亲大人。」鼬顿了一下，沉稳的道：「我并不想按这计画过完一生。」
空气一下子突然凝结了，美琴放下了编织品，和止水对望一眼，胆颤心惊地看向坐在主位的富岳。
富岳脸色已沉了下来，盯著面前神色严肃的长子，阴沉的问：
「那麼你想怎样？」
山雨欲来风满楼，富岳很明显的已经快要发作了。止水在旁试图打暗号制止鼬别再做神风式攻击，偏偏鼬全不理会，伏身行礼，坚定而毫不迟疑的道：
「接下来该怎麼做，我也还在思考。唯一确定的是，我对接管家族企业并无兴趣，但我并非不理解自己的责任所在。在两者取舍间，希望父亲大人能给我一段时间，仔细思考未来的规划。」
气氛更加凝重了。
富岳阴沉著脸，直盯著伏身请求的儿子，冷声道：
「一段时间是多久？你打算怎麼做？」
傻子都听得出富岳这不是在商量。但既然话已出口，鼬便是下了十二万分的决心，吸了口气，沉声道：
「请父亲大人给我五年的时间，这五年间暂不参予公司事务。若是五年后我还是找不到自己的目标为何，便听凭父亲大人安排。」
「噢？五年玩够了以后再回公司吗？」富岳冷冷一笑，笑的美琴止水全身发冷。
完了，火山要爆发了。
「混帐东西！！你当宇智波是什麼！！？」
「老公！」
「伯父！请冷静！」
止水和美琴冲上前拦也拦不住盛怒中的男人。平日威严沉著的宇智波当家，终於被长子彻底激怒，抓起身边称手的东西对著儿子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乱打，边打边咆啸：
「就你小子狂！！！狂的忘了你是谁！！宇智波是得罪你了啊！！？？」
X X X
「你到底在干什麼啊？」
止水坐在鼬的书桌前，两条长腿随兴地翘在桌上，双手环胸，痛苦的长叹口气。
经过昨晚一番暴动，宇智波家几人都失眠了。富岳气得动手教训儿子，这可不是闹著玩的，要知道宇智波一族打从几百年前还在干打火弟兄时，就非常注重家族子孙身心灵的锻鍊，自小习武已是家族传统——换句话说，富岳老爹他非常能打。
而鼬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早就料到老父必是大怒。惹火老爹大概心里还是有愧，所以他不闪也不躲，任凭富岳打著出气。
幸好他也是自小习武，非常耐打。
一个能打一个耐打，苦的是夹在中间的美琴。美琴护谁都为难，这边拉那边劝，还拖著止水劝架，害得止水在混乱中也受波击，本来只该鼬遭罪的，结果止水莫名其妙地也捱了几下。
一番混战，吵得连佐助都醒来了。这下小孩子也加入混战，「哥哥爸爸不要打了」的乱嚷一气；富岳激动过度忘了自己几个月前才挨过一刀，打到伤口又痛了起来，这才被美琴拉著离开现场。鸡飞狗跳闹的一晚终於平息，天都要亮了。
然后莫名卷入混仗的止水，原本想去睡一下抚抚痛处，却敌不过美琴泪眼攻势，乖乖地踏入鼬的房间，当起调解抚慰外交大使。
我好苦命啊我——这就是止水这声长叹的源起。
「你这小子脑袋里到底在想什麼啊？」
对於堂兄的质询，鼬坐在床沿没说话，只是拿著冰块冰敷自己的伤处。不闪不躲的当沙包并不好受，平日俊逸潇洒的美少年现在说多狼狈就多狼狈。
「我早就觉得你这阵子不大对劲，可又说不上来，这下好了，原来是脑袋烧坏了。」止水没好气地数落著：「出去寻找自我五年，找不到自我的话再回公司，你这不是拿公司当备胎嘛？被打活该。」
「我这麼说只是折衷。」
「只是折衷？你是想说你已经很客气了吗？」止水挑起了眉：「要不然你原本想说什麼？脱离宇智波自立门户？和宇智波断绝关系？」
止水随口吐槽，没想到鼬居然没有辩驳。他没反应形同默认，止水愣了会，更无奈的揉著自己额头叹道：「你脑袋是真烧坏了？伯父昨天怎麼不全力往你头壳打？」
「按父亲大人的脾气，如果我要暂时脱离公司，就绝不能再接受宇智波家的任何支援。」
相比堂兄的无奈，鼬虽被打的狼狈，但口气依旧有条不紊：「就算我不说，事实也会演变至此。」
「结果就是和你前几个月翘家状况一样。」止水瞪著他：「你又想翘家啦？在家里这麼待不住？」
「我本来就还没打算回家。」只是因为富岳突然病倒了。
「宇智波是真跟你有仇啊？」止水哼了一声：「外面花花世界让你玩野了，之前几个月过得太愉快，又组乐团又交女朋友的——对了，你那小学姊知道你又搞家庭革(蟹)命的事吗？」
话题突然牵扯到釉初，鼬的口气突然变得很冷淡：
「这和她没有关系。」
止水敏锐的挑起眉，堂弟语气的些微转变可没逃过他的法眼。对了，他住在本家的这一星期来，从没听过鼬谈起女友，也没看到小俩口有任何煲电话或一起上学等甜蜜互动——对情场经验丰富的止水来说，只分析几秒就得出结论：
「你被甩啦？」
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小俩口吵架啦？」
鼬没反应。
「到底怎麼啦？」
还是没反应。
鼬持续沉默，惹火的是一晚没睡的止水。止水抓起枕头只想闷死这个不敲不响的闷葫芦，失去耐性地吼道：「你他(蟹)妈再不给我说话，老子我也要动手了！！」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我的家庭真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