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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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起古怪的高空坠物成了并盛中学怪谈之一，风纪委员查询许久也找不到原因。
据小道消息，那是一位失意的学生收集的，每晚学校没人的时候，那位学生就会出来收集废弃的东西，藏在某个杂物间。因此有时候晚上会听到拖拽什么的声音，如果遇到了，请不要打扰对方，否则会被缠上。
卓真听完后，觉得故事跟原型有点神似。
“卓真，你在看什么？”对方从早上开始就握着什么，一副沉思的模样，京子忍不住问。
“这个。”卓真把东西翻转过来，递给京子，手心上的是一个玩偶，形似兔子，初学者水平让褶皱看起来不够整齐。
“好可爱的，是小兔子吗。”京子接过，细细看了一会递给黑川花。
“不错嘛，卓真你自己做的？”黑川花称赞。
卓真：“嗯，最近听了一些劝诫，想拓展一些爱好。”
但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比较方便，又不浪费时间的爱好。惆怅之时就多尝试了一些，玩偶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她做的第一个，是根据小幽灵做的，结果看起来更像兔子了吗…
“诶，爱好啊。”京子撑着下巴，对卓真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卓真，你喜欢这个吗，还有别的什么吗？”
月本卓真安静半晌，最后诚实地摇头。
“我遇见的那个…人说，如果没做过一些挥洒青春的事情，以后可是会后悔的。”她把玩偶放在桌子上轻轻推着，看它像不倒翁一样来回晃动。
话说回来做玩偶也不算是挥洒青春吧，虽然这是成本最低的爱好…
黑川花耸肩：“这点倒是因人而异吧，兴许有些人就不喜欢热闹。”
“嗯，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卓真笑：“后来想想，不妨尝试一下。”
月本卓真时常感觉自己应该忙碌，为此她不停打工，而前几天灵体却告诉她还有一种方法，一种她从来没想过的方法。
虽然她至今都没找到太喜欢的东西，慢慢想吧。
第一节课是根津老师的课，卓真撑着下颌看他不断数落，根据之前的灵体回忆，思考这位老师是否也有那位灵体的烦恼。
最终发现他只是单纯享受使用权力的感觉，也许看学生被自己打压得垂头丧气的模样才能满足。
他发放沢田纲吉的试卷，推着眼镜语气冰冷：“依照我们一直遵循的精英路线而言，一些人在学历至上的社会，只会成为拖累人的废物。”
“真不明白那种人存在的意义。”语毕他将试卷递给沢田纲吉，毫不意外让全班都看到了对方的分数。
那些话语无论听多少次，月本卓真都觉得很不好听，而这次似乎太过分了。
于是她举起手。
“月本，你有什么事吗？”根津老师没心思嘲讽眼中的劣等生了，而是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她身上，语气稍微缓和。
“老师，我有疑问。”卓真站起来，与根津对视：“在您所想象的社会中，如果一切都要用价值衡量。”
月本卓真语气平稳，眼睫微微垂下时宛如薄冰：“老师，若按照您推崇的规则，当社会淘汰所有非精英后，筛选机制必定延续，那时候您该如何自处。”
……
没得到回答，她被轰了出去，站在走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天空。教室膈应效果超好的，她一点教学内容都听不清。真教人伤心，她分明是真心问出这个问题。
她还没来得及问，人一定要对社会有贡献吗。月本卓真认为平稳与秩序是一件好事，人也要在秩序中审视自己的定位，根据规则保持中立，为此她向根津提出这个疑惑，却被对方赶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最初提出这个想法的不是对方吗。
“卓真大人！”小幽灵出奇愤怒愤怒，透明的拳头对着空气拳打脚踢：“太过分了，怎么能让您罚站，您只是问了他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卓真被它的举动逗笑，把它捧起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它的灵魂尖尖，小幽灵也因此冷静下来，有些害羞地垂头。
原本卓真都做好打算，罚站结束后，下课再被带去办公室被骂一顿就算揭过这件事了。
没想课上到一半，又有两个人被赶了出来，月本卓真转头，正对上从教室探出半个脑袋的沢田纲吉。
她仍然保持捧着什么东西的姿势：“阿纲，好巧。”
沢田纲吉有些不好意思地应了声，看起来却并没有被老师当众赶出来的懊恼，走到她身边一起罚站。
那位新来的转学生也站到沢田纲吉旁边，让他被夹在中间，新转学生审视着月本卓真，卓真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你们为什么被赶出来了？”卓真问。
狱寺隼人咬牙切齿：“他居然敢如此羞辱十代目，我绝不原谅！”
好吧，卓真了然。
“十代目？”她故作不知情，缓慢看向石化的沢田纲吉。
“对啊，彭格列最伟大的第十世首领，沢田纲吉先生。”才认识几天的狱寺隼人与有荣焉地宣布，好像前两天踢翻伟大十代目桌子的人不是他。
“是我们在玩的黑手党游戏啦。”沢田纲吉解释，目光急切到卓真幻视他头顶有小人在祈祷。
卓真笑：“原来如此，是之前里包恩老师询问的那个？”
“没错。”一阵电流声和机械声中，一旁的消防栓自动打开，里包恩端坐在被改造成小房间的空间：“邀请至今有效哦，卓真。”
卓真思忖良久，语气担忧：“这样着火就不妙了。”消防栓被改造成这样。
重点在这里吗！沢田纲吉看了看月本卓真，咽下吐槽。
［我有读过校内准则，这可是很重要的］小幽灵缩在卓真肩膀和头发之间，对她小声说。
“安心。”里包恩跳出来，按下某个按钮，消防栓恢复原样：“只要不触发机关，就会维持原样。”
“很厉害。”月本卓真毫不吝啬地夸赞。
然而再厉害，他们一行人也还是被根津老师抓去了校长室。月本卓真被忽略了，在原地目送那几人。
小幽灵热血地飘过去：“卓真大人，我去看看。”
卓真无人监视一身轻松，没有打报告直接回了座位。甫一回到座位，她就被京子和黑川花围住了，她们目露关心：“卓真，你还好吗？”
罚站并不怎么损伤体力，也没有让她自尊受损，月本卓真安慰她们。
“你刚刚太莽撞了。”黑川花蹙眉，不甚赞同：“根津老师正在气头上，你居然上前挑衅他。”
“嗯，下次不会了。”月本卓真弯弯眼眸。不会有下次的机会了。
见她面容清和，并没有不服意味，黑川花和京子这才放心下来。她们并非同意根津老师的话，只是怕根津就此针对卓真，导致她退学或是不能继续打工。
她们都清楚卓真的经济来源于自身的兼职，如果失去这份来源，那对卓真而言该是多大的伤害。
“不过啊。”黑川花轻哼，并不打算隐瞒：“沢田那家伙真是了不起。”
“什么。”月本卓真不解。
“在你出去罚站后不久，根津那家…根津老师大概是后知后觉再次愤怒，又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黑川花并没有转述那些话，但是从她和京子的表情来看，确实很糟糕。
“那时候沢田同学就突然站起来，因为太快所以桌子都倒下了呢。”京子接过话，声音明快：“他很认真地让根津老师道歉，收回那些话。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根津老师也不说什么了。”
“根津后面就把矛头转向了他，尽管一直被骂，但他还是固执地要让老师收回那些话。”黑川花耸肩：“接着就是转学生冲了上去，场面一度混乱。”
后面的事卓真都知道了。而今听到黑川花和京子的转述，她突觉内心闷闷的，像是负重许多亟待思考的事。
她尝试半天才勾勒出一个温和的表情，不至于让思考的自己看起来太冷漠。
在她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同学的惊呼声，消息就像潮水一般涌上来：“不好了——沢田他们要被退学了！”
月本卓真瞳孔微缩，不顾其他人想法径直离开教室。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